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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处理完上海的公事,我回到了北京,罗俊翼没有去接我,却在家中煮了我最爱吃的菠萝排骨。我刚进房门,他就看见了我手上的袋子,“这是?”
我决定在他“想太多”之前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在老总订的五星酒店住,结果很意外的碰上了SJM。这个是周觅送给我的,粉丝给他的礼物太多了拿不下。”我淡淡的回答,“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扔掉。”说完顺手将整个袋子丢在了玄关。
我坐下来尝了一口排骨,味道刚好,是我喜欢的,抬头笑着对罗俊翼说,“还有,下次跟人说我们要结婚,最好先跟我说一声,免得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要结婚了,挺尴尬的。”
他看了看我,“我泡了菊花茶,要喝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袋子和围巾都从家里消失了,大概罗俊翼真的拿出去扔垃圾堆了吧。我笑了笑,并不生气,相反还有点感激。
我打开了电脑,进入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删除了里面的一张照片。那是我离开韩国时在仁川机场和圭贤海报的合影,应该也是家里最后的和圭贤有关的东西。
既然真的分开了,那就真的放下吧,珍惜身边的人,好好生活——我和自己如是说。
入冬之后,我和罗俊翼一起去了光州,这里是金秉勋的家乡,也是他和佩柔婚礼举行的地点。
整个婚礼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佩柔穿着那件Vera Wang的婚纱很合体,衬托的她很娇艳。佩柔的堂姐和姐夫也特意从国内赶来,她的姐夫代替了父亲的位置,作为女方家长将佩柔的手交到了金教授的手里。
另外一部分在金家大宅举行,是韩式的传统婚礼,我和罗俊翼也算是参观了一次“非物质文化遗产”。因为怀孕的关系,关欣没有来佩柔的婚礼,我代替她送上了礼金,忍不住拿佩柔的肚子开了个玩笑,“票已经买了,那你上车了没?”
她恭顺的冲着我翻了个白眼。
拍大合照的时候,按照所谓的规矩,我没有能够站在佩柔身旁。
无论是佩柔还是关欣,都有了自己的新的家人。对我来说,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一种孤独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话很是伤感,但是见到历经磨难的姐妹们都有了自己的幸福,我也一样可以幸福的笑。
在看到金宅里挂着的巨幅婚纱相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身旁的罗俊翼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但是,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好走入婚姻的准备。
对不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不过,“天随人愿”总归是个奢侈的玩意,不适合我们这些普通人。当端午节那天,罗俊翼的妈妈打来电话哭着说他爸爸出了车祸后,我们的生活计划被彻底打乱了。
罗俊翼的父亲长年在南非经营两间工厂,在陪客户去坦桑尼亚游玩时,整个车被一辆货柜车撞翻。奇迹终究没有出现,罗俊翼还没拿到去南非的签证,他父亲的骨灰已经被朋友送了回来,母亲也因为过度悲痛而病倒在医院。
这飞来横祸令整个罗家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而最现实的问题就是南非的生意不能就这么放着,罗俊翼不得不面对子承父业的现实,他必须撑起整个家庭。
“Frances,我们结婚吧,和我一起去南非。”
我没有想过他的求婚会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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