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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 彼时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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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按着夜一手腕,迫着她目光,耸了一耸,冷笑:“你已经是我的人。要我怎么滚开。”浦原力气大的出奇,表情也凶。夜一全身疲软,几番挣扎无用,忽地扭过头剧烈呕吐起来。浦原慢慢放开夜一,夜一抓了衣衫摇摇晃晃地冲进浴室。
     浦原起身点了一只烟,听着浴室里淅沥水声,目光锁在床单上绽开的殷红蓓蕾上。
     墙上的钟转了一圈又一圈。浦原忍不住去敲浴室的门,两个多钟头,再洗下去就得出事了。刚敲两声,夜一开门出来,一身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愣。
     浦原心中适才的英雄气概消了大半,小心翼翼地拿大衣给她披上,又泡了热茶,怯怯地递给夜一。“对不起。”
     夜一看他一眼,接过茶捧在手里,猜到他想说什么:“什么贞洁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喜助。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和那种事情。”夜一神情平静,好象正说旁人的事情,一句“无关紧要”,浦原的心落到谷底,自己于她而言,只怕更是无关紧要了。他希望夜一有点反应,赌气也好暴怒也好怎么惩罚自己都行,哪怕只有一点点,起码那是为他。夜一眼圈红着,想来丝毫不是因为他的原因。而想到那缘故,浦原火窜上来。
     “已经无关紧要了吗?世界上已经没有你值得为他珍重的人了?还是你知道那个人于你已经再没可能了!于是可以作践自己了?可以随便和那些低下的女人一起睡觉。还是在别人身上发泄你的欲求不满,把别人当影子。我倒是不知道夜一你作风是这样。”
     夜一靠着沙发,微仰着脸望他,神态像在蔑视,是又怎样。浦原竟有些不胜她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婉转承欢的表情声音,嘿嘿,夜一,那也是你。”浦原喜助头一次觉得说话是这般痛苦的事情,“低贱,卑鄙,是我,明知道……到那个时候了,你还在叫她的名字,你……”
     夜一的表情变了一瞬,有些温柔有些绝望如朝露昙花又消逝。于是浦原知道再多言语都是徒劳,后面的话噎死在喉咙里,慢慢低下头,绝望无声无息涌出来。
     “喜助,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夜一轻声道。
    
    
     浦原不时会找夜一帮忙工作上的事情。
     “我们多少年老交情了!夜一大姐……”
     “出于职业道德,我不打算帮你。”夜一闭眼摇头,“你麾下不缺人才,何必要来折腾我。我帮你做企划,我现在职的公司岂不是倍感压力,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本来你就不该去帮外人。”浦原喏嗫。
     “谁和你内人了?”夜一突然顿了一下,“警告你,别来烦我!”
     浦原心里也惴惴起来:“好好,不提不提!对了,空鹤说过几日要来,你知道吧。是不是得准备收敛一点?”
     “收敛什么。”丝毫不在乎的表情。
     “你就不怕传到她耳里?你胡乱的交往对象,听到这样的消息想必不会高兴吧。”
     “劳您费心,我倒无所谓。”夜一耸耸肩,转身走了。
    
     空鹤把夜一屋子里穿着暴露的年轻小姐请出门后,瞪着冷眼旁观的夜一。说不出的愤怒,在看到夜一冷漠表情的刹那化作心痛。和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相比,不知是谁比较可怜。
     “空鹤,你把她轰走了,晚上谁陪我。”
     “姐姐我陪你行吧!你何苦如此,你作践的是你自己!”
     夜一眨眨眼睛,“抱枕而已啦。”



62楼2010-05-27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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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才回过头拉夜一,“先进来。外面冷。”秦叶穿着宽大睡衣,批了棉衣,依然单薄。长发散乱,眼圈青黑。
         那男孩不耐烦地道:“你起来做啥,要死吗!”
        
         掩了房门。秦叶拉住夜一的手,勉强一笑:“你都知道了?”
         夜一由她握着:“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质问的语气,平静的有些奇怪。秦叶沉默半晌:“夜一,我喜欢你。”
         夜一有些怒了,“那你在交往男人?呵,你要交往男人,直说就是。你还说,喜欢我?你以侮辱我为乐趣么?”
         秦叶坐起来,红了眼圈:“夜一,我不想让你知道的,这是意外……”
         “意外?”夜一重复,“那还有过很多次了?”
         秦叶话出口已知失言,待要解释,只听夜一叹气:“我明白了。”
         “夜一!”秦叶猛地拉住她,“我没有办法……我家里,妈妈生病,弟弟上学,我得赚钱。”
         “你需要钱?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从来没有跟我说缺钱……有多久了?”
         “没多久,三弟去年上了大学,上学期费用还没缴清,已经不能再拖欠了。她们说,那个……我一时疏忽,就,停了月经……”说到这里扯出一抹笑容,“好在我的第一次,不是他们。”
         夜一烦躁起来,若知秦叶原本是处,夜一死活都不会招惹。这个孩子自己看错太多次,从开始到现在,夜一仍然不太明白她。
         秦叶小心问道:“夜一,你生气?讨厌我了吗?”
         夜一摇摇头。真的,没有讨厌她,生气也许有吧,气她从不懂得爱惜自己。
         秦叶松开她的手,眼泪掉下来。
         “不舒服?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女人善用眼泪当武器,夜一对此一向无抵抗力。
         是的,很不舒服,很痛。那是心里。她是完完全全的,对自己,一点没有爱过呢。要怎么开口,眼见夜一站起来。喊住她,却不知该说什么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
         夜一突然道:“把帐号给我。”
         秦叶摇头,道:“我不用你的钱。”
         夜一又无奈又奇怪:“别扭什么。我又不是没钱。再说我的和那些人的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有很大区别。因为不想和她的关系沾染上,低俗肮脏的金钱。这些夜一都不明白吗。不想把她和那些人,混为一谈。不用她的钱,不对她表露,并非别扭虚荣心,是满满骄傲和珍惜。还有就是——
         秦叶笑起来,带着残忍的快意:“为什么不用你的钱呢?你说我为什么不用你的钱?你说两个人相爱还会把钱计较的那么清吗?我之所以,是因为你从未爱过我!”
         夜一不明白这两件事情如何能扯到一起,皱眉道:“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你怎么就知道!”
         “我就是知道。在你听《崇拜》听到哭的时候,在你在酒吧里乱来的时候,在你晚上睡觉推开我的时候,在你从来不对我发脾气的时候,在你知道我有别人的孩子都不生气的时候,在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还如此镇静自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点都不爱我。”
         夜一哑口无言。秦叶喘了口气,又道:
         “原本我想没关系,纵然你现在不爱我,我能等,等到你哪一天可以爱我了。我们再尝一段刻骨铭心。我猜测你心里一直记挂着的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她不爱你。或许你总有一天能淡然了她,那么我可以呆在你身边,不考虑有天会离去。我想我是那样喜欢你,夜一。
    


    66楼2010-05-27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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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有机会,因为那个人她也永远不会放弃你。虽然不相信一定会输给她,但是我就是放弃了。原则,矜持,一起放弃了。说是为了家里,多少也是为自己。那些人百般奉承,有求必应,我只取我所需,他们却为我要死要活……我也感受一下。很累,真的很累,守一个人,等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夜一,对不起,我放弃了。虽然我是真的喜欢你……无所谓了,反正于你并没有什么损失。”
           “你如何知道?她的事情。”夜一忍不住问。
           “你若在意一件事情,便能知道的清楚。大概半年前,有天电话响了你在洗澡,我刚接起,你已经用浴室的分机在听。是你朋友空鹤,我本无意听你们说话,那时她正在说引渡条约的事情。虽然不不太明白为你销了案件记录,为你赦了罪状是怎么一回事,大约也猜到。那个人把残局收拾干净,盼你早些回去。你当时说无用功,你要去要留还不是随心所欲。但这份心思真的是白费了么?”
           夜一记起确实有过这么一个电话。
           “你会回去的吧,一定会的。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惟独感情不从人愿,怎样都无能为力。奇怪,你居然会那么喜欢一个人。你不曾真的离开,感觉的到,那个人始终在你心里。虽是这样,也足够让人嫉妒了。也是经过很多波折,得来不易的吧,夜一,我都替你惋惜,替你不甘心呢。
           “我和你说这些,原本以为不可能开得了口的。大概我也没那么爱你,比起那个人,我一开始就输了。如果没有那人,你大概会爱上我吧,至少比现在爱我。夜一,我给不了你,却还想看到你幸福,夜一,我有点恨你,却还希望有那么一天。”
           夜一不知道是怎样离开秦叶家里的。脑子里像暴风雨席卷过的草地,凌乱狼藉,却凸显的异常清晰。
           秦叶,这个她辜负了的女人,成了另一段情孽。真的如她所说,从未爱过她吗。“其实我也喜欢你呢。”自言自语,这句话如此轻而易举说出来。其实,是有一点喜欢你的,有一点,就一点。
           回想起来,这几年间,朝暮晨曦日升日沉,每一天脑海里无原由的蹦出了她的名字一次两次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惯例,抑或是在某个臂弯里生出的旖旎梦境中,看到那人一颦一笑。
           是哪一种信仰,能够让人这般念念不忘。
          
          
           回到家里,只见浦原喜助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诡异的笑着递给她一张大红请柬。夜一接过,反复看了几遍,表情瞬息万变,从惊讶到不可置信到怀疑到无奈叹息到最后终于变成了和浦原喜助一样意味深长的微笑表情。
           “也许大概,是时候回去了呢!喜助,帮我订最快的飞机。”夜一说完就往外走。
           “你又去哪?”浦原不满。
           “公司。还有一件,要赶紧去办事情。”
           剩下浦原无奈的征询:“收拾几天行程的东西?”
           “不用多少吧,我家在那里呀。”夜一歪着头笑了,对他眨眨眼睛。
          
          
           日复一日,然后年复一年。有时碎蜂会想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尽头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碎蜂看着手心的曲线,看不到头绪,惟独淡淡的平静期待和微弱波澜。
           三年了。
           递上来一沓文件极快的浏览,黑色签字笔流利的画出自己名字。文员垂手静立,碎蜂总司令阅文件的时候有时顿一下,圈点勾画,只字片语的驳回。然而在这一封上注目良久,金属钢笔在桌上磕出沉重声响。“军团长……”文员注意到那封文件题头写着“辞呈”。
      


      67楼2010-05-27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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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敢发么。。
        两年前的。。想不到还有被挖出来的一天


        72楼2010-05-2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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