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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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宋绒绒跪下,磕了一下又一下。
“请您收回圣旨!”
宋国国君面色阴沉,不满曾经最喜欢的女儿竟来反抗他。
“宋绒绒,朕知道你与苗疆公主关系甚好,但你别忘了当初她因何而来,朕纳她为妃,是她的福分,懂吗?”
“可是父皇!”
“朕的后宫之事,子女何时有资格来插足!念你年纪尚小,还不懂这世道。”
“你若再执迷不悟,朕便将她打入冷宫,并禁足你一年。”
“哼”语罢他便扬长而去,不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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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娜搬离了原来的地方,住进了鸾香宫,离宋绒绒很近,但宋绒绒却觉得她们二人,离得愈发远了。
过去说说笑笑,共度的四年被一道圣旨散去了色彩。
顶着倾盆大雨,宋绒绒离开乾清殿,直奔鸾香宫,倾斜怒下的大雨和风刮得她脸蛋生疼,但她毫不在意,她最在意的,便是立马见到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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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娜看见宋绒绒的时候一愣,此时她狼狈极了,浑身湿透,活脱脱的落汤鸡一个。岑娜少见的正色怒道:“来人,给公主换件衣服,准备预防伤寒的汤药。”
宋绒绒只是摇摇头,声音有些苦涩:“阿姐…”
还没说完,话语一顿,难过地垂下脑袋,换了称呼:“岑昭仪,”
岑娜面上一僵,眼里敛去不喜,看着小姑娘放低声线地说道:“绒绒不必换称呼,继续叫我阿姐。”
响起的声音与以往不同,自那场大火后,岑娜的嗓音愈加沙哑,经过太医诊断,是嗓子被大火浓烟熏呛,声道破坏,无法恢复,女孩清朗的声音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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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护你出宫好不好?你不要嫁给父皇!”
皇帝看似多情,实则最为无情,宋绒绒在后宫长大,因为是皇后所出,便没有过多坎坷,但许许多多的算计陷害她还见过很多的,并且父皇从来不会追究太多,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很多年轻女孩还没有到出头之日便失去了姓名。
“为何帮我?”岑娜将宋绒绒散落在额前的黑发别在她耳后。
闻言宋绒绒一顿,压下了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却荒唐诡异的念头,回答:“我不想阿姐受苦,你要…”她一哽,“你要嫁给自己喜爱的男子。”
与上次的话不同,她说的是男子。
岑娜不见欣慰感动的神色,而是冷冰冰的,异瞳一动不动望着她,宋绒绒仿佛看见了她眼中的怒意与…占有?不过转瞬即逝。
她听见她说:“那绒绒可曾想过,我是自愿,不对,我是主动被纳为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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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一片寂静,宋绒绒不可置信地看着轮椅上的女孩,她受到的冲击过大,没有征兆地昏倒了。
房间里传出一声沙哑的叹息,轮椅上的女孩竟站了起来,动作不拖泥带水地将宋绒绒打横抱,抱上了床铺。
女孩懊恼地抿唇:“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