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商吧 关注:385贴子:41,950

回复:只有香如故 ——唐老太太小传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母亲略微思忖一下:“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母女回唐门去。反正我们和中原男人的事就一向是如此,生了儿子的就跟着爹,他家准会要他,生了女儿就丢给娘,他家不稀罕她,在我门里这也不是头一例了,都这么办的,没必要去特为讨好他们家。”
方茗:“那你还是决定不过门?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风光的排场就都不要了?我替你觉得可惜,这种荣耀我是想也想不着。多少女子就为这份体面拼尽心机,,务求完美,怕当天一个小疏漏***后说嘴,影响地位,回头用力都描补不了。你倒好,索性把风光的机会都放弃了?明明他家答应了摆酒迎娶,还弄得跟姘妇似的,以后要被人说死!”


IP属地:上海50楼2023-06-12 20:03
收起回复
    声明一下同人里唐烈香父母的原型。并非是某一个人,而是隐喻。母脉——国家主义左派。父脉——自由主义右派,那些情节也大致随我们经过的国运如此安排。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23-06-12 20:43
    回复
      我母亲奇道:“谁吃得这么有空,张嘴就来说别人?究竟有什么好说的?”
      方茗:“这个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想说就说了,那你听着他们说,你难受吗?”
      我母亲惊讶地指着自己:“我??”


      IP属地:上海52楼2023-06-13 12:41
      回复
        此时雷蝶花忽然咳嗽了一声,我母亲斜目过去:“你想说什么?”
        雷蝶花不怀好意地道:“当然是一些难听的实话。”
        我母亲:“实在憋不住的话那你就说呀!既然这世上都有人会被一个屁憋死的,我怕你憋得太狠,死得太冤,最后雷门把账算到我头上来,为此而结仇我多划不来?”
        雷蝶花抗声道:“你一个女子,讲话怎么这么难听?满嘴里屁屁屁,一点也不害臊!”
        我母亲:“话糙理不糙。”
        雷蝶花气得一拍桌子:“那我可也要话糙理不糙地来说说你了!你现如今就算摆了酒八抬大轿进门也是个姘妇,还想风光大婚?依我说,你是绝对风光不了的!”
        雷翼德帮腔,和雷蝶花两个一起摇头:“没错!风光不了!”
        方茗不意她小声说的话还被他们听去了,倒有些讪讪然,“耳朵真长……”
        “会家子,耳朵都长,就像兔子没牙怕被人宰了吃,耳朵整天滴溜溜到处转。”我母亲不以为意,追问他们:“我风不风光,你们怎么都知道了?凭的什么知道的啊?”


        IP属地:上海53楼2023-06-13 13:29
        回复
          雷蝶花一张粗豪面孔像猪八戒夹刀草纸——冒充读书人,他头头是道地八卦:“什么叫婚礼媒证?中原讲究三书六聘,聘的是知书达理。明媒正娶,娶的是勤俭持家。八抬大轿,抬的是完璧之身!……”
          我母亲一拍胸脯:“那没问题啊,我们做人很正宗的,在叶哀蝉之前我又没有其他男人。”
          现场一静,数道嫉恨的目光向我父亲齐齐地射了过去,我父亲恍如未觉,面色如常地喝酒。
          雷翼得小小声地咕哝道:“这谁又知道?……”
          我母亲马上威严地瞪向他:“我说的话,你敢质疑?!!!”
          雷蝶花在她的目光下畏缩,但仍坚持道:“即使是这样,也不是时候。”他忽然指向我:“……她多大了?”
          这是一般大人对小孩的常规问话,我听得多了,便本能地大声回答:“六岁了!”
          嗓音还嘶哑着,有些颓丧。


          IP属地:上海54楼2023-06-13 19:57
          回复
            雷蝶花笑得摇头晃脑:“你看,这么大了,你还带着她办酒?到时候场面上要怎么安置她?当她喜童还是拖油瓶啊?像人家新媳妇进门,初夜落红,十月怀胎,整个过程一丝不错,这才叫正宗,小孩早生几个月都要被邻居说闲话,说你是一早带了球进门的,奉子成婚最是不要脸。何况她这么大一个?生都生出来了,塞也塞不回去,你还办什么酒?连满月酒,生日宴都轮不上她一个丫头片子!”
            我听着话直气到七窍生烟,拍桌大骂:“我年年都做很大的生日!年年做!!”


            IP属地:上海55楼2023-06-13 20:26
            回复
              这一次我父母倒没呵斥我没规矩不该插嘴,但我的话却引起了满堂哄笑,他们都笑到东倒西歪。雷蝶花尤其欢乐,歪着头朝发火的我嬉笑道:“你想给叔叔做生日啊?……”
              我看见他们笑,火气更大,气得大声吼道:“谁给你做生日?!”
              他的笑容戛然而止,因为在他的鼻尖一寸左右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色的小镰刀。那把小镰刀像一只蜻蜓悬停在空中,金属的凉意混合着刚烈的劲气从刀身上一丝丝渗出去,又像一只扇着翅膀原地燃烧的火鸟,让他感觉到“死亡”两个字的近在咫尺。因为来得突然,无从抵御,雷蝶花什么反应都还来不及作,只好朝着那刀猛看,直把一双铜铃大眼看成了搞笑的斗鸡眼。
              我母亲严肃地,一字字道:“讲话给我小心着点,你的忌日也不该我们来做,雷门死绝了吗?”
              我觉得雷蝶花面对镰刀临鼻的惊惧表情看起来十分诙谐,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母亲待在场众人都欣赏够了雷蝶花在生死之间仓惶的丑态,才劈手打出了一把金色的小斧。那斧子架在镰刀之上的一瞬间,画面如同一张上了箭矢的弓弩,“箭矢”在“弓背”上轻点了一下,斧头带动镰刀两者一起回旋着飞了回来,在空中划了一条美妙的弧线,最后都没入她袖中。
              “金斧银镰,横行川中!?”方怀沙脱口失声。他早年曾在江湖上闯荡,后受朝廷招安当了此地启东镇镇长,于各家武功颇有些见识,金字招牌方家一向担当的也多是江湖上各种买卖的中保,是凭此打响的门派招牌,所以他能认出这一手“金斧架银镰”的唐门绝艺。
              我母亲傲然道:“横行天下都使得。今朝教你们开了眼界。”
              唐向前和一干唐门弟子见到自家独门暗器,个个都神情雀跃,像望见了理想的乌托邦。因“金斧银镰”这种暗器在本门一向具有特殊的意义,原是第一代老奶奶成大功立大业的本钱,传承下来。其地位之非凡,若是每一个唐门子弟死后能在身上盖一面绣着如此纹样的旗布,对他本人和他的亲属来说,那将是最大的光荣,正可谓死得其所,下九泉里都能含笑了。
              雷蝶花等镰刀一离开他的鼻子就开始发格,挥起一掌震碎了他面前的食几,戟指怒骂道:“唐乃子,你真当我们雷家怕了你不敢跟你为敌?我看你一介女流……”
              我母亲也啪一声把我面前的食几拍了个粉粉碎,扬声道:“来呀!谁怕谁?!大不了大家火拼嘛,我看你也皮痒得很!一向没妈收拾的,正好给我们来收拾收拾!”
              雷家子弟和唐门子弟也都呛呛呛执兵器在手,两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场面一触即发。


              IP属地:上海59楼2023-06-15 14:56
              收起回复
                这时方怀沙咳了一声,劝道:“两位,请注意场合,在这里动手有伤和气,万一在切磋中有些死伤,大家面上须不好看,你们不给我们面子是小事,但我们这几个又还没死,这事就必得往上报。矛盾若当地消化不了,那就该上头派人来消化,到时候惊动天听,事儿就大了,性质十分恶劣,名目是,平乱或者剿匪,够我们所有人都喝好几壶的,还被别的势力拣了便宜,所以还是不要冲动的好,下官本人特别愿意维持现状,大家好聚好散,反正吃酒就图一乐而已,几句口角又何必太认真呢?柳大人,你说是不是?”
                柳清风颔首:“我与吴主簿同心同德,都是一样看法。叶捕爷以为如何?动手的好像是令夫人。”
                我父亲:“我看的清楚,她没动手,所有人都毫发无伤。”
                吴明彬彬有礼地提醒:“但是食几却碎了一张。”
                我父亲:“雷堂主那边也碎了一张……好像还是先碎的。噯,食几又值几个钱?照价赔就是了,不过图一乐而已,何必挂怀?”
                柳清风问:“这么说,叶捕爷是笃定他们只图一乐?”
                我父亲:“这我可看不出来,具体还得看雷堂主的意思。”


                IP属地:上海60楼2023-06-15 19:39
                回复
                  四个人八道目光同时炯炯有神地盯着雷蝶花那一边,盯到他气怯,不得不收了兵器(似乎像峨嵋分水刺一类),改为骂骂咧咧给自己找场子:“切!什么四大名捕?什么唐门总部来的女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连裆模子!这世道做娘们就是好,只要生个逼,枕头边上给吹点风,汉子都无有不从的,就是色迷心窍是非不分!我们见多了,罢罢罢,我们好男不跟女斗!认栽!认栽!!……”
                  我母亲也破口大骂:“都像你这***凭龟蛋想事的,把所有人都想一样!”


                  IP属地:上海61楼2023-06-16 10:28
                  回复
                    我母亲也破口大骂:“都像你这龟尔子凭龟蛋想事的,把所有人都想一样!是你自己上了女人的床就没方向吧?东南西北都不知往哪里戳?不要面孔却来以己度人!!”
                    “戳的是你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我不想戳你!是谁先嘴巴不干净的,啊?!!”
                    “戳戳戳!又吹什么牛皮?你有家伙能戳吗?”
                    “拿你的家伙戳!拎起来,往你菊花里戳!!!!”
                    ……
                    四位大小官员闻言纷纷握起脸来,表示没眼看他们吵架。柳清风叹息道:“真是斯文扫地啊……”


                    IP属地:上海62楼2023-06-16 12:49
                    回复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23-06-16 14:16
                      收起回复
                        https://xima.tv/1_QaNI1HO?_sonic=0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23-06-17 15:43
                        收起回复
                          我倒是打小儿见惯了这种场景,我们门派里的风气是强者为尊的,倡导的是“打要打得过,骂要骂得过,样样都要硬,处处都要赢,要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所以唐家子弟们从小像草原上的小狮子小老虎一般调训着,彼此撕撕咬咬皆为平常,也从不惧打打骂骂(如果有害怕的东西落在了别人眼里,那是十分丢人的事,要遭到小朋友集体唾弃嘲笑的,必须拼命地装作不害怕,然后自己悄悄地克服过去!),只要讲究些武德就是了。
                          所以我身处风暴中心,却能装个镇定自若的样儿,不动如山。
                          但方茗显然没见过这阵仗,她的樱桃小嘴张大,像里头塞了个鸡蛋,不敢置信地看到女人与男人放声对骂,再看到双方弟子都加入战事,大家示威地摔踩桌椅,顿时一片木屑横飞,鸡飞蛋打。不知谁掼出来的一张食几呼一声从她眼前笔直地几乎贴着她的脸面飞擦过去,飞出了窗外,迅速由大变小,潇洒地翱翔在空中。同时又听到雷蝶花喝骂一声:“娘毕!算你们会扔?”头也不回地把袖子一挥,那个飞在空中的小几“嘭”一声炸成了千千百百片,烟花状散开,然后像一场豪雨哗啦啦落入江中。
                          方茗后知后觉地抱起了她的高髻,一干乐妓皆是花容失色,到处跳蹿,东躲西藏,想觅个安全的所在立身。她们本能地都跑到了方怀沙,柳清风,吴明及我父亲那一边,他们包括方腊面前的食几倒还都是完整的,没有被砸。她们仓惶失措,仰起脸儿向他们讨主意。
                          柳清风不得不开声,主持大局:“各位,家什打坏都是小事,只当是助兴的节目,仔细别伤了人,那就是大事了。”
                          “放心,我们家人自有分寸。”我母亲看着能砸的东西都差不多砸光了,便悠然下场,继续喝她的酒,并指挥着唐家子弟,“给我骂!狠狠骂!骂到他们气死了,那是他们心理素质不过关,我们可没有下手,怨不得我们狠毒。”
                          雷蝶花也觉得声势发挥不下去了,被雷翼得竭力扯将下来,还作出一副冲动过人,意犹未尽的张狂样子:“……一个女人,那你对人讲话稍微客气些呢?我们男人还有不让着她的?竟凶成这样?!你说她是不讲道理吗?!!她就是个,不讲理的女人!一点理都不讲!!!”
                          我母亲插播:“怎么样?跟着你们家来讲教我们家吃亏的道理啊?!你如意算盘打得倒真好!讲话都是粪吃一坨!粪糊了自己的嘴就是了,还想糊别人的嘴?”
                          “你的如意算盘才打得好!想叫我们气死?我们就偏不死!气死你!”
                          “好啊,那就继续骂!全,体,起,立,开骂!”
                          “我们怕你啊?!我们没嘴我们不会骂?大家对骂!叫他们姓唐的统统气死!”
                          ……
                          于是甩碎声方落,谩骂声又起,宋境那几个读书人出身的官吏们听着他们八辈子都听不到的污言秽语,大家张了嘴在漫天喷粪,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和官场上固有的唇枪舌剑,阴阳言语的风格大为不同。他们乍一听到时惊得呆如木鸡,听到后来竟个个都面带微笑,像参与一场盛大的狂欢。
                          我也随着唐门众站起,也朝着那边拼命哇啦哇啦,虽然由于嗓音嘶哑,混迹其中犹如东郭先生吹竽,但还是坚挺在那里放炮,尽份人事而已。
                          骂战刚开始时,对话还尚有逻辑,可以掐着对方的失口予以反击,所谓有的放矢,有来有去。渐渐地就失去逻辑了,现场只剩下一蓬浩大的声浪,以及间中劈里啪啦爆豆子一般跳跃起来的尖利碎音,四处飞弹乱炸。
                          我感觉那声浪犹如钱塘江大潮一波一波在我面前涨落,涨起来时,就是世界的全部,那世界是无声的,带起十方都是一阵闷黑,落下去时,万物的形影化散,褪出一片荒滩的雪白,无数苍白的沙粒,黑黑白白几番起落之后,整个天地都在旋转,转到我不知今夕何夕,身体好像一片很轻很轻的羽毛,无法控制地漂浮在三千弱水之上……
                          我不知怎么就看见了青萍微澜阁天花板上的藻井——卷草纹缠着硕大的玫红色莲花,同样在疯狂旋转。忽然间腰上一紧,感知的世界才稳定了点,我母亲的声音贴在旁边响起来:“谁干的?!”
                          我眼角撇见我父亲飞掠过来的身影,听他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IP属地:上海72楼2023-06-17 17:47
                          回复
                            意识再次回炉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置身于一个洁净的房间里,榻边的条案上燃着灯,摆放着银针,药包等医疗器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典型的药汁味。几条黑长的人影隔案在那头,闪得影影绰绰。
                            视线渐渐清晰了,看到我父亲母亲两张脸在我上方,脸上的神情从关切变成了欣然。
                            我父亲微笑点头道:“醒了。不错……”
                            我母亲的嗓音却十分沉重:“……香香小宝贝,现在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你……”
                            这时我父亲缓缓地背过身去,仿佛不忍卒听。
                            我神经一下子吊了起来,心脏一阵狂跳,紧张地问:“我怎么了?”——第一反应是我难道要死了?忽然之间就感觉十分怕死。不要啊!我不想死!不想告别这个世界!!!!
                            “从今往后,”我母亲沉痛地道,“你再也吃不得一滴酒。根据吴大夫诊断,你生性害酒,沾了酒以后,就会心跳过速,身上起大片疹子,眩晕导至休克,严重的会直接死亡。像我等位高权重的,将来酒局必然很多,什么接风宴,庆功宴,每到这种场合你就只能干瞪眼,不能与人同乐,融入群众,所以呢,你以后是一点前途都没有了,报废得彻,彻,底,底!……”
                            我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语气十分恐怖,还带了“死”字,听到一半我就“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加鼻涕迅速糊满一脸。
                            我母亲还在雪上加霜地对我加以恐吓,喋喋不休地数落:“你哭也没有用,事情就是这样了。这次就放任你哭一哭,我不打你。你说吧,我和你爹平常都能来两杯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染上了这么个奇怪的毛病?滴酒不能沾?简直是有辱家门!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女儿,你说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我越听越吓人,越哭越伤心,嚎得惊天动地,抽风抽到脸红脖子粗,不能自已。
                            我父亲看不过去了,他转过身来,却是一张笑得七荤八素的脸。之前他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忍得两个肩膀都在颤抖,露陷后居然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拍我母亲的肩,道:“好了,你就别再惹她了。瞧瞧,哭得真伤心,有必要哭成这样?”
                            然后他再来安慰我:“不能吃酒大不了就不吃嘛,又有什么重要的?世上会害酒的人虽然不多,但有人连花生米都吃不得,吃一粒就见阎王去了,人家就不活了?就都哭死去了?这小孩,怎么轻重都分不清楚呢?谁身上没些小毛小病种种怪癖的?七残八废人家也都活得好好的,生命之可贵,一点小缺陷怎么就接受不了了?非得活个十全十美?”
                            我止住哭,狐疑道:“只是……(抽泣)不能吃酒?……不会(抽泣)……死?”
                            我母亲大笑道:“以后不吃酒就不会死,至于你吃多少酒会死,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活得太腻了,倒大可以试试看。”
                            “骗子!”我暴跳起来,捶打我母亲这个害我如此惊恐的元凶,她还笑得特别欠揍。
                            我母亲一边化解我雨点一样打过去的拳头,一边虎起脸训斥:“注意你的态度?!反了是不?又几曾骗你?明明是你自己听不来话,笨蛋一个!还有脸发火?”
                            我满腹委屈地控诉:“那你说报废呀,你说怀疑我不是你女儿呀,你说会死呀,你说没前途了,没出息了呀……我,我最听不得这话!!”
                            “你听不得,别人就会不讲给你听了?想想看,这世上谁会照顾你的情绪的?这么好骗,被人一噱就上当,怨别人对你坏?不该骗你?你是被你自己亲信别人的弱点打倒的!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我们唐门子弟,不可以有任何弱点!永远都要是胜利者!!!”
                            我呆立在榻上,所有愤怒烟消云散,几乎要忏悔起来。
                            我父亲此时插道:“看这生龙活虎,暴跳如雷的模样,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那我们也该回馆驿去了。这回程的路上……兴许有些难走。”


                            IP属地:上海74楼2023-06-19 18:17
                            回复
                              晋江文学城吧里回的帖子:
                              网页链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23-06-23 08:0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