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乔地哎呀一声,摸着被他弹了一指的地方噗嗤一笑)
(什么“把胡同里的小毛小虎都揍得不敢走道儿”,分明是有那么几个混/账东西见我模样娇软[照镜子看得出来,旁人也总这么讲,自己心里当然跟明镜儿似的]、行事乖觉,以为我好欺负,三番五次讨我不快。起初我懒得计较,然事不过三在我这里却要掰去一撇,于是第二次我就不乐意了,咄咄逼人硬将他们吓出个几分好歹来,末了笑得像花儿一样,还同他们道了个别,一蹦一跳回家去)
(打那以后,鉴成哥哥就总爱笑我说,瞧着像个乖猫儿,哪知是个愿意缩在猫身儿里的老虎,凡事可不敢不顺着;我对亲近之人一向没所谓,对他这番调侃也只是嘻嘻一笑,反倒心安理得地受了)
(提一提旧事,屋内愁烦气氛好赖散去些。揉一揉再度开始叫起空城计的肚子,伸手去拿他口中赞不绝口的奶豆腐,才咬一口,眉头和眼睛就一同皱了起来)唔,好甜啊,这也太甜了!我觉得我额娘不大喜欢吃这种,齁得慌。
(话一出口,不免抿唇缄默片刻,但也不似先前那般了。须臾又说)我也闹不清我想什么。
(大半块奶豆腐被我捏在手里,不想吃也不想放,就那么盯着,好像通过它能看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似的。嘟囔一句)我也没想同她生分,那小时候——(却戛然而止不提了,停了停转而道)谁做错了谁知道,错了就要道歉。
(眼里流露出几分坚决)不论是谁;谁都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