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马岱终究是有些水土不服地发烧呕吐不止,似是疟疾,却也忙得马超团团转。是日,马超遣副官庞德去找那个蔡太医来,顺便问问赵云如何了。谁知庞德去了一趟,回来说蔡太医一早便往赵将军府上去了,至今未回。
马超顿觉站立不稳。什么伤竟需蔡太医忙了半日?!没听到庞德那句“末将便去请太医院的董太医来也可”,便立即出门拉马往赵云处去了,心下如战鼓一般咚咚响,只得自己安慰道负伤的是不是子龙都未可知,是子龙的副官或者马童也说不定。门外的几个侍从反射般也上马跟来,一队人马便在蜀城中穿梭,惊到不知多少夫人小姐的马车。
下了马,招呼都不打便直奔赵云卧室,赵云的随从倒也常见马超这般进府不打招呼,自也习以为常。却在门口看得蔡太医兀自在外室的圆桌边洗手,旁边摆着一盆血水,红得刺眼。马超心便跳得更是快:果真是子龙伤了,伤到哪里,究竟如何?
一抬眼,迎上了蔡太医的目光,马超便说:“孟起幼弟马岱水土不服,恐染疟疾,不知太医方便看视否?”蔡太医答应一声,便提着药箱带着侍从要走。马超追了一句:“那个……”蔡太医回头等马超说话。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要说的话改口成:“愚弟在我府上。”那太医便点头去了。
马超自觉失言。就算自己的幼弟病得要死,也随便遣什么人来找太医就是了,何用自己亲自前来。哪知在外厅等候的仆从听得治疗结束,便想冲进去看望赵云。突见马超杵在那里,纷纷停步,狼狈行礼:“马将军”马超只是说:“结束了,你们进去吧。”
听着仆从们七嘴八舌地“蔡太医果然医术高明”“万幸无什么大碍”,马超平静了一下,没死便好。仆从们纷纷退出后,马超却仿佛脚下钉了钉子一般,再也挪不动一步。什么叫没有大碍?难道落下了什么病根或者残疾不成?!
望着那扇门,马超似乎恍惚间看到赵云对着自己嘲笑。也罢,堂堂锦马超,什么恶仗没打过,居然这等没出息!一咬牙,便大踏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知马超看到那赵子龙倚在靠枕上半躺着,果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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