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瓦尔德短暂昏迷后,他渐渐张开双眼,气息虽然有点微弱,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过却牢牢握住提诺的双手。「还、还好,我想他只是打中我的肩膀,没有大碍……」
提诺赶紧说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跟爱德华还有史提拉先生一起将受了伤的贝瓦尔德,以及伊凡,一起送进医院急救。
***
取出子弹,又住院了一个月,贝瓦尔德跟伊凡已经渐渐康复,开始能下床走路,或是用手拿些东西,当然两人被刻意安置在不同楼层的病房。
在他们一住院的当晚,提诺跟爱德华已经听史提拉先生的解释,大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晚他们发现提诺的时候,史提拉先生并没有跟著贝瓦尔德及爱德华一块进入仓库,他在仓库附近打探地形顺便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以免他们全部都冲进仓库,给敌人从背后突袭的机会。
果不其然,他才巡视一圈回来,就看见伊凡站在门口,并且打算举枪杀了贝瓦尔德。
第一声枪响是史提拉先生往伊凡的大腿射的,不过伊凡往史提拉先生那个方向瞪了一眼后,也不管会不会再挨枪,又回头迅速拿枪对准贝瓦尔德的心口,杀他的意思很坚决,史提拉先生又往他手臂开了第二枪,伊凡这才失手,只打中了贝瓦尔德的肩胛骨,这是第三声枪响。
「小子,这麽年轻就带这种枪,很危险的,让大叔帮你保管吧!对了,如果你以后再来这个镇上,我就用这把枪瞄准你的心口,不管几次都没问题,这方面我可是高手。」这是史提拉先生对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的伊凡所留下的话,然后自顾自地就收起那把枪了。
原来史提拉先生年轻的时候是赏金猎人,贝瓦尔德似乎曾经看过他手上有弹痕,才想赌赌运气,找史提拉先生帮他的忙。
事后,提诺不计前嫌,还是有去伊凡的病房探视他,不过他没让贝瓦尔德知道。
伊凡不再露出虚伪的笑容,他对提诺的反应也很冷淡,提诺说话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著窗外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说了这麽多,希望你回宅里后能好好生活,也不要对大家太苛刻……还有谢谢你。」
伊凡转过头来,慢慢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这才总算对他的话有点反应。「……为什麽我伤了你之后,还要跟我说谢谢?」
伊凡背对著窗外的夕阳,馀晖让提诺看不清楚伊凡,让他突然觉得,伊凡看起来其实很孤独。「你没有真的伤了我……至少我是这麽想,哈哈……还、还有,也谢谢你跟父亲,让我们在宅里生活了好几年,我跟贝尔不会忘的。」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独自留在那也是自讨没趣,而且这次的事件后,他想他就算以后不会再见到伊凡,一辈子下来可能还是会对他心存芥蒂吧。所以提诺不说二话,马上识相离开伊凡的病房。
提诺离开房后,伊凡才让自己呈现大字型躺在床上,不过动作不大,毕竟他身上还有枪伤。
「结果,你还是没说要留下来……」
在只有一人的空间中,无声遗憾的叹息,缓缓溢出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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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提诺他们发现伊凡已经不在病房,询问院方后,才发现他提早办理了出院手续,由於他非常坚持要出院,枪伤恢复的状况也算良好,所以院方才允许。他们估计伊凡应该是回他的大宅了。
接下来离开的是爱德华,不过他在离开之前,有特别向史提拉夫妇、提诺,以及当初说要找他算帐,现在人却躺在病床上的贝瓦尔德,一一道别。
他准备前去他乡,寻找他的亲戚,并允诺这些亲切的人们,最后不管有没有找到他的亲人,还是会回来这个镇上,跟他们相聚的。
「贪念往往是踏出错误的主因,不管是我还是伊凡。」
这是他临行前,对提诺说的最后一句话。
TBC(下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