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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业福: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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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9-30 23:53回复
    (诗云:“烟花三月下扬州”。诚然,我谨遵诗仙教诲,在三月拜别京畿的父母亲友,以及,只身前往扬州看望母族祖宅的外祖父母,往返各需一月,我在扬州又停留一月,因而等我再回京城的额附府,已是六月末旬,去时仲春,回时夏都深了。)
    (细软行囊等并不需要我操劳,却不免风尘仆仆与舟车劳顿的疲倦,好在终是到家了。即将叩开院门时,我以为所见该是满园静谧的翠色,不想是井然有序的仆从恭候,以及侧壁敞开的雕花木窗。这架势——我快步向厅堂去,门帘一挑,所见教我震惊地说不出话。)
    ......
    (恺颜贺兰正在桌边饮茶,见我闯入,才慢悠悠地将视线移至我身上。)


    2楼2021-10-02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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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在等我?(他在等我。本是不必再多问了,只我难以置信,话里也满是情绪——有惊、有喜、亦有惧。)
      (我独独儿留意了这分惧,它便在膺内放大千百倍。至于“惧”从何处来,先时我当他忙,弗是日日得见,便未曾告知即将前往扬州,临行前想要说一声儿,那日他又恰巧不在府上,竟是从始至终不曾亲口支会他一句,哪怕是为探亲,也失了分寸。再者,我于扬州逗留时,总以为是小住,想着说不准人都回京了信还没到,便一封未写,三个月音讯全无,于他而言活像是人间蒸发了。与惧相比,惊和喜都不再重要。)
      何、何事...
      (兴师问罪,明知故问。我心虚地靠近桌边,想为他再斟一盏茶,赔...赔罪茶。)


      5楼2021-10-02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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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捧起茶壶,却见他用衣袖将杯口盖紧,且并没松动的意思,就像刻意针对我。一时无言,先是抓紧了手中的瓷壶,后又松手,将茶壶放回原处。)
        我...我回来了...
        (这算什么呢?这算什么呢。走的时候一个字都没留下,一点儿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凭什么回来时说一句“我回来了”别人就要接受,我都无法搪塞自己。连觉禅毓见这种最喜欢用鸵鸟埋进沙里的方法去解决问题的人都无法视而不见。)
        对不起...(察觉到怒意,我苦笑着捏捏鼻尖,忙赔不是)我以为你忙...不想打扰你...扬州催得也急,就,没来得及说清...


        7楼2021-10-03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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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此时此刻他笑起来挺瘆人,虽皮肉有所牵动,可眼神里一点笑意也无,倒莫如不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本意是为他好,可当下的情况这话不可能有说服力,更寻不出旁的理由。是个无解的死扣,唯一能做的是让时间冲淡记忆。)
          (敏锐察觉到桌上的“新奇玩意儿”,尽管是被贺兰随意丢过去,我也仔细捡起来,也抚上扇骨,也转了一圈,将贺兰摸过的每一寸都摸了一遍,有温度,是暖的。)
          送给我的?
          (他没应,已经转身向门处去,我大惊,也慌忙向门处去拦他。不同于以往的袖子或衣料,这回我结结实实圈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要贴上去,也不知哪儿来的魄力)等一下!
          方才进门一直没见着同心,一起找找,好吗?


          9楼2021-10-03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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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没注意树上的动静,也是真心想邀他一块儿寻,没成想他甚而比我更了解同心,爬树的身手也迅敏,不下片刻便从树梢上揪下小猫来。时值午后,艳阳高悬,小猫忍不住要犯困打盹,并因为落入熟悉而温暖的怀抱竟也未被惊醒,睡得安稳。)
            (我在树荫底下仰面凝望,阳光透过叶丛恰好削过贺兰硬朗的下颌线,四肢动态更是轻盈,我似是有些看怔了,直至他纵身一跃在我面前不远处,也不记得收回过分露骨的视线,他歪头盯我,我才回过神来,慌张地看猫。)
            (我刚接手同心时,它粉红色的肉垫还不及我一个指头大,如今竟有我二指宽,比我去扬州前更长大了,我用食指挠它的爪子。)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因为凑近了贺兰的胸膛,所以能隐约听到心跳的声音,但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还有栀子的清香,大约是府中后院的栀子园里长年累月沾染的。)
            (我走神地想着,这就是我会问他娶我好不好的原因吧,大概。恺颜贺兰总是觉禅毓见心动的理由。)
            (瞟他时觉得他不像之前那么生气,是以欢快地笑)好啊,跟你住也很好啊。


            11楼2021-10-0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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