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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插图】独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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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7-26 15:36回复
    “谢谢您的称赞,先生。”罗德里赫尖刻的说,“如果您的态度看起来能再恳切一些,我或许会真的感到高兴。”不能表现的太积极,他心想,自己刚刚有些冒进了……对待大鱼,还是应该把网子慢慢铺开。
    接下来他听到了椅子被推开的声音。
    罗德里赫扭过头,看到那位可敬的先生提着麂皮包面的手提箱站了起来,帽子拿在手上(尽管他很少才戴),径直向柜台走去。罗德里赫没有放弃这个小机会,他在对方走出窗口直射阳光的时候确认了他的瞳色——红色的,宛如黑夜里熊熊燃烧的烈火。
    “一个单人间,要向阳的,最好能看到湖面。”基尔伯特用手敲敲还散发着新油漆味儿的台面,对身兼旅馆与酒店老板的瓦修•茨温利说道。
    “单间没了。”对方干巴巴的回答,目光仍锁定在手中正在擦拭的杯子上。
    “别的也行。”
    “都没了。二楼在装修,三楼有几个屋子油漆还没干……如果您不介意在这个季节的晚上脑袋上顶着盆子睡觉的话,那边就还有一个房顶漏水的标准间。”
    “你这个蠢蛋!”基尔伯特小声骂道,红色的眼睛飞快的瞄了远处的女侍应和钢琴师一眼,此刻他们正在整理乐谱,“不明白吗?那么看看我的登记名和证件吧。”他飞快的抓过旅店登记册,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名字——哦天啊,他竟然顺手把真名签上去了!
    瓦修注视着正忙着把写坏了的登记纸撕掉、在新页上写出联络用的假名的基尔伯特,与店铺另一头的罗德里赫交换了眼神,手中擦拭玻璃杯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先生,您是在质疑一个瑞士人对于挣钱的热情吗?”瓦修侧着脑袋看那名字,“真的没有房间了,我是说真的。您来的太晚了,最后一间套房我已经租出去了,瑞士人永远也不能忍受无法带来利润的资源闲置……就算是您的‘上头’自己来了也是一样。”最后那句话,他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你疯了!”
    “别紧张,这里是新装修的,没有窃丄听器。”瓦修依然用别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对基尔伯特说话,无视对方的怒发冲冠。
    “那你要我现在怎么办?”基尔伯特强忍自己想冲上去给这个金发小个子一拳的念头,烦躁的翻着旅馆登记册。“嘿,这里有个空房间……”
    “是空房间。”瓦修•茨温利耸耸肩,用手指着那页的条目,“可惜是个套房。二号间空着,外面的一号间已经让出去了。我想您一定不会愿意与人合住……”
    “该死,你知道我不能擅自行动,我必须住在这里。”基尔伯特语气冲动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你这个该死的生意人,快去给把租了那一号间的混蛋赶走,老子真不想再跟你胡扯半句废话……”
    “对不起,我想我就是您口中那位‘租了一号间的混蛋’……”深色头发的钢琴师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柜台前,“作为薪酬的一部分,茨温利先生把它给了我作为宿舍。很抱歉,我恐怕没办法搬走。”
    基尔伯特被吓了一跳,但没有立刻表态。他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扬着下巴,双手不自然的在背后握了起来——他知道这会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强势的感觉。他侧着脑袋看着这位文质彬彬的青年,对方比他矮了约莫半个头。
    “……说着一口带有东部味道的德语,从奥地利来?你是这家店的钢琴师?”他问道。
    “并不确切。如您所见,一个演奏为生的旅行音乐家。”
    “那么你大概是个雅利安人了。”
    “我是个欧洲人。”
    “向我们伟大的帝国致敬,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什么处境上。但是目前你肯从这个地方滚出去——我是说搬走,是对任何人都没有坏处的。”
    “‘如果从精神上屈服,那么音乐也只能沦为权贵的玩偶’。这里是我的工作场所,我也不介意与您合住,但您的语气侮辱了一个生活在自由领土上的自由公民的尊严,我要求您道歉。”
    “哈?这种话听起来像一个散漫的理想主义者的冷笑话。”基尔伯特从嘴角扯出一个饱含恶意的笑,“你应该庆幸自己正身在中立国。”
    罗德里赫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早就从资料上了解了对方的个性,知道这是一个口无遮拦、轻浮张狂的小子。但当真正面对对方这种透着大德意志主义的、威胁意味的言论时,他还是从心底涌出了强烈的反感。他知道,每个不知轻重的德国年轻人都会随便扯出几句政治言论,随时随地地炫耀这种并不存在的“高人一等”,尽管他们很可能根本不懂自己说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被教条化了的便衣军官,这些句子无疑显得分量更重了些。他脸色苍白。
    “没错,这里是中立国。我说,先生们,还是请用中立的方式思考一下这件事吧。”瓦修•茨温利终于放下了手中活计,插嘴道,“我看这件事好解决的很。”
    “哈?我看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让我和你妹住一个房间……”说出这句话后,基尔伯特有些后悔,因为他看到对方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去……该死,激怒自己人可不是个好主意;况且自己说漏了嘴——他怎么会知道一个陌生人有妹妹呢?“咳,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更可行的……途径。”
    年轻的店主人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沉闷起来。基尔伯特发誓那金色头发的小个子正在脑海里思考着着怎么把用他收集的气丄枪,把自己打得象个轧扁了钉在墙上的马蜂窝。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但对方仍没有接腔,而是默默的卷起袖子来。
    这时,罗德里赫按上了瓦修的手臂。
    “请注意语气,先生们。”他用眼角示意性的瞄了一下女适应的方向,“别让女士以为我们会发生不体面的争执……退一步说,我也并不介意与这位先生合租这套房,尽管我希望对方是个更斯文的人。”
    基尔伯特挑起半边淡色的眉峰,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轻松的吹了声口哨;这让年轻的店主暂时舒开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基尔伯特虽然刚与戴眼镜的青年吵了架,但还是从心底里里认为对方这个圆场打得及时,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在妥协。
    一句话也没多说,基尔伯特拿起用线挂在登记簿上的铅笔就在“套房二号间”的房客登记处签了字,干干脆脆、不拖泥带水,正如他一贯的风格。
    


    5楼2010-07-26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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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应该放在6楼中间的插图=。= 被我忘记了,补上


      8楼2010-07-26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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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打(TBC
        囧……


        11楼2010-07-26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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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门铃吱吱响起,目光穿过应门的陌生犹太姑娘的肩膀,基尔伯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陈旧客厅内的人——居然是那个……那个旅馆里的奥地利钢琴师!此时他正拿着缺了边儿的茶杯,坐在补过的碎花布面沙发上。
          “是你!”他下意识地大声喊了出来,用标准低地德语。
          “德国人,是德国人!”
          “上帝!”
          “妈妈——!”
          窄小的室内顿时乱作一团。大人惊慌失措的叫声、孩子的哭喊冲击着基尔伯特的鼓膜,他看到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还举着手中茶杯,而对方紫色的眼睛也怀着某种惊讶的情绪望着自己。
          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这里有个圈套,但随后他就否定了自己;接着他把罗德里赫和整个事件联系了起来,但似乎也不合逻辑。他绝没想到自己会在任务目标之一的地点见到之前似乎是“萍水相逢“的人。他相信这世界有巧合,但身为情报人员的他又不敢相信它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各种繁杂的念头让他心跳倏然加快,有一瞬间甚至不由自主地伸手准备去掏自己藏在腰间的手丄枪;直到罗德里赫站起来,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时,他才把这个动作顺势化解成了尴尬的抓下巴。
          “请冷静,各位。”罗德里赫口气十分镇定,缓缓地压着双手让屋内的人安静下来,“这位先生我认识,他不是纳粹的人。”
          “德国人!”最小的孩子在母亲怀里哭叫出来。
          “不不不……”罗德里赫温和的摇晃着食指,“他是我的朋友。”
          基尔伯特生硬的附和着,龇牙咧嘴地笑了笑。
          天知道自己在半年里换了多少个身份?他这样想着。军人、俘虏、待命人员、新丁情报员、闲得乱晃的大学生……现在又莫名其妙成了个奥地利人的朋友!这样早晚会连自己也忘记自己是谁了。真值得庆祝,干杯!
          之后的事情的发展就顺理成章了。那一家犹太人恢复了冷静,基尔伯特从他们那里得到了死去的情报员的私人物品——衣物、旧手表、两只像框以及详细记录着日常开支的小笔记本。基尔伯特把它们用一张报纸包起来,夹在手臂里向这个家庭告别。
          “谢谢,愿上帝保佑你们。”他用彬彬有礼的口吻说道。
          “愿上帝早日结束战争。”犹太人家的大女儿低声回答,低下头的时候用手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大蝴蝶节。
          基尔伯特下楼的时候,罗德里赫追了出来,他在螺旋形的古旧楼梯间叫住了他。
          “我们一起走。”听到这声音后德国青年抬起了头,但在头顶昏黄的灯光下他只看得到对方的剪影。“我有点记不清来时的路,到了晚上更是如此。”年轻钢琴师的声音带着笑意,基尔伯特思索了很久也没发现有什么好笑。
          夜晚的风比白天凉很多,但两人都穿着外套,所以并不觉得。这个城市的夜祥和而宁静,路上行人不少,但都脚步匆匆。
          “……你在那户犹太人家里做什么?”基尔伯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探访老朋友,没想到却遇见了您。”罗德里赫回答。
          “为什么会认识他们?”
          “我在比利时的时候曾经为他们的女儿做过钢琴家教。”
          “这户人家已经逃出比利时好几年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去比利时的?你今年多大?”
          罗德里赫笑了,他发出一串好听的笑声:“哈……您为何这样寻根究底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在跟什么不怀好意的人‘谈心’呢。”
          “只是好奇。”基尔伯特把双手交叉在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上,双眼望天,“这种巧合可不多见。”
          “但它确实发生了。”罗德里赫语气轻松,“您在怀疑什么?您是一名快乐的大学生,却像秘密警察一样问话。还是说,现在的柏林年轻人都这样?”
          差不多。基尔伯特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肯定。病态的社会性狂热比前些年已经平静了不少,却并不令人欢喜;而造成这一切的,竟然就是国家本身。在街头、在岗位、在家中,到处都有眼睛暗中窥伺……任何人都有可能因为一封告密信而锒铛入狱,而出卖自己的人很可能是身边的邻居、同事或者朋友。它会继续下去,看起来仿佛没有终点;这种恐怖和战争不一样,没有硝烟和炮火——却更令人胆战心惊。基尔伯特没有回答这个令人不愉快问题,随口换了个话题:“……你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回国了。”
          


          22楼2010-07-31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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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忘记打TBC
            这文是百度LP两头更的,但是因为百度没有修改功能(我发完文后总喜欢再在细节上改来改去OTZ),所以这边会慢一点,至少觉得没什么要改的时候才会发|||


            25楼2010-07-31 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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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根斯堡!那里既没有军工厂也没有重工业,那只是个生活着平民的小城!还有400年历史的教堂!该死的,这些英国人在想什么?”基尔伯特激动的喊了起来。
              “若比起对平民动手,没有人能赶得上德国。请安静。”弗朗西斯镇定地用手敲敲桌子,手指白皙而修长。他示意对方小声点,“‘占领——占领——占领——’,巴黎街头铺天盖地的万字旗让人看不下去,我只好来中立国讨生活。结果还得忍受着德国人在耳边大呼小叫。”
              “我看该安静的是你,厨师先生。”瓦修•茨温利的声音穿过整间餐厅,“如果你再不去厨房准备准备,我们就赶不上中午的营业了。”
              “如果这位年轻的老板舍得多雇几个正式员工,大家都会舒服得多。”弗朗西斯嘀咕着站起来向厨房走去,经过德国人的时候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基尔伯特仔仔细细的看完了轰炸的报道,然后翻过去看后面的文艺副刊。没有茨威格也没有罗曼•罗兰。他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满脑子都是遭到轰炸的雷根斯堡。钢琴师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更是让他觉得心里发慌。
              他把帽子捏在手里,狠狠地拧了几下。他突然很想给他弟弟打个电话,但他知道这不可能。打电话回老家?得了吧,那边早就没人能接他电话了。发了一会呆,他才想起来自己下楼来的目的。于是他捏了两根放在桌上玻璃瓶里的免费长条饼干,一边嚼着一边出了门。
              


              41楼2010-09-18 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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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我不是故意要坑的……是实在写不下去了……没想到有催坑OJZ
                这大半年来我放弃了做一个写手,开始以画画为生了。所以这篇也……放下了。
                有机会我会继续写下去的……但,或许会很慢,或许不用太期待(揍


                65楼2011-05-0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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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以前写好没发,想着等再多一点一起发。结果这一等就是半年……也没继续写OJZ


                  68楼2011-05-03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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