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希是细菌学的专家,她把改良成功的幻无月(小猴子炸弹加上木盒内的加强版蛊毒)和唯一解毒方法收藏在研究所。直至光偷走出研究所,佐佐木小次郎(光父)的性格开始暴走,佐佐木希实在不能再容忍下去,唯有把解毒方法收藏在一把名为幻无日的雕刻刀内,她把雕刻刀藏起来时把凉介带在身边,还把幻无日的用法告诉了他,跟著,她就对凉介施用催眠术,把他的一切记忆封上,而开启凉介记忆的暗号就只告诉了路一人!之后,佐佐木希带著路和幻无月离开研究所去找光,就当他们找到光时,佐佐木小次郎被捕、研究所遭封锁,而光也成为了八乙女家的孩子,所以,他们就逃亡到马利奥国去。
“妈妈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幻无日的收藏位置不会外涉,凉介,你会责怪妈妈吗?”对凉介催眠虽然是环境所迫,但路始终认为对凉介太不公平。
凉介还未回答,宏太抢先发恕:“让两个小孩子来承担责任,还私自把凉介的记忆封锁!她有什麼权利这样做?还有,她知道凉介并不是山田家的孩子,为什麼不带他离开报警?为什麼要留下他来受苦?”
宏太一直奇怪为什麼凉介会想不起六岁以前的事,原来是因为被人催眠、封锁记忆!若不是佐佐木希,可能,他的可爱弟弟早就跟他相认了!
路看著激动的宏太好一阵子,苦笑说:“也对!妈妈太过份了,让凉介牺牲,让他忘却他的家人,错失了跟家人团聚的机会!但在当时来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山田家的势力太大,就算到了警视厅,没人能保证那里没有山田家安插的棋子。再说,凉介被山田家带走之前是个幸福的小孩,他有疼爱他的父母和爱护他的好哥哥,他的回忆里,全是简单但幸福的生活片段,可是,山田家却是个彻底的恶梦!在山田家,凉介是个奴隶,在研究所,也只不过是实验品,在这个只有痛苦和眼泪的地方里,不时想起过往的快乐回忆是一种折磨,会令人绝望,所以,妈妈才会把凉介的记忆封锁,让山田老先生放心,也让凉介轻松一点,希望你能见谅!”
恶梦?奴隶?折磨?绝望?到底凉介有过什麼遭遇?宏太不禁怨恨起自己来,为什麼没有早点把弟弟救出来?
当宏太的视线再次跟路接上的一刻,突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他马上转过面,避开路的炽热目光,宏太心感奇怪:‘为什麼他好像在回答我心里的问题般?难道,他知道我是凉介的哥哥?或是,他是真的有超心灵感应力?’
凉介轻拍宏太的肩头:“我…都忘了!没关系了!”看到宏太著紧自己,凉介感到很窝心。
此刻,宏太曾经有一丝冲动想上前抱著凉介,告诉凉介自己就是他的哥哥,可是,他最后还是把提起的手放下,时候不对!环境也不对!
“凉介,你应该已记起幻无日的收藏地点吧!”路问。
凉介点点头,路说:“那就好了!还有,山田老先生为了防止将来你会向他报复,他曾经用试验中的记忆篡改术把你的记忆修改过,他把跟你一起玩耍和一些开心的片段置入你的记忆中,若果,你感到有记忆混淆或错乱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别把一切都藏在心里面,知道吗?”
山田爷爷抱著他到花园玩、一起去看星星、教他读书、有时还会打他屁股,一脸心痛的骂他…这些仅存的美好回忆…都是假的吗?
“原来,爷爷跟我在一起的开心回忆都是假的…”这次,凉介对山田孝之是彻底的绝望。
“什麼?还有置入假记忆?”宏太不能相信,居然有人用这种卑鄙手段来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可爱小孩,薮家跟他山田家有什麼怨仇?为什麼要这样折磨薮家人?
路补充:“所谓假记忆其实是在真实的记忆里做手脚,例如…把记忆中的人物替换成另一个人,所以,记忆中的场景是真的,但人物却是假的!”
凉介听得眉头邹,记忆可以是半真半假?就是说真的有人跟他一起去看星星、教他读书、打他屁股,一脸心痛的骂他,可是,那个‘他’并不是爷爷,而是真正的家人吗?
凉介不自觉的望向宏太,但宏太却一无所觉,眼神迷离,似乎正想著其他事,反而圭人却一直直望著他,好像想在他面上找寻什麼似的。
光没法相信他的父亲居然会对一个小孩做这样过份的事,因为,他什麼都想不起来:“为什麼我什麼都记不起来?为什麼?”
“每个人的身体都有自我保护机制(defense mechanism),当人遇上太痛苦的经历时,就会把那段记忆自动上锁,变成失忆。”路疲倦得一边说一边打盖睡。
当人生遇上太大的伤痛或刺激时,就有可能出现心理上的自我保护机制,光的所谓‘失忆’,其实是身体的自我保护系统所做成的现象,所以,他并非全无记忆,而是记忆出现缺失。
“老板!你怎样?”诗扶著路的肩头,怕他会一头倒在床上。
“不对!你跟妈妈逃亡到马利奥国之前是在日本的,路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字吧!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光想起他查出一个跟路一模一样的男子,他越想越感到奇怪,越想越觉得路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实。
“路这个名字,只是为了躲避山田家和佐佐木研究所的追踪而改的,我以前的名字是--”路还未说完,凉介已抢先答:
“本乡奏多!”凉介一笑。
“小弟,你是真的记起我来了!”路高兴得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