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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新人拜吧·原创·ALL霄】锁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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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H一直到现在才敢回吧里翻回去看...
你要真让吾辈写青子霄哥嗯啊神马的,吾辈自己就去撞墙了...所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我估计从这章往后可能会很久很久都不再有H望天...
另:吾辈是BE派的,即便偶尔会甜,也是为了以后的更虐谢谢...


170楼2010-08-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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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定飘过,表示写HE这种事...
    好吧我会努力,不过你看我长得都不像写HE的(我自己滚...)


    173楼2010-08-04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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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
      其实很想吐点槽,不过不知道吐啥,所以还是算了,银他妈我对不起你我白看你了...


      174楼2010-08-04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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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青死死的盯着玄霄,不肯移动分毫。
        “已说了无碍,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众同门都在此与妖物厮杀,师父也正与那妖界之主激战,我即便受了些伤,又怎能就此离去!”
        “师兄!你看你自己身上……你当真要如此拼命么,还说什么成仙,夙玉师妹已成这样,死的人是再也无法复活,活的人有真的能成仙么师兄!你……”
        “住口!我与夙玉背负琼华数代希望,责任重大,岂可放弃!你说这话,又对得起那些已经丧命的同门吗?……你从来不忍,我只当你从未说过这些混账话,快些带夙玉去疗伤便是。”
        “师兄……为了那虚幻的飞升,这样值得么,成仙又能怎样呢……”
        玄霄长眉紧蹙,平日里总是冷漠淡然的眼眸中竟有不受控制的烈焰燃烧,墨黑的眸子里隐约有血红的颜色蒸腾,眼光如刀锋般挟着炎热气息直直刺向云天青。
        “我以为,你从来都知道我的想法,我为了什么,如今你竟要问我,哈……你杀不了妖是么,你觉得我残忍是么,你定然以为我是疯了是么,哈哈……原来一直错的是我,哈……”
        云天青看着不断冷冷发笑的玄霄,沉默不语。他背起昏迷的夙玉,深深望了玄霄一眼,御剑离去。
        玄霄背过身去,手中羲和狠狠劈落,几只梦貘应声化为灰烬。
        他们并不知道,不是每一个分开都有再见的机会,而转身的瞬间即是永诀。
        当云天青在青阳长老口中得知那个消息时,他觉得世间的命运有时真的很荒谬,人是神手中的玩偶,星辰的轻微变幻在一瞬间就能打破所有的誓言。
        没有能完美解决的办法,事已至此,任何人都没有退路。
        只有那两人之中的一个放弃,才能结束这无尽的杀戮与灾难,鲜血与惨叫面前,他云天青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想带走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放弃,他能带走的这个人心魂都牵绊在不肯走的那个人身上。
        于是情况变得悲哀又可笑,现实把冷彻入骨的冰水泼在了快意过活的云天青身上。
        只能带走一个。
        带走一个,留下一个。
        他想了想自己,又想了想太清师父和三位长老。
        少女依旧沉默的侧脸半隐在醉花荫垂落的桃红中,空茫的眼神没有焦点,也没有半分退缩。
        最后他带着夙玉,抱着混战中捡来的小小婴孩,离开了那个依旧有厮杀声惨叫声哭嚎声高高的飘到天上的地方,向着山下沉沉的黑暗一步步的走去。
        他终是没有回头。
        ==================================================================================
        玄霄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听见,各种声音穿过耳朵都成了一片混淆的嘈杂。
        当自己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那个消息的人时,他也并没有像大部分人想象的那样立刻便愤怒毁灭了理智,疯癫得像是入了魔。
        云天青私带夙玉出逃离派,望舒也一并丢失。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只是那样简单,包含的信息也很简单,一切都那样简单。
        玄霄不顾同门死亡惨重,一心飞升成仙,被羲和操控神志不清。
        云天青夙玉心地仁慈不忍见这惨烈情景,于是携了望舒下山,阻止这灾祸的继续。
        就是这么简单,如果有可能流传于后世,只怕会更加简单。
        玄霄独坐在沉沉的夜里,失了发冠约束的长发纷纷然垂落地面,墨黑如流水一样蜿蜒。
        他觉得自己曾经经历了很多事,又仿佛那都只是幻觉。
        禁地里像是隔了人世的另一个空间,空旷冷寂,只有水声滴滴答答的落在灰色的石地上,有寥落的回声。
        玄霄抱膝坐在冰冷坚硬的石地上,有画面闪过,有声音响起。
        “玄霄吾主……”
        师兄!原来是美人师兄~我叫云天青!
        “玄霄吾主,羲和在此等候着……”
        名字不重要,你叫我云阿三也行,只要是师兄叫的都好!
        “玄霄吾主,羲和是被您所唤醒……”
        师兄,以后你的噩梦里一定有我,我会陪着你做。
        “玄霄吾主,羲和能燃起你鲜血中的狂热……”
        


        176楼2010-08-04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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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次没有吞楼...擦汗,飘走...


          178楼2010-08-04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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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80楼
            你莫在我这儿灌水好吧....
            对了,忘了说一句,下一章算是一个小结束,青霄这段就算完了(是真的完了...),然后正式进入游戏废柴所苦手的不熟阶段,所以正在看视频恶补剧情,进度就没青霄这段快了估计,其他也没什么...
            另:虐虐更健康谢谢...


            181楼2010-08-04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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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页了哇...
              其实在我心里HE不HE的跟爱上谁没啥关系,感觉霄哥那性格往那一摆注定了就是个BE...
              况且吾辈实在是适应不了甜文,总感觉甜文无形中就会使CP中两个人A或B给人弱化了(指性格或是气势上,但又或许是我功力不够囧?...)这吾辈完全接受不了,弱化是天雷...相性相爱相杀才是理想境界!(所以说吾辈是深遭某六零的荼毒出来的...)
              我一直坚挺支持霄受主要是因为他那闷骚的性格在CP上不太可能做主动方的攻,况且这个人本身感情就迟钝的很反应弧又奇慢无比,加之他的心一般都是放在孜孜不倦的向上向前进,所以感情上不会怎样怎样,人又清心寡欲型的(禁欲气质大爱!)所以你想让他主动如何恐怕比较难(很多时候这不是看个人实力力量如何更主要是性格原因...)
              霄蜀黍,你个海胆大冰山...
              所以说这个人在看到霄攻的某些CP里的神马鬼畜强攻(一脸色相我勒个擦的)一概有种吐血的冲动,老实讲这也是促成吾辈写文的很大动力之一...
              这算是吐槽咩?银他妈,我今晚上不该看你...


              185楼2010-08-0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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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来发文...


                188楼2010-08-05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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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前尘的终局)
                  涛山阻绝秦帝船,
                  汉宫彻夜捧金盘。
                  玉肌枉然生白骨,
                  不如剑啸易水寒。
                  云天青把灵光藻玉放进夙玉的石棺中,他看着她清丽如昨的容颜,好像从没经历那些谁都不愿再提起的往事,好像寒气把时空冻结,好像她从来没有把某个人从记忆中连骨带肉生生拔起,流了整个胸腔的鲜血。
                  我可以用我所有的温柔对你,但我们最终还是都累了,所以总有人要先放弃,你最少留下了天河,我不怪你。
                  他咳了几声,看向掌心的殷红,慢慢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巾,略擦了擦,又放回怀中。
                  “爹!火炉烧得很旺了!”
                  傻小子大呼小叫的在洞外蹦跳,活力十足的像只小野猴子。
                  葬在石沉溪洞,就算真的能洞悉尘世,也早已来不及。
                  他靠在烧得极热的火炉旁,喝了口滚烫的茶水,眼神渐渐恍惚迷离起来。
                  自从来到青鸾峰上定居之后,他再也没有喝过一滴酒。因为不管哪一种酒,喝到口中都变成了寿阳蜜酒的滋味。
                  他不愿再记起任何有关蜜酒的回忆,却最终选择了这黄山青鸾峰上做为埋骨之地。
                  这是自虐般的折磨,而他甘愿承受。一边酸楚甜蜜,一边牵骨扯髓的疼。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云天青为救夙玉,日夜奔波,寻找那传说中的阴阳紫阙。望舒的寒气渐渐侵入他的体内,于是他也变得怕冷,咳血也成了家常便饭。
                  然而再灵通的东西也救不了她了。夙玉不清醒的时候有些骇人,云天青也并不惧怕,他只是偶尔会想,如果望舒这样,那么羲和会怎样呢。
                  思绪往往到此戛然而止。
                  再怎么说,琼华光那几个老头的力量加在一起也比老子要强得多啊。
                  他有些颓丧的揉了揉头发,比在琼华时长得略长了些,不过还是不及……
                  他叹气,原来人心是控制不住的东西,执念让他的躲避变得可笑,怎么可能不提,怎么可能忘记。
                  那一日,当青阳告诉他,那个人失了清醒神智,那个人被封在了冰中。
                  云天青看着好似老了许多的和蔼长老御剑离去,天空中只剩层叠的云,还是那般云海翻腾,有山风鸟鸣,柔和天光。
                  于是在过后的某个夜晚,他做起一个梦,久违的梦,梦里没有呼啸的风声,雪花悄无声息的落下,梦里只有一个人的背影。
                  那个背影站在山巅上,依然是执拗地仰着头,周身有风雪环绕,衣袂飘散,长发静止在永恒的时空中。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摸,在碰到的刹那身影碎成千万尘埃,他自梦中惊醒。
                  如烟入抱,似影投怀。
                  他面对满室的寂静,笑了笑,翻身对上窗外凄寒的月,沉沉睡去,再不醒来。
                  天河,傻小子,你总有一天要面对这红尘翻滚的尘世,于千万人中寻到你注定要遇见的人,到了那时你便看看自己的心,它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要犹豫,不要畏惧。如果错过了,也不能后悔,因为那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更不要流泪,堂堂男子汉,不能没出息。
                  天终大亮,晨光覆盖在他安静侧卧的身体上,有层薄薄的冰反射着温润柔和的微光。
                  少年不知愁,青衫还依旧。
                  鬼界有条幽溟河,河面很宽,河底很深,灵魂坐在吱呀作响的木筏上,看着摆渡人在河水中撑着不知道有多长的竹竿,随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去往彼岸。
                  曼珠沙华在岸上开的放肆绚烂,大片的红色对应了灰色的天空,奇怪的枯树在旁边扭曲成诡异的形状。阴风微微,吹得花朵颤抖,有花瓣轻落在水中,触之即沉。
                  青灰色粗布衫子的青年看了看自己久违的未受寒意侵蚀的健康身体,即便是虚幻的魂魄,也令人愉快些。
                  云天青坐在简单拼凑的筏子上,望了望河水里隐约浮现的细小魂魄,没有丝毫新来的鬼魂所应有的惊恐惧怕,反而充满了好奇。他对着沉默不语的摆渡人笑了笑,开口问道:“在下云天青,初到贵宝地,不知这位大娘如何称呼啊?”
                  摆渡人是个中年妇人,手持长杆站在木筏的前端,像是要融进黑暗中。她没有答话,不知是不愿,还是从未遇上像云天青这样大胆的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的好。半晌,才低声道:“为来往灵魂而摆渡,是我仅有的记忆,人间的名字早就不记得,在这里就叫百度,你随他们一起叫我度娘便可。”
                  “哟,原来是度娘,说来,您在这儿待了多久了啊,这鬼界可有什么有趣的去处么?”
                  “再过一会你便要喝了孟婆汤去投胎,有趣没趣,有什么意义。”
                  “哈,这个么……”
                  青年含混的笑着,并不多做解释,只是微微陷入沉思,再不嬉笑着与度娘说话。
                  孟婆汤,饮之则忘却前世所有,空白的灵魂迎接新生,不可将陈年羁绊带入轮回。
                  云天青伸手去拨了拨咫尺之近的彼岸花,脸上有淡淡笑意。
                  奈何桥上叹奈何,叹奈何的人里没有云天青。
                  他终是如了愿,连鬼差都拿他没办法,只能警告他不可扰乱鬼界秩序,便放了他去。
                  云天青躺在遍地盛开的妖红中,仰头看向没有了云朵与星辰的昏暗天空,璀璨的银河与月光照耀不到地底,只有灰色的阴霾亘古不变。
                  不能喝那汤,不能过那桥,不能投那胎,不能就这么忘记就这么离开。
                  你向来敢与天斗,难道我便是那轻易服输的人么。
                  你不甘心,难道我便甘心这一世便如此了结么。
                  我等着你。
                  五十年,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便过万载,你不来,我不走。
                  度娘长杆在岸边轻轻一点,回转了木筏来,向着来时的方向悠悠荡去,有叹息般的歌声自她背后空灵回荡,重叠成一串至死靡它的缠情结。
                  彼岸花,花叶不相逢,那落迦,因果莫匆匆。
                  流啊,潸潸三途河,荡啊,幽幽幽冥路。
                  听啊,渺渺引魂鼓,哀啊,尘梦空。
                  沉啊,十八地狱红,望啊,三千如来光。
                  (ALL霄之青霄篇,就此完结。)
                  


                  189楼2010-08-05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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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青霄的最后,其实我只想说一句:
                    度娘,原谅我让乃当了一次路人甲,因为我对乃的爱是如此的深~~~~~~~


                    190楼2010-08-05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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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93楼
                      奸笑~这就是真正的目的....


                      194楼2010-08-0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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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度确实...咳咳,主要是因为这个名称跟爆吧这回事是有紧密联系的,当度娘无条件的选择站在了棒子思密达以及棒粉思密达的立场上时,韩度华丽丽的就取代了度娘了...当然还有很多其他诸如此类的事吾辈就不提了...
                        度娘则更是博大精深让吾辈等人倾慕不已乃至不可自拔...
                        吾辈发现自己把自己的楼给歪了,还是为了度娘(韩度)啊啊!咳咳,飘走...
                        容吾消失一两天,补完剧情再码字谢谢...(我只玩到了女萝岩就废柴再度了望天...)


                        199楼2010-08-05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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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玄霄在这十九年中,有时会想,是否自己当真到了能破冰而出的那一天,会不会已经不能讲话,因为太久的沉默禁锢了唇舌,会否丧失与人沟通的能力也未可知。
                          不过那又如何,原本他便不需要,而今更是不屑一顾。
                          只要羲和在身边就好。
                          日日复日日的沉寂黑暗中,一直会有隐约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称他为主人,愿做他的耳目四肢,为他驱使,听他操纵。
                          玄霄现在已经知道,那是羲和的剑灵,在力量尚未全部觉醒的情况下同他一起封入冰中,依然在用全力呼唤他。
                          玄霄从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受了羲和的蛊惑。若他心里没有那一把无法熄灭的火,若这人世不是如此诡谲人心不是如此险恶,若背离不是那么轻易,若遗弃不是那样简单,那么羲和便再强大,也不能动摇他分毫。
                          到了这时,伴在他身旁的也只有羲和,一柄拥有能同他的灵魂对话的剑灵的绝世利器,也许是这世间唯一真正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存在。
                          夙瑶早已当场上琼华掌门。高挑严肃的女子身着宫装样式的衣裙,华贵端庄,雍容典雅,当真有一派掌门之风范与气势,再不是当年那个被他们几人的光芒掩盖在下而抑抑不得志的大师姐了,而那个温厚的大师兄,早已死在了那一夜。
                          夙瑶有时会来禁地看他,她每次来,都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她并不希望玄霄看到她一般。
                          其实每一次夙瑶来,玄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以为她定是来看自己笑话,也没有了精力去呵斥,直接冷冷的当做并没察觉,省了彼此间不少无用的争执。
                          其实为什么夙瑶总是要来看玄霄,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
                          当初将他冰封时,她心里其实是很痛快的,看着那个总以一副不可一世无视所有人的师弟也如同困兽般露出绝望神色,她有莫名的快意,好像多年积压的怨气这一刻全数发泄。
                          然而摆脱不了的定律是,总会有那么一天,她突然变觉得空虚,当琼华不断涌入新的弟子,当一个个拥有上好资质的年轻面孔带着热烈期盼出现在她面前恭敬唤她作掌门时,当她面对派中诸多繁杂事务而力不从心时,她就毫无预兆的想到了玄霄。
                          她会想,如果是那个天纵奇才的师弟在这,他会怎么做,如果去见一见他……
                          每次夙瑶都会要把这荒谬的念头迅速打消,怎么可能会想到去见那个人,她早已受够了他的眼中空无一人的骄傲。
                          只有那一次,当夙莘与同门大吵一番,当日便拎了行李偷下山去。夙瑶得知消息时,已是深夜,往日总亮着盏灯的房内此刻只有黑暗。她也没有开灯,只是怔怔的坐在往日夙莘的床上,片刻后,惊梦一般忽站起身,直朝剑林禁地方向而去。
                          那里仍是不变的沉寂,空旷冷清。玄霄似是发觉了她的到来,却并未像想象中一般愤怒斥责,而是依然安安静静地保持着窒息般的沉默。
                          夙瑶隐在一块巨冰后,远远看着玄霄,忽然有奇怪感觉涌上。
                          他与她,一样肆意而放纵的人,不愧是死党好兄弟,同是离开时那般决绝,没给人留下任何回转的余地。
                          他与她,一个是没来得及伸手挽留,一个是根本不屑回头,一个是被无形枷锁绑在了掌门宝座上,一个是被禁锢在玄冰中忍受寒热冲撞。她是患得患失自作自受,他是绝不服输倔强执拗。
                          他们都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云天青和夙玉都是不信命的人,也同样在某些方面出奇的通透和相似,只是谁都没有料到,竟会养出了一个云天河那样的傻小子。
                          夙玉逝的早,那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的女子备受寒气折磨,也并没来得及对云天河说什么做什么有助于开导心智的话和事,只在偶尔清醒之余留下了一句话便撒手而去了。
                          身为人夫,那句话让云天青再次觉得这世间之事如此荒谬,若是说他们夫妻同床同梦难道不会太可笑么?
                          身为人父,云天青十分庆幸天河还只是个孩子并且是个傻乎乎的野小子,如果换成是一个神经纤细敏感的孩子,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解释身为自己妻子的夙玉的临终遗言和交待了。
                          


                          202楼2010-08-0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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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从未有过丝毫的怨念与愤恨,那是说笑,怎么可能。但若是说那份恨意的强烈持续了十九年,又不切实际。他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
                            玄霄定了定神,觉得好像一场做了很多年的梦突然就这样醒来,恍惚间不能确定死去的人是否真的存在过,而活着的人是否还在真实的活着。
                            云天河呆望着巨大玄冰中的人,很想看清楚他的面目。
                            他说他是爹和娘的师兄,为什么从来没有……对了,爹连他是剑仙都没有告诉我,怎么还会说这些呢,不过,虽然看不清那个玄霄长什么样子,总觉得他是很好看的人,像神仙一样。
                            一声清叱打破了禁地暧昧不明的氛围。
                            “云天河!你们简直目无规矩!连禁地都敢闯!”
                            上来便是厉声喝斥,眼前的少年有着冷峻稳重的气质,瞧来竟有几分熟悉之感。
                            依然是白衣蓝衫,依然是少年清俊英朗,也依然是一心听命于师尊视所谓门派名誉于至高的年纪。
                            慕容紫英一腔怒火直冲上头,他简直想直接拿剑劈死这个不停闯祸的云天河,以至于他根本忘了此刻最应该注意到的也是他为什么要生气的事。
                            而当玄霄清冷声音响起,他才恍然意识到这里之所以成为禁地的原因。
                            “既已来了,又何必大呼小叫?这禁地中并无惊世骇俗之物。”
                            他回转了头望去,一眼便愣住。
                            高大的玄冰几乎正立在禁地当中,不停地向外释放着沁骨入髓的冰寒之气,而玄冰却有如琥珀一般,当中镶嵌着一个不辨面目身形的人。
                            只隐约可以看出,白衣高华,长发散落。
                            慕容紫英自小尊师重道,恪守教规,是以派中不许弟子入内的禁地他从来也不曾来过,即便偶尔会想其中应有什么,也只是淡淡便过,不会将疑念长留心中。今日若非云天河他们冒失闯入,他恐是一生都不会知道,在这禁地之中,竟会在禁锢着一个人,一个被封在冰中的人。
                            他不自觉地喃喃出声:“你是……?   ”
                            冰中那人并未答话,而是旁边快言快语的少女脆声替他解了疑惑,“我们也吓一跳呢,想不到这里会有人,玄霄他还是天河爹娘的师兄!”
                            玄……霄,玄霄!
                            肃谨神色,身背宽大剑匣的少年宛如从梦中惊醒,急忙俯身拜倒,“你!你是玄霄师叔?!   ……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他低垂的脸上掠过平日里罕见的惊慌,疑惑,不可置信等种种复杂神色,一时之间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耳边听得那人寻问自己师尊为何人,慕容紫英差点脱口而出那名长老至死都不能释怀的交待。他咬了咬牙,几番应答之后,终是忍受不住,将宗炼曾说过的话和盘托出。
                            “……师公并未说过……他只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见玄霄师叔,必要恭敬相待。师叔有任何差遣,不问原由,弟子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达成。”
                            听到宗炼如此交待,那人却并未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仿佛是带着不在意的口吻轻轻说出,“我不过是个遭弃之人,宗炼未免小题大做。”
                            随意清淡的语气里,慕容紫英却觉得恍惚有不能言诉的悲凉之意缓缓透出,带着久远时空的沉重感,有着他所不能了解的巨大秘密,压得他有些无法呼吸。
                            于是无措之中依然以师尊之名应答:“……无论如何,弟子自当谨遵师公之命。 ”然而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这次禁地见了面之后,倘若当真被他要求做什么事,自己只是遵照师公的命令,还是……其实自己也心甘情愿这样做呢?
                            少年多年静修的心如同古井般无波,除了斩妖时的杀伐决断,其他时候其他事,总是冷漠处之,即便内心偶有所动,也会即刻平复。今日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心里不断闪过种种杂念,乱成万端,而自己并没察觉这异样,究竟是为何。
                            不远的将来他就会明白,这叫孽缘。
                            玄霄觉得自己一梦醒来,便成了旧日熟识之人后人的长辈,这事情实在荒诞,而它却是真实。能如何,在看到云天河的一刹那他已明白,那些人那些事,一切都已斩断,一切早就湮灭,一切皆成过往。
                            而往事不必再提。
                            “……你们闯入禁地已经很久,都回去吧,即便有种种疑问,也无须再提,只当幻梦一场。”
                            他听着自己声音中传来的淡淡叹息,疲倦之意更浓,仿佛顷刻间便要睡去。
                            而那两个少年还在争执,其中一个坚持还要来这禁地之中再看他,执着的像个孩子。
                            玄霄用置身事外的感觉想,这纠缠不休的性子像谁呢……不记得了。
                            多年来刻意的忘却,在这一刻终于成真。那模糊的影子。渐渐消散。
                            来就来吧,寂寞了这么些年,有人说话总是好的。
                            “若想来此,改日再说吧。”
                            他不再答话,已然再度沉睡。
                            有一点一滴的鲜血,从昏暗而未至的时空坠落,渐渐浸染了少年少女纯白的微笑。
                            若有人预料到日后的那场噬心的决裂之痛,会否后悔此刻的相遇。
                            这个问题的答案,十九年前,十九年后,都没有人来回答。
                            


                            204楼2010-08-0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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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辈只想说:
                              原来在纠结中不知不觉我也能憋出这么多字来我勒个擦...I 服了myself....


                              205楼2010-08-06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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