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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1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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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lè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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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1)APH 典芬
一切都是为了逃离那个人。
他和贝瓦尔德两个人,在晴朗的夜空下,一起逃出了他们多年居住的那个家,抛下他们的主人,以及其他有著跟他们一样遭遇的朋友们。
提诺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他只知道贝瓦尔德的计划绝对不是这一两天就决定好的,更何况贝瓦尔德提议的当下,就把属於两人的简单行囊也一并放在眼前,事前准备这麽完美,要说他时临时起意也太牵强。
当下提诺想也没想,马上回了他一句看起来不怎麽聪明的话:「为什麽要离开?」
为什麽不要离开?在那个家的孩子都一定会这样反问,他们不是被父母拿去卖了,要不然就是流离失所,现在他们的年龄大约都是十五到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少说这些人都已经在伊凡家的企业帮忙五至十年有了。
他们当初是被伊凡的父亲领养,伊凡的父亲当然是最疼自己的亲生儿子,但对於他领养的孩子们也不至於无情,从他到处收养可怜的孩子们来看,他是很有慈悲之心的。对於那些养子们,不至於到非常宠溺,但是该给的都有给,节日一到也会给大家添购日用品,不时会跟大家嘘寒问暖,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好好先生,当然孩子们都把他当亲爸爸来看待。
但伊凡可就跟他爸爸差多了。
伊凡,也就是他们现在的主人,他的心机深沉,若继续待在他身边,哪天被卖了都不奇怪。
其实伊凡一直都不难相处,脸上总是挂著微笑,但好像都没对人敞开心扉似的,那群被他父亲领养的孩子中,似乎也没有跟他特别要好的。长大後,他经商的手腕毒辣,惹火他的公司不是被并吞就是倒闭,跟父亲的行事风格完全相反,於公於私,更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父亲一去世,旗下的企业便转手给伊凡,他的笑面虎个性变得更有过之而不及,连带那些当初被收养的青年也不好过,伊凡是不会因为他跟他们年纪相近而放弃对他们严厉的。
伊凡从父亲手中得到一间大酒馆,平时搬货订货还有一切生意上的流程,他都有教导青年们,虽然能从中学会许多从商技巧,但工作量相当庞大,青年也不超过十个,劳碌的情形可想而知,况且现在接手的伊凡也没有从外面雇人的打算,他认为父亲领养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帮助他们家族经营生意,完美典型的商人想法。
更可怕的是,要是有人怎麽学都学不会,伊凡一生起气来就会鞭打人,反抗他的甚至还会被卖给人口贩子,所以大家都不敢松懈。
虽然酒馆是伊凡手上最大的企业,但其实私底下他还另外经营了地下赌场,规模相当大,各式各样华丽的赌博用具跟项目在那几乎都找得到,基本的吃角子老丄虎机、俄罗斯轮盘、21点绝对少不了,还可以为赛马或运动下赌注,应有尽有。青年们白天在酒馆工作,到了晚上也要到赌场当服务生,好险客户都是以政治人物或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居多,礼数不可怠慢,所以赌场的工作伊凡请了熟悉这方面知识的服务生来当庄家或主持赌局,那些被领养的青年们只要每天轮班当一、两个小时的助理服务生就好了。而且在伊凡的企业工作也不是做白工,他会给大家薪水,但只够养活自己。
就算只是助理服务生,他们身上穿的制服也是相当昂贵,不难了解伊凡企业的重心其实是那个赌场。毕竟他们平时穿的衣服都是廉价品,有些还是二手的,虽然不置於破破烂烂,可是跟大都市的孩子一比就不难看出高下。
听了提诺几近天真的问题,贝瓦尔德没有笑他,依然用著他的冷然表情回答:「没什麽,只是想要自由。」
4楼
2010-08-11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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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lè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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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是个戴眼镜的优秀青年,被领养前听说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早就饱读诗书,非常聪明伶俐,而且乖巧的一个人,但因家里一场大火,夺走了他的家人以及所有财产,才被跟他父母是旧识的伊凡父亲收养。虽然一开始爱德华很怨天尤人,但伊凡的父亲常常开导他,他才慢慢走出那场火灾的阴霾,个性变得比较乐观开朗,而且被领养的孩子们大多都是市井小民出生,久而久之他也被那些朋友们感染了俏皮的言行举止,让他变成了现在鬼灵精的模样。他感谢当初伊凡的父亲收养他,并让他遇到这麽多好朋友,所以当伊凡的父亲过世时,也是爱德华哭得最惨。
不过爱德华现在因为俏皮而送上的那记口哨,得到的回应是提诺森冷的一瞥,毕竟他是当事者,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件事上开玩笑。
明显感受到提诺的不悦,爱德华紧张地继续说下去:「呃,总之那个叫贝瓦什麽的就把那个高官揍到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听在场的人说,他把那家伙的脸给揍烂了,几乎没人认得出来。」
「爱德华,我不是要听那个人的下场,重点是贝瓦尔德他还好吗?」
「好,但也不算好。」爱德华有些欲言又止。
「什麽意思?他是被那个高官怎麽了吗?还是……该不会是伊凡!?」心中开始自己想像起贝瓦尔德之後可能的遭遇,提诺马上又准备下床,他实在没心情再继续听爱德华吊他胃口了,毕竟他现在心中充满了对贝瓦尔德的歉意,要是他真的怎麽了,拿他一条命可能都不够赔。
「唉,你别激动嘛!你听我说完再行动也不迟好吗?」爱德华又把他压回床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提诺如此急性子的模样,平常总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动作慢吞吞又很温柔,熟识他的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也会吃惊。
「那算我拜托你,别再吊我胃口了好吗?」提诺沉住气,慢慢坐回自己的床上。
「那个贝瓦尔德断了两根肋骨,半边脸红肿瘀青,身体也有些轻微的挫伤,昨天已经被送到医院,听说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几天後就会回来了。伊凡查明後知道是那个政客先对你出手,所以不会严惩贝瓦尔德,但毕竟还是在他的赌场闹事了,所以他让贝瓦尔德禁足一个月,不能踏出家门,一方面是训诫,另一方面也是让他养伤吧!」
顿了一下,爱德华又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会不会想听,但我还是顺便讲一下好了,伊凡的人脉很广你知道吧?他竟然认识那个高官的上司,已经利用一些管道把那高官给炒鱿鱼,而且查封他的财产了。」
提诺皱了眉,虽然他不会替那狗官感到可怜,但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是伊凡的做事风格,完全不脱快、狠、准三字,何况对方还是酒馆的出资人。
「对了,那……我的惩罚呢?」他不会忘了他虽然没动手,但也算是肇事者之一。
「你不提醒我还忘了跟你说,你喔,才被禁足一个礼拜,有罚跟没罚一样,替自己高兴一下吧!」
「真的吗?没、没有其他劳动工作?」
「是啊,可能伊凡体谅你是受害者吧,我想其实他不至於这麽无情。」
听到贝瓦尔德目前已经脱离险境,两人的惩罚又不算严厉,加上那名政客已经获得他该有的报应後,提诺在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才安心躺回床上。
「太好了……」
「对啊,你们都没事就好,你也多休息吧!我得赶快去打扫了,否则伊凡又要骂人。」
「谢谢你,爱德华,劳烦你照顾了我一天。」朝门边的爱德华微笑挥手後,提诺整个人的精神都放松,很快地就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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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1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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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标TB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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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1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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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2)APH 典芬
从发生事件的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五天,贝瓦尔德终於从医院回到了宅里。
这期间提诺没事可做,虽然因为不用打扫、也不用去酒馆或赌场帮忙而感到轻松,但他同时也觉得很无聊,索性拿出以前伊凡的父亲送他的书籍慢慢阅读。伊凡的父亲知道他喜欢看书,所以偶尔会送提诺一些他以前阅读过的书籍,不过平常的生活很忙碌,提诺很少时间能去翻阅它们,这个礼拜正是很好的时机。
这天来陪他聊天解闷的爱德华,马上就提到贝瓦尔德出院的事,提诺当下就决定等等他就要去探病致意,毕竟贝瓦尔德的伤他也该负些责任。
送走爱德华後,他把这几天托爱德华从镇上买来的水果中,挑了几颗看起来色彩鲜豔的,装在一个牛皮纸制的手提袋内,顺便走到他房里的一个破旧木柜前,拉开第一层抽屉,拿了一些东西也往袋子里丢,然後才往住在他楼下的贝瓦尔德寝室走去。
他轻敲两声房门,得到低沉的「请进」两字後,缓缓打开门,看见的是躺在床上的贝瓦尔德正在试图坐起来,表情因为痛苦而险得有些可怕,提诺咽了一口唾液後,主动走到他身旁。
「不、不用起来了,你伤势好像不轻……我只是来探望你,等等就要走了……」
对提诺的话置若罔闻般,贝瓦尔德迳自用手撑著身体,还是努力地将自己调整成坐姿。
提诺其实还想再劝他说不用这麽拘谨,但现在贝瓦尔德没戴眼镜的样子,看起来比平常更难接近,简直是不怒而威,他平常不是这麽胆小的人,不过……他真的有些怕贝瓦尔德,何况两人因为这件事之前,是没什麽交集的。
提诺在伊凡的宅里,跟大部分同为养子的人都处得不错,平时他待人温和,又愿意主动帮助他人,很容易跟其他人交心;反观贝瓦尔德,非必要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跟其他人交谈,顶多以前伊凡的父亲请他传话给其他人,或是工作上的事情,否则贝瓦尔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行动。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谁都没有打开话题的打算,提诺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轻咳一声化解尴尬。「呃……我、我是要来说,谢谢你,谢谢你那晚挺身而出,我才能平安无事。」
「嗯。」加上一个轻点头的动作,这是贝瓦尔德的回应。
然後,两人又陷入尴尬的气氛中。
不得已,提诺又继续开话题:「我带了一点东西来给你,这里有几个新鲜的水果,是我请爱德华从镇上帮我买来的,那个摊贩的水果都很好吃……还有,我也拿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来,这些对你的骨折没帮助,但至少你身上的一些擦伤可以试试看。」
把牛皮纸袋递给贝瓦尔德後,提诺小声地说了「再见,明天再来看你」便急忙转身离开贝瓦尔德的寝室,没注意到他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隔天,提诺又到贝瓦尔德的寝室去探望他,贝瓦尔德似乎有些意外,不过没排斥他的来访。
「随便坐吧,我没有什麽好招待你的。」
提诺挑了一张离他的床有些距离,但彼此交谈的声音又可以清楚传到对方耳里的位子上坐著。这次他带了几本书,他想起有时候会看见贝瓦尔德一个人坐在大厅的角落看书,便猜想他应该是喜欢阅读的,就带了几本自己喜欢的书给贝瓦尔德解闷。
「我这边有几本书……不嫌弃的话,就请拿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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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1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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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有你的支持我就有发下去的欲望了……话说这吧好冷清……至今不是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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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2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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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lè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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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史提拉先生或太太在吗?」
过了好一阵子,一个矮小、蓄著微卷短棕发,身材有点发福的中年妇人才从後方的书库小跑步出来,她用慈祥地笑容欢迎提诺以及贝尔瓦德。「你们好啊!孩子们,需要买点什麽书吗?」
「抱歉,我们不是来买书的,我们听说有人想出租房屋,所以才来询问看看的。」提诺说。
「噢!没错,我跟我先生的确有房子打算要出租,不过你们怎麽会知道?传单我们打算後天才贴呢!」
「是翡翠街上那间面包店的老板娘好心告诉我的,因为我们两个从外地来,这里都没有熟识的人,我们必须找间屋子才行。」
「原来是辛蒂告诉你们的啊,她跟我是手帕交才会先知道这件事,这样也好,我们就不用到处贴传单了,呵呵!」史提拉太太弯起眉开心地笑著,笑的时候让她的颊边浮现几条笑纹以及可爱的小酒窝,看起来很平易近人。
随後,她往书库那个方向大声喊:「亲爱的!你快出来,有两个孩子想看我们准备出租的房子,你快来跟他们打声招呼!」
她的声音之大,让提诺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人这麽娇小,声音却这麽宏亮,难怪跟面包店的老板娘是好朋友,连贝瓦尔德都忍不住皱眉。
没多久,一个高壮的中年人往他们走来,他的发色不像史提拉太太一样是漂亮的棕发,而是由黑白发夹杂而成的,有些乱,但又乱得很有风格,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一看就知道他平常是有在健身的人。
他向他们微笑,并点头致意。「你们好。」
「你们好,我叫提诺.维那莫依宁,我旁边这位是贝瓦尔德.奥克森谢纳,请多指教。」
「好好,那我们马上就带你们去看看房子,就在这附近而已,跟我们来吧!」史提拉太太领先在他们前面,示意他们跟过去。
史提拉夫妇准备出租的房屋,就那一带的地区来说算是宽敞的了,里面一些基本的家具跟电器都有,而且租金还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内,接下来他们只要各自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那麽房租跟生活费应该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听史提拉先生说,这间房屋原本是他们的孩子居住的,但是他们的儿子都准备要到外地长期居住工作,房子没人用也挺可惜,加上面包店老板娘的推荐,所以就便宜算给提诺他们。
「不过只有一张双人床,如果以後还需要客房的床,那可能要请你们自己去购买罗!」史提拉太太补充道。
提诺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这麽说,他跟贝瓦尔德又要同睡在一张床上吗?天啊……没、没关系,毕竟他跟贝尔瓦德已经单独相处了一个多月,他能适应的!到时候只要努力赚钱,他就能买自己的单人床,这麽一来就不必因为他那张可怕的脸而天天做恶梦了!
「哈哈哈……没问题,接下来我们只要去找工作,就能开始付房租了,对吧?贝、贝瓦尔德?」
「工作的话,我已经找到了,是家具行。」
「什、什麽!?你怎麽这麽快就找到工作了,是前一阵子的事吗?」一瞬间,提诺竟然因为贝瓦尔德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已经找到工作的事,而感到有点寞落。
「是刚刚才确定的,我今天早上就是去谈工作,但刚刚回来你就说要先看房子,我还来不及告诉你。」
「喔……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也要加把劲才行了呢!」听了贝瓦尔德的解释,提诺梗在喉间的一些怪异感受这才消失,不过他本人似乎也没意识到。
「你想找工作的话,不如来我的店里帮忙,如何?」史提拉先生突然插入两人的对话。
「史提拉先生,真的可以吗?可是我领你们的薪水来缴房租,这样一来你们就没赚到了……」不过提诺对於这个提议相当动心,因为史提拉先生是开书店,他刚好最爱看书,能每天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他是求之不得。
「当然可以,之前我们的儿子都会到店里帮忙,他离开之後我们少了一个帮手,书店有这麽多的书需要清点整理,光靠我们夫妇是不行的,而且你不来帮忙,我们最後还是要请别人来工作,薪资也是流进别人口袋。」他俏皮地眨眨眼,希望聘请提诺的态度非常明显。
「那、那请让我到你们店里工作,非常谢谢你们!」提诺感激地弯腰九十度,只差没扑上去抱住他们夫妇俩。
「太好了,是跟你兴趣有关联的工作。」贝瓦尔德试图想微笑,不过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嗯!贝瓦尔德,今後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提诺认真向上而且开朗的态度,让贝瓦尔德凝望著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TBC
17楼
2010-08-12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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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的支持……我继续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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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4)APH 典芬
贝瓦尔德跟提诺在新的城镇上,展开新的生活,他们两个的个性截然不同,却有一点是彼此共通的,那就是他们都属於老实勤奋的人,对自己的工作绝不马虎,平常生活也很朴实,加上彬彬有礼的提诺常拉著贝瓦尔德去附近的摊位、店面购买日用品,顺带打招呼认识一下街坊邻居,没多久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两个新居民了。
提诺每天下班的时间大概都是傍晚的晚餐时段,比起贝瓦尔德就显得规律多了,因为家具行没事的时候就闲得很,可以提早让他下班,但订单一多就得加班赶工,有时候回到家已经是可以吃宵夜的时间了,像今天晚上十点多,贝瓦尔德才返回家中。
「我回来了……」贝瓦尔德托著疲惫的身躯,才刚打开大门,就跟站在附近的提诺互相对望。
「喝!啊啊啊———!!」
「嗯?发生什麽事了吗?」近距离的尖叫让贝瓦尔德感到有些不适。噢,他今天已经加班加到快累死自己了,经过刚刚那一叫他觉得太阳穴好痛。
「没、没事,我不小心被窗外飘过去的树叶吓了一跳……倒是贝瓦尔德你怎麽没戴眼镜啊?我记得你只有睡觉跟洗澡的时候才会拿下,害我刚刚有些不习惯……啊、哈哈哈……」提诺又在为心虚的自己找藉口了,虽然他已经习惯他那张冷然的脸庞,但突然近距离看到还是难免吓到。
「刚刚赶工赶到眼睛很酸痛,就先拿下来了。」他从口袋掏出眼镜缓缓戴上,这才让提诺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总之,平安到家就好了,快来吃晚餐吧!今天水果摊的朵莉丝阿姨多给了我好多柿子,她知道你喜欢,特地送我们的,说是要谢谢你之前路过帮他们修遮雨棚。」提诺说话的同时,边拿著今天晚上的马铃薯炖肉汤用瓦斯炉加热,也从冰箱中端出一盘盘小菜,准备等下也把它们都加热。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应门的人是贝瓦尔德,询问之后知道是史提拉太太,他才开了门。
「哎呀,贝尔,这个樱桃派送你跟提诺吃,是我今天晚上试著做的,我家那口子说还不错吃,我就拿来让你们尝尝了。」史提拉太太依然笑容满面,手中捧著一个约六寸大的派饼,把它递给贝尔瓦德。
提诺听到史提拉太太的声音,也赶紧从厨房出来打个招呼。「史提拉太太,您常常都拿些食物请我们吃,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那些食物真的都很好吃喔!不骗您,我从来没吃过这麽好吃的糕点呢!」
「呵呵呵……由你这老实孩子说出来的赞美,更令人开心呢!贝尔,那你觉得之前那些食物有没有合你胃口?老实说,大婶我不会因为你说难吃就打退堂鼓的!」
「我也觉得很好吃,这个派等等可能马上就会被我们吃完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吵你们了,虽然明天是休假,但也别太晚睡喔!」
送走史提拉太太后,他们开始把樱桃派切开分食,提诺才刚吃了一小块就马上赞不绝口。「这个派好好吃喔!能遇见史提拉夫妇真的很幸运,对不对?」然后又塞了好几口。
「……好吃。我觉得不只遇到他们是件幸运的事,来到这个民风纯朴的小镇上,是神在眷顾我们。」贝瓦尔德嘴上说著好吃,也吃了数口,不过他把他的部份,一半以上都往提诺面前推,并说:「你吃吧,我还要吃晚餐。」
19楼
2010-08-12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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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么,是肯定的啊,但是具体的,我就不剧透了啊……
23楼
2010-08-12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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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的亲是吧主么?我记得好像是在北欧夫妇那儿……
为什么是红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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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3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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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5)APH 典芬
时序正式进入冬季,小镇上开始飘起纷纷雪花,路上的行人都换上厚重的大衣以及雪靴,当然帽子、耳罩跟手套也是不可或缺的物品,每个人都把自己裹得跟雪人一样,深怕自己被冻僵或是搭上流行性感冒的列车,所以只要出了家门,没有人不是全副武装的。
吃著提诺前阵子才跟史提拉太太学做的樱桃派,两人坐在沙发上,享受著客厅壁炉传递过来的温暖,边喝著热红茶。
放下手中的书本,提诺看向窗外。「哇!贝尔,你看外面的雪已经堆积到小腿肚的高度了,我们明天出去工作应该会很累吧!光是走路就要花上不少时间呢……」
贝瓦尔德没有说什麽,只是吃著派,静静地把目光移到窗边。
「贝尔,你喜欢冬天吗?」
「不讨厌,我不太怕冷的。」
「我也喜欢冬天,可是有时候手脚还是容易发冷,牙齿总会不停打颤,真矛盾呢!」他抱起花蛋,用厚厚的毛毯裹住它,怕它受到任何一点风寒。
悠闲地坐在家中,边吃著点心观看外头的雪景,旁边还有壁炉的加温,这种恬静的生活在以前的伊凡家是绝对没有的。提诺想起以前冬天时,气温也是跟现在一样严寒,伊凡虽然没有不准他们穿外衣戴手套,但是这麽一来在酒馆工作就很不方便了,所以大部分的人顶多是穿比较厚一点的套领长袖毛衣,当然洗碗盘跟酒杯的时候手上是没有任何保暖衣物,酒不够的时候也要进冰窖搬出来,更何况他们每个人的寝室都很小,不可能给他们壁炉,所以他每年冬天,手脚一定都会冻伤。
即使如此,提诺还是喜欢冬天,他觉得雪花纷飞时的景色很美,他记得他小时候非常喜欢在冬天跑到户外堆雪人、打雪仗,这是他对家乡模糊的记忆中,勉强还有一点印象的。
也许当初逃出来的决定是正确的,贝瓦尔德可能也是崇尚这种自由,才计画离开居住快十年的地方,提诺想到现在的生活,不禁感谢他的先见之明。
「咦?贝尔,你有看到我的书签吗?」提诺准备拿起书本继续阅读的时候,突然发现刚刚夹在里面的书签不见了。
「是怎样的书签?」
「上面有一朵押花,花是淡蓝色的,可以帮我找找吗?」
贝瓦尔德闻言后,忍不住眉头深锁。他跟著在沙发附近寻找,后来发现那张不太大的书签,夹在花蛋的毛毯里,就把它递环给提诺。
「这很重要吗?」
「啊,原来在这啊!谢谢你,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提诺珍惜似地把书签保护在手中。
「可以问……理由吗?」
「哈哈……其实也没什麽啦!不瞒你说,大概三、四年前开始,我生日的时候,房门前都有放著一朵这种蓝色的不知名小花,原本头一年没多想什麽,以为只是家里的人在整理花瓶的时候弄掉了,可是接连几年的生日,都刚好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我就猜可能是伊凡家的人给我的祝福吧,所以我把它们都做成一张张的书签了。」
「所以这朵花是来路不明的人给的……你后来有问出是谁送的吗?」
提诺摇摇头,这也是让他有些遗憾的事。「我虽然想知道是谁送的,但那个人不留下名字,就是代表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既然如此我就不追问,以免破坏他一番美意。」
26楼
2010-08-13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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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lè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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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瓦尔德点点头,难得称赞了提诺。「你很为他人著想呢。」
「啊?哈、哈哈……你说什麽啊,贝尔,比起你我应该是个很粗心的人吧……」虽然嘴巴上这麽说,不过提诺的脸上浮现一层樱红,似乎不习惯被贝瓦尔德这样说。
「至少我不这麽觉得。」
「喔……谢、谢谢。」贝瓦尔德都坚持这麽说了,就算是赞美,提诺也不敢反驳他,只能乖乖道谢。
***
时间越接近十二月的时候,贝瓦尔德晚归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由於天气寒冷,很多户人家都想换个舒服又温暖的新沙发,所以家具行最近订单很多,人手不够,他便常常留下来加班,提诺有跟他说过不用勉强自己,但贝瓦尔德说反正可以赚钱,他也乐在其中。
某天,提诺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最近都很晚才到家的贝瓦尔德竟然比他还早到家,而且桌上放了比平常更丰盛的菜色,还多了好几道提诺爱吃的菜,让提诺觉得很疑惑。
「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而且还煮这麽多东西,怪了,是有什麽节庆吗?」把大衣随手放在沙发上,提诺走到餐桌旁偷拿了一小块马铃薯吃。
「有啊,不然我干麻这麽大费周章。」贝瓦尔德试喝了一下洋葱汤,觉得不是很满意它的咸度,又加了一小匙的盐巴。
「是吗?今天是什麽节日啊?复活节吗?不对,好像已经过了……还是圣诞节?可是还要将近一个月吧……」
「你是真的不知道?」
「十二月六号……啊!是我的生日!」提诺突然灵光一现,拍手大叫。
「你总算想起来了,不然就糗了,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贝瓦尔德给了一记冷哼,不过表情倒是没像以前这麽可怕。
「没想到你记得啊……不过,我也没忘了你的生日喔!我记得是六月六号,对吧?」
贝瓦尔德随意点点头,似乎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日,他把煮好的洋葱汤端到桌上,这才完成所有的餐点。
「谢谢你,下次你生日的时候,换我煮顿丰盛的帮你庆祝。」肚子的馋虫早就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提诺开心地坐在位子上,喊了一声开动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吃著晚餐。
比起提诺,贝瓦尔德平常下厨的机会算是比较少,虽然厨艺没有提诺好,不过味道还在可接受的范围,而且提诺也饿了,所以他吃得津津有味。
餐后贝瓦尔德为两人各倒了一杯浓度很低的红酒,随意聊天著。
「贝尔,今天的晚餐很好吃,你准备了很久吧?」
「还好,你觉得好吃就好。」
「自从没了爸妈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我过生日,小时后他们在我生日都会帮我准备礼物跟蛋糕,当然也、也有一年难得一次的丰盛大餐……还会带我出去放烟火,但、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在我十二岁那年,就把我卖给伊凡的父亲了……」
可能是喝了一些红酒,提诺开始滔滔不绝,讲话变得有点结巴,双颊也红通通的,像颗苹果一样,显得有些呆憨可爱。
贝瓦尔德则静静聆听他说著自己的过去,没有阻止他。
原来提诺以前是个拥有幸福家庭的小孩,虽然不富裕,但是一家人感情却很好。在他十二岁那年,完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就被带到了伊凡家,他一开始还会期待爸妈来把他接走,以为他们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没办法照顾他,但是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那对慈祥的父母始终没出现,他到现在依然也不知道父母抛弃他的原因。
27楼
2010-08-13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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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lèī
永久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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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给他家庭的温暖,也没有人会在他生日的时候替他庆祝,不过这些提诺都放在心中,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连在宅里最要好的朋友爱德华,他也没跟他说。
「哈、哈哈……抱歉,我可能喝多了,才跟你讲这麽多无关紧要的事,你听听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提诺并没有喝很多酒,他只是需要一点藉口来让他一吐多年来的苦水,毕竟他在伊凡家都表现得很开朗认真,但越是如此,心中也越容易疲惫,偶尔他会在夜里想起以前最爱的父母,然后一人独自落泪,但隔天他告诉自己日子依然要过,必须振作才行,这也算是让他开朗向上的动力吧!
突然贝瓦尔德站起身子,往寝室走去,过没多久后,拎了一个小袋子出来,递给提诺。
「这是什麽?」提诺不解。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
提诺依言拆开袋子,从里头拿出了一条围巾、一顶毛帽跟一双手套。
「……生、生日快乐。」贝瓦尔德难得讲话结巴,表情也很不自在。
「这是送我的?」
提诺有些不敢置信,自此他终於完全确定,贝瓦尔德的确只是不擅长跟别人使用言语和表情上的沟通,但他心思细密的程度,连提诺都觉得远不及他。会有哪个真的没感情的人,会在朋友生日时准备大餐跟礼物呢?
提诺的思绪突然跟跑马灯一样,从跟贝瓦尔德有交集开始,一路播放到了此时此刻,贝瓦尔德虽然惜话如金,但他其实都是真正在行动的人。
从一年多前他在赌场帮了他一把,之后带他逃离伊凡家,虽然在这个小镇上一开始生活的确有点累,家具行的工作比起书店的工作也更加辛苦,但是贝瓦尔德没有一句怨言,还主动帮花蛋盖房子,加上今天为他庆生的举动,在在温暖了提诺的心房,也解开了他心中那条最后对贝瓦尔德残存的防线。
那条防线换句话说就是提诺偶尔惧怕贝瓦尔德的理由,他到刚刚为止,都还偶尔会认为是因为他的笨拙,惹得贝瓦尔德不开心。
「贝尔,你记得前几天你才跟我说过,你觉得我很会为他人著想吗?」
等贝瓦尔德点头后,他才继续说:「这句话是我现在想跟你说的,你平常话少,脸上表情的变化也不多,但我现在终於知道,其实你才是真正心细的那个人。」
提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决定把话说完。「我觉得,今天大概是我被父母抛弃的几年来,最快乐的一天了,谢谢你。」
提诺把那几样衣物都穿戴在身上,开心地说:「大小尺寸都刚好,你眼光真准,我好喜欢这些礼物!」随即发出了几声清脆的笑声。
他在取下围巾的时候,突然有个东西从围巾上掉了下来,他好奇地蹲到地上捡起来,他确认了好几次,渐渐惊讶地合不拢嘴。
「这、这朵花……是你那天看到我的书签才特地去找的吗?还、还是……」
贝瓦尔德沉默许久,提诺也站在原地仰头直视著他,似乎不得到答案不罢休,贝瓦尔德这才终於摇头。
「这几年的花,是我摆的。」
今晚的贝瓦尔德给他的惊讶实在太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那、那你之前干麻不承认……啊,不对不对,因为你应该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才不说,所以前几天没有直接告诉我也没什麽好稀奇的……哈哈哈……」
28楼
2010-08-13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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