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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有老婆她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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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2-03-20 18:23回复
    @愛新觉罗黎丘 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 老婆是不是


    3楼2022-03-2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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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是是(敷衍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3-20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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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论我总爱谑弄赵成陵一事,赵时豹掐了个良辰吉时,昨日即劈头盖脸地找我清算了一遭。我倒纳了罕,只是几日光景去,我和赵时豹一道唱黑脸的行头就圜成了她做大好人,说着甚麽倏间觉他好似一只可怜猫猫虫,净指着我面门挟我去给赵成陵赔罪,我痴痴一乐,好罢。
        遽时我二人已在白龙沂岸旁,我自上而下地觑他,轻飘飘的撇出,
        “小陵,上那舟去。”
        不算是邀,也不像请,又想起赵时豹的横眉,只好佯带委婉地加上一句,
        “合该是不怕的吧。”


        5楼2022-03-21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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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疑——在他尚未扒拉开如镜中的小小篱笆前,我乐得在乌檐下教绿嘴鹦哥学舌:赵、成、疑,大、坏.....在最后一个音尚未落在它毛茸且艳丽的耳边,我的梦魇又来了。)
          你.....(我实在是很难理解,明明开阔的正门大敞迎宾,他却偏要行于危栏,但又不得不提,当炽烈暖阳扫在他俊美脸庞时,我一句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细嫩的嗓音仿佛被霜糖凝住,即便他踩坏了我前日才种下的合欢幼苗。)
          (后来呀,我努力趿拉着姑姑新做的金边履,跟在他飘逸的身姿后。我仍在回味他口中所说的赔礼道歉,鼻尖里充溢着他经停流连的杜桑香气,却险些撞到他怀里。)
          那个..那个,怕是不怕,你会陪我一起吗?你既要赔礼道歉,就划到河中央,我让你亲手剥莲子给我吃!
          (摊开我的一双雪掌,圆圆的指头很是饱满,在他眼前晃了晃。)


          IP属地:北京6楼2022-03-21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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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陪?”
            眉刃甫一扬,我在他心中元早成没有定数的兄长,除了将他要急的作业藏到龙图阁中,除了将赵时豹可怜他多带的那两个荷花酥全占了,只有合欢花属实是一场美丽的意外。而这样的判数大抵是无憀的。
            金乌升午,却仍念他灵池不明,堪堪撞进我怀里,拟演什么林间鹿?我猛然懑着想。
            如此,我便伸臂将他双肩一扳,顺势很没有章法地一峙,
            “怎么不陪?什么时候没陪你?”
            本是一个不该有答的问,故我谁也不候,径直又把赵成陵锢在腑前,视往湖心,提着他如檐下那只吵眼睛的鹦哥儿一般轻巧便齐下舟去。赵成陵好像稍有蜷瑟,是不足以放心上的一察。
            再至划过藕蓬旁,颐支在船沿,百般聊赖地扯来瞻观,
            “想吃这个?”


            8楼2022-03-21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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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如不陪。(为刚才一时兴起而懊悔,是以嘴皮子秃噜的也快,但我十分庆幸,那尾音被风呜咽吹散,掉落在碧如翡的潭水深处。)
              (他一双看似轻量的臂弯孔武有力,这也并非甚么鲜事,甘不甘愿又如何?我就像一个被随意摆布的面团子,推拉揉捏尽如他意便是。然我仍要在膺内大喊一句,我才不怕他!我只是.....看到他的星目就会失神,而后将我纤弱的眼帘垂下。)
              (月白色的轻纱在舟桨侧飞舞,自不去理会那活泼的水花是否会沾湿鞋袜。我只将眼风落在莹莹莲藕间,圆蓬高昂着小颅,分毫不逊色于荷花呢。)
              (我也该这般扬起下巴,向赵成疑放出狠话:你不要再想花招整我,我才不怕!然而开口却是。)
              我不爱吃它,但是前几日的一道桂花鸭吃的我上火,嘴上起了一圈燎泡。(委屈巴巴的将嘴巴张开,想让他看个清楚,我已被鸭子折磨至此,他能不能待我好一点,就一点点。)
              姑姑说吃这个就能好。


              IP属地:北京9楼2022-03-22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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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陵有怨有疑,更多的无奈是承覆在我时常喜怒无常的表势上,如若从心道,我也合该是要同赵时豹那暴论悯惜他的。
                全缘他馋嘴生出来的火事,没由来地逗笑了惫懒的面皮,我擎起身去一瞧,这才发现尘光侵拂下他稚巧的形,竟没甚麽耐心去切切究底折磨他的火泡,瞥后松松一捏他水晶包子似的颊肉,喉头挤出些只有我二人闻见的荒风,
                “当真是起了泡,疼得你长记性了。”
                余神借与那莲,是半分虑思也不爱理会,顽劣的棘此刻又攀上脊骨茂盛,须臾间,我笑盯着他的两颗乌晶珠子,打出些谜来,
                “什么姑姑?哪位姑姑?”
                “这样吧,屋塔房中正有一味治你这症的良药,小陵且在舟上候我一盏茶,我去取了便回,如何?”
                自然是不如何,话尾方落我早亟亟起身去唤小厮乘另一叶小舟送我上岸,途中不曾予赵成陵眼色,惟遗下摆晃不定的茕影。


                10楼2022-03-22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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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便听姐姐同我讲,屋塔房的赵成疑就是个混世魔王,教我少与他来往。可彼时的我只眨着一双童真水灵的眼眸,认真的为他辩解道:不是的,疑哥哥剑眉星目,笑起来很好看的。)
                  (时至今日,我还是这样不长记性的。一味耽溺在他赤阳般的笑容之中,却忘记那皮囊下的玩味之心。)嘶——(两道小眉倒蹙着,疼的立时便要掉下眼泪花来,被我生生眶在眸内打晃。)
                  什么姑姑?你知道的呀,最会糟鹅掌鸭信的李姑姑,你还笑话她圆腰肥胯。(声调尚有些喘,只因那口中之疮不时作祟。想想就烦!怎么靥边还有他指尖的余温。)
                  你去吧,去吧。(此刻尚未料想许多,想着将他赶快打发走,我这厢才能平复一下波澜浮动的心跳。待他走后,独留我一人在这逼仄的小舟,才觉得难免孤寂,连这映日荷花也疏寥了许多。)
                  (赵成疑,这是我信你的最后一次。)


                  IP属地:北京11楼2022-03-22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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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岸去时,我恍地想至赵时豹后知后觉说赵成陵像个糯米丸子,任由我她搓圆捏扁,至多大抵也就是气着头也不回的跑开,第二天又像粘人的幼狸一样贴上来,这样人的心是最伤不得的。
                    她训得头头是道,而我彼时抿着面前一斗郁厚的春茶,涩得两爿紧锁,再去了一道水,我也推给她一盏,應是无暇饮的,还讨来没良心的两声骂。
                    我止人如其名,疑得有因有果,怎么伤不得,哪里伤不得?
                    我行得不急不徐,履下也未显出是要为赵成陵一解病痛的虔,随在后的小厮倒心迫,追问来主子屋中好似不曾有这样一味药,再要去太医院……我袖一拂,权教他噤嘴。
                    不出半刻脚程,我已回延福,甚迤迤然传午膳来用,小厮纵然是不敢多提,在陪侍净手后方剖出胸中心胆来询白龙沂那位,我颅一歪,偏颇闷出一声长嗯。他是不懂的,更无意欲去揣测我的隐意,尔尔我箸起筷,甫漫漫答一句,
                    “无妨,你去寻些清凉解毒的药膏来便罢,赵成陵今日出来又不是没有陪侍,闲操得什么旁心?”
                    大抵是被我一双眼乜的窘了,小厮领命退的疾,归的也疾。饭甫至半间,那膏子呈在前,眼后生生涌出一澜白龙沂的绿波,碗沿顿叩在案上。
                    赵成疑的形迹本是无定法,一如现我惶又弃食,起身奔走,心中擂鼓。


                    12楼2022-03-23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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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他身上的杜桑气息压过夏荷清香,丰盈在鼻尖与唇畔,在赵成疑离去后的半刻而渐次消磨,也逐渐让我一颗心不再活跃如前。淘漉着潭中水波,我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雪腮泛红,在此刻一怔又怔,分明是清凉台中逍遥游,缘何红胭不休又撩拨?)
                      (我暂且将其认为是金乌太晃,与他毫无干系。兀自欢快的泼荡着水花,不厌其烦的将红尾金鱼戏弄南北,这种罅隙之中的快活总不长久,直待我清晰的感知到周遭的杜桑已濒临近无,荷香趁势而上填满小舟,我才隐隐觉出其间的不对。)
                      (然而童稚如我,总不信幽潭能卷千尺浪,以为只要登临危楼俯瞰,夜黑风高也挡不住巷衢间的报钟声。在许多年后,在某一刻,手剥莲子的赵成陵忽然想到这个悲凉又苦涩的午后,只是笑叹过去执拗,许多事皆非所愿,一并抹干净才好。)
                      我怕他寻不到我,再等等吧。(执桨棹的小厮也不再意气风发,蔫蔫地询问我是否要提早上岸。我又偏过眼风去瞧伫立岸边的黑衣阿晟。嗯,是个傻憨憨的侍卫,明明怪晒的,还非要站在烈阳下面。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继续托腮坐立,其实是坐立不安。)
                      (天不随人的戏码一重接一重,火伞高张的澄明天际被浓厚的积云吞噬,连这最后一束光也不肯予我吗?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雨丝冰凉凉的垂落凡世,先落在我黑如雾的发鬓上,沾湿了我的眉眼,这一带的烟绿花浓皆成了水镜幻物,我用双手试图抹去眼前留攒的雨泪,却总也擦不清楚,擦不真切。)
                      (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连拖带拽的拉上岸边,等眼前再度真亮如新的那一刻,我的失望也被瓢泼至极点。)


                      IP属地:北京13楼2022-03-23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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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如同有神叱鬼赶,我开始控制不住足下的轻重,浑沌的灵顶无端生恼,骨节已被装着“灵药”的盒沿攥得发白,小厮在后时追时徐,平日里行路爱与我闲谈几句的嘴如今只剩紧摒沉,长气难吁。
                        随我衣袖声繁,墨云渐聚,无奈飒雨惊风,是天也要我与赵成陵彻论龃龉,稍在趑趄时投眼,低处的湖间升雾,扁舟一叶尚拢在暮恨云愁中,我只觉天地霎时也要眩晕变色,一掌拂开身旁打来的栖身之伞,突突寻下岸去。
                        有水鸟盘桓在湖上低空,像侧眼是要看尽这场荒唐故事的幕帘。我见过那个叫阿晟的侍卫,如今他便是矗在亭中,在目中用烧烫了的恶火将我焚毁。我干干吼斥着这群脑袋空空的**随行,是一团破出欲盖弥彰的恣妄。
                        我忙不迭地在载遍了赵成陵上下的凄风苦雨中接扯他上岸,半濡湿的袖还为他留下有心的一侧,我殷恳擦拭他面颊,全然作不见赵成陵的森然,口出茫茫,
                        “赵成陵,为什么不上岸——”


                        14楼2022-03-24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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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城的雨水很难得,越关倾落的星星点点,被崇尚雅趣的人以玉盅关押,蠲为明年茶尖的附庸。我料想到如今的我有多狼狈,从前甜丝丝的水滴也成了舌间苦涩,分明是冰凉彻骨,却又灼痛非常。月白也成了浓重的烟青,被赵成疑修长指节攥着,就好像拽住将要流逝的宝物。)
                          (我不禁在心底冷笑了起来,将我彻底丢弃在这里不够他尽兴开怀,偏要瞧清亭间落汤鸡的模样,好在来日引为笑谈吗?明明又不是——该死,我至今对他仍有一丝的虚妄念想,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赵成疑,(这大抵是我第一次直言他的名讳,而不以哥哥缀尾,一如我甫见天地众生时的平静。乖顺无波的心肠被他用黄沙倒灌,粗粝不堪的挠人肺腑,而后又用滚水抚慰,如此往复,不可终日。)
                          (你的惯常伎俩,我识破了,彻彻底底。攒用了毕生的气力,将其擦拭我面颊的胳臂拂落,轻轻吐露出四个我曾无数次脱口却不忍的利言。)
                          我、讨、厌、你。


                          IP属地:北京16楼2022-03-24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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