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大，如果他看过咱们的新年晚会，现在估计就只剩我一个在这儿可怜兮兮地等了……”张小开笑得直不起腰来。
杨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扭头眺望远方的荒漠和巨大的仙人掌。
一问原由竟然是看错了，因为他只载女孩子！……
杨歌咬了咬下唇，然后带着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对张小开使了个眼色：“上。”
然后，忽略掉那女人“坐前排”的殷切表情，和张小开一起挤在了后座上，僵硬地开口：“谢谢。”
“没什么的，我如果一个人穿越沙漠也很寂寞的……”女郎开始喋喋不休，杨歌表情尴尬，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没、没什么。”张小开苦笑着揉着被电麻的半边肩膀，“只是带来的电池，它自放电了而已。”
这些都很……萌！！！
还有杨歌……乃被美女调（？）戏了都不知道啊！！！！激动
最后……面试直接说“我去看风景，旅游的”不就行了……于是发现我的文里像也许酱那样的有爱情节很少……
杨歌电池啊……萌翻


也许你的速度啊……我就这么几天不来而已……以及，扔下这么一大悬念然后你跑去开学了还说下次更新遥遥无期……所以这到底是谁坑谁啊……？
一次看的太多脑子里塞满了东西有点混乱了，以下要是语无伦次词不达意什么的都请忽略不计……
我错了，看到银发我就应该知道了……我就知道这位教授大人不是一般人……呃……是因为你先给了个福山大叔吗，结果我不自觉地总是往上面套到最后竟然觉得像是加强版的汤川教授了……尤其是任性这一点……
以及这位冯教授……“小白雪”……话说我怎么满脑子都是怪叔叔的形象……果然是轻小说什么的看太多了吗……
“本大爷？‘本大爷’这么粗俗的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是本大爷说的呢？”老师的眉眼柔和下来，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头一甩，狠狠的一挥手，“本大爷不跟你们纠缠了，再见！”说罢快步消失在了门口。
嗯，老师其实也是……温柔说不上，就像你说的，其实很好心啊……怎么这一段看得心里这么难过……是和大多数人就此永别了吧……
也许你看过王晋康的《十字》吗……这里无责任推断，老师的也好stern教授也好，他们的十字架其实应该是某种组织/团体/家族的标志或者信物什么的吧，或者再进一步，同时也是某种武器或者也是某种和力量什么的直接挂钩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发挥的余地相当大，所以就此打住……
对Aguilar先生看新年晚会教师合影的这个片段印象颇深，可能……前面应该只是抱着来确认的态度，后面看见了照片——我猜，应该是看见了照片上老师大人的十字架？——才开始穷追不舍不惜绑架人家学生吧……而且Aguilar先生的表现似乎矛盾得很……呃，我只能想到两种可能……虽然更像是被人控制身不由己一类的感觉，我倒觉得也可以是他还有什么独立于stern教授的自己的目的……特别是，从后面的发展来看似乎stern教授的人对他相当不客气（是不是stern教授的人貌似还两说？），甚至他似乎和白雪一样是被严密监视的，而且这个绑架行动还是瞒着stern教授的……？不过从白雪的手机看，这行动貌似已经暴露了啊……白雪又能接触上网络，在杨歌和张小开已经到达美国的情况下，联系上他们基本上也没有难度啊……所以Aguilar的目的其实是想把杨歌和张小开一起弄到他那里引老师大人来……？那也要老师大人有办法知道这件事啊……所以我完全抓不住重点了……
老师大人知道了白雪在讲座上说的话之后管stern教授叫“嚣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孩”？嗯，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前面“组织/团体/家族”的猜想成立，那么老师大人其实资格比stern教授还老……？或者是出于某种内部原因stern教授和老师大人有某种对立而老师大人暂时落了下风才不得不逃……？所以老师其实是在知道了白雪和stern教授的对话之后明白自己暴露了所以才离开的……？好吧……我似乎把这剧情猜到俗套里去了，也许你可以不用理我……
最后杨歌的这个梦……这个应该算是……情景再现吧……总之就是这个人的能力已经被我们一再夸大到了不可相像的地步了……稍加训练的话简直可以毫不费力的去搞情报工作……
然后白雪被绑架的这段经历……依然，白雪你是全才……“白雪屈服了。如果因为这种原因丢掉性命，那么老师也好杨歌张小开也好或者其他什么人都好，那些可能拼上性命来救她的人，她谁也对不起！”这句话非常非常、非常有爱……
关于Rob……我想起《生命之歌》了，不过会成长的机器人貌似无关宏旨，应该只是打酱油的……？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同上，“带来的电池自放电了”，这句真欢乐……张小开你苦头还没吃够啊……
最后……对这个不知道要留到什么时候的悬念表示期待……以及上面的一大堆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猜测和推论……抱歉，我现在思维也不大清楚，没有好好加工过就放上去了……

“绝食是没有用的。”Aguilar看着对着晚餐干瞪眼的白雪，干巴巴的说，“当你饿晕了之后我们会用静脉输液维持你的生命……”
Aguilar先生，我要是想死早就死了。白雪哭笑不得的想。只是，你不能把不能吃的东西换成更不能吃的东西啊！面前三分熟还带着新鲜血丝的牛排让白雪非常无语，这东西绝对吃不成，自己的胃还没有强悍到能消化生肉的地步。
“你不吃牛排？可冰箱里也没有备用的三明治了。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再换些东西来？”Aguilar终于看出了她的犹豫。
换晚餐？那岂不是意味着还要再见到那些人。可是刚发生过那种不愉快的事，马上再见面对Aguilar先生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吧……眼看着Aguilar已经有起身打电话的意向，白雪赶忙出声制止：“不用了，Aguilar先生。”然后拿起刀叉，几乎是闭着眼睛开始对付那些生肉。
半夜被胃部传来的阵阵绞痛惊醒的白雪有点后悔自己吃晚饭的决定了。她蜷缩在床上，一手压着胃部，一手抓着床沿，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白雪觉得自己的胃不堪重负地痉挛着，从胸前牵涉到后背，放射的痛感压抑着她连呼吸都艰难。
好容易疼痛感稍退，白雪挣扎着坐起来，自动感应的灯光也跟着亮起，昏黄的光线排成一条通往卫生间的光路。白雪扶着墙尽量快步地向卫生间移动，以期在下一次阵痛袭来之前能走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谁知道第二波疼痛来的极快，白雪不得不靠着墙蹲下，压制住那股潮水般上涌的恶心感。等再次站起来的时候，禁不住一阵头昏目眩。
稍稍定了定神，白雪踉跄着大步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几乎跪倒在马桶旁。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压舌根催吐。看到自己呕出来的那些除了被嚼烂之外几乎是原封未动完全没有被消化的迹象的牛排，白雪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忽然有门被甩开的声音，白雪一惊，站起身探头却看见Aguilar一手举着枪丅，一手举着手机冲进来，神情紧张的到处扫视。
这么点声音都惊醒了他吗？白雪暗想，看来Aguilar先生这几天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Aguilar跑过来，手里还死死地抓着枪。
“没什么。”白雪下意识地掩饰。
Aguilar狐疑地看了看四周，终于发现了马桶里的秘密：“你不能吃牛排？为什么不早说？”
“也不是不能，只是生肉比较难消化而已……”白雪没底气地说，“如果换晚餐的话，肯定还是那个Mike来送，Aguilar先生……应该也不想见他吧……”
Aguilar眼里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只是收起了枪，“我去把医生叫来。”
“不用了，Aguilar先生，这样就好了。”白雪拦住他，“能见我的医生，肯定也是军方的人吧。”
“真的没问题吗？”Aguilar担心地问，“你晚饭不是相当于什么都没吃……”
“我很好，Aguilar先生你回去休息吧。”
“……”Aguilar皱起眉头，“不行，你们这种人的话不能信的。你等我一下。”
白雪目送着他跑下楼，接着传来房门的开关声。
Aguilar……居然离开了。那这时候岂不是从阳台逃走的好时机？虽然胃里不舒服的感觉依旧，但白雪自忖以自己的体力，在Aguilar不在的情况下，逃跑应该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是就算Aguilar离开了，外面应该还有军方的人在监视吧，这样逃走岂不是更成问题？更何况现在外面的天空堆满了铅灰色的厚厚的云层，风也起的正猛，眼看，一场冬季罕见的大暴雨就要来了，自己就算逃出去了，这种天气之下也一定跑不远，肯定会被抓回来的。而且……白雪在房间里烦躁地转圈，时不时担心地看一眼窗外，在心里不断地找理由，以掩盖自己的逃离愿望已经渐渐模糊的事实。
好在Aguilar在暴雨开始之前回来了，风尘仆仆气喘吁吁，手里抱着一大袋子东西。
他招呼白雪下来，自己走进厨房。先取出一罐牛奶放进微波炉，再一样样的往外掏东西——奶酪，番茄，还有盒装的意大利面。
“我有点后悔没让Rob学做菜了。”Aguilar烧上水，后头冲白雪歉意的笑笑，“坐下吧，不过对我的手艺别抱期待。”
白雪心说看你每切一下番茄总看着像切到手的笨拙样子我就知道了。为了保证自己待会吃到的不是用人血调味的料理，白雪走到操作台前：“还是我来吧。”
“这怎么行……”Aguilar抓着刀不放。
“你尽可以期待我的手艺。蔬菜的生命也是很宝贵的，还是不要浪费的好。”白雪不客气地抢过了刀。
“呃……”Aguilar尴尬地退到一旁，“不好意思，烹饪这种事情，本来都是Blanca在做……”
Blanca？今天第二次听到这陌生的名字了。白雪停下了手中的忙碌，“能冒昧的问一下，Blanca是……”
“是和你一样的人。”Aguilar移开头看向了窗外，声音忽然沉重的像叹息，“你们这种人，从来都替别人考虑，那谁来替你们考虑呢……”


那个啥，我觉得我还是很厚道的，不仅不是遥遥无期这么早就来了，而且非常非常爆rp的更了这么多，这次快10000了，真的。
那个姓冯的，嗯，我果然还是不会写中老年人。明明计划中是个和蔼可亲的快退休的老头，怎么写出来就变成怪叔叔了？果然把教授设定成小屁孩脾气很适合我的水平啊……
我也汗颜呐，教授的十字架就一笔而过的事情嘛怎么在这么一大堆文里还被你翻出来了。信物确实是信物，不过表示你高估我的勤奋了。设定一个庞大的人才济济结构严密目的明确的组织可是个麻烦的活啊，所以我才懒得做呢。所以此前以及以后种种折腾的天翻地覆乃至危及地球安全的等等恶俗情节，完全是这几个家伙的个人恩怨……
其他怎么说呢，除了组织设定以外基本上全都猜对了。Aguilar有没有自己的目的和教授知不知情勉强算是一回事，而这回事我其实已经叫白雪问过了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呢？
这件事不暴露老师怎么能知道呢？Aguilar说了他希望这事闹的越大越好啊。能联上网更能把信息传出去是两码事，国内的审查制度已经够让人烦的了，如果换成人工的呢？
然后白雪的绑架经历哪里全才了？如果说根据当地特有的植物认出地域的话，那不是老本行吗？连这个都不会还叫白雪吗？事实上，白雪表示在这个虐待狂笔下干活哪里是全才，根本就是屈才，非被她写成林黛玉不成。这是才半年，如果剧中时间过满一年的话，那估计是什么病都找上门来了……
Rob确实打酱油，不过对剧情还是有一点点影响的打酱油。但说来教授的性质也差不多，也在打对剧情有影响的酱油。教授的主角地位在番外的回忆篇里，但这个番外存在与否，完全看本人的四级进度……
PS：你都来了还不帮我把重复的删一下，吧主大人？

然后，133，134又**在中间了，请删吧……
百度我恨你……

TO 茶，细节这种东西，我可是个超级细节控啊。常常可以为了一个细节折腾出一节的内容来……我甚至可以很负责的说，写他们搭车这个情节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句“杨歌电池”而已……
然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尔家好像不开放对大陆的自由行，也就是说，想去美国旅游必须跟团，这个对杨歌和小开，想想都不可能吧……所以我本来一度想把地点放在日本的……

每一餐每一餐都是汉堡披萨三明治，以至于白雪看到那个送外卖的阳光帅哥就觉得没胃口了。于是这天中午，再一次面对一桌子的垃圾食品的白雪终于忍无可忍了：“Aguilar先生，我们的晚餐，能换点东西吃吗？”
白雪，乃在阿尔家杯具了。
呃……默默回想父亲大人仗着自己英语凑合自己跑到拉斯维加斯晃了一圈……阿尔的眼镜是万能的吧……

为什么写NSA就可以发，写国〒安〒局就会变成“***”啊……

“啊，我？还有我的吗？”看着摆在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标准pasta，Aguilar一愣，然后慌忙摆手。
“Aguilar先生今天晚上其实也没吃多少吧。”晚餐时忽略了这一点的白雪感到有些歉意，“而且晚上还折腾这么久……”
“没什么的。本来，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我自己自私的决定……”Aguilar低下了头。
“算了。”白雪叹了口气把热好的牛奶放到对面的位置，“只是，如果老师根本就不知道的话，我难道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不。最多一个月。我的假期只到月底，而Blanca也……”他抬起头，眼眸里是忧伤而期待的矛盾神色，“再过一个月，你和我，我们大家所有人都会自由了。”
白雪在对面坐下，握着牛奶杯想驱走那莫名的深入指尖的寒意。
窗外树木的影子已经渐渐隐入夜幕，只有在狂风的撼动之下才显示出一点生气来。而即使是那样大的风，在这隔音条件极好的房间里，也只有靠视觉才能捕捉它的凶悍。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Aguilar先生？”白雪犹豫了很久，才轻柔的试探着问出了在心里想了很久的问题：“老师和教师，关系是不是不一般？”
Aguilar的餐叉掉落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异常响亮。
“你怎么知道？她难道还给你们说过吗？”Aguilar的声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颤抖起来。
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我真的只是猜的而已。白雪暗想，理由嘛，见过这两个人的话，应该很容易看出来的：“一样的吊坠。”
Aguilar对着盘子踌躇了很久，久到雨都开始下了，才缓缓的开口：“那是他们两个的……”
“白雪？”“白雪！”两声惊呼打断了他，声源处正是刚刚出现在门口的杨歌和张小开。
Aguilar反应奇快的跳起来，一手掏枪丅一手掏手机，还一边大喊着：“你们怎么……”
根本没容他把话说完，杨歌已经一道闪电向他露出半截的手丅枪打来。
“等等！”被这一团混战弄愣了的白雪刚来得及制止，就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房间的灯忽然间变的极其昏暗，还像供电不足似的闪着，Aguilar倒在地上，半清醒的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机。而杨歌和小开原本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扣在地上的大半球体，通体发着微弱的白光，表面不时有电火花闪烁。
“喂！”白雪下意识地冲过去，小心翼翼地伸手。在碰到那球壁时，明显的感到指尖穿来了过电般微微的麻木感。而触手之处，无法用软硬来形容，明明只是很小的反弹力度，手指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前进一毫米。
“没用的。你不可能越过那屏障的。”Aguilar已经醒过来，躺在地上说。
“那是什么东西？他们没有危险吧？”白雪看着Aguilar犹豫了一下，指着那个白色球体问。
“电磁屏障。”Aguilar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般是用来做核聚变的保护和控制装置的。在我这里是用来做反物质的容器的。它可以限制能量的通过，大部分漫反射掉，一小部分吸收，然后引起自身磁场电场的变化，把自己的一部分能量以电火花的形式释放出来，损失的能量由产生装置的电能补充。也就是说，如果冲击的能量小于能补充的最大量，能量就不能穿越屏障。而这种为反物质湮灭而设计的电磁屏障，凭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冲出的。不过，也因为人的力量太小，所以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可是杨歌不一样啊！”白雪咬咬嘴唇，“能拜托您把这个东西撤掉吗？”
“不行，那个男孩太奇怪了，我没法控制他。”Aguilar摇头。
“我会给杨歌说不要乱来的。”白雪皱着眉头转圈，“杨歌如果动用力量的话，会有危险的。”
“不行。”Aguilar的头摇的越发坚定，“我看出来了，他们认识你，还要带你走。这部可能的。”
白雪哑然，杨歌和小开这么千里迢迢地找来，自己自然不可能说出“我不走”这种话来，但是如果自己离开的话，确实没有任何叫Aguilar放人的理由。
“等等！”白雪忽然想到了什么，“所有能量都不能穿越……也就是说，空气也不能流动了？”


杨歌终于从那种压迫感中解脱出来。
几乎不抱希望的搜查，却发现白雪就在眼前；欣喜若狂地准备冲过去，却被一种异乎寻常的阻力所阻挡。
周围的空间似乎被断开了的感觉，他们在一个黯淡的白球内部，球壁上还在不断的闪着电火花。光线很暗，而且还在迅速的暗下去，身后的张小开已经只剩一个影子。
“小开？”杨歌试探了一句，然后听见一片迅速衰减的回声。
“我在。”同样是回声一片的回答，“这是怎么啦？”
“我不知道。”杨歌如实告知，“但估计我们是被Aguilar用某种装置关起来了。”
“开什么玩笑啊！白雪就在前面了。”张小开不满地嘟哝，泄愤似的挥拳向那球打去。
杨歌的“小心”和小开的惨叫混在了一起。
“有电啊！”张小开甩着胳膊，“一天之内两次被电我这是什么人品啊我。”
杨歌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然后正色道：“现在准确地说已经是第二天了。”
“反正是24小时之内没错吧。”张小开揶揄道。
杨歌没再理他，专心致志地看球壁。
“不会这东西里面也有铅吧？”看杨歌眉头渐渐紧锁，张小开终于正经了起来。
“没有。”杨歌断然否认，“这回不是被阻断的感觉，而是……就好像我们正常看起来一样。不透光的，一面墙。”
“嗯？”张小开表示我没太听懂。
“总之……我还大致记得刚才的方向和距离，不行就瞬移。”杨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但那个五光十色的球并没有出现。
“怎么了？老大。”张小开担心地看着焦躁的杨歌。
“时间隧道的出口……不管怎么设定都没法离开这个球。”杨歌皱眉，看着周围越来越暗的光线，“似乎这个装置可以限制能量的进出。这回麻烦了。”
“限制能量通过？也就是说，我们出不去了？”张小开恍然大悟。
“仅仅是出不去还好。”杨歌叹气，“小开，你没有觉得，这里越来越热吗？”
“不仅热，而且还很闷……”张小开立刻理解了事态的严重性。
“空气没有办法流通，热量也没法辐射。我们如果没有被憋死，就是要被自己的体温烧死。”杨歌眉头紧锁，“得想办法出去。”
“让我来试试吧！”张小开自信满满的抽出电脑，“我刚才看见了，他好像是用手机来控制这个东西的开关的。那么附近一定有具备无线接收能力的控制装置。只要那台控制电脑可以无线连接，我就可以夺权。”
“我想电磁波也出不去吧。这个会放电的东西，估计正是以电磁力来限制能量的。”杨歌看了看那个屏障。
“可是老大，你有没有发现，每当我们说话的时候，周围的电火花就会多一点？也就是说，我们产生的能量会引起这个东西本身电磁场的变化，而变化的电磁场，就会产生电磁波。所以说，虽然我的电脑发射的电磁波没法出去，但跟这个屏障反应之后产生的电磁波却可以出去，也就是说能量是被阻断的，但信息经过这样转换之后，却可以传出去！”张小开说话间已经工作了，“果然！”他很兴奋地指着屏幕，“虽然经过这样转换之后信号非常弱，而且周围有很多的干扰信号，但这些是可以过滤分离然后再转换放大的……看！我找到主控电脑的位置了，在地下的方向。现在只要夺取它的管理员权限就可以了。”
杨歌宽慰地笑了一下，拍拍小开的肩，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小开极兴奋的喊了一声：“Bingo!成功了！”
“这么快？”杨歌难以置信地去看屏幕，“没问题吧？”
“我也挺奇怪的，试的第一个口令就成功了。我决定回去就去买乐透。”张小开有点得意地说，随即又大皱其眉了：“这都是些什么啊？”
“控制界面。我猜。”杨歌伸手点着屏幕一角，“困住我们的应该是这个。”
张小开毫不犹豫地点开。
然后两人全都愣住了。
“老大你看的懂吗？”张小开僵硬的回头，“这满屏诡异的要死的参数。”
杨歌低头思考了一下，把张小开拉到背后，“站好了。”


“老大你要干什么？”
“没办法了，以暴制暴。”杨歌简短地回答，“要突破它，就只有更强的能量。”
说着抬起一只手，将力量倾数灌注。
强大的力量瞬间激射出来，如奔涌的洪流般扑向球壁。而对面的白色球壁处如同起了雷暴一般，眩目的电光闪成一片。
他在用自己的力量和人世间最伟大的科技抗衡。
闪光的面积渐渐扩大，空气的爆裂声震耳欲聋。
“老大，加油啊！”身后的张小开探出头来兴奋地为他鼓劲，可是被电光耀花了眼睛的他看不到杨歌的呼吸已然凝重。
只有一小部分的力量如愿地去攻击球壁，大部分被反射了回来，在这个对能量封闭的空间里渐渐聚集。身为普通人的张小开感受不到这种力量的可怕，杨歌却已经在强大的压迫感下艰于呼吸视听。何况力量还在身不由己地不断向外释放，外界的积累越来越多，自己体内的力量也流逝的越来越快，杨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将要被榨干的橙子。被自己的力量压死吗？真是个奇特的死法。杨歌几乎绝望的想。
忽然对面的电光大盛，杨歌后退一步撞开张小开，随即收回攻击的力量，举起双手全力防御。
异常强大的电流一闪而过。
那压迫感消失了，阻拦他们的屏障，消失了。本若笼中困兽的能量一瞬间释放了出来，强大的冲击波把两人都推了出去。
杨歌一个趔趄险些栽到在地上，待他稳住身形，眼睛从刚才的闪光中恢复过来时，看到的景象让他彻底惊呆了。
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楼梯上的手电，而手电的主人，借着散射的光芒只能看个大概。
简单的过耳直发漆黑柔顺，素净的白色衬衫上隐隐的有暗花，似乎是水墨风的空谷幽兰，山峦间云雾缭绕，看不真切，浅蓝的洗白牛仔裤和简约手绘的帆布鞋，即使她标新立异的把项链缠在了手腕上，让那银光闪闪的十字架垂在手背，也没法掩盖她本身那种干净青涩如同刚刚迈入大学校门的新生的气质。肩头随意地披了一件外套，又微微添了一些仿佛刚刚被吵醒似的慵懒感觉。她脸上的笑容清浅温和，墨色的眼眸犹如缀着星光的深沉夜幕。杨歌几乎确信自己以前从未见过她，即使她有着和老师一模一样的脸。
手电的光扫射过来，杨歌下意识的微眯了眼。光柱停留在他身边，光斑的正中间，赫然是张小开的眼镜。估计是刚才屏障消失的时候弄掉的吧。杨歌心想，同时看到张小开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把抓起眼镜，嘴里絮絮叨叨着：“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了……”他把眼镜戴好，抬起头想向光源致谢，然后眼镜又差点掉下来。一声“老”冲口而出，下一个字却不知道该不该叫。
她的笑容有了一个加深的动作，然后光柱迅速的转移。杨歌和张小开顺着看去，心跳顿时都漏了一拍。
白雪被压在餐桌上，右手反拧到背后。Aguilar左手抓着她的手腕，肘部压在她的后颈，右手握着枪，死死地抵在白雪的后脑上。但Aguilar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也没有看白雪，他只是盯着那个莫名出现的女子，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听见一串的“你你你……”
“是我。”那女子——姑且暂时叫她老师吧——偏头笑了一下，向着Aguilar的方向微微欠身，“Aguilar先生，很遗憾你错了。其实我早就来了呢。”
“而且我也知道你到底要找的是哪一个我，特地换回了这样的打扮……”她完全无视众人的惊愕，自顾自地边说边走，直到被Aguilar“你不要过来！”的断喝制止，才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镜样的东西，安在了手电的前面，然后把手电立在地上，瞬时间，手电的光散了开来，满室光华。“但就这个身份而言，我很讨厌夜晚。所以你们这帮人大半夜的闹到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还真让人头大啊。”她遗憾地摇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要什么的。”Aguilar没有理会她的自言自语，疾声吼道，“交出来！”
“很遗憾，我没有。”老师微笑。
“别开玩笑了！”Aguilar大喊，“快点给我！”
“真的没有。”这回的语气已经非常认真了，“你要的东西，我销毁了它，并没有带走它。”


“我才不信呢！”Aguilar已经气急败坏了，他手底又使了点儿劲，“你再不给，我就杀了她！”
“那你就开枪吧。”老师非常平静地说。
“不要啊！”“住手！”这两声喊叫终于让Aguilar注意到了杨歌和张小开的存在。他警觉的弓起身，紧张地对两人喊：“不许动！”
我想动也得动得了才行啊。杨歌已经没什么苦笑的心情了。刚才被迫浪费了太多的体力，现在瞬移也好，闪电也好，意念移物也好，他都没法保证自己施展超能力的力量和速度。万一自己的动作激怒了他，万一争夺之间枪走火了，万一他手里还有别的凶器……这哪一个万一，他都承受不起。只好拉住张小开，静观其变，等待机会。
“你真的不在乎这个女孩的生死吗？”Aguilar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师。
“我说了。”老师揉揉眉心，略有些疲惫地说：“如果你真的下得去手的话，那就开枪吧。”
“我……我不是什么好人的！”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Aguilar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他的手和嘴唇都随着这喊声不断地颤抖着，胸膛剧烈地起伏好像有人死死地卡住了他的喉咙。他的眼神在白雪和老师之间来回游走，终于，手丅枪砰然落地。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下不了手……”他松开了白雪，迷惘而痛苦地抱住了头。
“因为你知道这样做是错的。”老师安然地走下楼，“你的世界观决定了有些事情你做不到的。否则，Stern……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站住！”Aguilar惊恐地叫了一声，老师无奈又停了下来。
白雪则趁机冲到杨歌和张小开的身边：“你们俩没事吧？”然后揪心地看着杨歌：“杨歌你脸色好难看。”
“还好还好。”张小开长舒一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杨歌没有回答，反而满腹狐疑地盯着白雪的脖子。
“这个……”白雪下意识地摸了摸颈上的血痕，“番茄酱而已。刚才不小心沾上的。”
杨歌还想说什么，却被白雪直接打断了，“Aguilar先生和……老师？还没有完呢。”
三人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就看到Aguilar缓慢地抬起头，眼神里满都是惊奇和疑惑：“你知道……教授的事情？这种机密……”
“我也是这几天，在你这里才调查出来的。”老师握紧了拳，“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
“你知道又怎么样？整件事情不都是因为你吗？”Aguilar失控的大喊，“答应协助军方，去做病毒感染种族差异的研究，以换取量子物理研究设备的使用权；坚决不肯再碰‘解锁’的理论，把年富力强的20年全都去钻研负熵这种没可能的东西……这些，不全都是为了挽回你吗？”
“负熵……这个白痴Evan……”老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表情，“为什么他想解决问题的时候总走的是歪路呢？”
“歪路？要找回一个死不见尸的死人除了逆转时间你还让他想什么办法？”Aguilar大笑，“你当年走的多潇洒，资料带走一死了之。可你知道教授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吗？他至今都不相信是你背叛了他，还认为是自己把你害死的。从来都对流行文化不感兴趣的教授会把龙崎优的海报贴满墙，只不过因为她和你长得很像而且都喜欢把吊坠缠在手腕上。有时候我都觉得……”Aguilar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可忽然间又变得慷慨激昂，“可是，这样的感情浸透了阿拉伯人的鲜血不是吗？难道你……难道你晚上听不到那些亡灵的歌声吗……”
老师只是安静地垂下了头，任额前细碎的刘海在眼里投下浓重的阴影，挡出她玄色瞳孔中骤起的仿若终年不散的大雾，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一时间这房子里毫无生气，如同被这冬夜暴雨的寒气凝结。
沉默了不知多久，老师才干涩的开口：“我纠正两点。第一，我没有带走任何资料；第二，龙崎优就是我。还有，关于东尼罗河脑炎和你的妹妹，我……”
“他们不需要你的同情！”Aguilar急匆匆的打断她，“我当然知道龙崎优是你。我跟教授不一样，我从来都没相信过你会去自杀，一个得到永生的人会去自杀。只是我以为你会改头换面然后隐姓埋名，在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实现你的野心。没想到你居然敢不做任何掩饰地出现在公众面前，你对自己的演技真是太自信了。不过也好，这样我才知道我可能找到你，可能救救Blanca和她那些同样受困于东尼罗河脑炎后遗症的同胞们。只是，只是我低估了你的冷血无情。别人的死活你根本不在乎，自己学生的命也可以拿来赌博……如果我学会你半点的心狠手辣，是不是就可以让那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们活下去了？”


老师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冷酷地说：“不可能。因为你要的东西，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教授的深情，你的无情，全都要把别人置于死地。人类，多可怕……”Aguilar忽然轻笑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单纯的困惑：“可我自己也是一样不是吗？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Blanca能活下去，我又干了什么？成为军方的走狗，绑架无辜的孩子……批量制备反物质的技术已经落到了军队手里，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来用……也许我会成为另一个教授，眼看着自己的技术成为屠戮同类的武器。可是，我居然还幻想着如果能把东西拿到手，救活Blanca，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管……我是没有生物方面的天赋，没法自己做这个研究。否则，为了实验成功我可以拿活人当实验品也说不定……”
老师突然瞪大了眼睛，五雷轰顶一般的表情。
“……所以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们都是一样的丑陋和不堪。所以谁也没资格指责别人，毕竟也许换了位置，自己会做的更卑鄙也说不定……”Aguilar没有再看老师，而是弯腰缓缓的摸向地上的枪，“这样想的话，似乎自己的技术要被用来杀人这件事情，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在他的手指触及枪身之前，手丅枪飞到了杨歌手里。
“这都不让吗……”他抬头苦笑。
“Aguilar先生，您真觉得，死去，就是自由了吗？”白雪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怎么说呢？”Aguilar挠头，“如果我们陷在没法解脱的困境里，死亡是一条很容易的出路吧。”
“可是死去以后，不就什么都不能做了吗？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怎么能说是自由呢？而且，把没法解脱的困境留给别人，不是同样的不负责任吗……”白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带着哭腔的电子感娃娃音打断了。
“主人，主人。”是Rob跌跌撞撞地跑过来，“Rob正在充电，那个女人把电线短路了。Rob被烧坏了。Rob自己修了一些，其他的主人要帮我修啊。”
Aguilar跪下来，把Rob揽在怀里，忽略了白雪，又转回老师：“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潜伏在这里的？这么多防御措施，还有NSA的人在周围……”
“几年前把巴特农石柱偷运回希腊的艺术品怪盗，也是我。”老师嘴角有一个一闪而逝的微笑，“你的防御系统，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当获取了防御系统的控制权的时候，出入就更是如履平地了。”
“我记得，我的系统的身份验证都是只可更改，不可获取的啊？所以，如果有其他人取得了权限，我就不会有权限了，我应该能看出来。”Aguilar疑惑。
“如果改成一切密码皆可呢？”老师摊开手。
“这……这要高深的底层技术，教授都不一定有，你怎么可能？你不是……”
“看来Evan没告诉你太多。我转行是转得比较离谱。”老师说，“当年在亚太机器人大赛总决赛上打败MIT而夺冠的香港大学，是我的母校。而在下，正是当时负责底层控制部分的学生。”
“对啊，是我糊涂了。教授的性格，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比他笨的女人。”Aguilar自嘲地笑笑，“那你也一定看到了地下室的那个怪物吧？”
“嗯？”老师皱起了眉头。
“在地下室的夹层，反物质的装填量是1.385kg。”他说着把手伸向Rob的后脑，同时回头对白雪说：“正因为不想把难题留给下一代，所以才想把所有的罪恶都让我来背啊。”
“趴下！”老师突然一声惊呼，自己却直接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向Aguilar扑过去。
然后，在Rob “不要啊主人”的凄厉惨叫声和Aguilar“倒计时开始”的沉吟中，一声如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明明没有爆炸的尘烟，Rob却已经支离破碎。飞溅的碎片让Aguilar的脸血肉模糊。顺势滚到了一旁的老师弹了起来，冲到了Aguilar身边。弓身检查了一番之后，她摇头叹息道：“自毁装置是吗……已经没救了……”
然后走近还未爬起来的校园三剑客：“你们……”
杨歌触电一般跳起来，单膝跪地挥手护着身后的两人，冷静而坚定地问：“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露出了一个春风化雨般的微笑。然后忽然就变了脸色，是那种非常熟悉的嚣张坏笑，她挑挑眉毛开口到：“哟，白雪的头发长长了，这可不好玩了呢。”
然后看到面前的三个人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几乎瘫软。
然后她敛了笑容，恢复刚才的温和神态，淡淡地说：“不过，也是时候该自我介绍一下了。在下的名字是林若岚，死于32岁，至今已经活了58年，现在的年龄，是18岁。永远，18岁。”


现在可以把前面那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拿来放烟幕弹的东西解释一下了，省得教坏小朋友。
其实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了，凡在解密篇出现过的全都是假的。不过还是从最开始说起吧。
首先，程序语言中，C#是存在的，future是不存在的，准确的说，第四代智能程序语言还没见影儿呢……不过亚太机器人大赛确实是存在的。
然后，登月阴谋论、911阴谋论，都是有的，不过东尼罗河脑炎阴谋论就开玩笑了，这个病本身就是虚构的，我本来想写非典的来着，不过政治问题……嗯，不过，有个西尼罗河脑炎到是真的……
然后，龙崎优不用说了吧，同理《the double sky》也是假的，但《You Raise Me Up》《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红豆》《Jealous》都是确实存在的。
然后Stern和他的《细胞分裂概论》等等种种理论也不用说了吧，同理还有Aguilar和量产反物质的方法以及电磁屏障和Rob。
最后，到了最混乱的地方：康托尔、阿基里德、牛顿、安培、马歇尔、哈伯、赫顿、梵高、莫扎特、贝多芬、门德尔松和舒伯特以及卡梅隆是真的。顺带那个瑞典的吃氢氰酸吃死的那个谁叫金勒，也是真的。
阿卡杜拉、李睿、艾里默奇、罗谢尔是假的，至于林若岚，嗯……
他们在美国时的地点，除了Air town 是假的以外，全都是真实存在的。另外，文中出现的电影全都是真的。
然后应该没什么了吧。
TO茶，那我会再去查查美帝对华的签证政策，如果不用神秘客出场那简直太好了……
另，如果老师的实际年龄其实比教授大5岁然后此二人谈恋爱樱雪你还不能接受的话，那就等番外吧，你会发现其实老师也挺不能接受姐弟恋的……


SF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