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鸠&萧因
-我们曾妄想为了个体价值的名义来体现爱意,直到世俗托举着恶毒的谗言佞语将你我心跳剖尽。
审台上无人风范犹存,此刻那些赤裸的、令人作呕、被人诟病的恶果被世人刨出。
我像旁观者般冷眼看待你的的失控,你转头,我看见你眼中满是血丝,你给予我一个病态的笑容,手指在空气中画弄,指向我的心脏。
我只觉得讽刺,如今心中跳跃着的确切是沸腾的血。可正是这奔腾的血在驱使着那些肮脏细胞的生长,我们才逐渐被裹毒的世事蒙蔽了双眸,是你我自身让爱被罪名所埋葬。
亦是曾经年少时的一腔热血成就了如今晦暗无光的墨色。早已被侵蚀的我们那时还尚未察觉,我们拥着彼此堕入恶浑愚昧的躯体。
罪本无罪,它曾优雅向我们迈步而来,向我们抛出殷勤的玫瑰。狰狞的刺布饰其光鲜花瓣下,如同命运的触肢生根发芽紧缠其身,将你我的命运所捆绑,将恶毒的罪名钉入你我逐渐被腐蚀的心跳。
当时的我们就把这样的命运赠予了对方。
刹那的醒悟使目中满是苍凉,我怔怔地看着他疯狂的模样,脸上挂起欲言又止的表情,手中却无情地发出最后一条短信,吩咐手下拿出压底的罪证,给予他最后一击。
他好似察觉到般,就那般看着我,只不过眼眸空洞,其中迸发出炙人的光。我眯起眼睛,想抵御此道炙热的目光。
我承认这瞬间我回想到了许多年少时的疯狂,那时我们作为对方的依靠,看向对方的眼神永远是浑浊世间中难得的一道清澈。我们从来没想到过我们会被迫成为敌人,这是结局吗?
我苦笑着,眼睫如同掠过湖面的蜂鸟轻轻一点。仿佛一片涟漪被化开,锈红色的血雾在我眼前渗开,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最后只剩周身的一片哗然。
是谁先离去了呢?我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朝他的方向道出无声的话语,好似悄声的告知。心中有所不甘的情愫升起。我想,或许是正义的降临批判着我们的降生,肆意践踏着自己认为不合理的存在,人们懦弱地拥护他们心中的愚知。
我们深知对罪孽的认知,我们不曾对秩序抱有过念想,他们的行为到头来践踏的都是自己的良知。
神妄以正义的美名制裁我们的生命,可萧因和我只不过从最开始就戳穿了这场骗局,读尽了万恶的人心,使他们的一举一动显得十分苍白无力。不过清醒的人活在混乱的秩序中,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无尽唾弃。
谁见曾在梦中,有怪诞的闪光在我们周身闪耀。它们挖掘我们生命中的污点,将其无限放大。他们肆意压榨着清醒之人的思想,大片的梦魇将爱意埋葬,与之为敌倒也成了迫不得已的抉择。这或许就是导致今天的悲剧产生的根源。
此时的我很想笑,这一切太过荒谬可笑,让我一时间感到此时与曾经美好有着无限落差。如果我们远离世事,还会有此般场景的存在吗。
我笑,萧因病了,我们都病了。
病根何处?答案已在心中烙下。
你们。
“我们知道在这世界我们无处容身,只是,你们凭什么审判我们的灵魂?”
(原句出自——阿尔贝·加缪《异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