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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驳拥林派Yuttia的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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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驳拥林派Yuttia的谬论:
Yuttia:
“红楼梦的主题是万境归空,批判世俗欲望。”这是兰花大哥的观点。我依旧不能认同。
对于主旨问题脂批有云“《红楼梦》旨意。是书题名极多,《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细细分析一下,主旨可分三层:从《红楼梦》这个书名可知人生在世终归一梦,正如“道士笑道:“连我也不知道此系何方,我系何人,不过暂来歇足而已。””(第六十六回    情小妹耻情归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门)我们在这个尘世中不过是暂时歇足,终归要万境归空(最主要);从《风月宝鉴》这个书名戒妄动风月之情可知这部大书不是仅为曹雪芹这样从温柔富贵梦里忽然惊醒的落魄的贵族子弟而书(试想风月之情,声色货利之欲哪里是纨绔子弟仅有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而是对芸芸众生的一种深刻关怀,不是因为愤世嫉俗为讽刺世人而去讽刺世人,而是因为作者自己遍尝人生甘苦为救助世人而不得已去讽刺世人,疯刺世人只是手段道具最终目的是为了让世人在迷津找到出路(次之);从《石头记》这个书名可知作者以石头自喻,借石头之口来记述自己的曾经种种经历,这部书是曹雪芹艺术化处理过的一部回忆录。(再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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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驳:
笑死了!红楼梦的主题分明就是万境归空,批判世俗欲望。这个Yuttia也能颠倒过来乱扯?
首先,“《红楼梦》旨意。是书题名极多,《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这一段是甲戌本《凡例》,不是脂批。
第二,《红楼梦》确实是“为救助世人而不得已去讽刺世人”,但这并不是说被讽刺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对于那些执迷不悟者,作者讽刺他并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通过讽刺他的无可救药来警醒世人不要重蹈覆辙。所以,曹雪芹专门写了一个“贾天祥正照风月鉴”的故事:
旁边伏侍的贾瑞的众人,只见他先还拿着镜子照,落下来,仍睁开眼拾在手内,末后镜子落下来便不动了。众人上来看看,已没了气,身子底下冰凉渍湿一大滩精,这才忙着穿衣抬床。代儒夫妇哭的死去活来,大骂道士,"是何妖镜!【庚辰双行夹批:此书不免腐儒一谤。】若不早毁此物,【庚辰双行夹批:凡野史俱可毁,独此书不可毁。】遗害于世不小。"【庚辰双行夹批:腐儒。】遂命架火来烧,只听镜内哭道:"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庚辰双行夹批:观者记之。】正哭着,只见那跛足道人从外跑来,喊道:"谁毁'风月鉴',吾来救也!"说着,直入中堂,抢入手内,飘然去了。(第12回)
曹雪芹显然并没有给贾瑞再找什么出路了,而是在讥讽他放着一僧一道指引的出路他不走而专走绝路。并通过讽刺和批判他,提醒人们不要执迷不悟。所以,《红楼梦》之批判世俗欲望本来就是和万境归空的主题是联系在一起的。而林黛玉跟贾瑞一样,都是最终没有接受一僧一道点化的人。原文写的很清楚:
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三岁时,听得说【甲戌侧批:文字细如牛毛。】来了一个癞头和尚,【甲戌眉批:奇奇怪怪一至于此。通部中假借癞僧、跛道二人点明迷情幻海中有数之人也。非袭《西游》中一味无稽、至不能处便用观世音可比。】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甲戌侧批:是作书者自注。】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第3回)
癞头和尚分明是作者的化身,用脂砚斋的话说,“是作书者自注”。而林黛玉却以世俗的眼光言其“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拒不接受其教导。所以,林黛玉跟贾瑞一样,在曹雪芹的原著中都属于被批判的世俗欲望的承载者。



IP属地:四川1楼2010-07-20 00:39回复
    ……
    5.且不要小看这种由“人石两分”向“以假混真”的转折!因为贾宝玉、“石头”与通灵玉,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正是小说中所有人物关系的中枢和轴心。任何涉及这方面的改动,都必然会对整部作品产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影响。譬如,首当其冲的一个影响就表现在“石头记”这一书名的确切含义之上。仔细考察“石头记”这一书名,我们不难发现,它完全可以作两种不同的解释:一是“石头之所记”(The Witness of the Stone),一是“石头之传记”(The Story of the Stone)。那么,两种解释,哪一种又更符合作者的本意呢?如果从“人石两分”的角度上看,自然是“石头之所记”更符合小说旧稿以“石头”视角来展开叙事的写作思路。但如果从“以假混真”的构思来看,作者则又无疑是更多地偏向了“石头之传记”的立场。在现行脂评本的第1回中,那个《石上一偈》有云:“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这不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读者:曹雪芹的整部小说都是在讲述关于那个“石头”,即贾宝玉本人的身前身后、前世今生的故事吗?显而易见,即使是同一个书名,作者对其含义所强调的侧重点,也有过一个由彼及此的转变过程。而这又直接影响了这部小说其“第一书名”的演变历程。根据甲戌本第1回曹、脂诸人的一段自述,我们知道,整部小说的正式书名,或者说“第一书名”,亦有过一段曲折、反复的演变经历:作者先是以“石头记”作为小说的“第一书名”,而后又换成了“情僧录”、“红楼梦”一类的书名,最后“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作者又接受了脂砚斋的建议,恢复了“石头记”一名的主名地位,并最终把小说定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由“石头记”到“情僧录”、“红楼梦”,再由“情僧录”、“红楼梦”回到“石头记”的反复过程呢?显然,作者在第一次使用“石头记”这一书名的时候,他所要强调的正是“石头之所记”的含义。而那时候,整部小说的神话构思尚处于“人石两分”的阶段。但如前所述,随着全书“大色空”之题旨的确立,原先的“石头”视角遭到了作者的废弃,整个“石头”神话亦面临着被淘汰的危险。这样,“色空”含义更为直接的“情僧录”、“红楼梦”等书名也就自然取代了“石头记”一名的地位。然而,作者“以假混真”的思路的及时生成,又再次改变了这一切。随着“以假混真”的思路的形成,本来已面临被淘汰的命运的那个“石头”神话,又被作者赋予了崭新的意义,获得了重新的起用。而当“石头记”三字的含义,由原来的“石头之所记”转变为“石头之传记”以后,这种“假作真时真亦假”的写法,不仅不与“大色空”的主题相矛盾,相反,还更能够把那种“人生如梦”、“人生如戏”的思想给发挥到极致,故而,作者最后还是采纳了脂砚斋的建议,重新把“石头记”的名称定作了小说的第一书名。(见郑无极《贾玉、甄玉、石头、神瑛》)
    这个Yuttia完全无视曹雪芹中途废止“人石两分”之构想的情况,仅仅以所谓“借石头之口来记述自己的曾经种种经历”来解释《石头记》书名的含义,显然无法解释石头视角为什么在第20回以后突然消失,以及石头视角消失以后作者为何依然将小说定名为《石头记》的问题!
    


    IP属地:四川3楼2010-07-20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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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们来明确一下曹公和脂砚斋对黛玉是是什么态度:
      且看Yuttia引用的第一段文字:
      那僧笑道:“此事说来好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甲戌侧批:妙!所谓“三生石上旧精魂”也。甲戌眉批:全用幻。情之至,莫如此。今采来压卷,其后可知。】有绛【甲戌侧批:点“红”字。】珠【甲戌侧批:细思“绛珠”二字岂非血泪乎。】草一株,时有赤瑕【甲戌侧批:点“红”字“玉”字二。甲戌眉批:按“瑕”字本注:“玉小赤也,又玉有病也。”以此命名恰极。】宫神瑛【甲戌侧批:单点“玉”字二。】侍者,日以甘 灌溉,这绛珠草便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甲戌侧批:饮食之名奇甚,出身履历更奇甚,写黛玉来历自与别个不同。】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甲戌侧批:妙极!恩怨不清,西方尚如此,况世之人乎?趣甚警甚!甲戌眉批:以顽石草木为偶,实历尽风月波澜,尝遍情缘滋味,至无可如何,始结此木石因果,以泄胸中悒郁。古人之“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语不笑能留人”,此之谓也。蒙侧批:点题处,清雅。】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甲戌侧批:总悔轻举妄动之意。】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甲戌侧批:点“幻”字。】缘,已在警幻【甲戌侧批:又出一警幻,皆大关键处。】仙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甲戌侧批:观者至此请掩卷思想,历来小说中可曾有此句?千古未闻之奇文。甲戌眉批:知眼泪还债,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蒙侧批:恩情山海债,唯有泪堪还。】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甲戌侧批:余不及一人者,盖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也。】陪他们去了结此案。”
      Yuttia:
      脂批在第一回(而且还采来压卷)里就说了对绛珠草(黛玉)的态度是“情之至,莫如此”感情之深莫过于此了。再看这段最后一句话“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甲戌侧批:余不及一人者,盖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也。】陪他们去了结此案。””黛玉在这部大书的地位可知矣。他和宝玉二人是全部之主,“余不及一人”!就连宝钗也是陪他们去了结此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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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驳:
      我简直要笑到肚子疼了,这个Yuttia怎么又玩弄这种断章取义的把戏?【甲戌侧批:余不及一人者,盖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也。】这话分明是脂砚斋初读《红楼梦》时的揣测之语。等脂砚斋读透、读懂以后,她又是怎么评价的呢?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甲戌侧批:表过黛玉则紧接上宝钗。甲夹批:前用二玉合传,今用二宝合传,自是书中正眼。】
      如果真的是“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又怎么能是“前用二玉合传,今用二宝合传”?如果真的是“余不及一人”,又如何是“表过黛玉则紧接上宝钗”?足见,在曹雪芹的定稿中,宝钗已经远远超越了什么“陪他们去了结此案”的地位,而成为了代一僧一道引导宝玉出家的“艳冠群芳”的“群芳之冠”!
      对此,郑无极说的很好:
      很显然,所谓“余不及一人者”,已经被“表过黛玉则紧接上宝钗”这一句给否定了。而所谓“盖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也”的猜测,也已被所谓“前用二玉合传,今用二宝合传,自是书中正眼”的新概括给否定了!那么,脂批中又为什么会出现自己否定自己的现象呢?原因无它,关键在于曹雪芹本人的创作构思就经历了这么一个天翻地覆,“高山为谷,深谷为陵”的大变化。而脂砚斋作为作者生前的亲密人,自然更能够比较及时地了解到作者思路上的变化,以随时修正自己的观点,不会拘泥于固有的成见。而这,也恰恰就是为什么脂砚斋的许多观点和见解,往往比后世很多“红学大师”都要深刻得多,也高明得多的缘由之所在!(见郑无极《贾玉、甄玉、石头、神瑛》)
      这个Yuttia怎么又是风月宝鉴只照正面,不照背面?
      


      IP属地:四川5楼2010-07-20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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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ttia:
        让我们再来看一段很能表现作者对黛玉态度的文字:
        那女学生黛玉,身体方愈,原不忍弃父而往,无奈他外祖母致意务去,且兼如海说:“汝父年将半百,再无续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极小,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扶持,【甲戌侧批:可怜!一句一滴血,一句一滴血之文。】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正好减我顾盼之忧,何反云不往?”黛玉听了,方洒泪拜别,【甲戌侧批:实写黛玉。蒙侧批:此一段是不肯使黛玉作弃父乐为远游者。以此可见作者之心宝爱黛玉如己。】随了奶娘及荣府几个老妇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只船,带两个小童,依附黛玉而行。【甲戌侧批:老师依附门生,怪道今时以收纳门生为幸。】
        这段文字又白纸黑字地写着【甲戌侧批:实写黛玉。蒙侧批:此一段是不肯使黛玉作弃父乐为远游者。以此可见作者之心宝爱黛玉如己。】在这段中我们很清楚的看见作者怕别人把黛玉误解成无情无义不孝顺的人,特地把黛玉离开父亲前往外祖母家的情况细细交代了一遍。试问那些断定黛玉薄情寡义的人如何解释作者这样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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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驳:
        笑死了!拜托,所谓“此一段是不肯使黛玉作弃父乐为远游者。以此可见作者之心宝爱黛玉如己”,这一句是蒙府本侧批,是立松轩等人的批语,属于伪脂批!根本就不是原著的一部分!你的“白纸黑字”连真、假都没分清楚!
        剔除了伪脂批,再看这一段,不过是很普通的叙述而已。看不出什么“作者怕别人把黛玉误解成无情无义不孝顺的人”,不然的话,作者也不会把庚辰本的回目拟为“林黛玉抛父进京都”。当然更看不出什么“作者之心宝爱黛玉如己”。再者,即使林黛玉非常孝顺,那也只是针对自家父母而已。对其他人,比如收留她的贾府,未必就能说明她不薄情寡义。事实上,作者甚至专门强调了林黛玉在这方面的忘恩负义:
        如今且说林黛玉自在荣府以来,贾母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第5回)
        黛玉只就宝玉手中看了一看,便问道:"还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周瑞家的道:"各位都有了,这两枝是姑娘的了。"黛玉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第7回)
        林黛玉因为有贾母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连三春都靠后。仅仅因为一次得了最后,就宣称“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你自己说说,这不是忘恩负义,又是什么?
        这个Yuttia犯的还是老毛病:断章取义!拿一个特定语境下的例子,肆意夸张歪曲,来否认、掩饰作者对林黛玉的批判!
        


        IP属地:四川8楼2010-07-20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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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ttia:
          (话说••••••••我不会衰到以上引用的脂批都是传说中的立松轩伪脂批吧?如果说我引用的哪一句是伪脂批也请反驳的人找到可靠文献贴出来具体论证给我看明白,如果只能说出伪脂批的存在性又不能给出某一句确为伪作的证据,我是不能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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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死了!你还真引了不少立松轩伪脂批!前面那句“此一段是不肯使黛玉作弃父乐为远游者。以此可见作者之心宝爱黛玉如己”,就是典型的伪脂批。至于具体的论证,这里有: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6bb8630100a99f.html
          戚序本回前、回后总评以及蒙府本侧批已被证明绝大多数都是伪脂批。你引用的这些句子全都属于戚序本回前、回后总评以及蒙府本侧批的范畴,当然也应该视同为伪脂批。至少在有确凿证据证明它的真实性以前,不得以脂批的身份作证据使用。如果你要说什么“给出某一句确为伪作的证据”,那应该是由你给出那一句确为真脂批的证据才对!因为我们不曾拿此句当证据使,而你却拿它当证据了!你既然不能证明其真实性,那证据有什么说服力?
          


          IP属地:四川10楼2010-07-20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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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死了!我前面已经分析了这个Yuttia是如何断章取义,把甲戌本《凡例》中所谓“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的自我保护之语给断章取义地抓出来乱用的。指出:所谓“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等语,仅仅是作者用来避免文祸而已,原本就不能当真。书中不少地方都明显有愤世嫉俗的倾向,譬如,脂砚斋明确说:“宝钗诗全是自写身份,讽刺时事”。因此,把出世入世分配给宝钗黛玉,正是作者本意,不存在什么“不符合书之本旨”的问题,而“记述当日闺友闺情”也并不是真实的书之本旨。以下就来说一说Yuttia所谓“宝钗黛玉出世入世的不可能性,与宝钗劝导宝玉出家观点的可疑性”的荒谬与可笑!
            Yuttia:
            本吧的观点是宝钗是心向世外的,是符合老庄之学的。我却认为宝钗向往老庄之学却不能真正做到老庄之学说的那种理想境界。为什么呢?
            首先我们来回顾一下“第二十二回    听曲文宝玉悟禅机”的主要内容和部分脂批。
            宝玉参禅悟道这一段的几个过程概括起来是:听宝钗点的《寄生草》=>听黛玉说“我恼他,与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宝玉在湘,颦两处糟了贬谤,想到庄子上的话=>写了一偈,填了一支《寄生草》=>引得钗,颦二人来,黛玉一问,宝钗又比出语录来,宝玉自愧不如她二人,遂放弃参禅。
            很明显这次宝玉参禅悟道并不是完全因为宝钗的说的《寄生草》引起的,黛玉的那句“我恼他,与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应该同样是最主要的诱因之一。(兰花先生问题1为什么宝玉一生中的第一次“悟禅机”就是宝钗引出来的?答案)所以据此节内容就推断后文宝钗个人推动宝玉出家忽略了黛玉死的因素。而且,宝玉这次放弃参禅悟道重陷迷津也不仅仅是由于黛玉一个人造成,按书中的原话是“宝玉自己以为觉悟,不想忽被黛玉一问,便不能答,宝钗又比出”语录“来,此皆素不见他们能者。自己想了一想:”原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如今何必自寻苦恼。”可见在把宝玉拖回迷津的过程中宝钗比出语录的作用不亚于黛玉那一问。所以说类似于黛玉只会让宝玉永坠迷津,只有宝钗才能让宝玉超脱尘世的苦恼一类的观点也是片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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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驳:
            笑死了!宝钗心向世外,符合老庄之学,这是原文清清楚楚的交代!这拥林派还要硬妞说什么“宝钗向往老庄之学却不能真正做到老庄之学说的那种理想境界”。简直是滑稽!从宝钗的愤世嫉俗,到她的淡泊名位,哪点没有做到庄之学说的那种理想境界?我看分明是这个Yuttia嘴犟不承认罢了!以下具体分析这个Yuttia对第二十二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的歪解。
            不错,宝玉参禅悟道这一段的几个过程概括起来确实是:听宝钗点的《寄生草》=>听黛玉说“我恼他,与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宝玉在湘,颦两处糟了贬谤,想到庄子上的话=>写了一偈,填了一支《寄生草》=>引得钗,颦二人来,黛玉一问,宝钗又比出语录来,宝玉自愧不如她二人,遂放弃参禅。
            但接下来这个Yuttia马上宣称什么“这次宝玉参禅悟道并不是完全因为宝钗的说的《寄生草》引起的,黛玉的那句‘我恼他,与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应该同样是最主要的诱因之一”。就简直是搞笑了!须知,严格地说,生活中任何事情都必然是多个因素引起的。但这些因素起的作用并不是一样的。有主因,有次因,有表面的诱发原因,有深层的根本原因。就宝玉参禅悟道来说,黛玉与湘云的吵闹不过是表面诱因而已。听宝钗点的《寄生草》,才是根本原因。两者的作用和地位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的。如果没有黛玉与湘云的吵闹,其它的烦恼事也一样有可能诱发宝玉的参禅悟道。可如果没有听宝钗点的《寄生草》,即使宝玉同样烦恼于黛玉与湘云的吵闹,他也只会找其它的解脱方式,而不是“悟禅机”。因此,“听曲文”是决定性的因素,黛玉与湘云的吵闹始终是次要的。故作者拟出的回目叫“听曲文宝玉悟禅机”,而不是“闻黛言宝玉悟禅机”!由此可见,兰花先生问你:为什么宝玉一生中的第一次“悟禅机”就是宝钗引出来的?你显然是在回避问题的关键处,并没有给出真正的答案!据此节内容就推断后文,你显然是生造一个“黛玉死的因素”。因为曹雪芹说的很清楚,“听曲文宝玉悟禅机”,而非“闻黛言宝玉悟禅机”,宝钗的曲子才是关键。林黛玉究竟是要死要活,对于宝玉的出家并不重要。即使林黛玉不死,贾宝玉也照样会出家。
            再一个,所谓“宝玉这次放弃参禅悟道重陷迷津也不仅仅是由于黛玉一个人造成”、“把宝玉拖回迷津的过程中宝钗比出语录的作用不亚于黛玉那一问”,这些也并不能说明你的观点。因为你是断章取义在看这个问题。而事实是:在宝玉“悟禅机”的过程中,只有宝钗点的《寄生草》才起的是决定性作用。仅仅是在把宝玉拖回迷津的过程中,宝钗和黛玉的作用才是等同的。换句话说,宝钗实际上是可以双向起作用的,林黛玉只能单向地把贾宝玉拉回尘世。因此说黛玉只会让宝玉永坠迷津,只有宝钗才能让宝玉超脱尘世的苦恼,正好符合书中的实际描写。你硬要说那是“片面”,本身才是片面的强扭!
            


            IP属地:四川11楼2010-07-20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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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ttia:
              第二十一回里脂批有这么一条“便权当他们死了,毫无牵挂,反能怡然自悦。【庚辰双行夹批:此意却好,但袭卿辈不应如此弃也。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这一条说的很清楚,宝玉出家是由于自身的第三大毛病“情极之毒”。明明说是宝玉自己的毛病是他自己“一生偏僻处”并没有说是宝钗引导。可是有人把这句话误解为后来宝玉因为情极之毒弃黛玉,这是很无中生有的,把这句话读通了也找不出不出宝玉情极之毒弃黛玉之说。当然从黛玉死后钗黛合一的理论来讲,宝玉弃宝钗就等于是弃黛玉也是讲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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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驳:
              太搞笑了!脂砚斋在这条批语中强调仅仅是宝玉有三大毛病罢了,哪里就能得出宝玉出家不是宝钗引导的结论?早就说过了,任何事都是多因素的。宝玉有情极之毒不过是他出家为僧的必要条件而已,不是充分条件。加上宝钗的引导,才是充分条件!如果没有宝钗的引导,宝玉的情极之毒的最终导向也可能是自杀,也可能是当道士,但不会是出家为僧!因此,作者在写了贾宝玉的这一次道悟,马上在下一回写宝钗引导宝玉禅悟,即所谓“听曲文宝玉悟禅机”。这个Yuttia的好笑就好笑在他只看见脂批此一处提到一个必要条件,就马上拿来否定另外一个必要条件。打个比方,众所周知,燃烧的三个条件是可燃物、空气、燃点温度。这个Yuttia的可笑逻辑就相当于一听见人家说这房子若没堆满油怎么会烧起来,就立即宣称:此房的燃烧只因为油,跟空气无关一样!
              另外,后来宝玉因为情极之毒弃黛玉,究竟是不是什么“很无中生有的”,你看看你这段引文的下面一段就知道:
              焚花散麝,而闺阁始人含其劝矣,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减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第21回)
              在林黛玉还活得尚好的时候,贾宝玉就已经有“灰黛玉之灵窍”、“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的想法!那贾宝玉抛弃林黛玉怎么就是“无中生有”了?林黛玉难道不在“彼钗、玉、花、麝者“的范围之内吗?这根本用不着扯到什么“黛玉死后钗黛合一”的远路上去,曹雪芹关于贾宝玉“灰黛玉之灵窍”的叙述是明摆着的!
              


              IP属地:四川12楼2010-07-2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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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ttia:
                郑先生根据这几段话和《邯郸梦》戏曲内容做推测认为是宝钗推动宝玉出家,但脂批并没有作半字批言。脂批有批言的是这样几段:
                少时,太监出来,只点了四出戏:
                第一出《豪宴》;【庚辰双行夹批:《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
                第二出《乞巧》;【庚辰双行夹批:《长生殿》中伏元妃之死。】
                第三出《仙缘》;【庚辰双行夹批:《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
                第四出《离魂》。【庚辰双行夹批:《牡丹亭》中伏黛玉死。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
                应该说从郑先生的观点看宝钗对宝玉出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应当是书中极其关键的内容。可是从我引用的脂批有文字批示的书中大过节大关键来看并没有提到宝钗推动宝玉出家,甚至连宝钗都没有出现。或许有人要说把宝钗黛玉作为甄玉贾玉看则不失作者本旨,在第三出《仙缘》;【庚辰双行夹批:《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出现了甄宝玉送玉。然而如果作者真要像郑先生说的那样让宝钗推动宝玉出家,直接点出宝钗就好了嘛,不必写甄宝玉。更何况“第四出《离魂》。【庚辰双行夹批:《牡丹亭》中伏黛玉死”直接点出黛玉之死在整部书中是最后一个“大过节、大关键”。( 兰花先生问题2作者为什么要把《邯郸梦•赏花时》穿插到宝钗抽取花名签的时候?这个问题我以我的知识水平以及对戏曲的了解都不够回答,但是又请问兰花先生你如何解释通部书的大过节,大关键居然只有黛玉没有宝钗?又谈何宝钗推动宝玉出家?)宝玉作为红楼梦男一号最后是出家了的,而红楼梦最后一个转折性大关键却是黛玉之死,可见黛玉的死对宝玉出家是有巨大影响的。我个人认为郑先生忽略了黛玉死对宝玉出家的巨大推动作用而把宝玉出家完全归结到宝钗身上和我上面说的把宝玉听曲文悟禅机完全归到宝钗点的那支《寄生草》一样都是片面的。
                ====================================
                批驳:
                笑话!脂批对宝钗推动宝玉出家怎么没有批言?直接一点的,就有:
                历着炎凉,知著甘苦,虽离别亦能自安,故名曰冷香丸。又以谓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戚序本第7回双行夹批)
                如果不是宝钗推动宝玉出家,她怎么做到“虽离别亦能自安”?如果不是癞头和尚安排宝钗推动宝玉出家,为什么要给她安排一个象征了“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的精神的冷香丸配方?
                间接一点的也有:
                黛玉一生是聪明所误。宝玉是多事所误。多事者,情之事也,非世事也。多情曰多事,亦宗《庄》笔而来,盖余亦偏矣,可笑。阿凤是机心所误。宝钗是博知所误。湘云是自爱所误。袭人是好胜所误。皆不能跳出庄叟言外,悲亦甚矣。再笔。(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
                同时,脂砚斋又具体说明宝钗的“博知”,主要表现在老庄、禅宗方面的博知:
                是极!宝钗可谓博学矣,不似黛玉只一《牡丹亭》便心身不自主矣。真有学问如此,宝钗是也。(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
                拍案叫绝!此方是大悟彻语录,非宝卿不能谈此也。(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
                出语录。总写宝卿博学宏览,胜诸才人;颦儿却聪慧灵智,非学力所致——皆绝世绝伦之人也。宝玉宁不愧杀!(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
                如果不是宝钗以自己关于禅宗方面的知识推动宝玉出家,她何以是“博知所误”?
                直接、间接的批语均有,怎么叫做“没有作半字批言”?
                更可笑的是你引用的四条脂批中的第三条,分明就是宝钗引导宝玉出家的明证:
                第三出《仙缘》;【庚辰双行夹批:《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
                甄宝玉送玉不过是一个诱因而已,宝钗正好借此让贾宝玉明白他的一生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的幻梦!我提醒你注意,脂砚斋说的是“《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而直接提示宝钗引导宝玉出家的《邯郸梦•扫花•赏花时》亦出自《邯郸梦》!而且《扫花》为《邯郸梦》的第一出,《仙缘》为最后一出,正好首尾呼应。如果不是宝钗引导宝玉出家,你这拥林派倒解释一下,两者怎么恰好就是同一部戏首尾呼应的关系?
                


                IP属地:四川13楼2010-07-2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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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ttia:
                  郑先生在他的《红楼梦:钗黛形象的B面》有这样一句话“芙蓉则更是因为“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被列为了“花之婢”者。这是古代文人、小说家对于这三种名花的普遍看法”作为一个拥林派我不得不说这实在让我读出了郑先生的污黛倾向。在本吧置顶文里郑先生也把黛玉想象成了一个“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的人。以下是郑先生原文:   
                  “试想一下吧,若宝、黛成婚,宝玉后来落入极度贫困的境地,那黛玉能跟着他忍受颠沛流离之苦吗?只论其病弱之身,就是吃它不消的呵!贫困之人,必将遭到整个社会的歧视、打压。“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以黛玉的性格,又是否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呢?小小的几枝宫花,她尚且不忘要分出什么轩桎来,你真能指望她能忍辱负重,陪伴宝玉走过后半生?到那时,还不知是何等的尴尬之态呢!所以,与其让她同宝玉发展到那一步,倒还不如未嫁之前,一死了之,反而能保全一个相对完美的形象。这样来看,作者赋予黛玉“莫怨东风当自嗟”的评语,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曹公有没有和那些个古代文人、小说家以及郑先生持相同的普遍看法,认为芙蓉花是“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呢?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来看看宝钗的冷香丸的原料“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试问曹公若是把芙蓉花取义“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还拿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掺入那些清洁之物中去给宝钗去做冷香丸,让她一发病就拿出来吃,是何居心?!所以可见曹公认为芙蓉花也是极清洁美好之物,被芙蓉花象征的黛玉也是极清洁美好之人,绝非郑先生所认为的“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之人。  
                  ====================================
                  批驳:
                  笑到肚子疼!明明是你这拥林派具有无原则吹捧林黛玉的倾向,反而诬蔑人家郑无极“污黛倾向”,简直好笑得很!曹公有没有和那些个古代文人、小说家以及郑先生持相同的普遍看法,看看曹雪芹给林黛玉的最终定评就知道:
                  莫怨东风当自嗟!
                  如果林黛玉不是一个“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的人,作者为什么说她是咎由自取?更可笑居然拿宝钗冷香丸的原料有“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来为林黛玉开脱辩护。你没弄清楚,花的“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对拿去做药根本就没多大影响吗?反正是做药,只要是正在开的时候摘下来,就算是“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又有什么影响?更何况,这里说不是普通的芙蓉花,而是白芙蓉蕊。林黛玉跟这个“白”字有关吗?林黛玉的潇湘馆是尚绿的,正如贾宝玉的怡红院尚红,宝钗的梨香院尚白一样,是《红楼梦》的三主色。人家宝钗服用白芙蓉蕊,跟林黛玉有什么关系?所以可见曹公认为白芙蓉花才是极清洁美好之物,其它的芙蓉则不能一概而论。并不能推出所谓“被芙蓉花象征的黛玉也是极清洁美好之人”的结论,也并不能推翻郑先生所认为的林黛玉是“朝开暮落,其性无常”、“开合无常性”之人的定评。
                  


                  IP属地:四川15楼2010-07-2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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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ttia:
                    下面我再来说说为什么宝钗不可能真正做到老庄的理想境界。
                    这个也还要从这样一段脂批说起:“黛玉一生是聪明所误,宝玉是多事所误。多事者,情之事也,非世事也。多情曰多事,亦宗《庄》笔而来,盖余亦偏矣,可笑。阿凤是机心所误,宝钗是博识所误,湘云是自爱所误,袭人是好胜所误,皆不能跳出庄叟言外,悲亦甚矣。”对“宝钗是博识所误”郑先生的观点概括一下是:宝钗用自己在老庄方面的渊博学识推动宝玉出家,牺牲自己的尘世幸福,故云“宝钗是博识所误”。而且郑先生认为宝钗不能真正做到庄子的理想境界是由于宝钗所处的外界环境所致。我的观点和郑先生相差很大。请看这段脂批所说的“庄叟言”是哪一段:
                    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擿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瞽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采,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钩绳而弃规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有其巧矣。
                    这段《庄子》(例如“绝圣弃知”,)本身就有反对人博学聪慧的意思,要求人保持原本的状态。从庄子这段话里可以看出在庄子心里博学聪明都不是好东西,而是会招来灾害的。宝钗的博学很显然是不符合庄子理想的,而宝钗博学又是她的内心需要,外界环境是反对她把房间弄得和雪洞一般,但不会反对宝钗博学。宝钗自己喜欢把儒道佛群书览遍实在是出于个人爱好,是内因。
                    我们再来看看宝玉续的那段文字:
                    焚花散麝,而闺阁始人含其劝矣,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减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
                    宝玉这段话告诉我们:宝玉认为就是因为宝钗黛玉本身拥有的超出众人的仙姿灵窍才导致了宝玉的迷眩缠陷不能自拔。这点又再一次论证我刚才说的,宝玉坠入迷津是宝黛二人合力作用,不是黛玉一个人的罪过。我们还可以联系第五回    游幻境指迷十二钗    饮仙醪曲演红楼梦里面内容来看
                    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设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谆谆警戒之语矣。”话犹未了,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吓得袭人辈众丫鬟忙上来搂住,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
                    宝玉梦(现实中一样)里坠入迷津还大喊“兼美”(实指薛林二人)同学救他,真怪讽刺的,明明是“兼美”让他下水还要“兼美”来救,结果刚出梦境又入迷津,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话说这个“木筏” 和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的“木居士”“灰侍者”肯定代表了些什么,但很显然不是单指郑先生推测的吃冷香丸吃到出有入无,冲虚清静能渡己渡人境界的宝钗。(额,哪位牛X人来告诉我“木筏” “木居士”“灰侍者”代表什么啊?答案总不会是三个宝钗吧?我个理科生写这种文科生文章都快疯掉了,囧)
                    呀,扯远了,回来。宝玉把自己的纠结迷恋怪罪花,麝,宝钗,黛玉,结果颦儿就写了首解释起来颇有本吧所理解的“莫怨东风当自嗟”意味的“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来指出宝玉不能超脱的根本原因是在自身没有超脱的见识,这部分内容也很好的解释了红楼梦“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的艺术手法。郑先生对“情机转得情天破” 的总体解释:“书中宝玉的情缘,本来就包含着无数个转折的机轴一直转到将那情天捅破,复归于万境皆空的本象。”我是赞同的,但我反对郑先生说“由迷恋黛玉之“色”,转向认同宝钗之“空””,我认为宝玉是由迷恋宝钗黛玉之“色”,转向不迷恋任何人却又关爱怜惜每一个人的大爱之“空”,既然已经透彻万境皆空的本象,“不情”(无情)(警幻情榜宝钗是不是“无情”二字有待考证!姑且先写上)“情情”“情不情”等诸多情障又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呢?作者必能以透彻之心书写总总情缘却不被情所惑了,所以叫“情不情兮奈我何!”
                    


                    IP属地:四川17楼2010-07-20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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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文作者又更深一层次的向读者解释了红楼梦中众人杯具命运的根由是每个人的内因造成:
                      “宝玉见说,方才与湘云私谈,他也听见了。细想自己原为他二人,怕生隙恼,方在中调和,不想并未调和成功,反已落了两处的贬谤。正合着前日所看《南华经》上,有“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又曰“山木自寇,【庚辰双行夹批:按原注:“山木,漆树也。精脉自出,岂人所使之?故云‘自寇’,言自相戕贼也。”】
                      脂批也说“源泉自盗”等语,源泉味甘,然后人争取之,自寻干涸也,亦如山木意,皆寓人智能聪明多知之害也。”“黛玉一生是聪明所误,宝玉是多事所误。阿凤是机心所误,宝钗是博识所误,湘云是自爱所误,袭人是好胜所误,皆不能跳出庄叟言外,悲亦甚矣。”所以如果按本吧对“莫怨东风当自嗟”的理解,不仅仅是黛玉,就连宝钗,凤姐,宝玉,湘云••••••统统都属于“山木自寇”,都是自杀式,不要埋怨他人,要怨就怨自己。最后得到杯具结果岂不是都要去“莫怨东风当自嗟”了?!可见本吧把“莫怨东风当自嗟”理解为黛玉死是黛玉自己活该说就更加荒诞了。
                      我认为宝钗是博识所误,应该正是指宝钗虽向往老庄之学,但由于太过博学多识以至于不能真正做到冲虚守静,出有入无,无法真正大超脱,更不要说去渡化宝玉了。所以宝钗推动宝玉出家的观点是不成立的。
                      ====================================
                      批驳:
                      天大的笑话!宝钗分明已经做到了老庄的理想境界——有脂批为证:“历着炎凉,知著甘苦,虽离别亦能自安,故名曰冷香丸。又以谓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戚序本第7回双行夹批)——这个Yuttia还那里煞有介事地讨论什么“为什么宝钗不可能真正做到老庄的理想境界”。前提就不对,后面的论证自然都是胡说八道!另外,提醒这个Yuttia,所谓“郑先生认为宝钗不能真正做到庄子的理想境界是由于宝钗所处的外界环境所致”这是篡改人家郑无极的意思。据我了解,人家的意思也是宝钗已经做到了老庄的理想境界,而且是金陵十二钗中唯一最到了的人物!绝非你说的这些。请你不要偷换别人的观点!
                      接下来,具体说说你错在什么地方。因为你在片面理解道家“绝圣弃知”的意思。不错,老庄确实多次表示过反对“知(智)”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老庄是无差别的一概反对“知(智)”。从其文意来看,出现这种表述的地方,“知(智)”通常是特指儒家政治学、伦理学方面的“知(智)”,而且往往与儒家推崇的另一个词——“圣”相联系。但在特指道家自己的政治学、天道观方面的“知(智)”与“圣”的时候,老庄又往往会给出相当正面的评价,甚至刻意强调他们的“知(智)”是“大知(智)”,区别于儒家的“小智”。譬如:
                      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智不割。(见《老子》第二十八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见《老子》第三十三章)
                      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见《老子》第四十七章)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见《庄子•逍遥游》)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见《庄子•齐物论》)
                      去小知而大知明,去善而自善矣。(见《庄子•外物》)
                      所以,非常明显的一点,道家反对的“知(智)”绝非普遍意义上的智慧、知识,而是特指儒家的、世俗的小智、小知,他们并不会反对他们自己提倡的大智、大知。因此,宝钗的博学是不是“不符合庄子理想”,那首先要鉴别她是在哪些方面的“博知”。而对你很不幸的是,脂砚斋强调的恰恰是宝钗在佛、道方面的“博知”:
                      


                      IP属地:四川18楼2010-07-20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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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条批语在宝钗与宝玉谈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处。宝钗过生日点了这么一出《山门》传奇。宝玉道:“我从来怕这些热闹。”宝钗便说道:“要说这一出热闹,你还算不知戏呢。你过来,我告诉你,这一出戏热闹不热闹。”此处,有批语云:
                        是极!宝钗可谓博学矣,不似黛玉只一《牡丹亭》便心身不自主矣。真有学问如此,宝钗是也。(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
                        宝钗把《山门•寄生草》推荐给宝玉,引发了宝玉“参禅”的一段文字。宝钗见宝玉写的偈子后,便道:“这个人悟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昨儿一支曲子惹出来的。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明儿认真说起这些疯话来,存了这个意思,都是从我这一只曲子上来,我成了个罪魁了。”在“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处,有第二条赞扬宝钗“博知”的脂批:
                        拍案叫绝!此方是大悟彻语录,非宝卿不能谈此也。(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
                        第三条批语,则在宝钗谈六祖惠能语录一段。末句有脂批云:
                        出语录。总写宝卿博学宏览,胜诸才人;颦儿却聪慧灵智,非学力所致——皆绝世绝伦之人也。宝玉宁不愧杀!(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
                        再从宝钗的行为举止上看,她能“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摒弃富丽繁华,住在雪洞一般的蘅芜苑。关爱大观园中的弱势群体,对一般非原则性的矛盾不计较。真正是“大知闲闲”、“去小知而大知明”。她的守拙、藏愚也符合老子所说的“见素抱朴,少思寡欲”和“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因此,这个Yuttia宣称什么“宝钗的博学很显然是不符合庄子理想的”,显然是没有把“绝圣弃知”理解对,没有看到庄子对“大知闲闲”、“去小知而大知明”的推崇。
                        我们再来看看宝玉续的那段文字:
                        焚花散麝,而闺阁始人含其劝矣,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减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
                        这个Yuttia显然跟以前一样,对宝玉的续文又作了断章取义的解读——只注意到“宝玉认为就是因为宝钗黛玉本身拥有的超出众人的仙姿灵窍才导致了宝玉的迷眩缠陷不能自拔”,而没有注意到宝钗对宝玉的影响是双向的,而黛玉对宝玉的影响是单向的。即宝钗虽然外表的美丽也能使宝玉坠入迷津,但她对佛、道的追求,却最终能引导宝玉走出沉迷。事实上,也正因为她具有美女的外表,可以打动贾宝玉,一僧一道才安排她来引导宝玉出家,而不是亲自上阵事倍功半地去劝说。林黛玉则纯粹是只能将宝玉拉向迷津,不能自拔。打个比方,宝钗好比“卧底”,林黛玉就是真的罪犯。亦如〈韩非子〉所云:“狂者东走,逐者亦东走。其东走则同,其所以东走之为则异。”疯子向东跑,追他的人也往东跑。同样是往东跑,追疯子的人恰是要把他拉回来。这两者是相同的吗?
                        更可笑的是居然拿毫不相关的“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的里面内容来做文章!笑死了!居然还好意思问:“木筏” “木居士”、“灰侍者”代表什么?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无非就是指对世俗欲望要做到心如槁木、意如死灰!谁能做到这一点?所谓“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金陵十二钗中除了宝钗,还能是谁?这傻蛋难道非要曹雪芹写宝钗在那迷津附近拉宝玉出来,才会承认是宝钗引导宝玉出家吗?笑死了!宝钗早投胎下去了,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太虚幻境中?(“兼美”显然只是兼有钗黛之美而已,并非“实指薛林二人”)。警幻邀贾宝玉回来的目的乃是要劝其“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难道还会事先安排宝钗在迷津那里候着?“木居士”、“灰侍者”不过是抽象比喻获得解脱所需要的心态罢了。这跟宝钗引导宝玉出家有哪怕一丁儿点的冲突吗?
                        说到这里,我发现这个Yuttia的毛病已经固定化了,总是拿根本构不成矛盾的其它情节来攻击宝钗引导宝玉出家。脂砚斋刚说宝玉有情极之毒,这个Yuttia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说宝玉悟道靠自己,跟宝钗无关,也不管人家说的情极之毒与宝钗的引导仅仅是宝玉出家的必要条件与充分条件的关系而已。脂批刚说一句“《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 这个Yuttia就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说宝钗没出现,也不管《邯郸梦•仙缘》与直接提示宝钗引导宝玉出家的《邯郸梦•扫花•赏花时》是同一部戏的首尾呼应的关系!到现在又是这样!“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一节有告诉你宝玉出家要靠“木居士”、“灰侍者”,不靠宝钗吗?笑死了!人家根本没这意思,不过是强调了脱离迷津的一种心态——对世俗欲望要做到心如槁木、意如死灰罢了。难道宝钗的“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不是这样的吗?
                        


                        IP属地:四川19楼2010-07-20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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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笑了!既然你知道“宝玉不能超脱的根本原因是在自身没有超脱的见识”,那就应该明白宝玉最终获得的超脱,只能是高人引导的结果,靠他自己的力量是不能自拔的。而对于宝玉来说,宝钗就是这样的高人。因此,才会有“听曲文宝玉悟禅机”的牛刀小试。因此,郑无极的话,正好是一针见血:贾宝玉必然“由迷恋黛玉之“色”,转向认同宝钗之“空””。你硬拗成什么“宝玉是由迷恋宝钗黛玉之‘色’,转向不迷恋任何人却又关爱怜惜每一个人的大爱之‘空’”,简直是好笑!如果贾宝玉能做到“爱怜惜每一个人的大爱”,他还出家做什么?返回大荒山做什么?为什么不留在尘世多行善事?正因为他做不到“不迷恋任何人却又关爱怜惜每一个人的大爱之‘空’”,仅仅是在宝钗的引导下做到把世俗欲望看空,他才需要出家离世以戒持啊!再一个,这个Yuttia对“情不情兮奈我何”的解释更是可笑!“情不情”分明是专指宝玉在黛玉、宝钗的分别作用下,有情迷与情悟的两面。怎么就变成了“情情、情不情等诸多情障又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呢”的意思?笑死了!情不情本身就兼有陷入情障和突出情障的两面。居然把它一股脑到丢进情障里面,简直是不通之至!试问,“不情”也属于情障吗?
                          更要命的,这个Yuttia对以下这一段文字的理解,也完全是错误的:
                          宝玉见说,方才与湘云私谈,他也听见了。细想自己原为他二人,怕生隙恼,方在中调和,不想并未调和成功,反已落了两处的贬谤。正合着前日所看《南华经》上,有"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又曰"山木自寇,【庚辰双行夹批:按原注:"山木,漆树也。精脉自出,岂人所使之?故云'自寇',言自相戕贼也。"】源泉自盗"等语。【庚辰双行夹批:源泉味甘,然后人争取之,自寻干涸也,亦如山木意,皆寓人智能聪明多知之害也。前文无心云看《南华经》,不过袭人等恼时,无聊之甚,偶以释闷耳。殊不知用于今日,大解悟大觉迷之功甚矣。市徒见此必云:前日看的是外篇《胠箧》,如何今日又知若许篇?然则彼时只曾看外篇数语乎?想其理,自然默默看过几篇,适至外篇,故偶触其机,方续之也。若云只看了那几句便续,则宝玉彼时之心是有意续《庄子》,并非释闷时偶续之也。且更有见前所续,则曰续的不通,更可笑矣。试思宝玉虽愚,岂有安心立意与庄叟争衡哉?且宝玉有生以来,此身此心为诸女儿应酬不暇,眼前多少现成有益之事尚无暇去做,岂忽然要分心于腐言糟粕之中哉?可知除闺阁之外,并无一事是宝玉立意作出来的。大则天地阴阳,小则功名荣枯,以及吟篇琢句,皆是随分触情。偶得之,不喜;失之,不悲。若当作有心,谬矣。只看大观园题咏之文,已算平生得意之句得意之事矣,然亦总不见再吟一句,再题一事,据此可见矣。然后可知前夜是无心顺手拈了一本《庄子》在手,且酒兴醮醮,芳愁默默,顺手不计工拙,草草一续也。若使顺手拈一本近时鼓词,或如"钟无艳赴会,齐太子走国"等草野风邪之传,必亦续之矣。观者试看此批,然后谓余不谬。所以可恨者,彼夜却不曾拈了《山门》一出传奇。若使《山门》在案,彼时拈着,又不知于《寄生草》后续出何等超凡入圣大觉大悟诸语录来。黛玉一生是聪明所误,宝玉是多事所误。多事者,情之事也,非世事也。多情曰多事,亦宗《庄》笔而来,盖余亦偏矣,可笑。阿凤是机心所误,宝钗是博识所误,湘云是自爱所误,袭人是好胜所误,皆不能跳出庄叟言外,悲亦甚矣。再笔。】(第22回)
                          作者当然是借这段文字“更深一层次的向读者解释了红楼梦中众人杯具命运的根由是每个人的内因造成”。但这里说的“山木自寇”,跟林黛玉的“莫怨东风当自嗟”怎么能扯在一起?“山木自寇”是客观存在的现象,因为人所有思、有所劳、有所长、有所累,就必然会在某方面遭到损失。这是自然而然的规律。你不可能把所有的好处、优点都占全。因此,《南华经》上“山木”也好,《红楼梦》中的宝玉、宝钗、湘云、凤姐也好,都是坦然地接受这种不足。对于具体损了自己的人,或者报复,或者宽恕,都不像林黛玉那样整日怨天尤人,抱怨什么“风刀霜剑严相逼”,好象全世界都欠她的。因此,谁都不需要作者来告诫什么“莫怨东风当自嗟”,只有林黛玉需要。不过是人人都能坦然面对的东西,林黛玉就不面对,就要以阴暗心理算计来算计去,这个“莫怨东风当自嗟”不是黛玉自己活该又是什么?我看这个Yuttia硬要拿“山木自寇”给林黛玉的咎由自取垫背,这才是极度荒诞的东西。按这拥林派的逻辑,既然“统统都属于山木自寇,都是自杀式,不要埋怨他人,要怨就怨自己”,那为什么只有林黛玉一人得了“莫怨东风当自嗟”的评语?这里的关键就在于,人家都明白有得有失是自然规律,不会“满纸自怜题素怨”,只有林黛玉明知这是贪心不足,还要病态地怨天怨地!曹雪芹当然要警告她啦!
                          最后,这个Yuttia宣称什么“我认为宝钗是博识所误,应该正是指宝钗虽向往老庄之学,但由于太过博学多识以至于不能真正做到冲虚守静,出有入无,无法真正大超脱,更不要说去渡化宝玉了”。简直荒谬绝伦!能做到“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的人,居然还“不能真正做到冲虚守静,出有入无,无法真正大超脱”,那宇宙中还有大超脱的人吗?笑死了!我真不知道你的“冲虚守静,出有入无”、“大超脱”究竟是个什么上帝级别的要求!所以,我的理解正好相反:宝钗的博识所误是指正因为宝钗做到了老庄之学方面的大知,真正做到冲虚守静,出有入无,完成了真正的大超脱,以至于引导宝玉出家,故反而导致了她婚姻的不终。从这个意义上,当然也是“山木自寇”、“自相戕贼也”,“皆不能跳出庄叟言外”。但宝钗并不计较这些,反而是“历着炎凉,知著甘苦,虽离别亦能自安”。符合“大知闲闲”、“去小知而大知明”的要求。因此,只有她才是书中“艳冠群芳”的“群芳之冠”,称为“任是无情也动人”。这个Yuttia对宝钗究竟在什么领域博知不加区别,仅仅以“太过博学多识”就断定其“不能真正做到冲虚守静,出有入无”,显然是无视庄子对“大知闲闲”、“去小知而大知明”的推崇。拿这种理由硬说什么“宝钗推动宝玉出家的观点是不成立的”,本身就是不能成立的谬论!
                          


                          IP属地:四川20楼2010-07-20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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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ttia:
                            在读郑先生的《红楼梦:钗黛形象的B面》还有一处错误,就是下面这一段分析:
                            郑先生原文:“黄金莺巧结梅花络”,宝玉见莺儿“娇憨婉转,语笑如痴”,早已痴绝,“不胜其情”了,更那堪提起宝钗来!“明儿宝姐姐出阁,少不得是你跟去了”,“明儿不知那一个有福的消受你们主子奴才两个呢!”——嘴里说的是别人“有福”,实际上,却道出了自家内心的倾慕。果然,当宝钗无意间提出以“金线”络配“通灵玉”时,宝玉便“喜之不尽,一叠声便叫袭人来取金线”。前面说过,以“金线”络配“通灵宝玉”,这不正是对“金玉姻缘”的又一种暗示么?但宝玉对此的态度,却偏偏是“喜之不尽”!由此可见,在整个初恋阶段,宝玉显意识中的情人,虽然为黛玉;但在他的潜意识中,却早已埋下了日后移爱于宝钗的伏线!
                            我认为宝玉在听到金线”络配“通灵玉” 宝玉便“喜之不尽”时根本就没有想到金玉良缘,就更谈不上他潜意识开始萌芽移爱宝钗的念头了。书中这样写这不过是作者设置的一个佳谶,何也?我们来看和这第35回的“黄金莺巧结梅花络”极其相似的第四十五回“风雨夕闷制风雨词”:
                            黛玉看脱了蓑衣,里面只穿半旧红绫短袄,系着绿汗巾子,膝下露出油绿绸撒花裤子,底下是掐金满绣的绵纱袜子,靸着蝴蝶落花鞋。黛玉问道:“上头怕雨,底下这鞋袜子是不怕雨的?也倒干净。”宝玉笑道:“我这一套是全的。有一双棠木屐,才穿了来,脱在廊檐上了。”黛玉又看那蓑衣斗笠不是寻常市卖的,十分细致轻巧,因说道:“是什么草编的?怪道穿上不象那刺猬似的。”宝玉道:“这三样都是北静王送的。他闲了下雨时在家里也是这样。你喜欢这个,我也弄一套来送你。别的都罢了,惟有这斗笠有趣,竟是活的。上头的这顶儿是活的,冬天下雪,带上帽子,就把竹信子抽了,去下顶子来,只剩了这圈子。下雪时男女都戴得,我送你一顶,冬天下雪戴。”黛玉笑道:“我不要他。戴上那个,成个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了。”及说了出来,方想起话未忖夺,与方才说宝玉的话相连,后悔不及,羞的脸飞红,便伏在桌上嗽个不住。【庚辰双行夹批:妙极之文。使黛玉自己直说出夫妻来,却又云“画的”“扮的”,本是闲谈,却是暗隐不吉之兆。所谓“画儿中爱宠”是也,谁曰不然?】
                            宝玉却不留心,【庚辰双行夹批:必云“不留心”方好,方是宝玉,若着心则又有何文字?且直是一时时猎色一贼矣。】
                            可以说这段文字比起“金线”络配“通灵宝玉”所表现的夫妻暗示更加明显,直出“渔翁”“渔婆”,作者在这里出了个与前文金玉良缘佳谶对称性的“画儿中爱宠”预示宝黛爱情悲剧。但是“宝玉却不留心”为什么不留心呢?不是因为他要移情宝钗,而是脂批的这段解释“必云“不留心”方好,方是宝玉,若着心则又有何文字?且直是一时时猎色一贼矣”,宝玉不是个时时猎色的贼不会往夫妻方面想,这才是宝玉的真实形象。宝玉多情但绝不胡乱YY,他的心是干净的。45回“渔翁”“渔婆”这么明显的夫妻暗示宝玉尚且没有想到夫妻姻缘问题。35回里“金线”络配“通灵宝玉”宝玉就更加想不到金玉良缘了,郑先生说在“他的潜意识中,却早已埋下了日后移爱于宝钗的伏线!”是把宝玉解读成“一时时猎色一贼”了。
                            ====================================
                            批驳:
                            太搞笑了!郑先生的《红楼梦:钗黛形象的B面》中举的这个例子是完全正确的,犯错误的是你自己,你还不知道吗?什么叫“我认为宝玉在听到金线络配通灵玉,宝玉便喜之不尽时根本就没有想到金玉良缘,就更谈不上他潜意识开始萌芽移爱宝钗的念头了”?简直是睁着眼睛瞎说话!贾宝玉早在此之前,就已经对金玉良姻发生浓厚兴趣了:
                            宝钗生的肌肤丰泽,容易褪不下来。宝玉在旁看着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暗暗想道:"这个膀子要长在林妹妹身上,或者还得摸一摸,偏生长在他身上。"正是恨没福得摸,忽然想起"金玉"一事来,再看看宝钗形容,只见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甲戌侧批:太白所谓"清水出芙蓉"。】比林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就呆了,【甲戌侧批:忘情,非呆也。】宝钗褪了串子来递与他也忘了接。(第28回)
                            


                            IP属地:四川21楼2010-07-20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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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一段,脂批的提示正是:“宝玉忘情,露于宝钗,是后回累累忘情之引。”既然贾宝玉想起“金玉”一事,早就是“后回累累忘情之引”。几回以后,宝玉为金线络配通灵玉而“喜之不尽”,又怎么可能想不到金玉良姻?这个Yuttia究竟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第45回“风雨夕闷制风雨词”的例子是与第35回的“黄金莺巧结梅花络”是正好相反的。一个以宝玉“喜之不尽”,来暗示其光明的婚姻前景,一个以林黛玉自己说的“我不要他,戴上那个,成个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了”,来暗示其“莫怨东风当自嗟”的结局。怎么能同日而语?再者,要论表现的夫妻暗示谁更明显,“风雨夕闷制风雨词”的例子明显不如“黄金莺巧结梅花络”的例子!“渔翁”、“渔婆”怎么就必然是夫妻了?当然不如金配玉的暗示强烈!因此,贾宝玉对“风雨夕闷制风雨词”的例子的不留心,而留心于“黄金莺巧结梅花络”的例子,那是很正常的。
                              更可笑的是,这个Yuttia对什么是脂砚斋所说的“一时时猎色一贼”的理解,更是错的一塌糊涂!谁告诉你“宝玉多情但绝不胡乱YY,他的心是干净的”?上面引用第28回就是明显的反证:“这个膀子要长在林妹妹身上,或者还得摸一摸,偏生长在他身上”。这不是胡乱YY,又是什么?只有白痴拥林派才会说出“宝玉多情但绝不胡乱YY”的超级蠢话!
                              实际上,如果你认真读过原著,就应该明白,宝玉对宝钗几乎总是YY的,正所谓“宝玉忘情,露于宝钗,是后回累累忘情之引。”只有林黛玉这种毫无性感可言的人,贾宝玉才YY不起来,也不想拿她的身体的哪部分去YY,最多作个宝钗的代用品而已。但在前八十回中,贾宝玉一度最爱的还是林黛玉。这就说明,贾宝玉最看重的还是思想意志方面的一致,而非女人的性感。是这个意义上,脂批才说他不是“一时时猎色一贼”。可问题在于,林黛玉与贾宝玉的所谓“一致”,实际是假的。真实的情况恰恰是“钗与玉远中近,颦与玉近中远”,因此,最看重思想一致的贾宝玉最终还是会移爱于宝钗。这也就是金玉良姻前景光明而假木石姻缘前景暗淡的内在原因。
                              这个Yuttia连什么是“宝玉忘情,露于宝钗,是后回累累忘情之引”都不懂,连什么“宝玉多情但绝不胡乱YY”的超级蠢话也说不出口,其诬蔑郑先生“是把宝玉解读成一时时猎色一贼了”的荒谬可笑,大家也都看的出来了!
                              


                              IP属地:四川22楼2010-07-20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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