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的住处,掏钥匙开门,反身关门的时候,发现大门关不上了。
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大门在距离关闭还有一指缝隙的时候就停住,停在看似毫无障碍的地方,无法关闭。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乌尔微怔地放开了门把,然后眼看着那门在无风的情况下自行开启,再彻底关闭。
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空气,乌尔慢慢地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从裤袋里取出久未使用的眼药水。
清凉的液体附上眼球。再次打开眼睑,蓝发的破面已经清晰地站在自己眼前。
“为什么要离开那房子?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葛力姆乔对着眼前的人类吼着,他觉得他现在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住濒临爆发的情绪。
那天他从虚圈回来已是傍晚,但却等到第二天也没再看见乌尔的身影。直到那些叽叽喳喳的佣人进门来收拾,听她们的对话才知道乌尔已经离开了。
那瞬间,葛力姆乔真切地感到了巨大的怒意。如果不是黑崎一护及时赶到,那片社区大概会有三分之二的人需要被非常规魂葬。
没有灵压的人类,对葛力姆乔来说,要寻找是很困难的。在四处都大致搜索过一遍无果以后,葛力姆乔每天都会去一次乌尔的学校,尽管现在是暑假,尽管不知道他是否连这个学校都离开了。
终于,在乌尔走后的第十一天,葛力姆乔发现学校里有人了。在大批的学生都离开后,葛力姆乔耐着他所有的性子等待。终于,看到乌尔从里面走了出来。
黑崎一护今天去尸魂界交已经堆积了七天的损害申请报告。所以他独自一人站在那校门对面的楼顶,目不转睛地盯着走出的白色身影。
在他烦躁不安到极点的时候,乌尔还是那样一脸平静。他葛力姆乔在,还是不在,似乎都不足以介怀。一想到这一点,葛力姆乔就恨不得直接解放撕裂这个城镇来发泄。
跟着乌尔走回到这里,没有在大街上就拉住他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现在,他需要对方的交代。
对面的蓝发破面情绪激动,这不新鲜,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葛力姆乔这样攥紧拳头粗声气喘的样子。那股子奔腾而出的恼怒,好像就在等他开口,然后决堤爆开。
“离开那里是我一直以来的计划,当天正好时机成熟了。”乌尔看着对方在自己冷淡的声线中越发怒意高涨的样子,平稳地叙述“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密切到我需要通知你所有安排的地步,破面。”
“该死!!乌尔奇奥拉!你这混丄蛋!”葛力姆乔上前一把抓住乌尔的双臂,很用力,无视对方轻微皱眉的表情“你当老子是什么?!你从那地方离开,到底是要逃离那帮人,还是逃离我?!”
手臂很痛,被钳制得动弹不得。乌尔望进那双天空色的眼睛,在里面读到了愤怒,与伤害。脱口而出的,却依然是不屑谎言的真实。
“都有。”
于是下一秒,他的世界已经颠倒。葛力姆乔放开他的手臂,身体微蹲一把抱住他的腿把他扛了起来,走进屋内用力地把他扔到床上。
背部重重地撞上床铺震动了肺部,乌尔忍不住轻微地咳了起来。来不及提出抗议,葛力姆乔的舌头已经直接从张开的双唇中顶了进来。
单手捏住他的下颚,不让他的嘴有机会闭陇,舌头狂乱地卷起他的拉扯。不是那天从空中落下后的安抚,也不是高烧退去后的清晨,这个吻,好像回到了他们见面后第三天的学生会办公室。
连鼻息里也都是葛力姆乔的味道,乌尔竭尽所能地在破面的双肩上推压,还是拉不出一丝的距离。被迫张开的嘴角已经溢出了无法承载的液体,激烈的吻还没有结束,葛力姆乔已经用另一只手报废了他的衬衣。
那炽热的双唇终于离开,乌尔侧过脸大口地喘气,侧颈随即暴露在葛力姆乔的啃噬中。破面的双手用力地抚摸着他身体,狠狠地按压他胸前的茱萸。不久,吻从侧颈移到正面,在锁骨的中间停留,随即胡乱地在他苍白的胸膛上留下大片青紫的痕迹。
“住手...葛力...姆乔,这样有什...什么意义...”破面的行为越发趋于疯狂,乌尔当然明白他想干什么,只希望他能明白这样做什么也改变不了。回应他的却是自己的裤子也被粗暴扯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