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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报废了,是把名字寄存在活人这里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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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鬼故事


IP属地:北京1楼2022-01-22 14:29回复
    「我绝不能恐惧。恐惧是思维杀手。恐惧是带来彻底毁灭的小小死神。我将正视恐惧,任它通过我的躯体。当恐惧逝去,我会打开心眼,看清它的轨迹。恐惧所过之处,不留一物,唯我独存。」


    IP属地:北京2楼2022-01-25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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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3楼2022-04-14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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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4楼2022-04-14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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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橘北煎药之苦在松府独占魁首,而我因病中这场寒疾暂时被剥离了仆役他的权力,于是周郎撦鼓夺旗,披起孝道所编制的甲胄并以汤瓶作刀戟地,扮演起一位横眉冷对的复仇者角色,誓要我对他展现落败者的臣服。已是春季的最后一间月,感到热,好像肌理骨骼都被那只盛药的银质汤瓶于风炉上被煎干了,水分丁点也不剩,有的是滚沸、还有滚沸。
          室内被盛满药的味觉,既酸,又苦。不要喝,我说。他持起碗问:那么春来何事雨中狂?
          我拽住他的袖子魇语,“诗稿是我的补方,你去页底绣上详实但又要隐秘的释导,必须使用青色线……你读过少陵的诗吗,爱人有着青色的眼。”
          很热,所以拼命地想溪想涧想湖想泉。想浸饱露水的白色香气,一帘雨珠雾海里拂红杏花,泛动粼粼光的、透明的月河。伞,我很荒谬又偏执地说,我要那把伞!神识忽而一霎地又复清明,他找出那柄去国离乡的沈园遗物,我最喜欢它仍青的颜色。叼起笔来,松液滴进中衣的一角。躺得百骸无力,连带腕也很颤,但在那片枯荷伞面上写字仍如写一张刃锐锥折的玉版。书成后向窗边掷笔,药又煮沸,滥出酸涩的苦而我类饮醴泉。眠于这场非凡的安梦前,我对周郎言:归去吧。
          *伞内注诗:
          旧雨入袍来,风露洗微埃。翻藻池光影,松间待月裁。
          徘徊春山客,东风醒阳台。不受红尘往,长教碧涧开。


          IP属地:北京6楼2022-06-07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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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被悬置在那里了。既是四月,又是四月。四月里任何一篇无痛的诗行,像喑哑的拨弦女郎,所有的震响都被关在她光辉不再的琴箱。松府修建了很多新宅,启圣院街的灯也一盏一盏地悬置起来,画斋的灯、松林的灯、松梢月储剑的小阁灯,声音关进灯春里,像所有季节里的任何一种受困,抵抗无法,细微的弦歌也无法,连药也无法。
            我保持清醒。我保持清醒会默背江郎这样一段《别赋》:“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况秦吴兮绝国,复燕宋兮千里。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风兮蹔起。”
            很久以前,我和松梢月有很多诗本,古圣的先哲也会站在窗旁去整个黄昏的春海洋。为什么伊已经去国离乡,我还在这里以残管誓写文艺、拨弄着黄昏的火将熄未熄?到最后连肺腑也灼烧,那么疼痛的灼烧是否也是一种归还的证据?她还在那个琥珀色的昏影里,但我已经弛懈,最后一个完整的夜晚,王孙的春草清凉无比。
            我已经忘记那个季春的迟昼,我和沈妙微究竟淋湿没有,又或者其实我们一直被雨围困在那座沈园的藻井里,和许多食诗稿的小鱼在一起。那是我既不知道伞内的天地究竟能否将我和她无私涵裹,也不知道她那件绿衫和露水究竟是哪样先滴落在我的墀沿。我确实是没有画心的,但在那屏青春山水前,我也想过那些颜料就无止境地伸展下去,像一道诗篇内已经显现的指引,再往远走,就带她看到故乡那座名为望海楼的云峰。
            太重术轻道,柏若冲在梁园拿雪球边砸我边骂。我呵呵说这是心的辩术,彼语寂灭者往而不反,徇生执有者物而不化。锋锐的辩术像白纸软刀,切进身体,流血也不会喊痛。那么我们竟如何来到这个黑暗地带?他在信里问我,而我不再回。直至那天再见到沈妙微,才发觉一切辩术都被阻隔在她的春山之外,所有的铿锵都微弱。痛楚像潮水来了又退,只是沉默再沉默,直到内里。砰砰砰,上元的烟火绽开。像一株太疾的兰草。开了,很快就谢掉。
            周橘北不再篡写诗句,他在榻岸泣烹一碗偏方的药。我安慰他,四月后还会有四月,每年都有一样的四月。你从不会同别人谈论这些成群的四月,同样也不会谈论消逝。为什么要谈论一件已知的结局?我记起少年时期偏要松梢月承认那是四月的黄昏,想为她做胭脂膏。蔷薇色曛光如晦,洒在她剑锋上就像两道玉筯般的露水。自刃面轻跃而起,倏忽熄灭。重叠的黄昏,听到她在窗边拭剑,耳边传来极细微的“啪嚓”声。像死,又像火石。书页覆住眼睛,我想说刀锋脱鞘不要将你割伤,最终落到地上,还是“哔擦哔擦”地轻响。
            至如一赴绝国,讵相见期。风流暂短,不老春长。


            IP属地:北京7楼2022-06-07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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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狼人传说)
              松陆月道:“这些破荷叶可恨!怎么还不叫人来拔去?”柏若冲笑道:“今年这几日,何曾饶了这园子闲了一闲?天天逛,那里还有叫人来收拾的工夫呢?”王宵猎道:“我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只喜他这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偏你们又不留着残荷了。”松陆月道:“果然好句!以后咱们别叫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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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8楼2022-06-07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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