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你会怕我被别人追走对不对?还说不会吃醋!」
「如果这样想可以抚慰一个三——好吧,二十九岁多一点的女人的空虚心灵的话,我就当做善事好了。」
「明明就是!」不然干么连戒指都准备好?「你不用否认,否认也没用。」
相当权威地替他下结论,拍案定识,上诉无效。
「请问这又是哪一国的法律?」屈打成招,不准上诉的吗?
他真的是二等公民对吧?说话都没人在听,完全不当一回事的。
「吃醋就吃醋嘛,我又不会笑你。」安抚地赏他一点甜头,吻了吻他,轻咬他的下唇低喃:「替我告诉那个送戒指的人,我真的很爱、很爱他。」
他不置可否地哼应,深吻住她。
还说不在乎,耍别扭!
甜蜜地享受完这个吻,一时得意忘形,脱口道:「我就说你这个人闷骚嘛,不干不脆的,要送不会当面送,干么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见不得人啊!」
「我偷鸡摸狗见不得人?那上个礼拜躲在房里,拿针戳保险套的,不晓得算不算卑鄙无耻、见不得人的宵小行径?蒂法大律师?」立刻反击。他是谁?克劳德耶!岂有任人奚落的分!
她一窒,答不上话来。
「你、你早就知道了,干么不讲啊!」还装迷糊,这人真坏。
「本人天生善良,不忍心拆穿。」谁知给她几分颜色,她就画起抽象画,以为自己是毕卡索了?
「你很讨厌耶!都不知道这种心情有多心酸,还嘲笑我!男人三十才一朵花,你当然不急啦,可是我也三十岁了,女人三十豆腐渣诶,我会有危机意识啊,现在不生,以后想生都生不出来了。我很想要你的小孩呀……」愈说愈委屈。
现在就肯承认自己三十岁了?他没好气道:「你是在笨哪一国的?平时跑法院不是很会讲吗?这点小事都不会说,律师执照拿假的?」
「我说了你就会同意吗?」
「废话。」不然戒指戴好玩的吗?承诺就是一辈子疼她宠她担待她,给她想要的一切,懂不懂啊?
不过就是生孩子嘛,有什么为难的?少了那薄薄的一层,他更省事!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什么事都可以说喽?」要是在以前,她可能又会气他口德差,但是现在,她懂得听他坏嘴巴下的深意,绕了一圈,他只是在告诉她,别把心事藏着,只要她说出口,他就没什么做不到。
「爬墙讨客兄的事就不必说了。」
她笑出声来。「我们结婚吧,克劳德!再拖下去,快成高龄新娘了。」
「你想结婚,我奉陪。还有!」他停了下。「笨蛋,别老把年龄记在心上,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老,因为你老了的时候我也老了,而且,我还比你大半岁呢,我们可只有半岁的年龄差距哦。」
这大概是他说过,最接近甜言蜜语的一句话了。
她会心一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克劳德,我爱你。」这次,她不再迂回,坚定道出心意。
一句,她打算为他坚持一辈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