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如此,我素来和阿梨归为一块,年幼的妹妹自然不必考虑这些。我不似月团一般,成熟稳重,我只需躲在他们身后,和阿梨打闹说笑便好,那时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想要的东西已售空,少年人啊,再大的烦恼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我也很想魏王府的花园,园中有亭有花,有飘叶,有我们随意的墙上画,那时的天,那时的我们,细细想来,便是一种美好。
举杯邀月也不过是透这轮月看那时人,想那年亭中回眸,犹如今日再遇一般。怀念是很简单却也很复杂的一件事,枯黄叶,旧时裳,隐苑宴,别院之争,眼前人在眼前,我却透过她,想念那年的她,念往昔之野,而专怀以礼。我们在幽州乘马过,登山远望过,感受云卷云舒,什么都经历过了,以为始,不欲已尽。今日君亦问一声足否,不知所对。
她与阿兄之间发生过什么,我或许不知晓,却也明了其中真情,她待阿兄如此,阿兄待他亦如是。
:我会将话带到,阿兄与我一样,盼你好,又怕你不好。想问,却又不敢,每每自己烦忧,你若是见了那一幕,定然是要笑话他的。
我知晓她不能久待,谅解却也心疼,如今我二人连闲聊,都要遵守时辰,遵守那规矩,何尝不是一种悲哀。我却不敢表露,我怕她觉着难过,是以,只摆摆手
:珍重。
我看她离去,也算是全了当年未见她入宫的遗憾了吧。渐渐人影不见,我回了头,往那阴影处而去
:阿兄,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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