她能废了他的武功,打断他的脊骨,敲碎他的骨头,将他的尊严彻底磨灭,将他彻底打碎,只留下她喜欢的皮囊。
就像她曾幻想的一样,将他变成最yin dang的yu奴,浑身刻满她的烙印,用金链锁在她的龙榻上,让他日日夜夜当她的禁luan,她的笼中鸟。
他会乐意的。
他几乎纵容地看着她。
就像在欢迎她做任何事。
她几乎要说出来了,就像千千万万次一样,理智阻止了她。
她又看向手中的玉佩,心里就像漏了气的皮球,散去了所有的恶意。
这是极好的玉,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龙凤纹,和他的面容特别相称,本就是她专门为他挑的,世间独一的雪玉。
是他舍身救她的赏赐,也是她的承诺。
尊重的承诺。
细细算来,他曾三次以命相救。
她兴致缺缺地收回玉佩,将它扔到桌上,发出啪嗒一声。
这是最后一次,她最后一次饶他。
“自你入仕途起,你便不再是暗卫了,暗卫营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滚吧,在朕看不到的地方生不如死的活着,这是朕的惩罚。”
咚!如同巨石投入深潭,萧昭见他就像受到致命打击一样,微不可见的晃了晃,脸色更白了,不是那种雪一样的白,而是一种破败的灰白,让人想到厄运、死亡那些不幸的东西。
整个人就像一个空荡荡的外壳,他弯下了腰,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压垮了一样,好似失去理智,很急切又绝望的恳求,“陛下….罪人还有用,罪人什么都能做。”他不停地用力磕头,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求陛下…求您…给我个机会。”
特别卑微,她觉得他要磕死在这,啧了一声,用力踹在他肩头,“停!”
柳承被踹的往后翻,随即腰间用力,保住平衡直愣愣地跪在原地,好像那一脚将他灵魂都踢走了,整个人没有一丝活气。
“别在这要死要活,朕不想再说一遍,滚。”
他终于恢复理智,缓慢地磕了一个头,苦涩的说,“尊陛下旨意。”
“陛下英明,这是对罪人最狠的报复,罪人会生不如死的活着。”
他没有抬起头,“罪人厚颜,想求陛下,赐温州六扇门的缺赐给罪人。”
萧昭挑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玉佩甩到他身上,玉佩砸在他背上,顺着掉在地上,“拿着它,带上你的面具,滚去温州管六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