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superの转载のjuwa{10.05.08}道长，收小弟吗（贤兔，完）

雪纺镇（下）
“你不是雪纺镇的李晟敏。”那记声音又再次响起。我看着那人，很是模糊的影子。我的头更加剧烈地痛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叫一声后，我伸手一挥，周围扭曲的人影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黑暗。那个人影还是那样矗立在远处。
“你是谁？”我皱着眉问。
那个影子慢慢地走进了我。那是一名男子。
轻纱萦绕，一点砂红点眉间，柔目细眉，发丝秀顺。眉目间有点仙气。
“李晟敏。你不属于雪纺镇。”男子幽幽地开口，声音仿若铃铛清脆悦耳。
“那我属于哪？”我疑惑。
“你叫李晟敏，你的出身。。。。”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随即说，“你可记得赵奎贤？”
“赵。。奎。。贤。。”慢慢地念着这三个字，我的眼中似乎有什么浮现。
“他现在很需要你。”那人看着我，幽幽地说，“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
“我？”我看着那人，不禁问道。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恢复。”那人伸出手，在我头顶上打了一下。
瞬间，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很多很多，里面有很多人。有正洙哥、尺素、希澈哥、基范、。。还有赵奎贤。
“对了！我们不是替师尊送礼来了吗？怎么会！？难道我们遇上什么妖怪了？”我疑惑地看向那名男子。
“……有什么事，还是等你救了赵奎贤再说吧。”那名男子说道。
“赵奎贤怎么了？还有我现在要去哪里救他？”
“我送你过去。”男子说完，用手轻轻一挥，黑暗中出现了一条光的缝隙。“你从这里进去，很快就到了一个小镇，你必须在那里找到赵奎贤，并且让他相信你说的。”
“你不和我一起吗？”我问。
“我不能。”男子摇了摇头，“我现在并非自由之身。”
“嗯。我知道了。”说完，我向那男子抱拳，“多谢搭救，兄台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的。告辞了。”
于是，我就钻进了那条缝隙中。
赵奎贤，你等我。
-------------------------------第七章完-----------------------------


第八章
赵奎贤（上）
我再次看到外面的风景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夕阳幕下了。街上的人稀稀拉拉的，我头痛地撇嘴，我到底要去哪里找赵奎贤啊？
用法力吗？可是我身上现在又没有半点赵奎贤的东西。想了想，我终于想到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命归绑定符！
闭上眼，我默念咒语，于是心内便出现了一根红线。我按照红线的指示往前找去，七拐八拐后，终于在一家门前停下。
看样子似乎是哪家大户的后门，我疑惑，赵奎贤在这？
这时候，突然里面传来的吵闹声。。以及孩儿的啼哭声。
“夫人生了！！”“赶紧告诉老爷啊！”
夫人？生了？我更加疑惑地推门进去。于是见到 了忙忙碌碌的一群人，似乎没什么人注意到我。我走过旁边的走廊，往那个最热闹的房间走去。
孩儿啼哭的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趴在窗前看，一位即使脸色憔悴但是面容还是丝毫不影响其花容月貌的夫人正抱着一婴儿，侧卧床头，旁边站着一名男子。
“夫人，真是辛苦你了。”男子说道。
“不辛苦，能顺利诞下我和你的孩儿，我觉得很安慰。”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相公给孩儿取个名字吧。。”妇人说道。
“嗯。。。叫奎贤？如何？”
“甚好~~”妇人说完，轻轻执起婴儿的手，轻叫道，“奎贤呐。。”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这是什么。。。赵奎贤？这。。。
“这是我的记忆。”
身后的声音让我猛地回头，看见的是憔悴了的赵奎贤。
“奎贤！”我上前猛地拉住他，“你没事！太好了。我和你说。。。”
本来很兴奋的我，却看见赵奎贤只是无视我的话语，定定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我皱着眉头看那双没有瞳距的眼睛。
“奎贤！赵奎贤！”我使劲拽着他！好一会，他才伸出一只手，按住我拽得用力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句，“晟敏，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我松开手，退后两步，看着那样陌生的他，我摇了摇头。这次，换他不解。
“如果你的过去是让你变得如此脆弱不堪，那么痛苦。那么我不想知道。”我缓缓地说，“原本，我们就是不知道对方过去的人。不是吗？”
听了我的话，赵奎贤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的过去。。。你的过去。。。那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不能改变的。。。”
过去嘛。。。那时候炅尼就对我说过，有些事，终究发生还是发生了。我们不可去改变它，也不要说抹杀它。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最要紧是现在的日子好好过。【不记得的回去看炅尼（上）】
我想到了以前的我，以前的李晟敏，不可一世的千年妖怪。过去，如果赵奎贤你知道我的过去，还对我这么好吗？晃了晃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
“奎贤，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我上前两步，抓紧他的手臂说道。
“出去？”赵奎贤轻微地皱了眉头，“出去还能见到爹娘吗？”
“……”我皱着眉看他，看来他现在是深陷其中了。
“赵奎贤你疯了是不是？现在你看到的都是过去的影像！我才是现在的！我是李晟敏啊！”我抓着他大喊。
“现在。。。。那么李晟敏，你为什么骗我？”话锋一转，赵奎贤冷冷地看着我。
“什么？。。”我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有些心虚地放开手。谁知赵奎贤却猛地抓住我的手。
“妖怪果然还是不能相信的吗？”赵奎贤的脸很是铁青，这样的他让我很害怕。我的手被他抓的生疼。
“喂。。我。。。”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恢复了法力，却还不作声地留在我身边，是想要杀了我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赵奎贤斗得提高音量，手上的劲道也越发加重。
“你……”我痛得实在说不出话，只能开始死命地挣扎，“你先放开。。。你放开。。”
“你们全部都要我死，对吗？我死了你们就开心，对吗？”赵奎贤大声地嘶吼着，狂躁且愤怒。
我看着，心里却很是的揪疼，我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那一抹水光。顾不上疼痛，我使劲地抱着这个狂躁的人。不断地拍着他的背，竭力抑制住自己也想要哭的冲动。
耳旁只是传来赵奎贤的抽泣低语。
“你们都想要我死吗？都想吗？。。。”像个受伤的孩子，赵奎贤依偎在我的肩膀，我肩上一片濡湿。
“奎贤，我不要你死，我想要你好好地活着。。。。奎贤。。。”不论他听不听得到，我不断大声地重复这句话。
许久，赵奎贤才冷静下来，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却是让我的心同时为他掉到冰窖。
“李晟敏，我的父母，曾经想要我死。。。”


第九章
发疯（上）
其实很多事，亲耳听见，不如亲眼看见。
如果说，我在听到赵奎贤诉说往事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哀伤。那么，在我看到他爹亲自把那把匕丨首就那么插丨进他十岁的身体时，我的全身也在跟着不可抑制地颤抖。这样的颤抖，带了许多的愤怒和哀伤。我觉得我体内的暴戾似乎都要被激发了。
身边的赵奎贤忽地变得很安静，时间似乎也静止了一般。因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们想要看。
“少爷啊！！！”奶娘最先冲了过去，抱着那具受了伤的身躯。忽地，奶娘猛地给男人磕头，“老爷啊老爷！你放过少爷吧，那是你的孩子啊！！！”
“滚开！”男人眼睛泛着血丝怒吼，一挥手，旁边的打手过来拉奶娘。
“老爷，你放过少爷吧！”忽地，旁边的佣人也开始纷纷下跪。
“夫人啊。。。你醒醒吧，老爷要杀了少爷啊！！夫人！！”奶娘看男人还是要继续，随即扯住了旁边的女人。
女人还是无动于衷地看着男人，始终面带微笑。
顿时，府上开始了一片的呼喊声。把整个场景渲染地更加悲戚。男人冷眼看着这一切，不为所动，女人眼中只有男人。而十岁的奎贤则是躺在那，大概是昏了过去，而血还在流。奶娘在一旁护着，两个打手站在奶娘身旁要扯开她。
“老爷。。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老爷。。。虎毒尚且不食子啊。。老爷。。你饶了少爷吧。。”奶娘跪在那不断给男人磕头。
我看着，觉得眼睛有了些湿润。“奶娘。。。。”奎贤在一旁嘶哑着声音呼唤她。
“爷~~~~~”就在这么一片凄惨喊声中，忽地出现了一声娇声呼喊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红衣女子。一张妖娆夺目的脸，柔若无骨的身子虽然被红色披风包裹着，但是依然可见轮廓。被人搀扶着慢慢走到男人身边，脸上尽是病态却不影响其美。
“嫣红你怎么来了？”男人马上从丫鬟手中接过女子，关切地问，“怎地不多穿点就出来？外面风大，你身子还没好。。。”
“我担心你。。。”轻轻地四个字，让男人脸上绽开了花。刺穿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也包括我和赵奎贤的。
“哎，我自会处理好的。。。你出来做什么呢？要是再有什么病根。。。”男子关切的语气，令在场所有的人对女子的鄙视更加加深了。女子怅若未觉。
“呸！狐狸精！”奶娘先骂出了声，其他人虽未出声，但是眼神也是极其鄙视的。
“老太婆你说什么！？”女子只是把头埋进了男人怀中，男人怒骂奶娘。
“老爷，即使你骂我多少遍，我还是这么说，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奶娘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扇了一耳光。奶娘被这一巴掌真得是激怒了，死命地抱着怀里的奎贤大吼道，“老爷，以前的您不是这样的！您。。。老奴是小少爷的奶娘，说什么老奴今天都要保住小少爷！”
如此的奶娘倒是让男人骇了一下。
“你还是要帮着她吗？”在众人都处在紧张气氛的时候，男人怀里的女子终于说话了，不过话语却不像刚刚的柔弱无骨，却是带了很大的冷冽。
慢慢地抬起头，女子脸上是与刚才判若两然的脸。一脸的阴霾，女子慢慢地推开男人，走到奶娘面前。奶娘不惧怕地看着女子，脸上也带了一丝疑惑。
“老太婆，前世你帮着那只狐狸精，买通关系，让他们相好，还帮着那狐狸精加害于我。到现在你还要帮着那狐狸精保住这个孽种吗！？”说到最后，女子斗得提高音量，吓到了在场所有人。
“嫣红。。。”男子欲上前拉住女子，却被女子大力甩开。
“我不是什么嫣红！”女子转身怒视着男人，“我是被你抛弃的婉妍！林婉妍！”这时，换做男人呆愣了，不明所以地呆愣。
“嗬嗬嗬~~~”女子捂着嘴笑了起来，好一会才停住，盯着男人，“不记得了吗？我们的上一世。你是宰相之子，我是富商之女，我们门当户对。我们情投意合，琴瑟和鸣。好不恩爱的~”说完还径自搂上男人的脖子，表情尽是一派温柔。
“嫣红。。你。。。你。。。”男人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我们成亲后，是多么地恩爱，所有人都羡慕我们，说我们是郎才女貌。我们的孩儿，那么活泼可爱，人人都喜欢。。。每日我们都会吟诗作对，逗逗孩子。一家三口，其乐也融融。”女子甜蜜地回忆着。
男人抱着她，可是全身在不可抑制地颤抖。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
“可是。。。”女子脸色忽地狰狞，死命地抓着男人的手臂，“你在秦淮认识了这个贱丨人！”说罢，伸手指着一直傻呆呆站立一边的女人。
“你迷上了她！你迷上了她！。。。”女子想着魔般重复这句话。
“这个老贱丨人又帮你们暗通渠道，你们。。。你抛弃了我，抛弃了我们的孩儿，抛弃了我们那个幸福的家。。你！！”女子狠狠地把指甲掐进了男人的手臂里。男人痛苦地扭曲了脸。
“可怜我们那五岁的孩儿。。。被人口贩子拐了去。。。找回来的时候，那心已经被挖走了。。”女子说完，却是蹲下捂住嘴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听着，看着那女子。
“天公不仁，我还没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有报应，我却是先去陪了孩儿。我一直不肯投胎，我的怨念让我一直就那么等着！哈哈！”女子疯狂地大笑，“终于让我等到了！”伸手指着在场所有的人。
“你们以为你们前世不是帮凶？哈哈哈~~~你们！我都认得你们的脸！！我要你们全都给我孩儿赔命！我要你们全都不得好死！”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害怕了。脸上都是惶恐的脸色。
“哎。。。世人总喜欢把自己造的孽看成是别人闯的祸。殊不知，天地万物，遵循的是因果循环。”一声清冷的叹气，划破了这时候的恐怖氛围。
“谁？”女子猛一回头，发丝被风吹乱，更显狰狞。
此时，一人缓缓地走了出来，却是一名道士。上前对着众人一施礼，随即说道：“贫道法号，炅尼。”


发疯（中）
炅尼挥一挥尘拂，赵奎贤从奶娘的怀里到了他身边。此时的赵奎贤已经是完全苍白的脸色。炅尼又低声念了念，一层光圈包裹住了赵奎贤。随即，赵奎贤就在炅尼身侧，悬浮了起来。
“臭道士！你多少事？”女子看到炅尼在施救赵奎贤，脸色更是狰狞了几分。
“女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必如此执着？”炅尼和颜悦色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他们。。”女子开始大吼。
“施主。。。”紧紧是平淡地一叫，女子的大吼却是被镇压了下来。
“你却道他们前世对不起你，可你可曾想过，前世的前世，你又对得起他们了？”炅尼看向女子坚定地问。
“……”女子瞪大眼睛，默不作声。
“天地遵循因果循环。无因无果。你们纠纠缠缠了那么多世，还不罢休吗？这一世，你报仇了，下一世，又轮到她。如此这般循环，何时才是个头？”炅尼叹了口气，“何须如此执着？”
“你恨他们害了你的孩儿，那如今你害他们的孩儿，和当初的他们有何区别？你又有何理由可怨恨的？”炅尼看了看身侧的赵奎贤，又转向那女子，“为人父母，疼爱自己的子女。此等心情，又岂能让仇恨玷污？”
“可是。。我的璟儿。。。我的璟儿。。。”女子听到这，已经是跪坐在地上，捂住嘴低泣。
“婉妍。。。。”此时，一直不出声的赵夫人终于开了口，“我们纠葛了那么久，是时候到个头了，此世一过，皆为陌路。”
说罢，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了那把匕首，猛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倩儿！”男人大喊了一声。
“……我的债。。。我不想。。再。。。”痛苦地皱紧眉头，女人艰难地说着话，可是实在又说不完全。像是想起什么的，转头看向炅尼。
“道长。。。。我。。。孩儿。。。奎贤。。。道长。。”女人的眼里开始蓄泪。
炅尼点了点头，道：“施主尽可放心。”听到了炅尼这么一句话，女人终于喘出了一口气，倒下了。男人蹲了下来，对着女人的尸体哭泣着。
女子就这么看着，随即歪了歪头，露出了一抹苦笑：“皆为陌路。好。。。”说完这么一句，女子大笑着，随即颓然倒地。
“嫣红？”男人又复蹦到女子身边，却发现女子已然咬舌自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子疯狂地大叫。周围的人都抱作了一团。
我皱着眉看着，这个应该不是赵奎贤的记忆，那么，是幻象吗？那也未免太逼真了。侧头想询问赵奎贤，可是这一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刚才一直注意看那边，却忽略了我身边的赵奎贤。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那不是修道之人应该有的。隐约在他眉间还可看见一丝黑气游走。我担心地抓着他的手臂。
“奎贤！？”
“那男人该死。。。”赵奎贤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的。
“……”我的手心因为他这句话而出了汗，“奎贤。。。”想要伸手拉住他，可是他却猛地站了起来。我也随即跟着站了起来。
“那男人该死。。。”赵奎贤开始重复这么一句话。我的心开始跟着他蹦蹦地直跳，而我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对。。。奎贤。。。我该死。。。”刚才一瞬间的缓神，周遭已经一片黑暗，只剩下我和赵奎贤，还有。。对面这个男人。
“奎贤，杀了我吧。我该死。”男人慢慢地说着，“是我毁了这个家，是我抛弃了你娘和你，是我差点要杀了你，害死了你娘。。。都是我。。奎贤。。杀了我吧。。”
“你该死你该死。。。”赵奎贤的脸上这次的黑气很重。
“不是！奎贤不是！这些都是幻像，不是真的！奎贤！那些都是幻象！”我大喊着抱住赵奎贤的身体，这具身子现在全身上下透着危险。
“不是幻象。。李晟敏。。。你们刚才看见的，都是真的。”男人缓缓地吐出这句话。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大吼着，手还是死命地抱住赵奎贤，不让他冲动，再这么下去，赵奎贤要疯的！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你一定不是什么过去。
“奎贤。。过来杀了我吧。。。”男人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只是继续这么对奎贤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赵奎贤开始了疯狂的挣扎。我看着这样的他，除了死命抱住，什么都不能干。师尊，你不是说，这次的行程我能保护他吗？我这样子到底要怎么保护！？
“没有用的，李晟敏，你怎么都阻止不了他发疯的。童年是他最大的心结。”男人看着我们，只是这么说了一句，随即微笑。
你个王八羔子祖宗十八代！不屑地看他一眼，我在心里愤恨地骂着，现在没精力管你，待会老子再收拾你！
“赵奎贤！你听好了！不论这个人以前多么伤害了你！但是从师尊带你出那家门，进了苏坡山开始！你已经不是那家人的儿子。你是苏坡山炅尼的入室第十三个弟子！赵奎贤！”我近乎嘶吼地叫着。也的确让赵奎贤似乎冷静了一下。
赵奎贤看了看我，随即在那猛地喘气。
“奎贤。。不要对往事耿耿于怀。你现在不是有疼你的师尊，有爱你的师兄弟吗？”环抱着赵奎贤，我缓缓地说，“还有我啊，你的小仆，爷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吗？你都忘了吗？”
我哽咽着：“我们在一起过的春节，尺素的事。。。这些记忆，你都忘了吗？”
“晟敏。。”赵奎贤呼唤，我抬起了头，看见了他眼中的一抹清澈，我惊喜地松开手，笑道：“奎贤！”
“我没忘。。。”奎贤淡淡地说。我急忙道：“嗯！”
“我什么都没忘。。。包括那段记忆。。”赵奎贤说完这话，我还没未反应，已经被他推开了几里，过猛的力道，让我心血上溢，吐了出来。
“奎贤！”看着那慢慢走近男人的赵奎贤，我大喊了一声。
“你去死吧。”毫无语调的话，却让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
此时，那男人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搭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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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的时候，赵奎贤还没醒，我松了口气。小胖飞到我身边蹭了蹭我的脸，似乎是在安慰我。我笑着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走过去，看着熟睡中的赵奎贤。这样的脸庞。。
修真之人最忌讳就是走火入魔发疯成狂，这样不仅一身修为尽丧，还落得个身败名裂。赵奎贤，我是怎么都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忽地思及刚刚那算命先生的话，我拿出了那个盒子。盒子外有个小机关扣子，轻轻用手指一按，扣子就松开了。
我慢慢地打开盒子，随着盒子逐渐被打开，呈现在我面前的是。。。
空盒子！？
我的脑中感到一窒。这。。。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我端起盒子不断地前后翻看，想要从那里找出什么玄机。这怎么可能？我有点不可置信地对着盒子摇头。
空盒子！？怎么会是空盒子呢！？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把凤凰母引出来？凤凰母不出来，谁来救奎贤？
我手一松，盒子掉在了地上，我难过地拽着头发。怎么会这样子呢？居然是空盒子。我们一路上都是在带着一个空盒子吗？不对不对！难道是在路上被人掉包？
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我只是颓然地放下盒子，恐怕师尊一开始给我们的就是空盒子吧。
不死心地我还是仔细地检查着盒子，希望盒子里有暗格之类的。但是最后，我还是失望的一无所获。烦躁地让盒子就那么开着，我捂着头。
现在该怎么办？我一定要在奎贤醒来发疯第二次之前找到凤凰母。
“嗷唔唔。。。”是小胖。
难道是奎贤醒了？我连忙放下打开着的盒子走到床边，可是奎贤还是闭着眼睛的。我呼了一口气，随即用手指敲了敲小胖的小脑袋。
“又不是他醒了，你叫什么？”我没好气道，“知不知道现在我很烦咯？真是。。。”
小胖似乎还想叫，可是看到我的脸色，随低下了头，那样子很是委屈。我看了也不竟有些不忍。
“是肚子饿了吗？我给你去拿点吃的，好不？”看了看时辰，我猜想小胖是饿了吧，遂抱起它放到腿上抚摸了下，问道。
“嗷。。。”有气无力地耷拉下脑袋在我腿上，像是又想起什么地扬了下脖子又放下，然后打了一个小滚。最后还是从我腿上扑到了赵奎贤的枕边，用脑袋伸到赵奎贤的耳边，却似在低语。
我笑了，这小家伙准是和我闹脾气了。“咕噜噜”，突兀地响起这一声，我看着小胖好笑。而小胖也因为这一声整只身子僵硬了下，随即转过脸看我，又迅速地转过去看赵奎贤。
我了然地笑了，然后走了出去，这家伙真是。。。
下了楼，找到小二，拿了点吃的，就端了上去。刚想上楼梯，却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随即是惊叫声。
“啊……怪物啊！”
“龙！是龙？”
“救命啊……”
龙？小胖？赵奎贤？我赶紧跑了上去。所有的人都围着我们的那个房间，我费力地扒开人群，却是呆愣了。房间里似乎有过打斗似的痕迹，房间墙壁通向外面的开了个大洞。小胖以完全形态出现，龇牙咧嘴地对着那个洞低吼，而床上，空无一人。
“小胖！”我喊了一声。小胖这才转过头，我走了过去，小胖才变回小小的样子，“嗷唔唔”。。那声音似在低声哭诉。我赶紧抱起了它，它使劲地往我怀里蹭了蹭，然后脖子拼命地往外面伸，小爪子扯着我的衣襟。
“小胖，先别急，我先替你包扎。”眼尖地发现了小胖腿上的伤，我先安抚它。
包扎的时候，小胖很安静，还不时地抬起小脑袋看看我，见我一笑才又低下脑袋。包扎好后，却是一个人独自蹲到墙角处。我不解，随即扯了扯它的小翅膀。谁知它却是伸出一只小爪撤回翅膀，却是没转过身。
我只好把它整个身子提起再转过来面对我，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小鼻子。小胖才看了我一下却又低头了。我愣了，刚刚我好像看到小胖有泪光。
哭了？。。。。。难道是因为赵奎贤？
我有些怜爱地抱住这个小小的身子，不断拍着它的背。
放心吧，小胖。。赵奎贤会没事的，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


休息了一天，吃过了饭，全身都精力充沛后，我就带着小胖上路了。去哪？当然是找赵奎贤咯。
现在我整天在想，其实当初我创造了命归绑定符是不是就是为了以后的赵奎贤的？有些自嘲。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雪居然还没有停，看了看地上，却没有积雪，估计应该是刚又下了吧。
没有多想，我带着小胖跟着那根红线前进。路线越走越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步。而雪还是那么一直不大不小地下着，似乎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我看了看地上，却也没积雪。我心下暗自思忖，这恐怕不是什么正常的自然现象。
小胖窝在我怀里，不时地伸出小脑袋很戒备的样子。
我微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脑袋。
红线的尽头终于出现了，却是一处石壁。石壁高耸入云，看不真切上方有何物。我看了看，红线就在这断了，于是伸手摸着石壁，却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胖。”小胖心领神会，瞬间恢复神态，于是我乘着小胖直往石壁上方飞去。那些没间断过的雪就那么轻轻划过我的身边，越往上，我才越感觉到那些雪的量是多大，似乎上面才有积雪。这种感觉很奇怪。。。
好一会，我们才到了尽头。石壁的顶端只是一片平地，唯一显眼的是一张石台摆在正中央。我走了过去，上面什么都没有，似乎就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石台。
“哈球！冷死人了！”正当我思考石台的玄机何处时，却意外地听到了一声意料不到的声音。
“你怎么会来？”我转身看着眼前那个包了好几层的人，冷冷地说道。小胖也对那人龇牙咧嘴的。
“哎哟。。不要这么说嘛。。”来人缩了缩身子，对我嬉笑道，“好呆我也救过你们，不是~？”
“……忆敏……”我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尽量忍住内心的波澜。
“啧啧……”摸了摸鼻子，忆敏走到我面前，“话说，李晟敏，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的名字嘛？念得这么委屈。。”
我看着他，不说一句话。他也看着我，嬉笑着，可是我却分明看不到他眼中一丝笑。小胖对着他龇牙咧嘴的声音更大了。
雪，还在持续下着。
好一会，忆敏先扑哧地笑了，才说道：“李晟敏，我有点猜不透你为什么要救赵奎贤呢~~和我说说你的原因吧~”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原因，我似乎清楚，但是不能说。
见我许久不开口，忆敏反倒是松了下肩，道：“不说算了~~~”
忆敏转身走远了几步，我示意小胖变小，然后我们也跟了上去。
“你知道雪纺镇的含义吗？”走在前面的忆敏忽然开口。
“不知道。”我幽幽地答，看了看那些一直没停地雪。
“罪孽不断，雪纺不灭。”像说故事一样，忆敏的声音缓缓而道。
“……你和天帝是什么关系？”这一问，成功地把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头看我，那一眼却看的我心颤。
“朴正洙是自然之神，金希澈是万妖之王。却是最好的朋友，还真是奇怪。”看到我的脸色后满意转头的忆敏，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而说了这句。
“……你知道的还挺多。”我耸了耸肩。
之后我们就一直没再说话，我随着他走出了那片平地踩在了空中，不靠任何法力，似乎是这空中原本就有路。虽然有小小的吃惊，不过仔细想想，估计是忆敏施了法力。不一会，前方出现了一座彩虹桥，我随着忆敏过了桥。
在我们面前赫然呈现出了一座玲珑楼阁。精致奢华，美轮美奂。忆敏在阁楼门前停下，我站在他身后。忽地，一群美貌的婢女缓缓从阁楼里有序地走出。
从我们两侧分列开来站好后，对着我们行了一礼。我挑眉看着前方的忆敏。
“恭迎主子回府。”在我的疑惑还未解之时，那群婢女对着忆敏恭敬地说道。
没有说什么，忆敏只是挥了挥手，随即脱下披风递给一旁的婢女。然后就转身对着我说：“还愣着？走，我带你去见赵奎贤。”
它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于是随着他进了阁楼。七拐八拐以后，他推开了一扇门。
“奎贤！”里面的那张床榻上，赫然卧着赵奎贤，我急速奔了过去。
“奎贤！？”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惊喜。
“他已经没事了。体内的那股戾气已经被驱除了。只要精心调养，多加劝导，恢复是迟早的事。”忆敏走到我身边缓缓地说道。
“你救的？”我随意地问。
“。。。。你先好好照看他吧。晚饭的时候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再次没回答我的问题，忆敏说了一句就走出了房间。
他走了以后，我惊喜地看着奎贤，小胖也趴在奎贤身上使劲蹭。
一阵喜后，我却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扭头看着那扇已经被关上的门，我皱起了眉头。这个忆敏，看似不是我猜到的那么简单。
他到底是谁？
---------第十章完----------


“婢女今天刚去下山采摘了一些新鲜的葡萄叶，伴了点独特的配方，烹制了这道玉音子。来，晟敏也尝尝吧。”
我看着碗里面的，那颗圆滚滚带着点水润光泽的鱼丸。我砸吧砸吧了嘴。
今晚忆敏特地设宴请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晚饭，我在想他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可是自从落座之后，忆敏一直只是问我，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不然就是给我介绍这些独特的菜式。
眼看着，这月亮都快爬上枝头了，但是我们的晚饭却还没吃完。
还是礼貌地夹起咬了一口，微笑着对忆敏说：“嗯，味道不错。”
忆敏听了我的话，微微歪了头，随即放下筷子，单手支着下巴看我。
“我以为在这的这段时间，你会有很多问题问我。”说完，忆敏还冲着我眨了下眼睛，嘴角弯起，却不能称之为笑，至少我在他眼里看不到一丝笑的成分。
“。。。。你觉得我要问你什么？”我放下碗筷，也看着他。
“他可没说你是这么婆妈的人。”忆敏伸出一只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漫不经心地说。
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了吗？
“那他说我是怎么样的人？”我皱着眉头微笑，样子一定很难看。因为对面的忆敏已经敛去了笑容，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我。
“他说，我的晟敏。。。。”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放在桌子上因为这句话紧握的手，忆敏说到这缓了一下，“晟敏你是个直性子的可爱之人，却不任性。待他极好。”
后面那四个字像是锥子，狠狠地刺穿我的心底。低下了头，顺了口气，我才又抬头，挤出了一丝笑。忆敏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地拿起了桌上的小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了。
良久，我才开口：“为何你的名字是忆敏？”
听到我这么一句话，忆敏缓缓站起身子，走到庭院中。
“那个人告诉我，我原本的名字不是忆敏。我。。。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出生。只知道我懂事起，就是那个人带着我的。他送我去冥阁学习。学有所成之后，我就回到他身边。陪伴他一起度日子。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地就这么过着。”背对着，忆敏望天诉说着，声音悠远而荒寂。
原来，你是他养大的孩子。。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背影。但是逐渐冷却的声音让我猜测，那个人难道出什么事了？没能把持住这种为那人担心的心。我脱口而出。
“他怎么了？”
这一问，忆敏回过身，看着我的眼里带了许多感情，有愤恨？有可怜？还有。。。妒忌？
“李晟敏，你还是一如往昔的爱他吗？”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我的心陡地提高了。
“这不关你的事。”爱他吗？我为什么还要爱他？心痛了，又开始痛了，我狠狠地抓着胸口的地方。那一日的场景片段重现。
一片残阳，一个远去的背影，以及我的一声嘶吼。。。
“是啊……你们的事……这都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忆敏边摇头边笑。
“时候不早了，我累了。”实在不想再和忆敏继续这个话题，我想先离开这里。
“……晟敏，你走吧。”忆敏忽地对我这么说。
我看着他，笑道：“什么意思？”
“离开渡轩阁。你和赵奎贤离开吧。他的病还是需要慢慢养地。”忆敏认真说道，“但是，你们不能长久在这。”
“……”我不可置否。
“况且。。。。我不想见到你。。。对他那么好。”忆敏低下了头，声音带了点苦涩，“我会想杀了赵奎贤，把你送到那人身边。”
“你喜欢那人吗？”我说，心里却有了点不是滋味。
“……你介意？”忆敏笑着看我。
“……我们明天就走。”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这是忆敏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十一章完--------


第十二章 回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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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澈哥不见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在为赵奎贤做晚餐。是基范用雁翎向我传递的消息。因为太过突然，导致我把晚饭给砸了。
我很担心。
基范说，根本无踪可循，好像活生生地，这么个金希澈就不见了。我回消息给基范，其实你不必担心的，希澈哥可是万妖之王。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的内心却也是十分担心的。不止因为基范说找不到希澈哥，还因为正洙哥也开始寻找起希澈哥，可见这次的失踪不同寻常。
顿时觉得心里很烦，我的内心担心着失踪的希澈哥，现在面对的是不肯恢复的赵奎贤，我该如何是好？
现在的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失望。对自己，也对赵奎贤。
是夜，我睡不着，一直看着天空的弯月，心里波涛汹涌。
“不是……我不想的……娘……你看我……不……啊啊啊啊啊！”从隔壁的房间又传来了赵奎贤的嘶吼。我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噩梦你还要做多少次？这样的日子你还要过多久？
是我太纵容你了嘛？于是，我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必须和赵奎贤好好地谈谈。
第二天早上，赵奎贤一如往常，装作无事地在那嬉笑叫我晟敏哥。我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是把做好了的早餐放下后，就坐下来准备和他谈。
“晟敏哥，你今天怎么了？”赵奎贤笑着喝着小米粥问。
“赵奎贤，”淡淡地开口，可是我的语气却是坚定的，“我是李晟敏，一只无意中被你解救的妖怪。被你解救的同时亦被你捕获。做了你的奴仆。”
“呵呵~”听了我的话，赵奎贤只是笑笑，继续吃着早饭。
“虽然你有的时候品性极差，欠扁至极，但是你对我很好。”低下头我回忆起了和他在一起的点滴，“你总能给我想要的。我不想说，你不问；我难过，你带我修养。赵奎贤，你知道吗？妖精成型后都会带着人类的情绪。多愁善感。你对我这么好，你要我怎么办？”
不自觉地，我的声音带上了沙哑。
“现在的我，只能每晚听着你的噩梦声，却不能为你做什么。你要我怎么办？”感觉到鼻子那不舒适，我狠狠地用手背擦过，瞪着他，“赵奎贤，我不怕对你说一句。”
“那些人已经死了！无论曾经有过什么，恨也好，爱也好，他们都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句话说完，整个房间弥漫上了一层冷酷的静默，我喘着气，这句话没用我多少力气，可是却无形中让我的心里承受着压力。
有些事，不戳穿可以装傻，一旦摊开，心里面就要有足够的承受力。一如现在。
“嘭”狠狠地摔开碗，赵奎贤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看着，不自觉咬着嘴唇。


回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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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赵奎贤和我的关系闹僵。
我一直没来得及对他说后面的那句话。真是。。。我还是太鲁莽了嘛？
抓着头发无比烦恼，已经七天之久了。赵奎贤除了晚上回来睡觉，基本上都不在我们的房子过。每天我就是煮着两人份的饭菜。
吃一份，倒掉一份。
然后这样的日子，又连续过了四天，爷我终于爆发了。
这天晚上，赵奎贤又是晚上才回来，打开自己的房间就钻了进去。我一看，忙上前卡着他准备关上的门。他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下，才缓缓地说：“最近夜晚风大，被子盖好点。”
没说什么的他，挑了下眉，点了点头，随即想关门。我继续卡着。
“天气变幻无常，你出去要多穿点，免得生病咯。”我忽地又来这么一句。
他这次索性松开了关门的手，并交叉于胸前，看着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在问我，你想干嘛？
我也放下卡门的手，无比别扭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怎么说呢？要道歉嘛？还是继续劝导他 ？还是…啊…为什么老子要摊上这种事啊？老子现在这样叫自作孽不可活嘛？
拼命地抓着脑袋的我，思忖良久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先扯东扯西了。于是我使劲地呼了一口气，转身面对赵奎贤。才发现。。。
门关了。。。
无奈地抚额，这么说，这次和解宣告失败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头有点晕晕的。而且看东西老能分成幻影。我不知道自己具体怎么了，反正就是不舒服。不过，按照我的体格，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我自己不怎么在意，赵奎贤就更不知道了。因为一大早，他又出去了。
眼瞅着，中午都到了，可是我这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难道真的病了吗？四肢无力到了极点。艰难地回到房间，整个人就那么趴在床上。
觉得脑袋很是发热，心脏的声音此时听得这么清楚，我无意识地挥着手臂。
恍惚中，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赵奎贤嘛？微微抬起头，看见的却不是那熟悉的身影。
“你这妖怪，贫道看你不爽多时！此刻，贫道就要替天行道！”一个瘦削衣衫褴褛的道人站在我面前摆开架势大叫了起来。
这是不是就叫祸不单行？我无力地苦笑。


回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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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设想过自己会被消灭的场景，但是没想到居然是病了的时候，被个道行微薄的道士收了？在开我玩笑嘛？看着那剑就这么冲着我刺过来的时候，我在笑，完全使不上力的我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嘛？
其实，我也还不是很绝望，我觉得赵奎贤会出现的吧~？
但是，但那刺痛的感觉由左胸膛传来的时候，我有点嘲笑自己。那道士狠狠地又拔出了剑，伤口的血因为这一动作带了点飞溅，瞬间血涌出，沾满我的衣衫。
痛。
“妖孽，受死吧！”再次大喊，道士又举剑准备刺过来。我弯起嘴角，这道士的姿势真难看。赵奎贤收妖的时候就没这么难看。甚至可以称之为帅气。
哈。。。赵奎贤。。。
闭上眼等待，却没有得到第二次的痛。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那人。
“老道士，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惹我苏破山的人。哼，你当爷是吃素的？”看不到表情，徒给我个背影的男主角赵奎贤道长，此时却让我感到心头的一热。
赵奎贤你终究还是那个赵奎贤的。
“苏破山！？”那道士很是惶恐，“这是妖怪啊！你你。。你不怕。。。我辈耻笑？”
“什么废话这么多？今儿个爷不收拾你，自己滚吧。不然。。。”危险的意味甚浓，那道士被吓得一愣愣的，赶紧撒腿跑人。而我却因为那句话，心里带了点暖。
那人转身，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对他很是吃力地一笑。
“李晟敏……”赵奎贤缓缓开口地坐到床沿边，看着我说道。“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难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狗嘴吐不出象牙吗？斜视。
“……懒得理你……”开口我的声音已经很是嘶哑，说话有点吃力。
赵奎贤看着我，耸了一下肩，就起身走了出去。好一会，赵奎贤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先是拿了一块毛巾沾水后拧干，然后叠成方块放在了我头上。我的额头一片清凉。顿时全身都舒服了很多。
然后他帮我盖好被子，还捻好被角，动作熟练而轻柔。我看着，眼角有点犯热。人都说生病，泪腺易脆弱，那妖怪是不是也一样？
“睡吧。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待会我用养生法再帮你顺气。你的病就会好了的。”赵奎贤搬了张椅子，放到我床沿边然后坐下，柔声地对我说，“我就在这，感觉到什么别的不舒服，再叫我。”
然后就这么看着我。
“赵奎贤。。你回来了嘛？”我闭着眼，不去看他，嘶哑地问。
“嗯。”沉默良久，他沉稳地给了这么一个字。有很多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再难过的坎都要靠自己。赵奎贤毕竟是赵奎贤，这一个字，已经足以让我放心。
“其实那天，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的。。。”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是我还是想坚持地撑开眼对着他说，“他们都过去了，可是你的现在有。。我。。”
赵奎贤看着我，微微笑起，点了点头，“我知道。”
--------第十二章完-------------


第十三章 凤凰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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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不错，真适合唱歌。我是个行动派，喜欢把想法付诸行动。于是。。
“哎~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带他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正当我唱得兴趣盎然不可抑制的时候。赵道长发话了。
“今晚的南瓜大餐取消。”
“为毛？”=口=
“只是剥夺你一顿，你就这样了，你到处涂炭生灵你好意思吗你？”赵道士勒住了马，回头冲我喊。我霎时委屈的低头，我哪有涂炭生灵 啊？
“我啥时候干过这等事了？虽然我是妖，可是我也是只善良的妖啊，这是有目共睹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可以告你的哟。我告你玷污我清白！”我霎时得意地笑。
“……玷污你的清白？李晟敏，你仔细看看我们周围还有活物？”赵奎贤冷笑地说。
我向前望去，一片春意盎然，正当要质问他的时候，他昂了昂头，说：“麻烦您老回个头。”
我回头。我的妈呀。。刚才我们走过的时候还是一片漂亮的草坪、茂盛的大树、还有鲜花、小鸟。。怎么现在。。。都是灰蒙蒙地一片。 =-=难道。。。
“赵奎贤。。”我难过地回过头。
“明白了？”赵奎贤挑眉看着我，我抿着嘴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我诚恳地说。
“什么？”这次到赵奎贤愣了。
“我知道，你这行仇家太多了，所以难免有些小妖怪想跟着我们伺机报复你。不过因为有我在，所以不敢对你动手，结果。。我们身边的这些花花草草就遭殃了。。阿弥陀佛。。。”说完，我还煞有介事地做了个手势。
“阿弥陀你那个佛啊。李晟敏，不知道我们和秃驴是行业竞争对手啊！再者，个毛妖怪敢跟踪大爷我？我哪次不是斩草除根？”赵奎贤痛苦地抚额，然后惨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说道，“是您老人家的歌声太悦耳动听了！”
我耸肩，随即微笑，“哦~知道了。”赵奎贤看到我这样，一阵无力地挫败感。
我嬉笑着驾着小驴先走，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不忘补充一句：“您再不走，恐怕我们真不用完成任务了。”
赵奎贤这才叹气地骑着马跟了上来。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依然是雪纺镇。事情的起因在两天前。
那天我们吃午饭的时候，忽地听到院子外面的小胖胡乱大叫。本以为它又和村头黄二狗家的那只猫打架了。我们琢磨着，怎么都不能让小胖有失身份啊。你说好歹也是只龙，和只猫打架算怎么回事？虽然体格变小了，但是依然不影响其本尊不是？于是，我和赵奎贤就出去阻止小胖。
结果发现，小胖打架的对象不是黄二狗家的那只猫，居然是只样子奇特的“鸭子”，比一般鸭子大了点，颜色也是从没见过的紫色。当我还在好奇这怎么会有只这么奇怪的“鸭子”的时候，赵奎贤告诉我，那是师尊养的哧木鸟。
我微笑，原来那是一只鸟。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赵奎贤还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他说，自从师尊养了那只鸟后，大家都知道了师尊是鸟人。
赵奎贤说，那只哧木鸟，叫线图。是仙兽，已婚，它的配偶是添道。
我默默地念了一下，线图添道。总感觉这名字很熟悉。赵奎贤却说，这没什么，很普通的名字。让我不要深究了。
回归正题，这只鸟之所以会出现在这，而且还和小胖打了起来。原来是师尊派它给我们送信。还有一个锦盒。锦盒我们直接打开了，开玩笑要是再来一次空盒子，怎么办？
这次的锦盒和上次的一样大小，打开后，里面是一件旧衣裳。四个字形容完毕，破烂不堪。
我皱眉看赵奎贤，发现他也疑惑地看向我。然后线图叼了两个馒头，啥也没再提示的就走了，我看着它远去的那时不时把翅膀（or爪子？）伸到后面很没形象地挠了挠臀部的背影，不禁再一次感慨，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
因为如此，我们于是又再回到雪纺镇。
信上指示我们，回到雪纺镇，找一个叫刘不易的人。他会指点我们怎么去找凤凰母。赵奎贤推测这次应该是真的了，我也跟着附和。但是我在心里也不禁腹诽，师尊他老人家要再来第二次，估计赵奎贤会让他提前退休。


凤凰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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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刘不易的时候，他正在霓虹院。那是个烟花之所，这是文明的说法。
一名中年男子，不胖不瘦，长相一般，如若不是师尊的指示，估计这人走大街上，我们也只会以为是路人甲乙丙丁。
要了个雅间，屏退了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赵奎贤单刀直入。
“呵呵，赵道长是道家之人，怎带了个妖怪呢？”不答反问，那人好不悠闲的态度。我眼神示意赵奎贤，不要和他浪费时间，来硬的。
赵道长会意，于是我两一人一边，准备严刑逼供。那人见我们这阵势，吓了一大跳。忙叫嚷着。
“凤凰母在雪纺镇西方四十里外的莲迦山。”
知道了想知道的，我和赵奎贤就放开了牵制住他的手。往目的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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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雪纺镇的雪还是在下着，一如当初。我伸手想要接住，那雪却穿过我的手心，直达地面消化不见。我撇起了一边嘴。
“怎么了？”赵奎贤在前面转身问。
“没什么。只是我想到了忆敏的一句话。”我笑笑着回答。
“什么？”赵奎贤走回来看着我，脸上带有一丝担心。担心？呵呵，他也知道忆敏的身份吗？
“罪孽不断，雪纺不灭。”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伸出手拉住他的，“走吧。”
赵奎贤没再说什么，只是反拉住我的手一起走。
“叮铃铃”，当我们走到莲迦山下面的竹林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时不时会在我们身边想起，却不见有什么身影。
“你说凤凰母要这么一件破衣裳是要做什么？”我问。
“怎么知道？”赵奎贤耸肩。
此时，我们已经快要走出竹林了。铃声还是时不时地出现，雪也继续下着，我和赵奎贤的手没有松开。当我们最后一个步子离开竹林的范围后，铃声也在同一时刻停止了。我和赵奎贤对望一眼，彼此的手更抓紧了。
“欢迎两位来到莲迦山。”忽地一句，我和赵奎贤同时望向前方。
遍地花儿竞相开放，一粉衣女子巧立之上，她的身后是五彩霞光。柳眉弯月眼，眉心一点红。手腕上带着一串玲珑玉叮当。
“馨竹仙子奉凤凰母娘娘之名在此恭候两位大驾多时。”左手单托，右手竖起拈花姿势，微笑着对我们行了一礼，缓缓说道。
“有劳仙子了。”赵奎贤也回了一礼。
“请随我来。”馨竹仙子点头后，侧身开道，那些鲜花也侧出了一条道路。
赵奎贤拉着我往前走。
一阵指引后，我们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小竹舍前停下。馨竹仙子转身对我们笑道：“两位，娘娘就在里面等候，请进去吧。”
说完，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推开竹舍的门，屋内是简单的小摆设，但不失典雅之风。
屋内有一道屏风，隐约可见一道纤细人影。我们站在屏风外等待，许久，那道人影才缓缓地从屏风内出来，却是一名年轻女子，长相一般。
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本猜想，听名字怎么都是个特别级的仙人，况且刚看见那馨竹仙子也那般美貌，料想这凤凰母更应该出类拔萃。现下看，却不尽然。
赵奎贤或许看出我的失望了，反而是一笑，还拿手戳了戳我的头，大有暗示我不要太以貌取人。
这边，凤凰母却发话了。
“赵奎贤和李晟敏？”凤凰母说完，仪态万千地坐下，颇有一番贵妇韵味。“本座凤凰母。”
“苏坡山第三十九代弟子赵奎贤奉我派掌门人之命，呈送一物。”说罢，赵奎贤拿出锦盒，走到凤凰母面前恭敬地放到她前面的桌子上。再退后一步，站在一边，等待凤凰母开盒子。
“嗯。”点了一下头，凤凰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我们说，“两位也请入座。”
赵奎贤边在凤凰母的斜对面坐下，我紧挨着他坐。
接着，凤凰母便打开那个盒子，仔细地端详起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裳。
“你们可知，这衣服是作何用？”凤凰母边抚摸那衣服，带着万分不舍之情，边问我们。
我们摇头。
“这是我第一次亲手织的衣服，是送给我相公的。”凤凰母似回忆起什么，微微笑着。
“您相公……”赵奎贤问。
“就是炅尼。”凤凰母把衣服放回盒子，小心地盖上，“我们有个约定，当他把这件衣服正式还给我的时候，我们算是真正的离亲了。”


凤凰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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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我和赵奎贤都愣了。
“其实我们的故事很简单。”凤凰母优雅地端起了茶，小酌了一口，才缓缓说道，“我和他是师兄妹，青梅竹马。我们的师傅，是一个隐居的高人。一心为求道，但是最终未能如愿。我和炅尼两人，在师傅死后，一直努力修道，为的是完成师傅遗愿。不料，日久生情，却结成了夫妻。”
原来师尊也有这么一段过去。我不禁暗暗感叹，再厉害的人，始终逃不过情。
“成亲后的日子，十分快乐。不过我们一直都没有忘记修道之事。不过我们不一起修炼。因为虽然我们师承一派，但是我们的套路不一。结果，在修道上多有争执，日积月累，我们相互斗法，那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说到这，那张不算平凡的脸，却皱起了眉头，饶是如此，却让人平添觉得有了一份忧愁美。我忽地惊叹这女子，虽不是一眼惊艳，但绝对是耐看的。
“我们之间为了得道成仙的问题，越来越严重，甚至，我们都离家出走过，最后才确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却也实在舍不得彼此间的情谊。这也是我们不能得道的最基本问题。于是，我们决定了分开，彼此各带一件定情物。潜心修道，直到放下为止，边派人送还信物。”
看似平静的说完，凤凰母微闭上眼，我却还似看到了一滴无形的泪，划过她的脸庞，垂地有声。
许久，她才说一句，“我早命人送还了信物。我一直等，我等了两百年。”
不知为何，我却为她这么一句话，感到有些难受。虽然是先归还了信物，可是一直在等，但是内心怎么都是抱有一丝希望那人不要还的吧。不然为何不早得道，还在这等。
见我和赵奎贤没有说话，凤凰母却是先笑了，温暖的笑。
“对不起，和你们说这些。”
“没有，我们很愿意听你们的故事。”赵奎贤笑道。
“是啊，凤凰母娘娘。”我笑着附和。
“你是李晟敏？”凤凰母这才看向我，笑问。
我点了点头。接下来，凤凰母说的一句话，把我们赵奎贤都弄楞了。
“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我的手心腾起了许多汗，抓着衣角，却不知如何回答。赵奎贤则是侧过了头。
“我听馨竹说，刚才在竹林之时，你们是一起牵着手走过来的。感觉很温馨。”凤凰母笑道，“你们可知，刚才那竹林可是施了我的法术的。一般人很容易被迷惑。可是你们却轻易走了出来，这可证明你二人的心意一致，并且不为铃声所获。”
我听着有点呆，什么叫心意一致？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那竹林如此古怪。”赵奎贤似乎没听到那句“心意一致”一样，慢慢说道。
“所以你才抓着他的手那么紧？”凤凰母端庄的脸上开始流露些不符的调皮之色。
“紧吗？”我脱口而出的问话，一时弄僵了氛围。
“嗯~挺紧的。”凤凰母笑着道，“能找到和自己心意一致的人，不容易啊。”说完，起身抚了抚衣服，然后便走出了屋外。“在这住宿一晚再走吧。我去吩咐馨竹准备饭菜。”
凤凰母走后，徒留我两人在屋内。一时之间，我觉得尴尬布满了整件屋子。
盯着茶杯看，我不开口，我在等赵奎贤开口。
赵奎贤却也不看我，只是看着窗外。
我嘴角弯起，心意一致吗？赵奎贤，你真的和我心意一致吗？
“晟敏。”那突兀的一声喊，我整个身子轻抖了下。
“啊？”我的声音也跟着抖。
“我有话说。”赵奎贤终于面对着我说道。
“哦。”我随便地应了一声，却不再看他。
-----第十三章 完----------


第十四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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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其实这四个字很简单，无论是字形还是发音，都是很简单的四个字。但是，赵奎贤说这四个字消耗了半个时辰，我理解这四个字用了半个时辰。
于是我们这么干瞪着眼对望过了一个小时。我们才各自转脸，脸上是鲜艳的大红。我用手大力地扇着风，不敢看他。忽而，我扇着风的手被抓住。可是我还是不敢拧头看他。
“嗯，我喜欢你。”这次发音没有上次那么抖了，但是声音还是很小。
“哦。”我的声音也没有那么抖了，但是比他声音还小。
“呼！”我明显地听到他呼了一口大气，然后比刚才大了一倍的声音说道，“我喜欢你。”
“哦。”我也比刚才提高了点音量，不过始终不看他。
“我说我喜欢你！”这次换成了吼声。
“啊！我说哦了！”我一时情急，也回吼了过去。
“哦是什么意思吗？”赵道长不干了，瞬间摔下刚还抓着的我的手，不爽地问道。
“哦就是哦嘛！你连哦都不知道啊！？”我翻着白眼看他。
“你到底懂不懂我说什么？！”赵道长不爽地问，“我说我喜欢你。中文是我喜欢你，英语是I like you，日语是suki da，韩文是擦狼黑哟。粤语是我中意你，东北话是我稀罕你。懂？！”
一口气吼得我一愣一愣的，这小子够知识渊博的，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赵奎贤，我知道了。”我回了七个字，声音很是温柔，至少比他的温柔。
“那是个毛线意思？”或许是气还没喘过来，赵奎贤瞪着我，语气还是不善的说。
“哎。”叹了一口气，我慢慢地说，“我说，我李晟敏喜欢赵奎贤。中文是我喜欢你，英语是I like you，日语是suki da，韩文是擦狼黑哟。粤语是我中意你，东北话是我稀罕你。懂？”
沉默了一瞬后，赵道长瞬间温顺了，然后像个二愣子一样，点了下头，给了我一句话，“诶，懂了。”
然后，又开始了沉默。许久，他伸手把我拉过去，抱住，我有点慌，随即扯他衣襟，闷闷地问，“干嘛？”
他没回答，只是亲吻了下我的发窝，随即头枕上我的，说了句，“没有。”
侧头在他怀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我笑了。
“李晟敏，你是赵奎贤的。”像是施咒一样，赵奎贤默默地念。
我点了点头。
抱了好一会，赵奎贤才微微松开一点，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给我。是一块玉佩。
“好老土。”我嘟喃一句。
“你懂什么？”赵奎贤看我一眼，然后硬是把玉放到我怀里，说道，“听着，给我把玉佩收好。这可是我第一次偷跑下山用一百三十二文铜钱买的。贵着呢。”
我听了直觉好笑，不过还是没敢笑，然后揣好那玉佩，其实是挺简单的样式，没啥特别，但是挺晶莹剔透的。看了也是很惹人喜欢的。
“这个，我是要拿来送给我未来媳妇的。”赵奎贤说完，特憨厚地摸了摸鼻子。
“我是媳妇吗？”我斜视，很是不爽。
“呵呵，这不是我决定的。咱不能违背自然规律。”赵奎贤笑得很痞地说。
“呀！爷是攻！赵奎贤知道吗？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我整个人从他身上腾起，说完这话，又觉得很耳熟，然后情不自禁来一句，“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万百年后的贤兔天道文里，此话的出现率是百分之八十九。”赵奎贤笑答。
“……”
“总之你记住，”赵奎贤又把我拉了回去，靠好，然后柔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
“嗯，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把玩着他的手指道。
这样，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躺在他怀里，我这么想着。
-------第十四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