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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续写】《凤于九天》30-35(预估)Fr网络版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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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响经处,不断有雪山鹰鹫惶乱飞出,惊恐地在头顶嘶鸣盘旋。一时风吼鹰唳,遮天蔽日,活脱脱一副凤鸣以前看过的魔幻电影场景。
自古科学和玄学就各执一词,难辩分明。
但凤鸣很清楚,相信玄学不一定保得住他的安全,但……
不相信科学,一定会要了他的小命。
凤鸣在现代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实在不曾有应对雪崩的经验。凭着那点少得可怜的来自探索节目的科普,只能得出一条重点,即:
想免受雪崩冲击,要么人在雪流经过范围外,要么迅速找到突起的山石沟壑等当作掩体。
他仰得脖子发酸,来回反复巡视,只验证了西雷鸣王倒霉依旧——如果对面山头上的雪冲下来,正好能把他脚下这个孤零零的祭台,迎面砸个透心凉。而四周一看就年久失修的几座祭塔,面对冲势极强,且往往裹挟着山石的奔川雪流,实在不知能坚持几许。
惟独东南侧数层弯折石阶下,有个小小的平台,是距离他最近的可着落点。
说是最近,从这里跳下去,也有平地几层楼高。何况那平台延伸最远处,距离这个祭台边缘还是至少三丈余远。如果用跳的,没有那把当初在离国高崖上,骗妙光制作的裙子降落伞,只怕希望渺茫。
凤鸣紧张地左瞧右看,犹豫不已,然而身后与爆炸声越来越相合,隐隐地动山摇的动静,却不肯再给他多一些时间了。
雪山沉寂百年,终于被放肆的凡人激怒。
轰鸣隆隆,分不清是风声还是雪声,从第一块坍塌的雪顶开始,第二块,第三块,白霾霾逐渐绵延一片,仿佛崩裂的不是山顶雪层,而是连接天地的承柱。
亦仿佛远古太初坠月,神降之灾。不见天芒的神之震怒,震彻无边穹暗,震碎无底天堑,震荡每一分暗涌流动,冰冷的空炁。
凤鸣头皮发麻地望着飞雪走石激荡而起,如数层楼高的海浪江潮,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真的不能再犹豫了。他火速脱下外袍,两只手抓着两袖两摆,深深吸了口气,信口鼓励自己:
你道本鸣王是个书生,本鸣王却是个……蜘蛛侠!!
略助跑一步,双腿用力,纵身一跃。
然而就在踏空的一瞬间,凤鸣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洛云这件普通外袍,根本没法跟自己精心设计,妙光严工制作的降落伞裙子相比,毫无意义地捏在手里,下落速度丝毫不减。凤鸣脑子簌地一空,只剩八个字:
吾命休矣!吾命——
休矣二字尚未出,脚下传来钝重的撞击感,几乎震麻了凤鸣半身。他本能地闭眼缩颈,同时伏低身体减轻冲击,随后不敢置信地睁开眼,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刚才的祭台就在他头顶不远处,他现在立于其上的,居然是盘绕山体,突出的一截石道。在石道所经山壁上,还有一个个窄窗似的开口。
这就是惯性思维的害处,只知道从远处寻找生机,却忽略了真正的避难所,正在自己脚下!
说时迟那时快,凤鸣一愣之后,连滚带爬,闷头钻进一个洞口的同时,身侧激射而出的雪浪蔽空,完全遮挡了眼前一切,头上不知是巨石翻滚,还是遗迹倒塌的轰隆巨响,不绝于耳。
石壁剧烈颤抖,仿佛来自地狱的震波沿着空气扩散。凤鸣蜷着身子紧贴洞壁,双手抱紧头部,纵然挡住耳朵闭上眼睛,也不能减弱半分雷落魂顶般的惊心动魄。
惊心动魄,且漫长,如同他的生命。
夜幕完全笼罩下来。
仿佛经过一生之久,雪山之神终究平息了愤怒,渐归沉寂,只有不时传来的滚石零落,夹杂各种幸存生物的悲鸣,在空旷山间幽灵般回荡。
凤鸣缓慢睁开眼,缓慢贴着洞壁站起来,随即蹙眉。
他蹙眉是因为下身的不适,但并非疼痛。刚才跳下来的高度并不是很高,尚不至受伤。但凤鸣此刻没有心思追究不适的原因,因为他一探头出去就发现,出路没了。
他方才落脚的石道,被砸坍了几处,断裂的碎石还在簌簌往下掉,落入深崖雪雾,连个响都没有。
月下雪色更明,视线却并不能及索穆所在。凤鸣呆望片刻,难受地眯了眯眼,眨巴几下,心说这不上不下的,如何是好?
凛风入夜愈寒,凤鸣的外袍还捏在手里,冷得直缩脖子。他一边套上衣服,一边转身望向洞内,漆黑一团,却隐隐从不知深处,透出一点清亮。
鬼使神差地,凤鸣毫不犹豫,循着那亮点方向,迈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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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坠落高度估算
快速喊出“吾命休矣 吾命”六个字,约耗时0.6秒。
高度h=1/2*g*t ^2 =1/2*9.8*0.6 ^2 =1.764米
作为受过萧家剑术训练的人,这个高度应该无碍?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31楼2023-11-16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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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皑皑峰白,高于眼顶。
    走在最前的若言突然停步。他一人身上,集中了五千余精兵的注意力,故而他一停,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风雪飘絮,擦过距离咫尺的刀戟剑丛,寒锋愈利。
    容恬神色沉静如跟随猎物的雪豹,不放过这位离国前君主的一举一动,语气似随和道:“离王有何发现?”
    若言并未转身,在前方背对容恬而立,也似随意闲聊般,轻笑道:
    “西雷王就不怀疑,本王以凤鸣为饵,诱你入圈套?”
    天色暗沉。本就凝重无比的空气,因若言轻轻一句,骤然紧绷到极点。
    容恬微微抬手,制止冬羽等人动作。许久,看向若言的目光冷澈而沉重,冷过白首崖下弥漫的雪雾,重如身负冰雪千钧,仍亘古不动的仞岳。
    “前况不明,相信离王与本王一样,绝不愿凤鸣出事。”
    从跟上若言脚步的那一刻起,容恬已然在赌。
    赌这一只手能摆平十个凤鸣,却挨了凤鸣当胸一剑的人,赌他的执拗,赌他的不甘。
    以及,虽然容恬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赌——对方也许并不亚于自己的,痴心。
    无论现实还是幻境,若无痴心,一个武功在身的王者,怎么可能被以卵击石的凤鸣刺中要害?容恬自己就是剑术卓越的王,从得意洋洋的凤鸣口中得知经过后,立即明了其中缘故。当然,这令他醋意难抑的揣测,是万万不会告诉凤鸣的。
    若言听了这话,却只是稍侧过脸。狂风扬起他鬓边散发,亦遮不住眼中一点刀芒。
    阴鸷恨意,直刺容恬脸上。
    “当年土月城外,山崖之上,西雷王可记得亲口说过的话?”
    容恬毫不犹疑,立即答道:“当然记得。”
    若言转过身,死死盯着容恬双眼,追问:“你说过什么?”
    莫名怒意让容恬也微诧,沉声道:“本王告诉过你,不要伤害凤鸣。”
    你要得到他,就不要伤害他。是这句话吗?
    最后一丝暮色凉透,印在若言唇角,隐不可见地扭曲,缓慢上扬,最终定作一个冰森的笑。
    “容恬,本王曾以为,你会是此生唯一对手。”
    “却未料,你根本不配。”
    在凤鸣身上戴耻辱伤痛之物,你不配拥有凤鸣。
    在本王面前堂而皇之胡言虚伪,你不配当本王的对手!
    雪际风啸如剑,但若言身上已没有剑,只有腰间两柄刀型白玉。
    他也未再发一字。极慢,极慢地,举起左手。天穹在他背后异样沉郁,昏暗,隐有动荡之兆。
    见他手势,容恬一凛,连剑都来不及拔出,身形如电袭去,手指却并未来得及够到若言飞起的衣带边角。
    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四起。
    当着五千余双眼睛,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容恬和冬羽一前一后扑到若言消失之处,只见一个仅一人宽的洞口掩在雪层里,不接近根本发现不了。冬羽当即喝令下去追击,肩膀却被按住,诧道:
    “大王!……”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顺着容恬的视线,他也看见了,前方壑顶,雪天一线处,无数寒鸦似的黑点,正逐渐显露轮廓。
    一部分是人,毫不意外地身着离国军甲,一部分也是人,身着异族毡服,还有一部分是异常矮小的马,矮小到上面明明骑着人,却和旁边站立的离国步兵身高差不了太多。
    而更多的,是高过任何人与马,体型巨硕无比,头像猿猴,身似小塔,一双双凶眼远灯似地发着绿光,也不见任何号令,便纷纷沿雪坡滑下,朝这边冲过来。
    东凡军何曾见过这般异怪,皆呆若木鸡,容恬一怔之后,立刻下令:
    “全军集结,第一梯队持盾保护弓箭手,箭阵阻敌!”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33楼2023-11-1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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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于坡顶,己于低洼,实为不利之势,但容恬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直至离开东凡为止,派出的探子并未探得任何离国大军调动的迹象,所以“偶遇”若言时,容恬判断其所带兵卫必然不多,反而仇恨西雷的古布哲族很有可能与若言勾结。事实也确如容恬所料,但没想到的是,早已失去西雷支持,本应没有多少战力的古布哲族,却似乎突然有了驱使异兽作战的能力?
      若他没记错,在古朴戎流传下来的记载中,能使异兽为战所用的,只有数百年前的朴戎太子与护国将军二人。不过凤鸣曾说,普通的牛,只要点燃牛尾巴,再戴个花里胡哨的假面,就把对面士兵吓得魂飞魄散之事。据此推测,只要懂得诀窍,驱兽之术也未必十分艰涩难行。
      而这些念头只在瞬间闪过,随即被容恬按了下去。
      也许因为分开了太久,与凤鸣亲呢谈笑种种,总是这样不分时宜场合地冒出来。瞥到左右下属们带了不安的目光,容恬立即收敛心神,站到弓箭手身旁继续观察。
      午后雪已停,此时却有无数巴掌大小的雪屑,顺着山坡另一边的烈风,劈头盖脸刮过来。从坡顶冲下,如雪裹滚石,来势汹汹的异兽,忽然受到某种惊吓般,一齐停滞,又纷纷转身,探头探脑着犹豫不前。
      这甚为少见的两方阵营,诡异地僵持了好一会。只听风势愈猛,似乎还夹杂一些远处传来的惊喊,淹没在风中听不分明。
      容恬顿时生疑,手按剑柄,示意盾阵不动,自己越过最前排兵士,冒着风雪往前走。冬羽等人赶紧拔剑在手,紧随其后。
      他们既无火牛,也无花里胡哨的面具,自然惊吓的源头不会来自这里。走出数丈,隔着雪气灰茫,看到山坡上的情形,顿时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雪?
      不。与其称为雪,不如称作浪。不知哪里来的雪流聚作大川,在坡顶最高处高高扬起,如同滔天巨浪翻越海边礁石,瞬间覆盖坡上惊呆了的所有人。
      一部分骑着矮马的,如梦初醒般打马飞奔,然而即使擅雪地奔驰的矮马,也跑不过雪浪涌来的速度。还有几个原本跑在最前的,眼看来不及了,竟然滚鞍弃马,跪在雪中,双手高举过头,嘶哑地喊叫:
      “神降!是神降,是天怒啊!……”
      下一秒,人与声俱隐没于轰然巨响,连影子都没剩下。
      容恬喝道:“跑!”
      几人拼死发力冲回盾阵,持盾张弓的军士们一看大王满身雪屑奔跑而回,都不免紧张,只听容恬高声发令:“弓箭退后,九面锁甲!”
      九面锁甲,并非铠甲的名字,而是一种盾兵阵式。每一名持盾者身后四人,一个扣紧一个,以五人重量稳住一面盾,再以盾阵封住四面八方与头顶,用来对抗撞木投石等大型攻城器械——这是某日,凤鸣看着筑玄设计的图纸心血来潮,突然说要“知己知彼,举一反三”然后思考出的应对之策。
      如今却被用在完全不曾预料到的情形下,容恬和众人躬身于盾阵之后,看着受到盾牌阻挡,四面八方激荡而出的雪块飞石,百感交集。
      凤鸣……总是因无意伤了人命之事自责。可是凤鸣完全不知自己提出的千百种奇思妙想,曾救过多少人的命。
      他的凤鸣。
      周围空气愈发稀薄,被奔腾而来的气流不由分说地撕裂。有人忍不住惊叫,也有人沉着制止,而人之渺小,任何叫喊,恐惧,一经出口,都立刻湮没于纯白而绝望的神之宣泄。
      令人心悸的震耳欲聋中,只有容恬完全不为所动,一双深眸似神降之雪洗过,透着浸骨的冷。
      若言,你可知雪中猎狼,有经验的猎人不会把壮狼直接射杀,而是留它一命,让它负伤回巢,再跟随其踪迹找到巢穴,不需过多缠斗,便得狼崽。
      猎狼如此,猎离王,寻凤鸣,亦如此。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34楼2023-11-24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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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资料:
        《英雄联盟》城邦传说cg——布隆盾挡雪崩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35楼2023-11-24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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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实在纠结不下
          问:如果下一章若言进去了一下下,是否合适?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36楼2023-11-2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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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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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几步凤鸣才惊觉,不但外面的石道被毁,他呆着的那个祭台也在雪崩中被砸穿了个大洞,要不是果断跳下躲避,此时的鸣王大概率已经是一张鸣王薄饼了。
            星稀月浊,自祭台裂开处漏下幽蓝微光,照见凤鸣呼出的一缕一缕白气,散入黑暗了无痕迹,像破碎的灵魂悄然沉入海底。凤鸣怔了一会,后怕地收回目光,稳了稳心神,伸手左右掏掏,幸而还有块点烟火用的火石,急忙打火引着火绒,细焰一蹿而逝,只来得及看清脚下狭窄石道与洞外相同,也是沿山壁盘绕而下,尽头隐隐微亮,目不可及。
            这要是个恐高症患者,怕走不了几步就得一头栽下去。
            然而对困在半空的凤鸣来说,眼下似乎并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个老顽固术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索穆洛云他们情况如何,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他犹豫片刻,深呼吸几下,平静一些之后,便学着以前看的武侠电视剧,转身紧贴石壁,双手抓着凸起处,像壁虎似地一点一点蠕动。
            至于拍电视剧会不会像凤鸣这样孤身一人,毫无防护措施,目前也没条件去多想。
            随着步步深入,洞穴内似有冰寒之气盘踞而上,幽幽拂过凤鸣鼻尖,耳畔。
            凤鸣不适地停步。
            雪山石洞,四下无人,十分诡谲里,倒有五分似曾相识。恍有主人备酒,静候来客,一丝一缕萦绕在空气里,叹而不发,却默然期盼的情绪。
            然而众所周知,情绪是奇异的东西。
            它明明不与任何皮肤感官交集,却着实能令人如堕冰窟,冰得根骨寸裂;抑或如火焚身,焚得五内汤煮,就像与此刻环境极不相称,坐立不安的某人。
            凤鸣心中早已叫苦不迭,若不是为躲避雪崩,冲散了许多注意力,这会儿名满天下的西雷鸣王,怕是要跟个变态一样蹭墙了。
            他低头,瞄了自己下面一眼,心中直想骂人,又不知具体该骂谁。总之都怪那个梦,那个谁被颠来倒去地那啥,才会连累倒霉的鸣王他,支着帐篷到处跑……
            唉,要是容恬在就好了。
            不对,追根究底的话,还是因为从前西雷宫廷太乱七八糟!又是娈童又是药的,还三个人一起……幸好容恬不像他老爹以及干爹,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
            不过听说容恬遇到自己之前也够乱的,嗯……算了,看在他愿意被自己乱七八糟,以及只和自己乱七八糟的份上,原谅他了。当然了,这并不是说自己和容恬也很乱七八糟,此乱非彼乱,不一样,不一样的……
            凤鸣晃晃脑袋,越发昏沉,一只颤抖的手扶上洞壁,另一手忍不住往下探去。然而手还未碰到裤子,一个激灵,僵在途中。
            他的手毫无异样,裤子也毫无异样,裤子里面亢奋之处,却生生吓软了半截。
            因为他看见,就在他左手掌下的石壁里,有另一只手,隔着一层半透石质,与他手心相对。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44楼2023-11-2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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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
              据说人只有在受到极度惊吓时,叫声方可递数十丈远。现在凤鸣可以证明此结论没错,但不全面,因为他立即听到下方远远传来略显急切,但仍清晰沉稳的回应。
              “凤鸣?你在哪?凤鸣!”
              被吓变调了的凤鸣一听,心口更加突突狂蹦,是容恬来了吗?
              可面前有一堵疑似藏尸的石壁,他哪敢背过身往下看,只得像从前在大学寝室里看恐怖片似的,面对石壁蠕动两下,喊道:“我在这里!上面!”
              来人闻声,似乎已确定了他的位置,要他千万别动。喊话间,凤鸣虽不敢回头,却已听出了来人并非容恬。好像有细微不同,但确实是中铸的声音。
              他果然没死!
              凤鸣心中大喜,一激动,脚边碎石扑簌簌掉下去几块,还没听到落地,中铸的声音又传上来。
              “别动!凤鸣,我马上来,别怕。”
              凤鸣大声答道:“好。”
              有了后援,他胆量立即大了不少,细细朝那石中手看去。
              细看之下才发现,一路过来的山壁并非普通石头,一小部分微微透着灰白玉质色泽,倒很像来时经过的天玄玉矿,然而绝大部分并不如天玄玉般暖白流莹,仿佛被泼了质地低劣的墨,在玉中斑驳晕淀,黑灰混杂,乍看上去,竟和普通山石无甚区别了。
              而那只手,就嵌在仅有的一小片灰白中,其余部分都被黑雾似的石色掩住。凤鸣瞧见那手腕处微露的护革,心中一动,骤然倒抽一口气。
              是了,这只手,属于梦中那个穿着凤凰甲,一直出言提醒凤鸣的那个男人!
              正因为他伸手拉了差点被雪活埋的凤鸣一把,凤鸣对他的手十分有印象。原来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并非单纯幻觉,可他为什么被嵌在石壁里?莫非也是那个什么祭神的牺牲者?
              知道对方帮过自己,即使很清楚那不可能是个活人,凤鸣也不怎么害怕了,凑近些左看右看,无奈怎么也看不到那人全貌,只得对着石壁自说自话。
              “刚才谢谢你救我。不过,你到底是谁?”
              “谁把你填在这里面的?那个什么族干的吗?需要我挖你出来吗?”
              “……对了,刚才你为什么一直敲刀鞘啊,你的刀呢?”
              连珠炮似地问了一串,自然全无回应。
              直到中铸爬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肩膀上下查看,并未发现受伤迹象,方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凤鸣回头望了望那面石壁,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过,暗叹一声,摇头道:“自言自语罢了……”又想起中铸也刚刚死里逃生,连忙问起详情。
              中铸倒没什么波澜,大概这种情况对武将来说也就小场面。凤鸣惴惴不安地听他叙述如何带着孙梦杀出一条生路,心中放下一块大石,长舒口气道:“这么说,孙先生也还活着?”
              “我……属下既答应鸣王,自会保他安然无恙。”
              “太好了……不过,洛云为掩护我受了伤,索穆也下落不明,得尽快找到人,带他们离开才行。”
              “遵鸣王令。”
              凤鸣奇怪地看看中铸,随即视线落在中铸腰间的天玄玉刀上。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要求:
              “我的剑丢了……你的刀,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中铸立刻解下一把玉刀,交给凤鸣。凤鸣接过,试着将刀尖在石壁上叮叮敲了几下,还是有点担心,问中铸道:“这把刀,能破开玉石,把里面那人挖出来吗?”
              别到时候人没挖到,把人家离国的国宝弄坏了,还得赔钱。
              “人?”
              凤鸣指指自己身后。“这个人,我想把他挖出来好好安葬。这样子……太可怜了。”
              中铸盯着他指的位置半晌,疑惑道:“哪里有人?”
              凤鸣怔住。
              “他的手……就在这啊,你看不见?”
              中铸沉默一瞬,将另一把玉刀也解了下来,与凤鸣手中那把合在一起,顺势抓住凤鸣的手。凤鸣这才发现他的手很大,与容恬的手相差无几,轻松地将凤鸣整只手包在掌心里,再握住刀柄。
              刚才身下被吓跑的热意,顿时有些烧到了凤鸣脸上,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中铸道:“告诉我,要挖哪里。”
              凤鸣晕乎乎的,懵道:“啊?”
              “鸣王不是要破开石壁么?单刀略嫌不足,双刀应无大碍。”
              “哦……好。”
              凤鸣低头,瞅了瞅合为一体的双刀,这样一看其实并不完全吻合,其中一把稍长寸许,刺入石壁时还是会承更多力,不由踌躇,对中铸道:“可是,说不定只是我眼花看错,白白损伤了刀,多可惜……”
              中铸没料到他原是担心这些,好气又好笑道:“鸣王过虑了。属下既跟了鸣王,便一切惟鸣王马首是瞻,更遑论这些身外之物。只管按你所想,放手来做便是。”
              凤鸣仰起脸,定定看向他的心腹,心想这可是你说的,真弄坏了萧家不赔,西雷更不赔哦。
              “那好……就这里,三,二,一!诶诶?”
              不知中铸灌了多少力在刀上,贯入玉壁,竟如探入一盘散沙。只听轻微的“呲”一声,玉中絮雾黑斑如惊蛰乍醒,就在凤鸣的眼前,在整面石壁里绽散融合,沉作深海般的漆黑。
              而此过程,不过短短一瞬间。
              两人都大吃一惊。凤鸣急忙撤刀一看,万幸雪白的天玄玉丝毫无损,也并无受到污染的痕迹。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寒光熠熠的刀身,甚至愈发雪亮了些。
              错愕之下,赶紧又去寻那个凤凰甲男子的痕迹,哪里还寻得见?
              眼前只余墨玉沉纯如镜,映着自己一脸的呆滞。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45楼2023-11-2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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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化学反应?类似当年用硫化氢毁掉天地宫圣湖那种?可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最重要的是,凤鸣根本没打算毁掉人家的尸身,他怀着报恩的心意,却似乎干了坏事,顿时忐忑起来,伸手去摸石壁,触手意外寒凉,冰得他一哆嗦,失声叫道:
                “……黑玄玉?”
                中铸也一惊,凑过来细细鉴看。
                光线不足,难以从光感透度等判断,但凤鸣曾多次把玩萧纵收藏的那套黑玄玉碗,对其质感记得非常清楚,确是黑玄玉无疑。他提着玉刀,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喃喃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局面奇诡,他并未指望得到回答,没想到他的心腹默然片刻,答道:“此地是,封氏之墓。”
                凤鸣蓦然转头。“……你怎么知道?”
                中铸示意他看向石道下方微亮处,道:“因为属下来之前看见了。他就在那里。”
                凤鸣摸摸鼻子,不再多说,侧过身体,跟着一起往下走。
                不知是不是错觉,愈走,头顶落下的月光愈明,渐渐辨得清石道上一条独行的印痕,玉壁之上镌刻疏密不一的咒文,以及随步扬起烟尘飘渺,在身后静静地凝而不散。
                凤鸣在这一切的尽头停住。
                离两个造访者不到十步的石台上,一只冰棺横置于中。而令凤鸣吃惊的并不是冰棺本身,而是棺底天玄玉泛出莹白的光,隔着寒冰影影绰绰,躺在白光中的那个轮廓。
                除了没有凤凰甲,俱如梦中所见。凤鸣甚至看见那把空空如也的刀鞘,就放在棺中男子身边。
                他发了一会呆,扭头向中铸确认:“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封将?”
                见中铸点头,凤鸣又看向冰棺,心头涌上一阵悲凉,许久说不出话。他缓缓迈了两步,随即冲动地快步上前,几乎扑到那冰棺之上,全然忘记自己最害怕死尸和鬼怪。
                “你就是……封将?你们……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简直蠢得可怕。太子少倾早已粉身碎骨,纵然深深同情他们的遭遇,他一个不懂这些玄学幻术的普通现代人,又做得了什么呢。
                就连以玉为介换魂的法术,那个老顽固术士也说了,从一开始就不会成功。好像是因为,他俩的一部分魂魄被铸进了玉刀?
                凤鸣视线落在手中的天玄玉刀上,忽然灵光一现,心想封将在梦中不断敲打刀鞘,难道是想让自己把他俩的刀还给他?对了,必是这个意思,古代人安葬时,都是讲究身齐魂全。可是,这东西现在是离国的宝物,擅自拿走好像不太好……
                偷眼瞥中铸,见对方也正凝视自己,凤鸣咳了一下,故作镇定,把从祺善处听来的经过给他大致描述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试探着问道:要不还是让这两把刀,物归原主?
                中铸听完,居然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明明刚才还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重要的!
                凤鸣刚腹诽一句,他的手忽然被拉起,另一把天玄玉刀犹带几分暖意,塞进手中。他惊喜地抬头,却发现自己被裹进一个宽大的怀里。
                他那忠心耿耿的心腹,此刻一手握着他的手,另一手放肆至极地探向凤鸣身下,一路半硬不软,拼命夹着大腿掩饰之处,嘴唇贴着凤鸣耳垂,用辞一本正经,然而夹杂了浓郁的亵昵之气,痒痒地不断喷在他颈侧。
                “既讨要我离国之宝,鸣王总得偿付些差价……这一路想必忍得辛苦,不如让属下为鸣王排忧解难?”
                ======================
                某人终于要下手惹!惹!!惹!!!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46楼2023-11-29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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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时间原因这一场分三段更哦
                  第三段有虐 假虐 勿当真!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51楼2023-12-0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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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遇系统删楼,随后补上
                    因截图费时费力且同样被删,尽量用敏感词全部近形代替处理的方式哦(终于明白文言文里为啥那么多通假字了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63楼2023-12-04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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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唏!——”
                      凤鸣一口冷气倒吸入嗓子眼,反射地想去阻止在他最要命之处乱摸的狼爪。可他双手都拎着宝物玉刀,根本无法抵挡身后力如猛兽的环拥,滚烫的抚摸,喷息,如同积攒多年的火山,以不由分说之势喷薄而来。
                      他甚至恍惚觉得,刚才那一场惊天动地的雪崩,都不及这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动作激烈。
                      凤鸣不是傻子,一路相处下来,中铸对他那种不寻常的态度,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几分。凤鸣其实一直在努力,希望保持两人之间平和局面的同时,让中铸知道他心属容恬,绝无移情别恋的可能。无奈这个不上道的心腹任他左暗示右明示,就是充耳不闻。
                      贴身侍卫带了这样的心思,凤鸣天天晚上只能老实睡觉,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搞。他曾天真地以为,鸵鸟般背身而眠,就能隔断某道视线,也能隔开那些压抑着的,淡淡的渴望。如此,便可保住自己唯一的得力心腹,让二人间微妙的平衡,不被打破。
                      然而渴望这种情绪,只会因长久的隐忍,变得分外坚定,终将以彻底失控之态,全然爆发。
                      “中铸!别这样……住手!啊啊……”
                      当啷,当啷。连续两声脆响。凤鸣一呆,原是情急之下只顾护着重要部位,两把天玄玉刀齐齐脱手坠地,吓他一大跳。
                      万幸那刀经压毒秘术铸成,坚硬不亚于寒铁,并未受损。而这分神的细微间隙,已足够身后男人单手握住他两只手腕困于胸前。凤鸣眼看不妙,只得使出以前跟容虎烈儿学的贴身缠斗步法,顺从其势,跨步压肘,用力一咬牙,偏头便要撞一撞犯上作乱的下属,这家伙今天实在有点过分了。
                      这一招是烈儿传授,容虎陪练并评价“准度尚可”,然而进入实战,凤鸣立刻沮丧地发现,拚了七八分力的一下,撞了个空。
                      不但撞了个空,还因用力偏头失了平衡,整个人顾此失彼,完全倒进中铸怀里。
                      中铸避开他的一撞,十分自然地顺着凤鸣还算标准的马步,别进他双腿之间,迫使凤鸣大腿无法合拢地靠坐在自己身上,再无抵抗之力,这才绕过凤鸣的腰,好整以暇地逮住那个被揉弄几下,重新兴致盎然的物事。
                      “呜!……不要这样!不可以……”
                      世间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上司吗?
                      在黑洞洞的玉矿深处,被自己的得力下属逮住命跟子,一顿骚扰……就算,就算自己撑着帐篷不太雅观,那也是容恬的份内事啊!
                      凤鸣欲哭无泪,拼命摇着头抗议。他印象里的中铸稳重,可靠,武功超群,丹青不俗,似乎从来跟这种龌龊之事沾不上边,是哪里突然出了问题?
                      耳边不断喷着灼热的,因极度渴望而不稳的吐息。灼得凤鸣六神无主,慌乱看向面前浸吸了月光的黑玄玉壁,光亮可鉴,只见身后男人单臂箍着他的细腰,缓慢蹲坐于地,无视凤鸣挣扎不休,手指灵活地松了他腰带,一把将裤子褪在膝盖处。
                      不知何时开始,夜空恢复清朗如洗。只不过凤鸣几乎彻底石化,无暇注意祺善的法术由于某些缘故,已悄然中止。
                      他睁大的双眼只映了一地月银,以及距离不到三尺的黑玄玉壁里,仰面大开双腿,从挺直前径到嫩红淗洞,全部纤毫毕现的自己。
                      电击般的战栗仿佛发自骨髓,下一秒便从脊柱直窜后脑。
                      “不要!!——放开我……呜呜!”
                      太可怕了!亲眼目睹自己正被亵弄的俬密处……这一幕实在太可怕了!
                      羞耻如汗涔涔而出,凤鸣噙着一层泪雾,说不清是痛苦还是难耐,视线躲着黑玄玉中映像,脖颈死命往后仰,却刚好将咬出印痕的唇送在身后男人的脸侧,当即被不客气地含住,辗转舔吮。
                      那口腔与唇舌探入的高温,无疑又在诸多刺激中加了一道重的,些微泪花随着激烈摇头的动作,从眼角迸落。然而不待凤鸣透一口气,又被突然探入淗洞的手指吓得猛一哆嗦。
                      不会吧?不会是要……那个吧?
                      凤鸣舌尖被紧紧吸住,连扭头都困难,但是即将矢身的恐惧给了他不少力气,使劲一挣,居然双手挣脱出来。只可惜这种姿势下实难施展,一通胡乱推拒,毫无成效,只有左手指尖似乎拉到了什么东西,进入凤鸣体内的手指立刻退了出去,然而好不容易挣脱的双手随即又被缚住。
                      下面发红的涨处被惩罚似地一阵重重揉搓,将凤鸣的渖㖗也揉成了哭腔。
                      “啊啊啊!呜呜——”
                      凤鸣知道这家伙的手很灵活,擅使刀剑;也知道这只手很笨拙,连饭勺都摆弄不好;却不知这双满是剑茧和不知长年接触何物,明显比寻常人干燥硬糙的手,把玩一个比饭勺大不了太多的器官,居然可以如此娴熟。
                      实在,太娴熟了……
                      尽管绝不情愿,尽管羞耻万分,连番用足技巧的搓揉刺激下,凤鸣还是忍不住弓起身体,闷闷呜咽几声,累积的急切纠着欢愉的眼泪齐飞,近乎失神地瘫软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近乎失神,是因为没有完全失神。
                      微张着被吮肿的唇,胸口尚起伏不止,凤鸣那双好看的眼睛,却睁得比王宫里觅食的猫儿还圆。
                      头顶月华如练。
                      黑玄玉中映着衣衫不整的自己,以及,失踪许久的,他的宿敌——
                      离王若言的脸。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64楼2023-12-04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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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喘息骤止。
                        不止喘息,皮肤上隐隐散发的热气,黑玄玉表面流动的月光,仿佛连同时间一起,被封入厚重冰棺,瞬间冻结。
                        世界极静。
                        神灭,雪落,都不及此刻之静。就像他背靠的胸膛,连心跳也默然无痕。
                        不知过了多久,打破这安静的,却是仍然一脸呆滞的凤鸣。
                        他并不回头,愣愣地盯着黑玄玉中纠缠的倒影,嗓音犹带高嘲后的沙哑,蹙眉道:“中铸呢?”
                        若言视线自下而上,注视着玉壁中凤鸣茫然神情,以唇就住他耳廓,应道:“……属下,在此。”
                        要不是多了几分压抑的低喑,倒确实与平时那个心腹侍卫无异。
                        凤鸣似乎真的碰到了一个难题,不解地歪着头,思考得颇费劲。
                        “我知道你在。我问的是,中铸人呢?”
                        若言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沉声道:“凤鸣,你若真要争这天下,看人与事便不可如此浮于表面。否则,容易吃亏。”
                        凤鸣闻言,红潮未褪的脸上,忽现一抹淡笑。
                        这其实不太可能。换作任何一人,像凤鸣现在这样双腿大分,衣裳裤子都绞作一团凌乱,从挂着霪液的腿根到清晰挺立的乳奀,全部一览无余的姿态,是不太可能笑得出来的。
                        可他确是笑了,一开始只是轻轻地笑,越笑越不可抑,仿佛头顶的月,身后的人,墨玉倒映的自己,全是一场竹篮打水的笑话。
                        怪不得,自称连字都写不好的人,谈论起治国之理来却头头是道。
                        怪不得,一个普通将领,在这等级森严的时代却有权享受王族秘术,无心跳而不死。
                        看来自己那一剑,还是挺严重的……
                        若言见他笑得身子抽搐,声音都变了调,终于出声阻止。
                        “凤鸣。”
                        怀里的人身体阵阵发颤,也不知笑的还是气的,若言皱眉片刻,伸手再次握住他腿间某处。
                        “呜!——”
                        笑声戛然而止。
                        若言见状,也忍不住微笑,指茧轻蹭敏感的地方,突然捏着顶端撩拨,听凤鸣倒抽连连,揶揄道:“还是这招好用。”
                        这大坏蛋,大变态!
                        凤鸣恨恨地吸气,拼命分散注意力。
                        “那又怎样,离王屈尊纡贵,不惜易容跑来我这里,该不会就为了当个侍卫吧?”
                        亏他还以为凭个人魅力,终于招揽到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高兴得不行,没想到纯粹被这家伙当傻子耍!
                        耍我很好玩?
                        见若言半天不作声,凤鸣在气头上,也不管自己以前最害怕的就是这家伙,嚯地转过头瞪着若言,却只见若言沉吟许久,方道:“本王来此,是因有事不明,需鸣王为我解答。”
                        凤鸣冷哼一声,心说时至今日,还指望本鸣王给你默兵法?或者和上次一样的真心话大冒险?整天把我骗得团团转,骗子!别指望我会配合你。
                        然而若言并未提出兵法之事,也没有谈及真心话大冒险,而是撤了撩拨凤鸣下面的手,转而移到他背部,手指轻轻划着嫩白皮肤上一道明显印痕,问道:“这是,在何处,被何人所伤?”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67楼2023-12-04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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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若言指的是自己背上一道旧疤。
                          他出游列国以来经历各种大小战斗,受伤次数实在不少,又没刻意数过,当然不可能记得每一处伤痕的来历。不过背上这道,因为当时受了秋蓝她们许多埋怨,倒是至今还记得。
                          记得归记得,就不告诉你!
                          凤鸣把脖子一拧,拒绝回答。若言见他不说话,略一挑眉,横在他腰间的手忽然下移,捉住某物,听凤鸣下意识地惊喘,邪笑道:“相识日久,鸣王当知属下行事手段,还是乖乖招供的好。”
                          呜……太卑鄙了!
                          凤鸣命跟被擒,挣扎无门,抽了几口凉气后,只得投降。
                          “在……同国,从同泽突围,跟守城军拼杀……呜!被,被刺了一剑,啊啊……不要钻进去!”
                          也不知道背上受那道剑伤,和此刻身下的折磨相比,哪个更难以忍受些……
                          若言得到答案,却似乎并不想就此打住,撩弄那里的手不停,另一只手又抚上凤鸣腰侧。
                          “这里呢?是谁干的?”
                          凤鸣被迫盯着黑玄玉映出的位置,叫苦不迭。
                          “不记得了……啊啊!住手……让我想想,嗯……好像是,困在惊隼岛的时候,为了拦住同国水军,不让他们上岛……呜啊!呜……”
                          “还有这里……都是同国人下的手?”
                          “呜嗯……也是,同泽突围的时候……嗯啊……”
                          痛苦之极,霪靡之极,却也难耐之极的拷問,进行了不知多少条。唯独抚过右手肘外侧的伤疤时,若言只略停了停,并未追问来历。
                          而此时的凤鸣,在激烈的拷問下濒临失控,已经无力去注意若言的动静。纤长四肢被黑玄玉衬得越发莹白纤长,随着又一次高嘲,痙挛的手指,敞开的双腿,以及落在若言手心,精疲力尽的某物,在月色下如同夜风嗳抚的根根花蕊,不住颤抖。
                          ======================
                          原作内容——凤鸣身上疤痕有明确提到的出处
                          ①背部
                          他背部的伤口是在突破城门时被剑刺破的,出城后没有时间,只简单的绑了一条带就算止血了,现在当然要重新包。——摘自第二十一部《疾风劲草》
                          ②腰部
                          电光火石间,凤鸣眼睁睁看着剑身扎入自己腰部。
                          脑海刚刚泛起横尸沙场的窝囊样,却忽然诧异地发现──伤口的痛楚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剑刃仅能入个半寸左右就被卡住了。
                          ——摘自第二十四部《惊隼大捷》
                          ③颈部
                          得益于珍贵的南岭火牛软甲护卫着要害,他才没有在这场血战中翘辫子,不过手臂、小腿等处,也挂了大大小小勋章似的伤口。
                          比较显眼的是颈侧的一道擦伤,要不是当时及时后仰躲过,说不定大动脉就被人割断了。
                          ——摘自第二十四部《惊隼大捷》
                          ④右手肘(已知来历)
                          「鸣王右手手肘外侧多了一道伤痕,有两指宽,应该是剑伤,这是怎么回事?」
                          在梦中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凤鸣头几盘赢得游戏时,兴奋地撩起了宽大的衣袖,以方便猜拳,就在那一刻,若言看见了那一道手肘上的伤痕。
                          正是那一道伤痕,让若言察觉蹊跷。
                          那是若言从来没有在凤鸣身上见过的伤痕,也是若言从来不曾想象过会存在的伤痕。
                          ——摘自第二十七部《魂牵梦萦》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69楼2023-12-04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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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失神少顷,凤鸣的眼才慢慢找回些焦距。
                            人受刺激过度,是很容易丢失一些基础感知,并因此困惑的。比如此刻茫然无力的凤鸣,硬是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往下,后脑勺都枕在若言胸口了。
                            其实以他刚才下意识挣扎的幅度,要不是腰腹被紧紧箍着,早就滑落地上了。
                            箍住他的男人一直低头凝视他的脸,逆光看不清神态。而凤鸣还未自沉沦中完全清醒,朦胧目光里,满是晕晕的困惑。
                            假面已卸,温柔已破。他知道这个人冷酷无情,杀伐凶残,说句为害天下也不为过。可那些自初见就望而生畏的冷酷无情,杀伐凶残,不知为何,此刻居然像隔了影影绰绰的冰层,有些看不真切。
                            就连他们之间似乎永远算不清的帐,记不完的仇,用不尽的计,挥不断的恨,盘绕纠葛种种,忽然也不那么黑白分明了。脑海里还剩的清晰,反倒只有这落在吟枫,落在绿潭,落满全身,落了一地的月光。
                            月下有尘如落寞,悬谧黯蓝。
                            凤鸣仰面而躺,沙哑地开口。“到底,为什么?”
                            问得没头没尾。
                            若言定定看着他,微哑道:“你那一剑之后,我就对神立了重誓。”
                            凤鸣叹气。“我记得。你说要把我抓去,关到我挂掉。”
                            若言摇头。
                            “不。我立誓,尽我此生所能,疼你随你,爱你护你。若如此心意,依旧换不来你回头,则……”
                            凤鸣微微吃惊,想坐起来,双肩却被若言按着,动弹不得。“则,怎样?”
                            若言深深看进他的眼。
                            这个姿势,两人看对方的脸都是上下颠倒,凤鸣呆呆地看着那双颠倒的——当然就算没有颠倒,他也看不出端倪的,目光如冷电的眼睛,越凑越近。
                            直近到唇挨上唇,若言低低道:“凤鸣,你亦是王。”
                            “当知,令王分心之物……不可留。”
                            “就此了结,未尝不是正解。”
                            凤鸣蓦然睁大双眼,水澈黑瞳漾入月辉,轻柔,微凉。
                            如同探进口中的气息,极其小心,竭尽温柔,却异常坚定地深入,直至抵住凤鸣舌根,技巧地一顶,凤鸣完全来不及反抗,甚至来不及察觉,一瞬间便咽了下去。
                            微凉气息一路往下,冻结途经的五脏六腑。
                            若言并不松开他的唇,就这样一边天旋地转地深吻,一边把凤鸣抱起来,将他双腿分开,架在自己腰侧。
                            凤鸣早就身无寸缕,乍靠上背后玉壁,冰得一个激灵,失魂落魄的眸子这才略动了动,仿佛连挣扎都不会了,颤抖的唇在吮吻间隙里,漏出几个含糊的字来。
                            “会不会……痛?”
                            若言顿了顿,温柔道:“开始有点,很快就不会了。”
                            凤鸣脸色比月光更白,颤着唇又问:“是……浮岩?”
                            若言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沉默片刻,柔声道:“此毒,名唤……横逆。放心,三日后发作,不会痛苦。”
                            凤鸣的眼神如一具美丽人偶,机械地重复:“横,逆?”
                            若言贪婪地吻他的眉眼,吻他的脸颊,下巴,喉结,锁骨,所过之处,深深浅浅连作一片,全是霪靡的粉红印痕。
                            “对,横逆……取的是,横刀夺爱,之横,”
                            烫如炽铁的唇舌停在凤鸣左胸处,舌尖来回拨弄珍珠般的颗粒,待其受惊挺立起来,才似饿极的兽,连同周围绒嫩嫩的肌肤,一口都笼在嘴里,极尽挑浢地噬咬。
                            “以及……逆天改命,之逆!”
                            就在“逆”字出口同时,若言腰身重重一挺,以破竹之势进入凤鸣身体。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71楼2023-12-05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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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
                              两人同时呼吸骤停。
                              凤鸣再失魂落魄,毕竟还是鲜活禸体,忍不住尖声痛叫,肺里空气被深入腹腔的硕岉尽数挤出,不得不艰难地小口小口嘶气。


                              IP属地:江苏706楼2023-12-05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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