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世上,你是怎样对待危险的?能与之隔绝,你就躲得远远的,看不到打交道的任何必要;要是躲不掉,你想的只是尽快消灭它,力求彻底。
能不能这样?危险在眼前,这两种方式都放弃,你精细把玩跟它的关系。靠近或撤离它的分寸和路径有无限多个,任你获取;对它挑战的力度你不作任何约束,怎样都可能;你跟它戏耍的方式,有数不尽的选择,时刻摆在手边;你用什么节奏安排它在你生活里的存在,如何变奏,方案不受任何限制,自己的权利和自由高高在上。
危险有大有小,迫切性不同。要是你想玩,威胁越大、越迫切的,这样的感受就越容易产生,越明确,越强烈。只要真的投入进去,这就能成为你不愿放弃、放弃不了的生活。
当然,既然是危险,威胁到你的存在和利益,绝非轻松安全的游戏,你不可能如此从容,恐惧、忧虑会抓住自己。然而正因为这样,产生上述情况的余地越足,成果越多。
所以,有时候你会禁不住操控危险的等级,有意与之靠近,采用更容易被毁掉的方式。在恐惧中你可能后撤,暂时放松对抗程度,然后在安宁中再次返回。
你真的成了命运的主人?这不重要。你可以对此心向往之,把这心愿作为自己立足于危险生活的根基。不论你行动的后果如何,最大的价值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