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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演绎】后宫:     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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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纳呼占丨澄瑞楼丨子时】
四时院里,如今只万春居仍得人上心,余下三处,空置一年有余无人打理,阿纳呼占来时,此间院门都未落锁,红枫落了满院满地,实在萧索。
    可萧索的,又何止这暮春时节里,不合时宜的红枫呢?
    老藤发新枝,攀上秋千去,纠纠缠缠不知起始。“拆了吧。”阿纳呼占吩咐:“这秋千原本便是后置的,还将原样复位吧。”
    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拦他,却不是一直欲言又止的鄂都、也不是迷迷瞪瞪强忍困意的小太监们,阿纳呼占扶住眼前身形不稳的格根塔娜,皱眉道:“更深露重,怎么跑出来了?身子才刚养好,当心受风。”他反手解下披风,替人拢好,“你若喜欢,我让人在翊坤宫扎一个便是,此处……”他顿了顿,“没有留着的必要。”
    “嘎吱”一声,地上的树枝断裂,在黑暗的寂静中,伴着妖调的夜风,清晰得瘆人。
    “谁在哪儿?”阿纳呼占循声望去,侧身挡在格根塔娜身前。
@狂恋苦爱 @岑中归月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64楼2023-05-24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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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瑾
    宴罢,酒气涌上脸颊,走出席上眼中迷雾散去恢复一丝清明,推去侍女手臂自在呼吸着略带踉跄前行,今日酒香,不免贪杯。遣了众人,自顾踱步而去
    景仁宫….是这边?
    该留下卓雅的,宫中多年竟迷了方向,顺着小道前行却进了死胡同,这地方似从未来过,换个方向去,盼能遇见人好指条归路
    细汗涔涔,酒气早已散去了大半,远远瞧见月光投下的人影婆娑,忙走上前,牧瑾认得她,几年前小皇帝带回宫来的,平日看着细小谨慎的,未曾打过交道,出声试探
    “付….付常在?”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65楼2023-05-24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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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66楼2023-05-24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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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雅·依日吉纳
        (景顾吉,慈宁宫,酉时)
        沾东宝的光,——东宝这诨名儿是巴贵人取的,她也许是真心喜欢小孩,我大着肚子时,英扶有几回从她那得来些人参和燕窝,冬日里侧殿也曾拨过十几斤炭给我。她同我说东宝是长生天的活佛,在她们那儿,是个很好很有福气的名字。于是她每回来,便东宝、东宝的,不论什么,我想都是给孩子的吉祥好意,也随着她学了几句藏语,就这样叫惯了。
        他身上流的是东鄂洛家的血,并不需要历经什么辛苦,打哭的第一声起就叫人千尊万贵地陪着哄着,并没费我什么心神。月子里又有流水似的药膳,我吃不惯,尤有一道地骨皮桔梗炖白肺,每每闻了就要作呕,可都是医官御厨们的好意,我说不出什么恶语,便常请巴贵人来分担。
        我想到她头回在我面前露出怔滞的表情,低眉笑了一声,再抬眼,是很知足的初为人母的神色,眼睛也亮,披风上是我穿过的出得最好的风毛,任风一吹,相得益彰地抚在脸上。
        “托五爷的福,一切都好。朝中事忙,我这些小事,原不该叫您惦念的。”我冲他笑,“二阿哥也好,能吃能睡,只是我还有些生疏,怕带不好他,总手忙脚乱的,幸而有乳母们和巴贵人帮衬着。”
        “前些日子我带二阿哥去过寿康宫,给娘娘请了安。其实能远远同您问个安就也很好了。”还是向他屈一屈膝,很坦荡的感激,“多谢五爷成全。”
        这话没有说得很明,我也不再同当年诓他时一样心境,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
        但我永远会记得他们的恩惠。
        @团宠情


        IP属地:广西767楼2023-05-2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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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动,阿纳呼占)琬贵人,公仪臻
          满桌的菜肴渐冷,那碟冰湃过的莲子却悄然回温,变作某种未经用心般的寻常。公仪臻捻起其中一颗,洁白饱满的果实化在舌尖,一芽未除的嫩绿太涩,和黄昏的日光、飘忽的暖风一起,酿成永寿宫里绵长的、仿若无尽的苦夏。
          “内贵人……”她终究什么也没说,甚至能以欣赏的目光打量那套赔礼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她还要用它们去画,用它们去写:写别后重逢骤然颠倒,为嫔御、为妃妾的十五年、十六年。而喝下那盅灵芝石斛钝鸡汤时,公仪臻心中忽然冒出个极奇怪的念头——被躲避、被拒绝,原来是这样如鲠在喉的滋味吗?
          冷掉的鸡汤油腻、炒河虾也多了些许腥气,画眉鸟很不合时宜的叫起来,让她想到澄瑞楼时上时下的秋千,想到伞面上未题尽的五言诗。——或许,她也得做点什么?就像阿纳呼占为她做过的那样。
          这大抵是极隐秘、极微小的努力,诸如春时装点圆桌的一束花,夏日的一盏莲子,秋日餐后甜丝丝的板栗,冬日里奉上的热茶。公仪臻并不去问,又或者不敢问阿纳呼占与旁人相处时的情形,只是在某一个群星璀璨的深夜,她望着流淌的星河,忽然开口——“绀珠,我好像没法儿让他高兴了。”
          有关快乐的经验沉睡在记忆最深处,泛着老宅子里祖母身上特有的檀香气息,她一时能想到的,只有从窗子里飘出来的、环绕在她身边的泡泡,那是很斑斓的色彩,很脆弱的美丽。
          皂角树的种子沉在最底,滤出小瓶澄澄的水,泡泡从麦杆的另一端摇摇晃晃的升空,来不及飘到高处便悄然坠落,裂成细碎的泡沫。
          彼时有风,庭院里的泡泡肆意飘荡,从窗口一直飘到宫门,她是在这时候看到阿纳呼占的,隔着陆离的光,也像隔着光怪的梦。她笑起来,两弯眉极自然的舒展开,宽袖被风吹得鼓起,像是无忧无虑的雀鸟或蝴蝶。而他们目光相触的一刹,那颗吹得最大、飘得最高的泡泡却突然绽开,目前唯余空荡。
          她这样看了很久,才终于记得从窗前踱至门前。“万岁。”公仪臻想起那一日靠近时阿纳呼占的局促,想起他告辞时步伐的匆匆——或许他不想见她……她的手托着小瓶和一截新的麦秆送出去,人却仍隐在半扇虚掩着的门后,只看向投进室内的朦胧倒影,既向前,又后退。“您要不要…试一试?”
          她的话里,有种同样隐秘而微小的期待。
          @团宠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68楼2023-05-24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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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妙嫔 鄂谟克·格根塔娜
            (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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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西楚喀笄礼的排面实在很古怪。同样是万千宠爱的小郡主,同样是享荣居尊的和硕格格,格根塔娜像她这样大的时候虽已在盛京,可喀尔喀的日子里,她每个生辰折腾别人给她跳舞、折腾羔羊的肉和皮、折腾那些小狗一样殷勤的王子——唯独不会像这样折腾自己。
            哈斯陶丽捧着花汁和香露,问妙嫔是否要亲手玩一玩。却遭她拈着手指驳了,指尖翻动着嫣红细腻的花瓣,又缩回来点了点自己唇上莹亮的口脂:“这也就是玩玩……做出来,还能比得上贡上的那些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69楼2023-05-24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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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乌雅·依日吉纳
              是暮秋,今早暖阁前的花挂了薄霜。
              贵人们离开后,我带着一捧花去看娘娘。内殿一切如旧,我撑着身子拜三拜,出来时,瞧见庭前移来两颗长青的矮子松,栽在从前娘娘养花的陶盆里。
              两年有余了。
              如今果西楚喀正当她最好的年纪,无与伦比的鲜活着。
              我今日有些寡言,月份大起来,行动也并不从前一般便宜,只觉得极易乏力,仿佛是挂念娘娘的忧思的重量,很沉缓、但如影随形地压上来。惠风园正逢凉爽的秋日,我想坐,可觉得很不该,更不合时宜,便倚着英扶站在后头。
              她偷偷和我说,姐姐,你看妙嫔娘娘,她长得真好看。
              我依言望过去,先瞧见她水红的唇角和糯白的一截细颈,两颗眼睛玻璃珠子似的,仿佛是澄净的清池。然后对上她的目光,愣了愣,下意识地万福。
              “大抵是不如的,”我说,“从前寿康宫积年的嬷嬷妈妈们常做,多半是自个儿用的。娘娘要是觉得新鲜,闲来无事,可以打发打发辰光。”


              IP属地:广西770楼2023-05-24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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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妙嫔 鄂谟克·格根塔娜
                (胭脂)
                -
                有时,妙嫔不能明白,为什么阿布从不过问朝洛蒙心血来潮就将女佣收在房中的胡来。尽管额日和木同样粗鄙,但比之她们,至少还有贵族该有的风度。
                眼前的乌雅氏温顺知礼,但也平平无奇。
                塔娜的指尖轻轻团揉着一朵娇艳稚嫩的蔷薇,目光向一旁的石凳点了点:“坐……”她想到了乌雅氏的不便,示意哈斯陶丽将一旁的鹅羽软垫拿两件来,“这就不凉了。”
                依日吉纳的声口仍像是宫人一般谨慎谦恭,塔娜歪了歪头,有些诧异道:“你同阿纳呼占讲话,也这样拘谨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71楼2023-05-24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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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乌雅·依日吉纳
                  我又下意识谢过,听了她的话,仍如往常一样温吞地笑了笑。
                  原来千金们管这个叫拘谨。这原也不是矫饰,只是在肇宫呆的时日长了,见过许多还不如我的人的落寞和苦难,于是一步一步踏过他们的殷鉴小心地走。妙嫔是匠人精心栽培的玫瑰,人生来有别,有的是人只配做篱下的蒲苇,幸而玫瑰有时也知道体察蜂蝶的辛苦。
                  我眼红不来,可我知道羡慕。
                  “是吗?”我仿佛有些讶异,轻轻抬起一侧眉梢和眼尾,“恐怕是习惯使然,您若觉得不好,我便改了。”


                  IP属地:广西772楼2023-05-2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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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妙嫔 鄂谟克·格根塔娜
                    (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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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使唤的女孩儿们少有这样新鲜好玩的事情做,跟着吴福晋学制胭脂的人并不少,她们灵巧地料理那些鲜艳的花汁和蜂蜡香油,气味、色彩,艳丽地招徕塔娜的目光。
                    她伸出食指在一瓯玫瑰汁子里蘸了少许,轻轻点触在眼下。稀淡的水红烘笼着她澄澈又灵黠的眼眸,那双眼正专注地看着依日吉纳,思忖她从善如流的提议。
                    “之于你嘛,我也不过是旁人,为旁人改来改去做什么呢?”塔娜随意地笑了笑,“你有那样多的朋友,大抵喜欢你这样子的人,也很多。”她想了想,又开口,“譬如温察贵人,她一定很喜欢你这样的人。”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73楼2023-05-2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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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乌雅·依日吉纳
                      是了,我没有请她与我亲近的理由,玫瑰亦绝不会反过来成为蜂蝶的拥趸。千金们是无畏的,格根塔娜看向我的眼里没有忧虑,她并不在意。
                      “您谬赞。”是左右逢源的生存之道,做的是讨巧卖乖的营生。我到底还没有修炼成见人下菜碟的油滑样儿,如今这个广结善缘的本事到家,能让手里头有权柄的人多喜欢我一些就够了。
                      塔娜与我是天壤,我想,她理应觉得我拘束。拘束使人少犯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并没有我行我素的自由。
                      我叫英扶把研钵搬近前来,抓一捧紫茉莉花种洒进去,叫她费力气碾成轻细白腻的粉尘,揭开与塔娜看。“这是紫茉莉花种,研碎了同香料兑在一起敷脸,摊在面上也容易匀净,比别的脂粉轻润一些。您大抵听过,这做法还是我从前同嬷嬷们学的。”


                      IP属地:广西774楼2023-05-2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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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妙嫔 鄂谟克·格根塔娜
                        (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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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喀尔喀时,那些王子的花言巧语她听了太多,只觉得那些千篇一律的热情惹人烦。不过其中有一句话,或许是阿尔斯楞所说的,很有道理:他不想欺骗塔娜说她是唯一的花,但在世上这么多花里,只有她在盛开。
                        塔娜望着依日吉纳发了一会儿呆,乌雅氏就像她手中的紫茉莉,小而温柔地开在某处。
                        不过塔娜从不觉得这是种漂亮的花,她只取用它们的香气。
                        “好香啊。”塔娜凑近嗅了嗅,绽开一个真切赞赏的笑意,她朝依日吉纳眨眨眼睛,“是给我的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75楼2023-05-2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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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乌雅·依日吉纳
                          她笑起来更有种摄人的好看。我并没矫饰目光,怔怔看了她两秒,一并笑开。像是害臊,脸上团起两片薄红来。
                          “是给您的。”我答,姑且不论她是否是真的喜欢,还是对这些没见过的玩意的新奇,叫英扶收拢起研钵里的细粉,拿珐琅钵装成一小盒,恭谨地递过去。我拈起桌案上的丁香花瓣在手里摩挲,迎着风,说话也慢慢的,“您喜欢什么花,可以挑一些拿过来,英扶会拿凤仙花和鲜花和匀了做色料染指甲,如今在这儿一并做了给您拿回去,不光只有红的。”


                          IP属地:广西777楼2023-05-24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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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丨 结戏 丨 @团宠情
                              人物:格根塔娜,依日吉纳
                              梗概:公主病在化妆品柜台前不自觉地80了魏嬿婉
                              楼层:769-777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78楼2023-05-24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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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动:阿纳呼占)忱贵人|纳雅·哈季兰|启祥宫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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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风摇红绡,清辉点荧烛。
                              她坐在铜鉴前,用桂花水梳过的青丝如瀑垂落,她正执一杆细笔,专注地往眉间点一朵红梅。直待听见身后的动静了,才分出一缕神:“马上就好啦,再等一等我。”
                              她新学了梅花妆,专程就等这样的一晚。
                              她额间梅只差最后一瓣时,她用余光瞄起阿纳呼占,悄悄地、悄悄地把铜鉴一点一点挪到桌角,然后蓦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推——
                              “哎呀!”她娇娇地惊呼一声,俯身捡起铜鉴来,用手敷衍地抚了几下依旧光洁如新的镜面,故作苦恼地将镜面往桌台上一扣,然后顺理成章地拿起蘸了朱砂的笔,玉白的足踩进软红、走向床榻,她捏着笔,很理直气壮:“铜鉴脏了,我瞧不清。”
                              ——很拙劣的小把戏。也许只有哈季兰相信这会奏效,可也许也只有她相信阿纳呼占乐意纵着她。
                              她跪坐在杏子红绫被上,抬起手臂,将朱砂笔捧在两掌间,光滑的绸袖顺而滑落至肘,露出一弯雪白的臂,訇紊的心跳声里,她离他愈近,直至几近鼻尖相抵,直至馥郁甜腻的鹅梨香将两人全然包裹,在沉默的几息里,连呼吸都缠绵又暧昧。她很轻地哧笑了下,俄而无辜又缓慢地眨了眨眼,黑葡萄一样的瞳里欲语还休,她就一壁这么瞧他、盯他,一壁很轻、很缓地笑:“奕谦哥哥,——替我描上最后一瓣吧。”
                              她放低了声儿,是如常的娇娇软软的调,一如寻常撒娇卖痴的模样,可她微哑的声、潋滟的目与额间鲜艳欲滴的红,又昭示着这儿的不寻常。
                              @团宠情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779楼2023-05-24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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