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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世人皆无法永生吗(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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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人们一无所有
他们遍体鳞伤的心只有仇恨
他们无休无止地争吵,但死亡从未降临
他们绝望不已陷入永恒泥潭
一个男人把一条蛇献给太阳
祈祷获得救赎
一个女人向太阳献上一根芦苇
寻求欢乐
她为席卷大地的悲伤感到怜悯
上帝就是从这两个人身上诞生的
上帝创造时间,把它分为白天和黑夜
上帝向人们描述救赎之路,并给予他们欢乐
上帝从人们身上夺走无尽的时间
上帝创造人类是引导人们服从她
创造了红神是苏切尔巴拉
黄神是洛博希尔维斯
以及众神和天使
最后上帝创造了天堂
但最终上帝力量耗尽,她临近崩溃
世界人民为不幸之事感到悲痛
在上帝临终之际
她答应人们灰飞烟灭之后会卷土重来
所以上帝不会消失
我们必须为她祷告
不要忘记我们的信仰
我们期待这一天到来
天堂之路终将开启
——《Sun》
——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说出您的名字,女士。
路易·科维尔: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一八六六年十一月出生,一个游吟诗人,受蔷薇十字会引荐,我前来找一份卷轴,愿意用高纯度黄金、宝石来换。但是他们说黄金和宝石不重要,他们不给我,他们说没有,所以我就打了他们。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这理由真奇怪。
路易·科维尔:怎么个奇怪法?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文艺复兴时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您还是为了一个卷轴执意要做这种鼠窃狗盗的行为,即使有三个人拉着您不要打那位小姐您也不能自已。请允许我质疑您这个海阔天空的谎话,我探听了您的行为,您上一次还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然后漂洋过海来到秘鲁的玻利维亚?
路易·科维尔:真的,我是真的想要这样做,当时我心中正感烦闷,可能是我上一次召唤魔神时没有防护到位,被影响到了所以像一头被人硬拖走的熊一样闷闷不乐。我被忧愁沾上了身,你应该知道忧愁是什么感觉,当时我正忧愁,问她——“你的妈妈在吗?我向她借一条卷轴,我知道你家只有一条卷轴。”,结果她说“那是我家传家宝!休想!”,之后大声斥骂我的不是。于是我在情急之下,轻轻打了她。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什么叫轻轻打了她?您打得她头破血流。
路易·科维尔:那是她自己撞到墙上的。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旁边有三个证人在看。
路易·科维尔:他们三个人当时推挤着我,其中一个人拌了她一脚,导致她摔倒地上,头撞了墙。如果您问他们,他们肯定会各自抵赖。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您似乎忘记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场所。
路易·科维尔:这里是警局。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我是说您似乎忘记了这样是怎样一个严肃的场所。
路易·科维尔:我知道,这里是警局。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警局是用来干什么的?
路易·科维尔:用来喝茶。
(众人笑)
路易·科维尔:我说的都是真话,我非常感谢您的盛情雅意邀我过来喝红茶。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那您就应该知道,你是因为自身有事才会来到这里喝红茶的吧?
路易·科维尔:我想我还要砂糖。
(连接不断的笑声)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您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
路易·科维尔:我只是拍了她肩膀一巴掌。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扶额擦汗)游吟诗人小姐,您的笔录已经做好了,在充分考虑您的证词后,您可以回去了……如果还有情况,你必须随叫随到。
(希尔维斯·约克警察下、众人下)
路易·科维尔:那是当然,我明天就乘船回国,在这里的东西拿得差不多了。如果可以,我今天立马买船票,这些粪堆上的野狗才不会管一个二十三岁小女孩在今天会去哪,我马上就去买船票,跑!
(路易·科维尔下)
#第五人格# #原创人物#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2-25 11:52回复
    这里遁清道子,在这里开贴是为了修整这篇已经完结的第一册文章。剧情内容出入不大,只是稍加润色和逻辑补充。简单说,就是搬运和润色,段落详略排班整理。
    待此做好后会开另一贴发表第二册新的内容,届时后期会继续更新新的篇幅。
    各位是否看过都不要紧,来这里顶贴随时欢迎。还是非常感谢各位支持才能走到今天,不然我也不会走得这么久,最后再次感谢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2-25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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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袍被荆棘划破。
      凯尔特小竖琴被游吟诗人背在背上,一把鲁特琴被她挂在肩上。
      她正徒步前行。
      正值傍晚,那伟大的术士,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法师,科维尔家族的宫廷游吟诗人在城市郊外漫游。当落日的金色光辉爬上了她迷惘的肩胛与脊背时,她正无声地穿过高耸的枯老枫叶林。
      步履轻浮,灵活敏捷,这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速度,她的这道速度劲风正牵动脚下的红色枫叶——如此看来,此时伦敦正是初秋。许多红褐色枫叶从高处落下,叶片上扭曲的叶脉与郊区旁千篇一律的殖民风格民居一样——破败肮脏又腐朽。
      按理来说,她速度在常人之中是极快的,她不出半小时就能走出枫叶林,可此时她停下了脚步,抬眼眺望远方。远方有一片广袤的花田,根据游吟诗人的视角来看,正中央十分突兀地耸立一座玫瑰色建筑。建筑石门锻造的浮雕尤为怪异,门前突出的屋檐用麻绳悬挂青铜所制的精致枫叶,到处朽烂之树与复斜式屋顶了说明此地兴建时间早于临近地区。
      哦,对,一座无名神庙。游吟诗人噗地一下笑出声,听闻邻人说起此地在十四世纪香火旺盛期间,常有各地送信的鸟类在此停歇。它们会扇打翅膀拨弄着青铜枫叶,使之碰撞,叮当作响。而修士们则沉默于神庙大殿中,用贫弱的五官感知周围一切。当时妈妈说起这件事时,她还天真地问修士为什么不去开灵视。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这种东西的,宝贝。”妈妈曾经是这样回答她的。
      她走到神庙门前台阶坐下,地面湿漉的感觉并不好受。她阖上疲劳的眼,为今日奔波与明日生计着想。没过多久,她听到一种鸟鸣似的清脆碰撞声。
      碰撞声?
      游吟诗人睁开眼,一只拥有着柿饼脸的老猫头鹰在屋檐麻绳上呆呆地停着,它扑腾几下翅膀,青铜枫叶“叮叮当当”响起声。它身形拉长,毛发变的顺滑,露出自己包裹着毛裤的双爪,以及——双爪上的信简。
      噢,很久都没有鸟类来此停歇了……来到这荒废已久的小庙,是要选个好角度来欣赏黄昏夜致的花朵吗?这里真是个奇妙的红漆庙啊!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看见猫头鹰在目不转睛凝视她!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果然,老猫头鹰对上艾里德的目光,便欣然地跳过来,扒拉住她的手,把爪子里的精装信简塞了进去,又跳到一旁。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从来没有笔友啊什么之类的!艾里德把自己怀里抱着的竖琴放一旁,看一眼信简——致科维尔——什么啊?致路易·科维尔多年以来不回家的惩罚吗?
      那么,信是送给她的了?是谁闲得发慌,活动筋骨写信送来啊?这是她生平以来收到的第一封信,总不会是家族中的长辈们送的吧?而且……这封信又是怎么写的呢?她的朋友们从来都没有送信过给她啊!
      『亲爱的女儿路易,我是您的母亲。很抱歉打扰你,可是家里人都很想你。
      你亲爱的母亲林悙·科维尔.』
      那就会显得很滑稽,五六年没见的人谈何想念?他们铁定假装认为我死了。游吟诗人嘲弄地想,她的嘴角挑起古怪弧度。顺手便把信简拆开,内里露出一封崭新的信封,上面印着显示主人尊贵的鲜红火漆印,纸上用墨蓝色墨水华丽丽写出她的名字,另付一张邀请函。
      『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3-01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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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头鹰先生,请问您想听我朗读吗?”
        柿饼脸偏过头,闭上眼睛表示——不!
        “好吧,您肯定喜欢我的朗读。”艾里德轻咳两声,逐字逐句地念出内容——
        『最最尊敬的诗人艾里德:
        您好,很冒昧让您突然受到这封信,我在此表示抱歉。』'
        “嗯,开头就是来一个道歉,态度可是够做作的,我爱极了。”
        『你就是科维尔家族独生血脉路易。
        您的梦想是不是还没得到实现?亲人否认与朋友嘲笑,诸多此类得之情感,您是不是经常品味过这些滋味呢?』
        『竭力研究神秘学不被世人所理解,学术上研究旁门左道更甚还有许多坎坷,您是不是渴望得到更高级的知识,拥有更强大的感官,而不是没日没夜地使用像街头流氓一般的亚神?来这里,欧利蒂丝,我们诚恳地邀请您。进行一场游戏,胜利之人,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再见,亲爱的诗人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考虑好吧,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是一声不吭,做着您愚蠢的研究呢?噢——再次声明,您已经别无选择。有些古老污秽的生命向您靠近,他们比南美洲那黑暗的巫毒教派还要残忍无数倍,您最好先回家看一看。如您要来,请带上重要物品及行李。』
        下方落款——
        『您忠诚的朋友
        欧利蒂丝庄园主』
        莫名恐惧令她胡思乱想。
        那信件上的文字勾起诡异的信号,告诉她,她就处在危险之中。艾里德觉得全身的血液就要冻结了,她手指僵直,哪里也动不了。
        不论如何,安全起见,她都得回家看一看。刚才突而引起的好奇在恐惧与厌恶感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艾里德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封信。她伸手驱逐猫头鹰,又重新坐回台阶,用手托住下巴,显得有些脆弱,又因身躯佝偻的姿态稍添许些阴郁。
        她望向花田与天空。
        在她的左边,残阳如血,在她的前面,雷暴云压了下来。一道道闪电划过重重紫色云层,在乌云和落日余晖的照耀下,风拂过的花田如碎钻一般,彼此起伏。
        此时她不会想去问她的妈妈:你还好吗?或者是问她的爸爸: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了?因为她可能做了一些事,让自己全家都未能幸免,但是,但是……
        “不必害怕,路易,一切,一切都终将来到,结局终将来到,但是没有一个结局是最终选择,你不必害怕……这可能是新的开始,吉普赛人在默念咒语,你的老师在掐着手决,你所面临的一切都是那些力量给你的安排。一旦你受到一个魔法或者灵性线的启蒙或者是圣化,就会有些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内在联系会把你加在他们的工作招聘中,有些事情会置于你的道路之前让你处理。虽然这些事情都是混乱的,但内在联系会让你强化那个能力。你得去处理它,艾里德。”
        她谵妄似的呐呐自语,紧接着长叹了一口气,颤抖着,因为这封信让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她感觉浑身像堕入了冰窖,或者是冰块滑入了胃里一般难受。
        她没有因所谓恐吓信而哭泣,反而开始用低沉的,无聊的声音笑出声。
        黑暗包围了这里,包括她脸上变得有些奇怪的表情。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3-01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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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贴吧都已经这样,发言都要审核了吗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3-01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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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里德昨晚在神庙附近的旅店恍恍惚惚过了一晚,第二天,在将醒未醒的九点半里,于意识尚未恢复的混沌里,艾里德便把行李整理个遍。当她走出旅店,清爽的秋风便把她凌乱的浅色头发吹得随意飘摇。依此,她长长吸口气,试图把昨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就在昨晚她前往附近订了一张经过耶路撒冷镇的火车票。在此之前,请允许我们说一下艾里德的出生来历——这镇子位于终年温暖的偏南方,由于草树掩盖,以至于行人极难发现,显得偏僻至极,每月来往的行人在镇上的人看来屈指可数。镇上附近有一个名为“腐烂之眼”的村庄,这个村庄隶属于科维尔庄园的财产范畴之内。在这,喜欢受《旧约》束缚的基督徒住在这里,他们普遍严肃又冷淡。他们居住的这里古建筑众多,多数兴建于十六世纪黑暗时代,大多建筑呈现出的庄严肃穆是其他地方不可及的,就连那些一座座矗立在村中心的教堂彩窗都能反射出寒光。她的家也就在那个地方。
               让我想想,在附近的山丘上,依附的建筑和高耸而起的栅栏隔离内的庄园就是她的家了。这儿遍布苔藓与蘑菇,要比气派绝对不会比圣保罗大教堂差多少。庄园主的独生子女会世代继承日不落女王赠送予他们的庄园财产,这里贤德的主人也会仁慈地让自己的后代具备此血脉所拥有的一切权利——包括传承千百年的神秘古老的文化。所以他们又被镇上的人戏称为“女王的魔法师。”
              而在那时候革命文化兴起的时代里,这些古老的文化与传承千年的习俗被一些令人费解的娱乐活动所代替时,此处又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也就是她——路易·科维尔,化姓是艾里德。
               说起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咱们不得不赞颂她天资卓绝,包括镇上的基督徒也不得不赞赏这这位小姐天生与众不同的潜力,与此同时,他们也在唾弃着她的灵魂——因为她时常与田野间的生神、沼泽中的怪物,森林里的巨人或者黑暗下的恶魔共舞着灵魂。单是这点离经叛道上,就会让村镇上人包括她的爸爸妈妈满口唾弃了。
              不过,容艾里德说几句,她如果听到了他们给她起的唾弃外号——“撒旦女巫”“撒旦小狗”什么的,她保准会当面直说:我年轻人一向鲁莽,做事有失礼数。但是你们的尖锐刺耳的舆论实在太多,使我无法静心学习啦,所以我得出个庄园,离开这里啦。
               即便她没听到,她也会走的,因为她那环境着实不适合学者进行学术实践。她走了好几年了,今年的今天,因为一些变故,又要回来了。
              她在拥挤的人群中坐上了火车,到达站点便下车,她顺便雇了一位车夫,踏上车阶便向前往耶路撒冷镇上的小路上驶去。一路景色充其量来说就是好不幽森——天空阴沉沉,树枝压得极低。他们又绕过几英里外一条小溪,西边白桦树林间传来凄惨,嘶哑的声音。这可不适合归乡啊!艾里德心里琢磨着。
              树上的的枯老树枝暴露在阴冷的阳光下,地上、树上、空气中没有一片树叶。陈旧干燥的树皮已经剥落,露出黑色木心,像老人干枯的手爪。正坐在马车上的艾里德感觉脊背发凉,她的双眼视线飘向车前远处。嗯,前方就是黏腻凄凉的桦树林,后方也是,脚上是身体,脚下是黑色的脚踏毛毯,这是世界上最压抑的颜色。她所看之处,随着马车的颠簸变得梦幻诡异。
              她看见远方那个庄严古老建筑了,大门的生锈铁栏上缠绕着枯萎的玫瑰花藤,禁闭在里面的人在这片狭小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她不禁对自己发问,对自己的家人发问:祖先如何耐得住与生俱来的孤独?
            回答是:不知道。
              她闭眼,黑暗笼罩她。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3-03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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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又被吞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2-03-31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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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里德先前那份恐惧完全消失了,她此时疲惫不堪,浑身无力,仿佛像一根上了胶的天鹅绒似的,无法向车夫倾诉。她觉得自己人生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她的父母还会往银行里给她打钱,现在连钱也没有了。而且夜色步步紧逼了,看样子下起小雨,她没有时间再去买好票坐火车到达那个地方,只能让车夫送她到那个臭名昭著的庄园。
                车夫偶尔回头看她的家,艾里德揣测他在想什么,是在想没人住的房子很凄惨吗?还是他觉得她的庄园很令人毛骨悚然吗?或者是这栋房子是巫术遍布的地方呢?
                艾里德此时希望自己父母安然无恙,丝毫没看到家里的一切,并赶紧回家。
                  天空升起了一抹明亮的紫色,这是一种少见的景致。那抹紫色伴随夜色降临的最后一点暮光的到来,给艾里德因惊吓而苍白,因奔跑摔倒而满是灰尘的脸镀上一层红。耶路撒冷镇被他们甩在后方了,至村镇完全消失时,紫色逝去,取代而之的是车夫点亮的烛灯光晕,昏暗橙黄,随马车颠簸摇曳。
                  穿过森林、湖畔、蜿蜒的山峦。当马踏着泥泞,不像刚开始泥水四溅,轻快有力时,马喘着粗气,速度放慢时,艾里德就知道已经临近庄园。已是八点零九分。她在车上硬生生地坐了六个小时,说明欧利蒂斯庄园离她家不是一般的远。
                  “小姐,到了,我猜您的钱不够“。又是一句,“到了”把艾里德从昏沉的睡意中拉回来。那个车夫耗子似的眼睛回头看她,显得异常闪亮——盯着她的钱袋。
                  “去你的,管它够不够。”在艾里德把钱袋一股脑儿地扔给车夫后(那个车夫甚是欢喜地接住,驾着马儿“噔噔”地跑了),她才有时间欣赏欧利蒂丝庄园的景致……
                  欧利蒂丝庄园虽然比她的庄园大得多,但是也挺令人生厌的。
                  艾里德咬着嘴。这不怪她,因为这个被高墙围住的庄园,没有一丝明快鲜活的感觉。只有仔细一看才能发现每一处角落已经点上了白蜡,烛光耀眼。唉,其实白蜡也不是死人用的,很多时候巫师做仪式时也会用这玩意,它是普通家庭的照明灯,是巫师手中的神圣物品。
                  [无需仆役,光明即侍候你来。]
                  郁金香、月光花、银斑芦荟在这不适宜的季节,开了一大片在庄园附近。艾里德可以嗅到那令人沁人心脾的暖湿气流。
                哈哈,徒独为阴森庄园增添高贵。
                  她来到生了锈的铁门前,伸手欲推,却好像有人先为她推开。空无一人的门前冒出一位半人半兽的女性,夜空的颜色是她最佳的搭配——她带着一副黄金锻造的面具,上刻金色枝条。身着浅紫与宝蓝色羽毛交错搭配的露脊礼裙,裙摆镶有绿松石和猫眼石,中间为生锈裙架空出一块地,鸟的腿,锋利似弯钩的爪子在人面前展露无遗。
                  她朱唇轻启。
                  “访客,路易·科维尔·艾里德。”
                  “嗯,我是。”
                  “下一位求生者,庄园主早已知道,他为你准备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所有庄园访客都会参加。”
                  ”他的消息像光一样灵通。”艾里德有些惊讶。
                  “我叫夜莺,庄园管家。”
                  “嗯,夜莺。”
                  “叫我夜莺女士,小姐。”夜莺有些郁闷,她被这样叫已经不止一次了。
                  “好,夜莺女士。”艾里德不以为然。
                  “小姐,请随我来。”夜莺女士的声音很动听,可脸上的表情很诡异,仿佛一个刚获得生命的木偶,发现自己还被线扯着。
                  这么说吧,一位脏兮兮、衣服破烂不堪的年轻人紧随在一位身着华丽衣裙的高贵女士身后,一道道装有暗簧的红斑岩砌石门、白色象牙门为她们打开,关闭。从见面到现在,年轻人对夜莺女士的身体充满了兴趣,她没闲着。她问——
                  “夜莺女士,请问您喜欢吃死咸鱼吗?”
                  夜莺女士面无表情。“不吃”
                  “请问您臭吗?”
                  “求生者,这您应该明白。”
                  “请问您是哈尔庇厄吗?我看您的身形真的很像一只半人半鹰的鸟。”
                  哈尔庇厄是她在博物学里最喜欢的一种鸟类,她用八年的时间为她做了一个长一百七十厘米,宽四十厘米的石膏像——虽然看起来并不美观。
                  “不是”
                  “噢。”
                  艾里德大失所望。
                  她们来到一处庭院,面对一扇装饰精美的象牙门,站在绿色和蓝色交错搭配的花砖上。
                  “里面就是大厅,您进去吧,他们都在等您。”
                艾里德看了眼自己被泥泞弄脏的袍子,脸上挂着难堪的笑。“这……有失体面。”好巧不巧,她捕捉到夜莺女士眼里一闪而过的嫌恶神色。
                看到艾里德没有立即行动,夜莺露出严肃的神色:“你这匹小马,好大的胆子,你想让他们白等你吗?有什么问题吗?叫你进去就进去,有人会接待你,你应该知道接待你的人在哪。”
                不,我不知道。艾里德心中默念,准备无精打采地去做恶心的会面工作。
                接着夜莺又似乎惊讶了一下,开始整理情绪并且叫住了她——“抱歉求生者,我失态了,您其实不必担心,他们不会介意。您会看到一位急匆匆跑来找您的另一位访客,她会告诉您游戏规则,您的行李我负责,放在您的寝室,晚点我来找您!”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2-04-02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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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莺女士把艾里德手中的行李硬生生地夺过来,白色象牙门突而开,她把一脸愁容的艾里德推进去。
                    象牙门关闭。
                    里面即是一片繁闹景象。
                  她来到一处明亮大殿,从专业角度上来说,大殿称得上是华丽——石膏墙上贴着卢卡产出的花缎,花缎上全是金色的玫瑰,银色的月亮和紫色的枝叶做点缀。实心白银制的桌椅垂着花饰,规整的布置在每一处合眼的角落。地面铺着海绿色的花岗岩,架着蜡烛的镀金烛架放在大厅中央。中央前方有着七层阶梯,以圣母玛利亚捧水的喷泉做讲台。演讲者可以从七层阶梯走上去,看着喷泉环绕他,水柱悬挂在光圈中,就像是细长的水晶条。
                    艾里德看到一群闹哄哄的人,穿着色彩斑斓各式各样上等布料制成的服饰端着高脚杯走来走去,各自和旁人交头接耳,堆起笑脸,谈笑风生。声音吵杂,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好吧!艾里德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支烟。虽然吸烟不是她的习惯,但她认为吸烟是应对突发情况冷静下来好方法。尽管她感觉肚子里满是玻璃碎片。经过她这么一抽烟,她算是瞅见一处合眼的地方了不起眼的角落了,她低头,驼背,极力减少自己存在感朝那走去。就在不久前她刚刚摔了个狗啃泥,满脸是灰还没得洗脸,她可不想被他们用一双双精于算计的眼打量呢。
                    她疲惫不堪,只能坐在角落,屈膝闭眼。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谁知道坏心肠的庄园主还会给她准备一场折腾她的宴会。谁知道?你知道吗?你知道庄园主到底是何种心思,在不通知她的前提下准备接风洗尘宴会么?你可能认为庄园主是好心,但你没听说过被猪血泼在身上当众出糗的魔女嘉莉。你可能知道众人不会在意主宾的形象是否得体,但你不知道艾里德被白月光鄙弃。
                    说说现在吧,她听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
                    一位头戴贝雷帽,脸上蓄着胡子,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子朝着一位也蓄着胡子,在一本正经地喝着香槟的男人大声喊——“瑟维,我记得你第一次被监管者追的时候,是在圣心医院。你那时候看到监管者就朝他高呼饶命,边跑边叫,像头小公牛似的。”
                    “你要把真理撵出庄园吗?”瑟维不满地说。
                    “不,瑟维,我认真的。”
                    她还看到一位穿得像一只红色大鸵鸟的高瘦男子从人群中穿过,顺便碰翻几个人的酒杯,人们爆发出一阵阵的惊叫。
                    “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杰克来了!”头上长羊角的红发女人叫道。
                    “真是高傲,不就是雾刃冷却时间变短了吗?不就是磕了点大药?”
                    “贝坦菲尔小姐,别阴阳怪气的,小心倒霉,他正在看着你。”
                    她听见有人正在讨论关于她的闲杂琐事。
                    “新来的人叫艾里德是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到?我们尽像呆子一般在浪费时间了。”
                    “威廉,她是不是不来了?”
                    “不可能!她?她是个什么娼妇”
                    哦,这感觉并不怎么好。
                    艾里德瞟了那满口空话的壮汉一眼。
                    刻薄鬼!
                    艾里德皱眉,打心底里藐视他。
                    “不,她不是娼妇。难道你期待一位勇敢的弱汉来这儿?”
                    “我更期待一位跑得过监管者的拉丁美洲袋鼠来这儿,萨贝达。”
                    “我听说她会一些法术,是一位吟风弄月的卖唱者。”
                    “遇见了监管者就像懦夫似的战栗起来。”
                    “好伙计威廉,再等等吧。”那位戴着兜帽、身着上乘蓝色细纹布料制成的衣裳、像只高傲苍鹰的青年安慰着威廉。显然,素未谋面的艾里德伤害了威廉的弱小心灵,他嘟囔,把高脚杯中的酒水喝个精光。
                    哦,这感觉并不怎么好。艾里德内心用咏叹调吟道。
                    艾里德听到他啧啧不满的怨言,内心好比进了无数只嗡嗡叫的蚊子,它们在扑翅膀哩,可是,她耳边轰轰隆的声音又有点像潜入深海的声音。
                    就像……大海卷着浪扑过来的声音。
                    她转念回神,似乎现在……她必须得站出来啦!让各位好好嘲笑一番!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2-04-09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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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
                      关于女主技能
                      ①异类
                      未经正规教育,自小只在家族中学习,讨厌把古老文化替代的科技,所以极少机会接触科技。自小懒散性格很难主动与他人交流,之后造就长大的她也很难与他人有正常交流。
                      破译速度减慢20%,受治疗速度减慢40%,获救速度减慢10%
                      ②熟能生巧
                      近年来云游各地搜集学术资料的她,锻造了一张伶俐的嘴和敏捷的身手。
                      板窗交互速度增加20%
                      易被监管者仇视,出生点在监管者附近。
                      “哼,勇敢的废柴,拔出你们的刀、剑来,像只盛怒的鸽子冲过来狠揍我一顿啊。”
                      ③献祭仪式
                      “向魔神许愿?”
                      “小时候阅读过的书籍,派上用场的仪式,像死掉的老虎一样很实用。虽然此仪式使用前三天要保持献祭人的神圣性……神圣的我不用担心这小得跟耗子似的事情。”
                      此仪式需要队友随身物品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手指,肉块,眼珠之类等等……)
                      每局只能在健康状态下使用一次,仪式而后变为半血状态并向监管者暴露位置。
                      当一位队友第二次上椅,可能第三次上椅或一位队友准备失血而死时,即可使用此仪式。
                      队友即会变为健康状态并脱离椅子的控制,脱离控制点为此椅子附近。
                      “还要把割下来的东西赛后吃掉,真是倒胃口,看来今天和明天的早中晚餐我都会失去餐桌礼仪当场呕吐。”
                      【关于女主召唤魔神的仪式方程式
                      我的设想是出自西秘古典魔法《雷蒙盖顿》《孕育魔鬼》二书】
                      ④求生欲
                      当自己准备受到监管者的第二次攻击时,愿意向监管者出卖指定两位队友的位置,并由机制使得其中一位倒地。她将获得瞬移的机会,其间二十秒监管者不能对她做出任何攻击。
                      坑队友最佳候选人啊
                      “在此封闭亡命徒之地,为生存,为无上魔法,我愿不惜一切代价。”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2-04-09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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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里德抬起头,依着烛光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礼堂,此刻她除了一身破衣服和陈旧器具、卷轴魔典以外什么都没有。
                      也许每天都有无数来访者访问这里,穿着鲜艳华服手持高脚杯在礼堂周边喝着酒行走,踩着印着玫瑰花的地面,谈笑着漫步,千盏烛光光辉照在他们的肩膀上,笑声传来,飘荡四处,欢快的氛围容不得哪怕是一点的肮脏,就比如她。在此之前,这些访客可能会在别处窃窃私语,呢喃不休,亦或苦苦发呆于地面,沉思什么深奥之绝世难题,而现在他们同聚于礼堂,等待一个新的来访者出现。
                      而新访客自始自终始终都没见到那位急匆匆跑来问候她的人。她努力打量周围的人,寻找一位好说话的先生小姐,毕竟她需要好心人帮助,向他们介绍自己——不论任何来访者只要经过一介绍,经过一言传包装,就能变成一个在他们之中合眼的内行人了。
                      或许她看中了哪位在此地的内行人了,她瞧见一位穿着蓝色巴洛克服饰的法国年轻男子,他轻轻地揪着克拉巴特领结,端着银制高脚杯(里边盛着香槟)和旁边那位用黑红亮色大扇子遮住脸,婀娜多姿的红衣东方女性谈笑风生。
                      艾里德不得不承认,在她见过的人中,这位男子的脸蛋卖起妩媚的劲儿来绝对会令男人像狼般欲血沸腾——
                      瞧着,他细软的头发就像玻璃杯里纯银的线,晶蓝色双眼像精灵一样闪着美丽细腻的光泽。巴洛克式的蓝色宫廷服在无风的环境轻轻漂浮,路易十四时代才流行的高跟皮鞋鞋尖俏皮的翘起一个可人的弧度,在海绿色花岗岩地上轻轻搓挪。
                      当他伸出象牙一般白的手给那些浮躁的年轻女士男士亲吻的时候,他如玫瑰般红的弯弯的、动人的嘴唇翘起一个骄傲的、美妙的微笑——法国式任性的微笑。
                      好一个摄人心魂的尤物。
                      艾里德回神看着自己破鞋子,拖到地的裤脚立即昭示出她的邋遢。这位游吟术士叹了一口气,她又看了一眼那位蓝眼睛美人,发现那位美人在冲着她笑。
                      “亲爱的摄影师,你在看什么?”张狂的声音分散了蓝眼睛美人的眼光,声音的主人把蓝眼睛美人的克拉巴特领结里别的白玫瑰摘下,别在了自己身上——是个小丑!那个小丑顺带趾高气昂地看了一眼艾里德。
                      “我在看穷鬼在角落里发窘。”这位摄影师用法语道。
                      只看到矛盾体外表上的美好一定是不够的。人生来就有奇妙无量真我,要是没在更多场合和他们充分接触前,断然不要对他们有任何成见。一个人的真我是经历过世世代代融合改变而来的,要是轻易给一个人下定论,除了冲动愚蠢,就是执拗疯狂。
                      这句话送给他们就十分合适!艾里德用愤怒的眼神告诉他。 “别以为我不懂法语!”
                      “原来你懂得法语啊!”摄影师用挑衅的眼神回答。
                      但不论怎么说都比不上现在她身处的这个场面。
                      难道是我藏起来存在感太低了?艾里德有些郁闷,不过还真可能是她藏起来了!她小小的身形像耗子一般蜷缩在角落,银制酒桌和镶有石榴石的椭圆形平盾牌挡住她,不找角度观看的话很难被发现。
                      她站起来,大模大样地推挪桌椅,发出巨大声响,理所应当走向人群,她实在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和桌椅大爷较劲。虽然尖锐的声音会引得一些人朝这投向惊讶的目光。
                      “艾玛,那里藏着一个人。”
                      “是不是新来的求生者?可让我好找!”威廉大大拍手。
                      “她刚从泥坑里出来吗?”红发女人喊。
                      “艾里德!艾里德小姐!您怎么在这?”脆生生的嗓音在人群中飘荡。一位头戴装饰着马蹄莲的红色草帽,穿着修剪草坪才会用到的围裙,和艾里德年纪相仿的少女攒着长长的羊皮纸急匆匆地朝她这边挤过来。
                      那位少女终于挤过来啦!她带有星点雀斑的可爱小脸上满是匆忙。
                      “夜莺女士让我来接待您,唉!哎呀!没想到您藏在这里!”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向艾里德说明情况。
                      “各位好。”艾里德扯了一下嘴角,尽量让自己变得合眼友善些。所幸,在那位少女操着一口流利英语向她介绍自己并向人们介绍她后,又恢复了闹哄哄的场面,尴尬的事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这下,艾里德不得不佩服夜莺女士料事如神。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2-04-09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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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大厅里回荡着用六弦琴弹奏的美妙乐曲时,艾里德坐在被银莲花和山茶花装饰的椅子上,认真地听那位自称艾玛·伍兹的园丁的话。伍兹小姐说着手上那卷皱巴巴的羊皮纸上的庄园禁忌和游戏规则。虽然艾里德时不时会插上一两句题外话,但她还是尽职尽责地向艾里德一一道出了注意事项。
                          “求生者破译五台密码机后,开启电闸,即可逃出比赛场地。只要最后只剩一人,那么也可以通过地窖逃生。”伍兹小姐轻轻摇晃酒杯,瞟了羊皮纸一眼,她对里面的内容仿佛烂熟于心。
                          艾里德伸出食指,朝大厅中央那位法国人的方向指了指,
                          “嗯,伍兹小姐,我想问您,那边……”
                          “站在酒桌旁……和一位东方女性与小丑聚在一起的人是谁?”
                          伍兹小姐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露出像花儿一样愉快的笑容。“是那位戴着铁面具的大个子吗?他是我的父亲!他……”
                          “不!是有着一张小小的,白白的脸,精致的嘴唇像玫瑰花儿一样红的,穿着柔软细麻制成的蓝色巴洛克服饰的法国人!”艾里德轻斟一杯酒,这酒不错——法国阿尔萨斯的麝香白葡萄——喝了能让人脑袋晕乎乎。
                          “他啊……”伍兹小姐抿了一口酒,打了个冷颤,重新斟一杯和艾里德一样的酒。“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我奉劝你离开,越远越好。他是我们的监管者,职业摄影师,他的代号是时光……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叫他约瑟夫。”伍兹小姐一挥酒杯把指着约瑟夫的手扫开。“你应该和吉普赛人混在一起,那里的姑娘跳起舞蹈是真的得劲,听说占卜也准得很,你应该和他们混在一起,而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公爵伯爵侯爵。”
                          ”不,我就要和他们混在一起,他是一个很文弱的人是不是?”
                          “是,也不是。他杀起人来如切菜一样轻松,可是走路却几步喘一口气!这归根于他年纪大了吧,六十多岁了,永远的六十多岁呢!”伍兹小姐小声说,在她迅速扫视四周的人,确定没有一个人在听之后,她对艾里德凑进了些。
                          “我猜这是上帝对他的惩罚。永生、永远年轻,必有一个对比物折磨他煎熬痛苦的灵魂的。”
                          宴会总是有一些趣事发生……人群中总是爆发出笑声,因为艾玛的父亲里奥被监管者们拉去吹大号。他吹得很糟,他只会吹两首曲子,而且不知道自己在吹哪一首,他在两首曲子间来回切换,大号爆发出哔哔叭叭的奇怪声响。人们都不敢和他说他吹得难听,因为他是监管者。所以,不管他吹得有多糟,求生者和监管者们都边笑大喊——“里奥先生!吹得太动听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听,里奥吹得还挺令人愉快的……
                          虽然这很热闹,但尽职尽责的伍兹小姐还在一边喝酒,一边努力地向交代艾里德注意事项。她们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争着喝酒,比赛谁先醉倒。
                          “地窖只有在密码机还剩三台时出现,但只要还没剩下最后一个人,就不会开启。”
                          但艾里德又插了一次嘴,打断了话题。“好的―—好的——伍兹小姐,我想问您,那位摄影师最近打算做什么事吗?”
                          艾里德对那位美丽的法国人充满兴趣,她对关于他的事充满想要了解的热忱。
                          “最近他正学着他们法国人的算计,身边要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童儿。小姐,您问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和他结婚?您喜欢他?”
                          “好像是,应该是,他的光鲜外表会让我充满对他的热忱。”
                          “小姐,把“好像”,“应该”两个词去掉好了。”
                          “不,我不确定。”
                          所以伍兹小姐说——
                          “我不信。”
                          伍兹小姐瞪着眼撇嘴,目光炯炯有神。“您这么喜欢他,干脆和他结婚吧。”
                          伍兹小姐现在的语气很凶恶,吐出一堆堆、一串串的怨言。“那个说话细声细气像个娘们似的人哟!看起来乳臭未干,其实是个邪恶可憎,诱惑青年的老撒旦呀!我觉得他挺适合您的。”
                          艾里德觉得应该让艾玛·伍兹喝点罂粟蒴果的汁,睡上一万年,或许一万年时间也太长了些,到那时候人类可能早就迎来最终结局了。
                          伍兹小姐不停地撇嘴,握着高脚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显然对约瑟夫很不满:“那个可怕的老撒旦从娘胎里出生到现在已经上百年,还没有一个老伴儿,所以他闲的慌练了一手精滥的刀术。您在幸幸苦苦破译密码机的时候,下一秒就可能会被他用他奇怪的能力与精滥的刀术给一刀刺倒了,我讲的都是实话,真的不骗您!要是您喜欢他,大胆地对他说吧,他肯定很乐意和您结婚的。”
                          她的话仿佛和别人说过上百次,显得异常老练,仿佛她亲身体验过很多次。
                          艾玛·伍兹抓耳挠腮,她开始发酒疯,“你居然喜欢约瑟夫!你居然喜欢我们这里最美的花!”她趁着迷乱大叫道。
                        这时似乎四处都传来对艾里德的笑声,好像周围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揭露她那点试图隐藏的小尾巴,使劲大声笑着:“太搞笑了!这可怜的肮脏家伙居然喜欢上我们这儿最美的花!”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好小姐,哪位糖果商人教您说话?“真的不骗您”?话可不能这么说。看!”
                          看着艾玛·伍兹发着酒疯,艾里德决定让她回到她父亲与黛儿女士的温柔乡。她忍着怒气指着伍兹父亲所在的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2-04-09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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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我又忘记搬文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3-09-16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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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过去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3-09-16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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