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原吧 关注:9,694贴子:279,058

回复:【晒戏】沉睡之水:渡过卢比孔河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Part 4·芬纳港雪夜
2021年11月23日,零岛大雪,芬纳港祭礼如期举行。
崔栩身着黑衣,站在高台上进行演讲,台下众人神色各异,气氛紧张至冰点。而他丝毫没受影响,情绪高昂近乎疯狂。
很快,粉饰的平静被爆炸声打破,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凌乱的枪声,台下的人有些仓皇地逃窜,有些却像事先有准备一般,匆忙却有序地撤离。而崔栩依旧立于高台,他放肆地大笑,嘲弄而狂妄。
此时,在不远处高楼的直子,将暗处的狙击手一一击杀,她与瞄准镜里的崔栩无声的问好,将最后一发子弹打在了运载烟火的车上。
芬纳港的天幕,璀璨的烟花与剧烈的爆炸为夜幕带来短暂的白昼,崔栩腿部受了伤。VET闻风而动,逮捕了恶战后的MA众人。


IP属地:湖北62楼2022-02-15 21:45
回复


    IP属地:湖北63楼2022-02-15 21:46
    回复


      IP属地:湖北64楼2022-02-15 21:46
      回复


        IP属地:湖北65楼2022-02-15 21:47
        回复
          /四十八小时/
          傅选酩x魏仪姜
          法律制度也好,诗性正义也罢,一并使人景仰或戒惧的高塔,也等同摇摇欲坠的积木。


          IP属地:湖北66楼2022-02-15 21:47
          回复
            傅选酩
            他们待不满四十八小时。
            当然,第六感无法自我论证,他将理论归位,对所有同事保持缄默。
            听听那场爆炸。在此之前,他很难不了解一些MA的鳞爪,因为一些阴谋令世界乐见,一些交易为人道听,敌对势力各自潜握的风闻比报道更可靠,关于躁和瘾,关于卷土重来的沦丧豁口,关于针尖旁、白纸上、暗巷转角处的意乱情迷——货船犁乱弹道,熵变滋生代号,夜夜文艺复兴的是零岛别具一格的风土人情。他秉持一种特立独行的硬派作风,喜欢毫无预兆地掐换车载曲目,而后班得瑞哑然,杰奎琳的眼泪霎时间濡湿琴弦,他再抿抿熬涩的唇:听起来就短寿,不是么。惨白的冰凌在崩裂前消融,雪与泥沉沦于暧昧立场。我们都是谁呢,疑问日以继夜着,直到芬纳港的荒诞雪夜裂变,海湾巨蛇的两粒眼珠轰然碰撞,一同骨碌碌地滚进审讯室来。无需过量侧写,无需有意离间,人型靶崔栩享有最具人身威胁的安全,尽管去轻易追根溯源,那些四分五裂、满地狼藉的弹药,颗颗都姓魏,三死二十三伤的罪与罚,也不姓崔。
            那一粒却反客为主,安静的叫嚣瞩目:他是番外,我是正篇,欢迎来到二零二一年的冬天。
            ——不妥,违规要求,嫌犯不能如愿。
            任小公子坚守一整套度量衡,恨不能将程序正义的利弊同他条分缕析。
            法律制度也好,诗性正义也罢,一并使人景仰或戒惧的高塔,也等同摇摇欲坠的积木,大学时期检验结果迄今仍然生效。彼时他还会明讲,讲毫无感情的调侃,我姓傅,他的神色似笑非笑,F,六等不及格的栋梁。想要谙熟犯罪者的心绪,他可从来不曾与国家机器佩戴同样的袖章。当某人不惮于质疑一切,他即成为一切规则的潜在叛徒,善用断章取义反驳不容置辩:真正的法律乃是正确的规则,以物易物的生存意志才是稳定而恒久的自然理性。秩序的维持永远存在非秩序消耗,信仰荒谬但好用,秘密可疑,但有利可图。
            于是,劝言与劝言相抵,他委婉斩断三令五申的好意,最后拍一拍遭换者的手臂。半满水杯在递传的指尖低首,也替他低语:置身事外吧。
            请出双立人,变成单人旁,关键不在数目,在于哪个人。接下来,不妨构想崭新的波谲云诡的情节,配合以鸱张鼠伏的手笔。我是傅选酩,其实他与他们同样疑窦丛生。站立,观察,适量相持,等灯晕洇出暗昧,给电子眼一幅清晰的近景,给薄纸杯一抹温哑的唇,给光明正大的密室一个光明正大的魏仪姜,她会不会愿意拧转漆满秘辛的魔方,毕竟铤鹿的族群理应掌握正解,双方已经走着相向的捷径践踏过首要问题。他、她、他们都在试图拼凑自我,也能悄无声息凑齐零岛百家姓氏。社会生活缺少无失的万能公式,当下通行证恰巧铭印着好自为之的箴言,读音却是,各取所需。仅此而已,傅选酩从不自我为难。
            是谁的骨节咯吱作响?两间审讯室甚至不会共享阒寂。镜头对焦,锁定,等候唯一审讯员循规陈述流程,念诉讼权利,说十一月二十三日夜芬纳港,问你何时开始策划袭击,怎么做,为什么。没有,他在为蒙娜丽莎速写一份心理画像,蔑视是否隐秘,是否赌徒心理,而传闻中敛翼蛰伏的高傲如是昂首;或者正顶着如蔓生荆棘般的疯狂的伤痕作最后的载歌载舞,邀约另一个饥渴而克制的魂灵刮骨对啖。那么,是她眼光毒明,攥紧了生存者胜负未决的重点:命悬一线的气运之必要。废话,略,他只留一句话的开关。
            “你想提供什么有效信息么?”
            VET的听觉神经四通八达,摄像机还瞪着电流不竭的红眼睛。时间有限,机会属于有准备的人。


            IP属地:湖北67楼2022-02-15 21:47
            回复
              魏仪姜
              港口集装箱在爆炸声里溃塌,嘁嚓杂讯自耳机里传来,想用一场大雪来为沉寂的英灵作祭奠,可惜结局既定——是扰人安宁。烟火升空时,魏仪姜的指尖下意识去接一片纷扬至眼前的雪花,二次爆炸倏然而至,雪沫便消失在盲盲白色里了。嘈杂声讯登时被鼓胀的耳膜拒接。席卷天幕的烟火如神祇下放悲悯,弹孔入主肉体,喧嚣归于坟茔。各自登顶的道路麋集殉道者的遗骸,外争内斗,不外如是。人体骨架身着盛装与会悬崖华尔兹,在接到邀约的前夜便要书写下此生的自白书与墓志铭,好让灵魂有处可依,而后得体赴会。人们误读为献身恶势力的忠诚,将其解读成空洞的朝拜。需知盲目崇信才是最空洞的忠诚,忠于某个个体则容易的多。
              所图谋的概付唐捐,这场豪赌就到今日截止。
              打开这扇门,写就新的篇章,叙事诗下翻一页,执笔者更替。唯一赓续不变的,是十九年前的昨日重现。两间审讯室一墙之隔,在另一壁的后面,公式化模板套路的诘问里,各自深挖语句下暗藏的动机。流程刻板,可也新奇,纸笔与摄像忠实记录这无言的缄默,但结局未必同十九年前有何相异。故纸堆里档案应泛黄发脆,漫逸尘霉的书蠹味,今日诘问是否来自芬纳港枪战的摹本,动机在正义使者与法律标准下该如何评判,才不致成为另一时空的位似。供词的真假除却摄像的见证,又要几番周折审查方能成为呈堂证词。审讯员不厌其烦重复流程,一遍又一遍,干燥了唇舌,她却厌烦这无解的僵持,连同肩颈都充斥着拒绝的姿态。于是胶结已久的审讯进程被打破,坚冰澌灭,几近无理的请求从她口中吐露。
              “和我耗这么久也没意思,我想单独和你们的傅处谈谈。
              “合不合规,是你们该考虑的问题,不是吗?”
              魏仪姜抬眼看向恪尽职守工作的摄像,暗室让伪装得以有所遁形,背后监控这一切的审判者要捋清脉络,毕竟公正不会停留在原地等待。在有限时间里抢占先机挖掘有效的信息,或许才该是领导者应当教会下属的准则。条条框框的法则只能束缚住常人,而暴徒并不位列其中。两极场域迎来真正的主理人,门扉掩上探究的视线,再无个体能目击室内一切。
              “傅处为挽回VET声誉殚精竭虑多日,很遗憾我们在这里相见。
              “听闻另一位处长,最近忙于解决自己亲口立下的军令状,已经离开VET很久了。”
              四十八小时未过半,自被押解回VET的途中,她便开始计算手头可供置换的筹码。万幸的是,一切尚还有余地。魏仪姜轻描淡写挑明目的,欲望不必遮掩,给傅选酩一个直截了当的邀请。
              “萌芽会发展,树根汲取营养,同一片土地又不只有一颗种子有思想。VET这片土地,会需要两个势均力敌的领导者吗?即使其中之一卷入舆论风波,但、谁能肯定他不会卷土重来。”


              IP属地:湖北68楼2022-02-15 21:47
              回复
                傅选酩
                百步博彩,五十步的不谋而合,他捕捉到某种必然的意料之外。向内吮吸自我的骄傲投射至外界,不屑于做宙斯与迈亚的儿子——如果你了解VET,就该了解我:从辞典上删除共情与装饰艺术,我缺少为他人拨弦作乐的圆滑耐心,不是建议,这是通知。真实的人类不尊敬神明,忒弥斯抑或獬豸、谛听,申威撼律的权杖偶尔作数,白给了白衬衫金给了细框合围的眼镜,领导者的活络臂腕将剑与秤置换位置,这里是执法者大家庭。铁屋空荡荡,地狱是人间,他仅代表个人趁程序的淆乱礼貌分一杯羹,准时放出私人收藏声称优越的孔雀,识时务请割取阿耳戈斯警戒的百睛。你又需要惶然什么?蒙眼者向来最公正。
                他起身,扭闭摄录。傅的面孔是否曾一闪而过不得而知,魏被框在视野中,印刷过曝的模糊轮廓,都交付一瞬的黑白闪换间隙。
                “继续。”
                规则在外,势必力保公众隐私。
                魏是否真的无心持颠MA并不重要,正如天平两端互相掣肘的主犯也燃不起跃迫眉睫的火焰,筹码叠摞的理由在囚徒之外,他需求真相,又希望真相的主角永远不要回来。无关信任,他们按率兑换紧握在手掌里的权力与信息。他忽略传自肺腑之下的轻叩:零岛的秩序胜利标注为V字,权柄总归不会握在别人手中,爆炸背后如何盘根错节,他仅窥见冰山一角,倘若被控制者开口请他放行,就不需要亲自强行撬开秘密。傅英以原始雨林般复杂的言传身教时刻告诫他,善用最优质的自私基因。孤独承诺是一种危险的逻辑,此刻此地充斥着自我主义关怀的博弈,简直是司法心理的教科书样板。
                “事实上,你和崔栩互为彼此的加害者,这种制衡消耗必然迎来一个结局,在此期间,谁都无法控制MA的后续走势。比起组织本身,你更关心崔栩的影响,不过,MA到底是真实存在的权力根基。今天你们坐在这里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在舍不得零岛,且仍然存活的前提下。”
                他不问她是否讲得对,他只是不轻易谈自己。如果最后的朋友叫支配,共同的敌人是谁?
                与虎谋皮不算上策,傅选酩知道,但度势变更合作者,并不悖逆权宜的定义。


                IP属地:湖北69楼2022-02-15 21:47
                回复
                  魏仪姜
                  他自信能掩耳,那就展示足够的诚意。不足以作交换的情报略过,密辛,不仅死人想带进棺椁,活人也试图将其绞杀殆尽的谜密——会有人甘愿付出代价来置换。摄像停止侦听,暗室给予魏仪姜抽丝剥茧的良机,入场券奉上,入局还是不入,选择权在他。
                  “无论是我,还是崔家人,都没有自信能重现十九年前MA的辉煌。病秧子和疯子的组合,也好不过正值壮年的崔泷。”
                  崔泷刺杀案的真相没有那么重要。漩涡之中的主角都不在意来龙去脉,旁观者何必上赶着寻根究底。结局盖棺论定,无非黑帮的明争暗斗,一切入情入理,再没有更好的解释。他们都如此笃信。死去一位载入MA史册的头目于她而言,不过是参加一场命名为哀悼的宴会。黑与白为棺椁里的尸体铺陈黄泉路的底色,而场内有生气的活人心思各异都着眼于崔栩与夏平春的交锋。
                  “不过,就算强势如崔泷,不也消弭于臣属和劲敌的联手绞杀中。该说这是时运给他开的玩笑吗,十九年前他落败在王长青手上。十九年后,他的学生终于借力了结掉师长的心病。”
                  凉透的茶水浸润喉音,裹挟深冬温度劈进她食道。冰冷泛至四肢,魏仪姜下意识抱紧了胳膊。夏平春和裴观译都想抹杀的过去就这样公开,听者数目为一。合谋操纵的刺杀扫尾并不干净,前者保守秘密直至陷溺水中。裴应当感谢幕后之人,密辛从此烂在他心底。
                  经营百年的MA是否能在崔栩手上蝶变成功,魏仪姜不在意结果,她爱好将蛹谋杀在肇端。对面人同理,裴的行为不端,傅就能称得上程序正义吗。没有,他们才有坐在这里对谈的机会。时运乖蹇,风平浪静十九年的黑帮走到了小径分叉的路口。
                  “VET的枪支管理的确严谨,堪称模范。裴处巨细靡遗,连手下人的枪械都放心给夏平春调度。不知道休息日的警员调度是否也同样有章可循?”
                  证据,谈不上。夏平春防备她,这种以下犯上的反叛不会交予她经手。千防万防,疏漏在合作者送来的援手上。魏仪姜不玩枪,但熟稔手下人如何与新枪械磨合。
                  抿唇,饮尽纸杯中薄薄一层茶水,浅渍唇上的水光润泽裂纹。时间所剩不多,沙漏马上走向终点,她希望从傅选酩身上得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回答。
                  “自有王中王,结局为何,让崔栩随意涂抹,不如请外人来作注解。不知道傅处是否愿意接过这支笔?”


                  IP属地:湖北70楼2022-02-15 21:48
                  回复


                    IP属地:湖北71楼2022-02-15 21:48
                    回复
                      魏仪姜
                      “裂隙不常有,毕竟高屋建瓴,疏漏难逃众人眼。但总要允许阴暗面的逃离。所以,修补秩序之外裂隙的您,也不适合当傅处。”
                      她不做囚徒,他也不会长久坐在副处的席位上。
                      谁将她逼至绝路,加诸她身的牢笼引来鬣狗环伺。死去一个崔泷不够,碑上要再镌刻夏平春名姓,仍无法填满那沟壑。暗涌时代收束它和平的表象,桅杆降下风帆,甲板渗透腐烂的腥臭味。那片船凝望潮水涨落,冲刷走昨夜河岸滩遗落的残骸。烟花、弹痕、鲜血挥洒的反叛,尽数封锁在正义一方的警戒线后。解释权归VET所有。
                      明暗掠过他眼睫,光影压下心照不宣的图谋。现下有另一桩交易,勾画幅员辽阔的疆土,蓝图描摹未知变量。她咽下泛至喉口的冷茶余味,开诚布公向他构筑图景。
                      “MA终究是崔家的产业,给崔栩任意施展的空间,让他执握权柄扫清异己。上岸鱼群不再被困于低氧环境,往后又有谁能解读他们的方向?”
                      “过去半天,收拾残局的警员也应当将尸检报告送回。我会替崔栩先安抚MA众人。”
                      “给我足够的时间——至少在解凭春和崔栩的律师团抵达前,我会好好招待崔泷的旧臣们。倘若有选择,我也不希望百年MA灭亡在自己人手上。所以,等我离开零岛的那天,就让VET带走这百年荣光吧……”
                      尾音消融于唇齿,叹息含进肺腑。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她不在意,对面人也无需分辨真伪。心知肚明的是,我们暂时拥有共同的私心,仅此而已。
                      由谁执握这审判MA的权柄?姓甚名谁,总之不该归属崔栩。让上岸的鱼向原住民发起冲锋,而后我们推举新王。安卡垂降的第一场雪浇不灭燃烧数季的野火,赌徒掷下所有金币梭哈,她的蓝图里从未囊括过后退犹豫。臂弯压住胸口,自心脏泵出的血液流经四肢,野心愈演愈烈,私欲滋养生气。她听到胸口荡开的回音,眉眼随之诉说永不妥协的弧度,呼吸也偕同心率调动,嚼碎稍带冷意的空气。魏仪姜平复潮涌而上的心绪,欣赏他们所构建的图景一如数年前目睹母亲展厅的收藏品,只是此刻,她笑得真心实意。这场剧目即将演至句号,她会为崔栩挑一首最为合宜的片尾曲。
                      嘘,给模型添加变量,函数演变种群消亡。我们致以物种演替最高的敬意。它不是连片的大陆,连抵御侵入物种的能力都如此破碎。岛屿生物无法平衡一枝黄花的进犯,洪水来客不宣而战——早在她携领风浪来到零岛的第一年起。
                      Fin.


                      IP属地:湖北72楼2022-02-15 21:48
                      回复
                        /基督山伯爵/
                        薛凌x崔栩
                        “对我来说只有一名死者,一个名字都没有的,没上过任何名单的死者。”


                        IP属地:湖北73楼2022-02-15 21:49
                        回复
                          /基督山伯爵/
                          薛凌x崔栩
                          “对我来说只有一名死者,一个名字都没有的,没上过任何名单的死者。”


                          IP属地:湖北74楼2022-02-15 21:49
                          回复
                            崔栩
                            崔栩接过咖啡,摄入了一口宝贵的咖啡因,并且毫不意外地发现警局的咖啡正如传闻所言,即便VET多上了精英的称号,其咖啡的质量比起速食快餐仍然略逊一筹。
                            “希望崔泷不是死于这个。”他咕哝了一声,尽量自己的表情不那么明显,只将手中的那玩意推回桌面。
                            “绝大多数法律,因为我并没有读过包括税法在内的绝大多数法律条文。这是为什么我每年在法律和经济顾问上花费超过这个数,他们会确保我不因为超速和漏税把自己搞进监狱——那有点丢人不是吗?作为零岛最大黑帮头目的儿子。”
                            崔栩极擅自嘲,他比了个手势,坦率地将花费告知,他在伦敦的税务记录和超速罚单都有迹可循,花出去的超速保释金是天文数字。崔泷还活着的时候对这点有着长久的不满。
                            “但是比起上述别人赋予我的称谓,我更喜欢‘东伦敦交警的经费提供者’、‘蹩脚的三流小说家’,以及‘欧洲夜场活地图’,我觉得这几个更能代表我本人。”
                            他顿了顿,对着摄像头弯起眼睛,露出一个蛮不在乎的笑容。
                            “如果说有一个法/律曾被我反复践踏,那应当就是交通安全法。很抱歉,但是我向来无法抵御猛踩一脚的快乐,我每年收到的罚单我自己都数不清,交/警们爱死我了,把我当做行走的六百英镑。”
                            比起乏味的交通安全法,崔栩对薛凌能够准确地复述出自己的演讲内容更有兴趣。他坐直了些,端详着面前的警官。
                            “看来你们听了我的演讲,觉得怎么样?”
                            崔栩问,随后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觉得我说的不错,不过看起来他们都不太喜欢,我父亲要是还活着,可能会气的对我扫一梭子。所以如果不是他的死讯传来,我也不会回来。十五年,我在海外的时间几乎赶得上在零岛,我本以为他不会把烂摊子丢给我。”
                            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坐姿,直白地将MA称呼为烂摊子,身体力行地对MA大部分人的观念不置可否。
                            “那些老顽固,你知道的,老派黑帮,觉得有人有枪就能拥有一切。”崔栩说得很不客气,“拜托,时代变了,而他们还停留在90年代港片的世界。个体的力量并非主流,集团化和数字化是发展的潮流。”
                            “我在华尔街和伦敦来回往返了十年,自从我毕业之后——所以关注我的推特一下可以吗?那里有你们询问的绝大多数信息。我发现每一根血管里都流着原罪的资本家,可比这些90年代港片爱好者赚得多不少。”
                            崔栩顿了顿,避那杯咖啡如蛇蝎,只端起旁边的那杯白水,用作润喉:
                            “能赚到更多的钱,所以我想,为什么不呢?”


                            IP属地:湖北76楼2022-02-15 21:49
                            回复


                              IP属地:湖北77楼2022-02-15 21:5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