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冷。四周没有挡风的建筑墙。】
【我从没有如此居高临下地俯视过他,我的哥哥,抑或是浮出水面的家庭背叛者,他的慌乱无措显得如此可笑。我不愿再看他,掠过无力零落在尘地上的西服外套,扫过另一端声色犬马的交际场,望向远处的长桥,它由往来不绝的车灯装点,像一条各色斑斓宝石装嵌的腰带,远观是那样华美,令人目眩,身处其间却充斥着嘈杂与闭塞。天边沉默的远山早就知道这一切,他们不发一言。风呼啸着,裹着长发打在我的半边脸上生疼,可恶!怎么就不能盖过他的言语!为温室洋场设计的高定礼服本就单薄脆弱,冻得脸色发白,指节发抖,却仍是低声呵斥。】
我不——!哥哥,赵应山,你姓赵,你们……你们怎么能,怎么敢?!
【压抑的声音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