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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霹雳天雷录之无漏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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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4-29 21:54回复
    霹雳天雷录之无漏玉衡
    (一)
    在集境众人看来,香独秀绝对是名副其实一奇葩。
    同样,依照相对论解释,香独秀看整个集境也是硕大的奇葩。
    后来,当某年某月香楼主在不知哪个林间小道上机缘巧合遇到带着十锋的太君治,顿时香独秀感慨自己终于找到了集境奇葩中的仅存的两朵雅谷兰花。
    用求影十锋的话讲,那根本就是噩梦的开始。
    太君治是个好人,在如今好人卡泛滥甚至发展到某长条状红色生物披着人皮就能浑水摸鱼骗到张好人优惠券的年代,更重要的是在集境这个除了奇葩就是明枪暗箭天天上演宫心计的世界——居然能出来一个如此清丽俊秀,雅致潇洒的好人,真是难能可贵,世间难求啊。
    如果香公子您能把“好东西就要带回家圈养”的表情收敛点,估计天机院的一大一小也不会那么抵触。
    见香楼主信步而来,十锋伸着脑袋看好奇,他当时还不知道芜园楼主是何等存在。而经历大半人生风雨的太君治则不易察觉的把十锋掩于身后——护犊,是人人皆有的本能,何况面对的又是洪水猛兽。
    “天机院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月下竹林,悠闲漫步,总军领真是好雅兴。只是昨日刚一同面见圣帝,又怎会有‘许久不见’的说法?”
    香独秀最出名的绝不是他的剑,而是他本人。当然,最惊骇世俗的还是他那没药可救的记性。其次,壮举之二便是是坐电梯似的升官和自由落体似的贬谪,二者相比之下,显然后者更声名远扬。
    此刻香独秀正处于自由落体的初始期,破军府总军领的板凳还没坐热,集境众人还没预料到,这只是芜园股指大跌的一个先兆。当事人倒是不以为然,也许一连番降职就是他本人故意而为之。香独秀乃非常人也,没什么事他干不出来,原因么,一天八小时洗澡够有说服力了。
    相比之下,太君治则稳妥的多,从一个士兵升到殿将,在升到殿主,最后作为集境难得安分桩稳扎天机院之后,上面人就没再给他升官的机会。
    天机院主,无漏玉衡太君治,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
    这样的人,对于暗处的是非者,是要不得的眼中钉。
    不过既然坐稳天机院长久一段时间安然无事,可见无漏玉衡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软脚虾。弑道侯说的好,太君治再温顺也是条虎。
    是老虎,终归会咬人的。也多亏了不时显露的利爪,太君治才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伙同太阴司压制着集境的盛世太平。
    按理,之前香独秀应该见过天机院主无数次,只不过芜园楼主身在紫微宫,心系浣愁池。大殿里鳞次栉比的高帽子,对他来说,都是浮云啊。
    于是天机院的兰花之一就这么浮云的飘过了,后来香独秀回忆,那日竹林幽径的偶遇,是天赐的缘分啊。
    成年后的十锋说:我呸!
    竹林初遇,香独秀还不是日后天天泡澡的闲人,求影十锋也不是白衣殿将,他当时只是个少年,个子才到太君治的胯骨。因此天机院主很容易把他藏于身后。是想以成年后十锋殿将的块头,估计太君治加上帽子也遮不住他。
    香独秀和十锋差了些岁数,太君治和十锋,差的就更大了。
    集境几个当家都是有些年纪的人,各个根基深厚,内力了得,而功体又是公认的驻颜妙方。所以,除了圣帝以外的集境高层,怎么看都停留在美好的青春年华,混在年轻人中轻而易举,久而久之他们的年龄问题就被众生淡漠了。
    有次照路明看到太君治正草拟辞呈的折子,惊问院主出了何事,集境之大还需院主攘内安外,院主若有什么可千万别鲁莽行事啊……之类。
    太君治很无辜,我只是快到了退休的年纪而已。
    退休的想法被搁置下来,直到他出事。
    坐在空荡荡的天机院上,十锋想,自从他遇见太君治,已经过了不少年头,院主现在应该退隐了吧,就算没退隐,鸦魂也把他好好藏在血鸦山了吧。
    乱世,真不适合温润如玉的无漏玉衡。
    


    2楼2010-04-29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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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6:
      有下文的啊,但这篇大概只是粮食,别问我cp,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配。
      反正太君治,鸦魂,十锋,香独秀,随意组合吧=  =


      7楼2010-04-2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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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太君治暗中打量鸦魂,擅自下评语。
        阴端佛鬼昨夜爆体身亡,妖世浮屠汇聚的地气一下子散开,大地回春,连空气也清新不少。太君治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放下,没了压力,他四处打量有点无聊。他被鸦魂扣着,回不了天机院,出不去血鸦山,虽说回去是领死,但闲得无聊也会被闲死。
        为了堂堂院主不至于落魄到无聊致死,太君治决定自力更生,他四处打量,试图把在残宗所见的一草一木都从头到脚品评一番。
        于是,同处一室的鸦魂,成了他最好的观摩对象。
        被盯着总感觉不自在,但鸦魂若被这点事儿激起来,血鸦山二把手也水的够厉害。一炷香的时间,鸦魂旁若无人;一时辰过去,鸦魂面若冰霜;一天过去,冰封有龟裂的迹象;一天一夜过去……残宗副首领终于爆发了:
        “老头你看够了没有!”
        其实太君治也很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却见他摇头:“听闻攻打妖世浮屠,十锋呕了红?”
        “哼!”鸦魂闷气,“我养他长大,结果却对你这外人如此上心。”没在意间,被人轻而易举得扯开了话题。
        太君治继续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我也养他多年,论亲情,也该一半一半。”
        “半你个大头!我与他是生命共同体,血缘的凭依,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
        “就凭把十锋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长大成人,我就有这个资格。”太君治悠哉游哉,仿佛身底下不是硌人的砾石,而是天机院大堂的院主之座:“我奇怪,好好一孩子,怎给你养的面黄肌瘦,满身脏污?”
        “你?!”鸦魂语塞,看到太君治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转悠,又开始炸毛:
        “太君治你还没看够吗?!”
        “没,当然没。”太君治答道,“你没看到我一直在摇头么?”
        鸦魂有了落荒而逃的趋势,而太君治——他自妖世浮屠之乱后,第一次笑出了声。
        雄踞一方的残宗副首领,不也是个孩子么?
        *********************
        多年以前,位于天机院主府邸书房,同样面对一孩子,照路明却很没辙。
        他按照院主吩咐,表面上对十锋嘘寒问暖,实地里仔细检查。不过,任凭照路明在一旁春风细雨春暖花开,求影十锋三九严冬面容呆滞至始至终一成不变。照路明无计可施,太君治同样无可奈何。
        照路明起身道,院主,借地方说话。
        离开十锋,与太君治来到别院。太君治问依你看这孩子如何,照路明说咽喉没问题,理论上应该能出声的。
        为何一直不说话?太君治追问。
        也许是……自闭吧?文华殿主的答案相当模糊。
        青少年的沟通问题,任重道远。
        送走照路明,太君治回到书房,十锋老老实实的原地呆着,见他来了自觉的来到身前,依旧不开口,只是默默的看。太君治一开始就觉得十锋的眼很有神,仿佛该说的话全含在眼里,无声无息的倒了出来。他脱下了官服,换上简易的米色大袍,对十锋说到:
        “今日不用练剑,我们去城外走走。”
        ****************************
        出城可以走正门,路近好走而且景色不错,但为了避免上次围观态势,太君治带着十锋绕道西山,西山有天机院的驻兵,寻常百姓无法靠近。
        通过守卫,太君治与十锋沿山间小径徒步上山,路过一片竹林,此时夏日刚至,竹林郁郁葱葱,在晚风中婆娑摇曳,沙沙声响弥散在静谧的夏夜。太君治离开石板路,拨开竹叶走下岔道,十锋跟着身后,没几个转弯便来到一个断崖。此崖三面翠竹环绕,靠近崖壁横卧一天然巨石,太君治坐在巨石上,十锋挨在他身边坐下。
        断崖四面来风,带着凉意的晚风吹散了初夏的闷热,十锋靠在太君治身边,弯月出升,竹林茂密,夏夜微风,比在府宅里舒服很多,十锋的眉眼松弛了,双脚也不自觉的晃悠。
        “我年轻时常在此读书习武,你若喜欢,平日也可以来,不必整日窝在府里。”听此话十锋惊讶回头,见太君治的面庞在夜色中淡化,融在新月初升的夜里,朦朦胧胧,却又安详和蔼。
        


        13楼2010-05-15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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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君治接着说:“只要日落之时能见你平安归家,其他的,随你。”
          平淡无奇的话语,意外得冲破内心层层设防,十锋吓得别过头去,感到太君治揽上他的肩膀。他垂眼偷偷打量,太君治的手在月色下恍若青玉,泛着淡淡幽光,却又没有玉器的清冷,指尖的温暖透过布料沁入皮肤。十锋失了神,恍惚间他被这双手扳过双肩。
          夜风迎面而来,十锋面向绝壁,蓦地觉得世间缩小了——放眼望去,屋舍,村落,良田,流水,如棋子般布满了整片大地,而他正站在名为大地的棋盘之上,注视盘中沧海桑田。
          他听到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看吧,这便是集境。”
          十锋抬起手,直指远处西南方一玄色山峰,太君治顺着看过去:“那是生死峰,无上道笑封君的故事,你应该听过。”
          十锋摇头,太君治仔细看,原来十锋所指的,却是生死峰后边的一座山,这山头虽离得更远,比起生死峰黑蒙蒙的一片,却隐约透着火光。
          “那是血鸦山,残宗的聚集地。”太君治道“我曾带兵进攻血鸦山,那里局势复杂,残宗虽没有伤害平民的先例,但以防万一,莫靠近那里,我不希望你有个三长两短。”
          刚说完,太君治感到掌下的身躯有些僵硬了,他侧过脸,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十锋暗暗咬唇。
          太君治叹了口气,觉得收养十锋后,他的叹息与日俱增。此刻听到叹息声,十锋转过头,明晃晃的眸子对上太君治。
          这回,太君治从他眼中读出了不解和质问。
          “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他道“我只知圣帝给予集境和平盛世,我该做的,就是维持这一世繁荣。”
          “跟残宗几度交手,感觉他们不算极恶之流,不过理念不同,各自为营。论私心,若他们只盘踞血鸦山,吾也不想赶尽杀绝。可那残宗的副首领……”太君治停下了,神色中透露出遐想。
          忽感面颊上粗糙的摩挲,太君治回神,十锋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庞,孩子依旧不言不语,或许他本身没有察觉,他的眼里泄露了关切。
          太君治觉得自己老了,年轻一辈的存在更能突显时代的更迭。年轻的天机院主不会动不动就回忆往昔,当然,年轻时也没那么多“往昔”可供回忆。
          十锋收回手指,太君治的脸很滑,不像一个武将的脸,也不像一个老男人的脸,他眼望太君治,手指却在不自觉的摩挲,享受指尖残留的温润。十锋以为自己的表情仍然保持着万年如一,却不知他的掩饰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层通透的窗纱。
          “我无事。”太君治安抚十锋的忧心“不过是想起了从前……残宗副首领,像我多年前认识的一人,尤其是脾气,天煞的相近。”
          谁?!十锋想。
          “年轻时的弑道侯。”太君治轻而易举的抛出惊骇世俗的真相“当时他还是武曲殿殿将,住在我隔壁。”
          十锋感到不可思议,当然,任何人听到,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鸦魂武功好,脾气也难应付,我有点庆幸他身处残宗,不然多了个年轻的弑道侯,我还真没法应付。”
          太君治此时不知,他怀里,正搂着“年轻版弑道侯”的亲弟。
          ***********************
          起风了,太君治领着十锋下山,路过沙沙作响的竹林,忽见一人迎风踏来。
          “浮名本是身外物,不着方寸也风流。人哪,不过世间一浮云啊。”
          场景回到了开篇的竹林偶遇,香独秀翩然来到,颇有种大魔王最后登场的意味。
          ****************************
          真理告诉集境,无论如何,不能忽视香楼主的存在。
          事实告诉作者,没香公子,你KUSO不起来。
          另外,此文的副标题——世上只有妈妈好。
          


          14楼2010-05-15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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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自从收养了十锋,太君治时常觉得自己心老了,此刻,他更是觉得自己连身也老了。
            人老了体力也跟着掉,当年行军作战,一连几宿没合过眼,白天照样运阴阳之气,退八方之敌。如今只熬了三宿,他就累的想打瞌睡。
            太君治真想随便找个地方呼呼大睡,可事与愿违,当你这辈子几乎所有的敌人全都凑到眼面前,再困也睡不着了。
            他此刻立于紫微宫大堂,前方圣帝一如既往的俯视众臣,左边弑道侯意料之中的咄咄逼人,后面鸠眼军督虎视眈眈,右方破军府总军领……情况过于复杂,暂不评论。
            总之集境的各方神圣围了个圈,而他就是那圈儿的圆心。
            至于望夜祀嬛,由于太阴司不干政事,太君治暂时没有同盟。
            圣帝即使无所作为但也是权威的存在,左边和后边的是明码标示的凶猛肉食动物,至于右方的芜园楼主……
            昔日视文武百官包括圣帝为浮云的香独秀,今却对天机院主格外的关注。
            在香独秀莫名其妙的打量下,太君治顶着集境高层标志的高帽子,承受着弑道侯接连不断的质问。


            21楼2010-08-05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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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鸦魂亲自出马,侵占生死峰。
              鸦魂是何种等级,天机院士兵根本拦不住他,今夜负责的擎羊殿主赶到,也被震伤内腹,就近的战龙纹奔来,结果被乌鸦抓伤了右臂。首度交锋,二位主将接连受伤,天机院军队乱作一团。
              太君治的到来,正巧稳住了近乎崩溃的局势。
              而鸦魂,自他的寒鸦看到了五里之外奔驰的橘黄色大帽子,就果断的下令撤军了。
              气归气,该办的还得照办。太君治先查看二位殿主伤势,见无大碍,安慰几句,转身布阵防守。一番忙乱后,局势稳定下来。万军敌协同刑无错战龙纹二伤者驻守生死峰山脚,照路明留守天机院。太君治本人,则在朝阳刚起时赶赴紫微宫,用近乎打瞌睡的状态报告昨夜战况。
              *****************************
              通宵,很不好受,尤其通宵过后再接受天府院破军府的狂轰滥炸,真是愈发难受了。
              太君治难受的拖着脚步进家门,紧绷的人松弛下来,恍若全身都抽空了,他连唤仆人的气力也懒得使,走回房的力气也懒得费,就近挪到园中凉亭坐下,靠着栏杆我歇会儿谁也别拦我。
              没人拦着他,太君治闭眼前还是冉冉晨辉,再睁眼,已经火烧夕阳。
              他就坐在亭里,坐着睡了一天。
              太君治不是自己醒的,他是被人惊醒的,若是没人来扰他,怕是能坐着再睡一夜。
              天机院主是何许人?怎可容忍旁人欺身而来?
              他睁眼,手起,一把擒住迎面伸来的手。
              好小。
              太君治捏着住对方的手想,来人的手虽然小,但不柔弱,掌中和指尖上覆盖的厚茧,明显是个练武人。
              刚睡醒,迷茫一片,太君治云里雾里看不清楚,等看清楚了事实,他却愣了。
              有过昏睡感受的人大都知道,如果睡的太沉,猛然惊醒后,虽然身体会随着本能行动,大脑却更不上步骤,彻底不运转,其瞬时的效果类似于失忆,会忘记自己是谁,在哪儿,该干什么,然后闹出一大堆笑话。
              太君治正处于此状态,虽然还没到闹笑话的地步。
              他之所以愣了,不是惊异于来着身份,而是根本认不出眼前究竟是何人。 
              即使,他用眼睛看得很清楚。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认出眼前是谁。
              同时,被太君治疑惑的目光扫了一遍又一遍的求影十锋也感到了前无古人的恐慌。
              没错,色胆包天伸咸猪手的人就是少年版求影十锋。
              理论上,那时的十锋,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咸猪手。也许,现在依旧不知道。


              23楼2010-08-05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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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太君治醒得突然,出手极快(毕竟是沙场老手),且不论十锋的初衷里带不带有那个啥头上一把刀的邪念,总之,结果是一样的——他被吓着了。
                被吓着的十锋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可怜孩子把手往回拽,奈何对方卡得紧,试了几次也拽不出来。抬眼看对方,太君治双眼朦胧,一脸无辜,仍不放手。
                十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然后他开始脸点红了。
                这孩子本身脸白,脸一红。甚是明显。问题对方临时性脑死,他就是脸烧起来,也没用。
                于是红着脸的十锋半天憋出一句话:
                “院主,帽子上落了鸟。”
                可能性极低的诡异答案,却无奈的还原了真实。太君治悲剧的感到有东西在啄他的帽子, 他松开手,弹了下帽檐,感到一物腾起,帽子上轻了许多。抬眼看,一只黑色乌鸦啼鸣着飞去,黑色大鸟的背影相当眼熟。
                也许,可能,大概,希望,别是昨晚鸦魂肩上的那只,即使真的很像。
                转过头,看到十锋红着张小脸,太君治想,他总算说话了。心底颇有种听到儿子第一次叫娘的成就感,虽然时间地点人物——尤其是性别,都诡异的很。
                脑袋清醒了,身子却还有些酸痛,太君治没急着起身,他牵过十锋的手,在掐出手印的地方按揉。十锋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院主,”十锋低声道,“有人,找你。”


                24楼2010-08-05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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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一起发bd说我发广告贴,结果分开了居然神奇的贴上了OTZ


                  26楼2010-08-05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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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求军督啊……我求个毛啊,让顶着水脸的现役军老人家来破坏人家家庭幸福???
                    ***********************************
                    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


                    31楼2010-09-25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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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师弟,很早很早以前。”太君治说,“早到那人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也只是个未出师弟子。”
                      我虽然比他年长,但他比我聪慧很多。
                      他天资甚好,尤其是剑技,师尊都称他为千年难遇的奇才。
                      可是,性格上,很多人受不了他,或许说几乎所有人都受不了他,师尊是,我一开始也是。
                      他的行为是怪诞了一些,他的思想是离奇了一些,他的个性是自恋了一些……或者不只是一些。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的明白。
                      我一度怀疑他的言语举止,只是为了避尘隐世估计为之。后来觉得,他是在俗世中,找到了最适合与自己的生存方式。
                      ……
                      后来,我先于他出师,仕于朝野,和师尊渐渐没了联系,他的消息,也断了。
                      我从没想过,像他那样,如云飘荡的人,居然会入世为官——而且一路升任紫薇宫御前统领。
                      你说我嫉妒?呵,若真是计较官爵,以我之能,又怎会止于天机院主的职位?
                      该怎么说呢,看他出任御前统领,我心底有的是担心——越是身处高位的人,所担的风险也越大。他那样恣意的人,怎不会碰触到官场宫廷的种种禁忌?
                      然后,不出意外,他一路降为殿将。
                      我倒是安心了。
                      另外我也很庆幸他是被降为天府院的殿将——我本人就罢了,天机院其他人实在禁不起他折腾。
                      …………
                      默了,鸦魂抬头:
                      “这事,你从来都没提过?”
                      *******************************************
                      “话说回来,院主你倒是从来都没提过。”香独秀斜靠在太君治书房的梨花木太师椅上,悠然打量着手中拿捏的茶盅。他落落大方,恍若被主人邀请上门的座上宾,全然没有翻墙来的自觉。
                      那边,太君治继续批阅公文,纸笔间行云流水毫无停歇:“什么‘没提过’?”
                      “你与我,乃同门师兄弟这件事。”
                      太君治笔锋一顿,却未抬头:“提它作何?”继续批阅公文,他冷着脸,一点也没有平日如沐春风的温柔感,倒是颇有种“我就这么着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的态势。若是平日相处的部下,见此太君治如此冷漠,怕是不敢上去认人了。
                      谁知,香独秀却笑开了:“冰着脸的师兄才是师兄啊,世人面前的天机院主,我都不敢认了。”
                      这下太君治终于抬起头,他依旧沉着脸,但眉宇间却是松弛的神态,他的表情或无语或无奈,但就是这种纠结的表情,放到他脸上,却又多了种纵容。
                      他放下笔,端起杯托,就着喝了口。茶杯事先用滚水烫过,茶汤用的是初沸的泉水,刚端上来,茶杯茶水都是烫的。可放了许久,再烫的茶也凉了,太君治含着口凉茶,无滋无味。
                      “师兄要不要来点刚泡的?”集境奇葩手举茶盅笑靥如花。
                      “不必。”太君治放下茶碟,右手扶额,头痛。
                      **********************************
                      早在为出师之前,就有人感叹,明明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这师兄和师弟怎么就差得那么多?
                      当然,所谓的“差的那么多”明显不是指才华。
                      昔时香独秀虽天赋秉义,但终归是个未经历练的毛头小子,是个虽然极品了点但远不如后日集境奇葩那般惊骇世俗。而太君治本来天资甚好,再加上多年雕琢,那时已显然是块上乘璞玉,多年后无漏玉衡的名号,也可谓实至名归。
                      论才华,两人半径八两,说不定太君治当时还胜香独秀一筹。
                      而所谓的“差很多”当然指的是二人的性格。
                      你说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当师傅的又是公认的不偏不倚,怎么门下唯二的徒弟,性格上怎么一天一地:一个温文尔雅善解人意谦和恭顺,另一个没天理到张嘴比动武更有杀伤力。
                      其实,香独秀太君治二人初遇之时,谁都没能料到,数载春秋之后,这两人能形成如此鲜明的反差。公平的说,少年香独秀也有老老实实的时候,而青年太君治,也存在着年轻气盛的一面。
                      总而言之,早先的时候,他们二人个性其实蛮像的。
                      ——!怎么可能!——这是后来某位八卦人士在得知此事后的第一反应。
                      


                      39楼2011-04-18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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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君治默,就说你不信吧……其实我也不想信,但偏偏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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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天机院主和天府院主,只是武曲殿两殿将,关系还算不错,双方都没料想到久远的将来他们之间会产生多么激烈的勾心斗角。
                        不过那时集境奇葩早已名扬四海。
                        坦然的说,当时太君治和香独秀个性的确有多少相似之处,但也有着些许不同——比如在某些事上,太君治偏温顺一些,香独秀更特立独行一些。
                        但也不是温顺一些的人就一直会好脸色,在不知多少次被香独秀气到抓狂后,素来温和的太君治开始学会冰起一张楚楚“冻”人的脸,专门来应付这个麻烦的师弟。而在冰河期之外,那张如玉的面庞越发亲和了。
                        反观香独秀,看遍四处抓狂炸毛的脸,到师兄这儿居然看不到了——有点落寞,于是他开始奋发图强再接再厉变本加厉。
                        由此一来,原本差不多少的性格就开始走向极端。
                        ************************
                        太君治扶着额回想未出师前的青葱囧事,越发囧了。
                        而香独秀仿佛对那段往事相当淡定,他道:“师兄还在介意我未与你相认一事?”
                        “要真是介意,早在未出师之前,我就被你气死了。”太君治无奈,“说吧,堂堂御前统领翻墙而入,不会只是找我叙叙那猴年马月的同门情谊吧。”
                        “师兄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香独秀做哀嚎状,“这次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前来,追忆你我当年同床共枕的岁月啊。”
                        太君治嘴角一抽:“是啊是啊,你‘真心诚意’的翻墙而入;你‘真心诚意’的直奔十锋而去;你‘真心诚意’的纠缠了四个时辰,导致人家没辙了来找我;你还‘真心诚意’的尾随而至——还有别把话说得那么暧昧,什么‘同床共枕’,纯属你怕鬼不敢一人睡!”
                        “浮云,一切都是浮云。另外师兄你可该劳逸结合,居然在凉亭里就睡着了,你也是年纪不小了的人了,注意身体啊。”
                        “多谢御前统领关心,”太君治皮笑肉不笑“另外请您这浮云该飘哪儿飘哪儿,寒舍简陋,承受不起。”
                        “师兄,我来了,你这‘寒舍’不就‘蓬荜生辉’了?”
                        “那还是让它简陋着为好。”
                        “师兄你这可不够坦率啊。”香独秀摇头。
                        “论坦率你不该指责我吧?”太君治叹气,他直起身:“我好歹做过你师兄,以你的懒性,绝不会无事登三宝殿。直说罢,莫拐弯抹角。”
                        香独秀也坐正:“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小,它现在的确是芝麻大点的小事;说大,它怕是能对将来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
                        “重点。”太君治指尖轻叩,催促道。
                        “重点是,我对你身边新出现的孩童甚是好奇。”
                        “二者有联系么?”太君治冷眼视之。
                        “和师兄或是没有,但和血鸦山的头头,或许就有了。”
                        “不劳费心。”太君治止住话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自有分寸。”
                        既然对方都这么讲了,香独秀也淡定了,于情于理,他该说得就这么多,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不可否认,在他眼里,现在和善温厚的天机院主和他当年雷厉风行的师兄相差甚远,但有些特性却丝毫不变。比如,明明心底却看得透一切,却因种种顾虑沉默不语;再比如,对小孩子,总是没有来的心软。
                        香独秀想了一会儿,突然问:“师兄,你可怨我今早在堂上没帮你?”
                        太君治沉吟:“你的‘师兄’,只存于此时,此地。”他指指自己,“今晨立于紫薇宫大殿之上的,只是天机院院主,无漏玉衡太君治。”
                        他道:“如果让我选择,我更希望你继续保持你现在的中立。”
                        香独秀了然,他师兄,貌似不止对小孩子才会心软。
                        ******************************
                        香独秀是极聪明的,太君治想。
                        聪明到凭着局外人的身份,在很多年以前,就觉察出天机院潜藏的暗桩——也不能说自己没察觉到种种巧合种种疑惑,只是不愿意朝那方面去想而已。
                        即便到后来,事实发展到如香独秀所预警的那样,对于养育十锋这件事,太君治不存在丝毫后悔。
                        苦境大地比起集境好上许多,但夜晚依旧寒气袭人。冷风吹过,太君治下意识的缩了缩,一只树杈伸过来,将篝火挑高,一股暖涌了上来,
                        太君治抬头,对上鸦魂黑曜石般的双眸。他打量前残宗副手,仔细检视这个他曾经的敌人,现在的部属,或者,也可以算是一个孩子。
                        他没有子嗣,但一直把十锋看做自己的亲子,背叛前是,之后依旧是。
                        *********************************
                        首先,我暴字了。
                        其次,虽然暴字了,但文越写越烂了
                        最后,写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文的cp到底是啥=   =,就当all太乱炖吧OTZ
                        


                        40楼2011-04-18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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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轻人之间,尤其是曾经的对立的双方聚在一起之间,冲突是难免的——比如鸦魂和卸羽凤凰,明明这两只都属禽类,却偏偏没有同物种和丵谐相处的协作精神。
                          说白了,他俩天天动手,而且,打得蛮凶的。
                          开始太君治会插手阻止,现在我们六人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不可以内讧,说几句象征一下。
                          但他其实也就是说说,如果圣帝雄王的历史遗留问题能如此简单得了结——天机院那些年还用得着打得那么辛苦么?有脑子的早早就去劝降了!
                          太君治无奈了,大不了每次打起来就说他们几句呗,反正口水也不值钱——但后来他发现这两人的打斗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损害,而且打到一定程度自觉就收手了——于是太君治也淡定了,干脆采取放任政策,权当是年轻人以自己独有的方式交流感情。
                          此刻,这两人又“交流”起来,求影十锋伏首神龙戎马无疆自动退致安全地带看热闹,太君治望天——算了,我管不了了。
                          十锋拎起水壶水壶,快空了。乖孩子起身道院主我去取水,而后白色的身影在太君治的目光下一步步隐匿在灌木丛中。
                          见十锋走了,鸦魂打几拳也撩开了手脚,走到太君治身边坐下。卸羽说了几句解气的话,然后原破军府二人组又凑到一起,痴汉没了热闹可看继续发呆。原本还有些喧闹的环境一下子冷清下来
                          “十锋是个好孩子。”太君治说。
                          “我很后悔,派十锋这么乖巧的孩子,着实便宜了你。”鸦魂说道。
                          “你的意思是,残宗应该派一个更古怪更难缠的,来耗尽我的精力?”太君治反问。
                          “不然呢?”鸦魂冷笑。
                          太君治笑:“你当年若想替代你的兄弟我一点也不介意。”
                          “太君治!你!”
                          “呵……”。
                          “还记得你救我那次么?”趁着十锋还没回来的空当,太君治突然挑起另一话题。
                          “哪次?老头子你被本大爷救过的次数多着咧。”
                          “……我因为勾结残宗,被破军府捉拿的那次……”
                          ……
                          “……啊,那次啊……”鸦魂望天,“老子吃力不讨好,捡回个麻烦。”
                          “……你觉得失策?”
                          “失策?”鸦魂瞟了眼他,“小弟求你,你能不答应?”
                          “……也是。”
                          “反倒是你,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干嘛又提起来。”鸦魂向远处望了望,估计十锋一时不会回来。
                          太君治知道他不想在十锋面前重提此时,毕竟,对十锋而言,血淋淋的伤痕,难以磨灭。
                          “我只想说,多谢。”
                          鸦魂一愣,而后哑然失笑:“哈,老头子你总算开窍来着,不枉我在岩洞里和你磨叽半天。另外,你这声‘谢’也来得太迟了吧?”
                          太君治摇摇头:“我并不谢你出手救我,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我只是庆幸被你救了。”
                          鸦魂的脸晴转多云:“太君治,你在绕什么弯子。”
                          “我是庆幸,救我的人是你。”看到鸦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太君治接着解释道:“我知道当时还有他人,如果有可能,我不想他出手。”
                          “以他当时立场,贸然出手,被捉到把柄,于他而言甚是不利。”
                          ——其实人家已经出手了,而且出了很多很重的手——鸦魂纠结着,最终还是决定把槽吐在肚子里,顺带再为营救事丵件中被毒嘴香用手打趴下的一干人都鞠一捧鳄鱼泪。
                          想到集境独产的那朵奇葩,鸦魂顺口问道:“我是没想到,太君治你和集境奇葩的交情居然如此好。”——好到那个我行我素到极点的怪胎居然会不去洗澡,特地赶去救人。
                          他本是顺口说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太君治脸色就变了,他的表情很奇怪,些许纠结些许苦恼些许遗憾——总之不能用“悲伤”二字简单的括其含义。
                          鸦魂以为自己提到了什么奇怪的禁忌,也不好意思在深究,他转而去拨弄篝火,陡然腾起的火舌没能为寒冷的夜增添些许暖意。
                          当他折腾篝火的时候,太君治突然开口,话一出口,鸦魂翻弄篝火的手就停了,他静静的听着,认真的听着。
                          


                          42楼2011-04-18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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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识到,这也许是无漏玉衡从未与人提及过的往事。
                            怕是对十锋,也从未提过。
                            *******************************************
                            “我有个师弟,很早很早以前。”太君治说,“早到那人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也只是个未出师弟子。”
                            我虽然比他年长,但他比我聪慧很多。
                            他天资甚好,尤其是剑技,师尊都称他为千年难遇的奇才。
                            可是,性格上,很多人受不了他,或许说几乎所有人都受不了他,师尊是,我一开始也是。
                            他的行为是怪诞了一些,他的思想是离奇了一些,他的个性是自恋了一些……或者不只是一些。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的明白。
                            我一度怀疑他的言语举止,只是为了避尘隐世估计为之。后来觉得,他是在俗世中,找到了最适合与自己的生存方式。
                            ……
                            后来,我先于他出师,仕于朝野,和师尊渐渐没了联系,他的消息,也断了。
                            我从没想过,像他那样,如云飘荡的人,居然会入世为官——而且一路升任紫薇宫御前统领。
                            你说我嫉妒?呵,若真是计较官爵,以我之能,又怎会止于天机院主的职位?
                            该怎么说呢,看他出任御前统领,我心底有的是担心——越是身处高位的人,所担的风险也越大。他那样恣意的人,怎不会碰触到官场宫廷的种种禁忌?
                            然后,不出意外,他一路降为殿将。
                            我倒是安心了。
                            另外我也很庆幸他是被降为天府院的殿将——我本人就罢了,天机院其他人实在禁不起他折腾。
                            …………
                            默了,鸦魂抬头:
                            “这事,你从来都没提过?”
                            *******************************************
                            “话说回来,院主你倒是从来都没提过。”香独秀斜靠在太君治书房的梨花木太师椅上,悠然打量着手中拿捏的茶盅。他落落大方,恍若被主人邀请上门的座上宾,全然没有翻丵墙来的自觉。
                            那边,太君治继续批阅公文,纸笔间行云流水毫无停歇:“什么‘没提过’?”
                            “你与我,乃同门师兄弟这件事。”
                            太君治笔锋一顿,却未抬头:“提它作何?”继续批阅公文,他冷着脸,一点也没有平日如沐春风的温柔感,倒是颇有种“我就这么着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的态势。若是平日相处的部下,见此太君治如此冷漠,怕是不敢上去认人了。
                            谁知,香独秀却笑开了:“冰着脸的师兄才是师兄啊,世人面前的天机院主,我都不敢认了。”
                            这下太君治终于抬起头,他依旧沉着脸,但眉宇间却是松弛的神态,他的表情或无语或无奈,但就是这种纠结的表情,放到他脸上,却又多了种纵容。
                            他放下笔,端起杯托,就着喝了口。茶杯事先用滚水烫过,茶汤用的是初沸的泉水,刚端上来,茶杯茶水都是烫的。可放了许久,再烫的茶也凉了,太君治含着口凉茶,无滋无味。
                            “师兄要不要来点刚泡的?”集境奇葩手举茶盅笑靥如花。
                            “不必。”太君治放下茶碟,右手扶额,头痛。
                            **********************************
                            早在为出师之前,就有人感叹,明明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这师兄和师弟怎么就差得那么多?
                            当然,所谓的“差的那么多”明显不是指才华。
                            昔时香独秀虽天赋秉义,但终归是个未经历练的毛头小子,是个虽然极品了点但远不如后日集境奇葩那般惊骇世俗。而太君治本来天资甚好,再加上多年雕琢,那时已显然是块上乘璞玉,多年后无漏玉衡的名号,也可谓实至名归。
                            论才华,两人半径八两,说不定太君治当时还胜香独秀一筹。
                            而所谓的“差很多”当然指的是二人的性格。
                            你说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当师傅的又是公认的不偏不倚,怎么门下唯二的徒弟,性格上怎么一天一地:一个温文尔雅善解人意谦和恭顺,另一个没天理到张嘴比动武更有杀伤力。
                            其实,香独秀太君治二人初遇之时,谁都没能料到,数载春秋之后,这两人能形成如此鲜明的反差。公平的说,少年香独秀也有老老实实的时候,而青年太君治,也存在着年轻气盛的一面。
                            


                            43楼2011-04-18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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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早先的时候,他们二人个性其实蛮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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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君治默,就说你不信吧……其实我也不想信,但偏偏这是真的。
                              弑道侯决定喝杯茶压惊。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天机院主和天府院主,只是武曲殿两殿将,关系还算不错,双方都没料想到久远的将来他们之间会产生多么激烈的勾心斗角。
                              不过那时集境奇葩早已名扬四海。
                              坦然的说,当时太君治和香独秀个性的确有多少相似之处,但也有着些许不同——比如在某些事上,太君治偏温顺一些,香独秀更特立独行一些。
                              但也不是温顺一些的人就一直会好脸色,在不知多少次被香独秀气到抓狂后,素来温和的太君治开始学会冰起一张楚楚“冻”人的脸,专门来应付这个麻烦的师弟。而在冰河期之外,那张如玉的面庞越发亲和了。
                              反观香独秀,看遍四处抓狂炸毛的脸,到师兄这儿居然看不到了——有点落寞,于是他开始奋发图强再接再厉变本加厉。
                              由此一来,原本差不多少的性格就开始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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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君治扶着额回想未出师前的青葱囧事,越发囧了。
                              而香独秀仿佛对那段往事相当淡定,他道:“师兄还在介意我未与你相认一事?”
                              “要真是介意,早在未出师之前,我就被你气死了。”太君治无奈,“说吧,堂堂御前统领翻丵墙而入,不会只是找我叙叙那猴年马月的同门情谊吧。”
                              “师兄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香独秀做哀嚎状,“这次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前来,追忆你我当年同床共枕的岁月啊。”
                              太君治嘴角一抽:“是啊是啊,你‘真心诚意’的翻丵墙而入;你‘真心诚意’的直奔十锋而去;你‘真心诚意’的纠缠了四个时辰,导致人家没辙了来找我;你还‘真心诚意’的尾随而至——还有别把话说得那么暧昧,什么‘同床共枕’,纯属你怕鬼不敢一人睡!”
                              “浮云,一切都是浮云。另外师兄你可该劳逸结合,居然在凉亭里就睡着了,你也是年纪不小了的人了,注意身体啊。”
                              “多谢御前统领关心,”太君治皮笑肉不笑“另外请您这浮云该飘哪儿飘哪儿,寒舍简陋,承受不起。”
                              “师兄,我来了,你这‘寒舍’不就‘蓬荜生辉’了?”
                              “那还是让它简陋着为好。”
                              “师兄你这可不够坦率啊。”香独秀摇头。
                              “论坦率你不该指责我吧?”太君治叹气,他直起身:“我好歹做过你师兄,以你的懒性,绝不会无事登三宝殿。直说罢,莫拐弯抹角。”
                              香独秀也坐正:“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小,它现在的确是芝麻大点的小事;说大,它怕是能对将来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
                              “重点。”太君治指尖轻叩,催促道。
                              “重点是,我对你身边新出现的孩童甚是好奇。”
                              “二者有联系么?”太君治冷眼视之。
                              “和师兄或是没有,但和血鸦山的头头,或许就有了。”
                              “不劳费心。”太君治止住话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自有分寸。”
                              既然对方都这么讲了,香独秀也淡定了,于情于理,他该说得就这么多,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不可否认,在他眼里,现在和善温厚的天机院主和他当年雷厉风行的师兄相差甚远,但有些特性却丝毫不变。比如,明明心底却看得透一切,却因种种顾虑沉默不语;再比如,对小孩子,总是没有来的心软。
                              香独秀想了一会儿,突然问:“师兄,你可怨我今早在堂上没帮你?”
                              太君治沉吟:“你的‘师兄’,只存于此时,此地。”他指指自己,“今晨立于紫薇宫大殿之上的,只是天机院院主,无漏玉衡太君治。”
                              他道:“如果让我选择,我更希望你继续保持你现在的中立。”
                              香独秀了然,他师兄,貌似不止对小孩子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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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独秀是极聪明的,太君治想。
                              聪明到凭着局外人的身份,在很多年以前,就觉察出天机院潜藏的暗桩——也不能说自己没察觉到种种巧合种种疑惑,只是不愿意朝那方面去想而已。
                              即便到后来,事实发展到如香独秀所预警的那样,对于养育十锋这件事,太君治不存在丝毫后悔。
                              苦境大地比起集境好上许多,但夜晚依旧寒气袭人。冷风吹过,太君治下意识的缩了缩,一只树杈伸过来,将篝火挑高,一股暖涌了上来,
                              太君治抬头,对上鸦魂黑曜石般的双眸。他打量前残宗副手,仔细检视这个他曾经的敌人,现在的部属,或者,也可以算是一个孩子。
                              他没有子嗣,但一直把十锋看做自己的亲子,背叛前是,之后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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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暴字了。
                              其次,虽然暴字了,但文越写越烂了
                              最后,写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文的cp到底是啥=   =,就当all太乱炖吧OTZ
                              


                              44楼2011-04-18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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