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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婚开始恋爱》⊷ 蒋逍💓 许窈 《后宫上位记:丽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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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婚开始恋爱》⊷ 蒋逍💓 许窈
《后宫上位记:丽妃传》⊷ 云绾💓
《浮舟渡》⊷ 宋寄柔💓裴云川
《槐春》⊷ 许疆💓 槐春
《他的初恋》⊷ 舒怀雪💓 沈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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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离婚开始恋爱
                送走一个小鬼,许窈还没来得及再开一罐啤酒,就又迎来另一个小鬼。
                “这个时间是职业选手的作息,可不该是资本家的作息啊。”蒋逍往养生壶里倒了瓶矿泉水,按了开关,转过身来看许窈,轻轻地叫了声“老板”。
                蒋逍,TRY的打野,刚十九岁,就已经是许窈手里身价最高的现役职业选手了——比身为半个老板的许星辰还要值钱一些。
                许窈想起最初把他从小网吧捡回来时,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朋友。
                那时他身量不高,从昏暗的角落走出来,看起来很瘦,脸颊还有长期营养不良的凹陷。明明是跟许星辰差不多的年纪,却好像是过着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生。
                许窈在那之前也没想到,那个在游戏里狂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顶级玩家,现实中竟然会是这么腼腆又内敛寡言的模样。
                她当时问蒋逍:“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黑沉沉的眸子忽地亮了一下,无声地望了她许久,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拒绝了,却见他忽然移开眼去,红着耳尖重重点了点头。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1-09-24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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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上位记:丽妃传》
                  在宫里死个宫女不算什么,皇上问起宜妃只说生了病,没过几天皇上也就忘记了。
                  宜妃就这样把对手扼杀在摇篮里,还起到了杀鸡儆猴的震慑作用。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提着脑袋做事,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我谨小慎微的同时,正每日考虑如何走出去,但还没想到答案却先惹怒了宜妃。
                  我平素最喜欢调制香料,倒不是为了吸引圣宠,而是喜欢制香时身与心都能放松的宁静。
                  我会把制好的香料卖给其他宫女,多攒些细软好已备日后出宫。
                  一次午后我正做香料,只有这时辰才有闲暇,因为宜妃有午憩的习惯,只留下大宫女在一旁。没想到忽听大宫女传召,我来不及换下衣裳就急忙奔过去,原是皇上来了。
                  我和众宫女鱼贯而入,端茶递水,摆制果盘,一切就绪才退至两旁。作为低等宫女,我们不能抬头乱看,要做到不闻不问,不听不言。
                  这时候,我像往常那样默数青瓷砖上的牡丹花瓣。突然,旁边的喜鹊戳我的手:“云绾,皇上在叫你呢!”
                  我身子一僵,才愕然发现一双龙靴在朝我走来,我心都快揪在一起。
                  随即有声音从我头上传来:“这可是甘松香?朕已有很多年不曾闻见了!想当初还是母后在时经常调制……”
                  我几乎听见牙齿在打颤的声音,原本清晨还规划着日后出宫的生活,可现在却要命丧于此了。我自诩会比芙蕖活得更久,却还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上。
                  “皇上在问你话呢?还不赶快说!”宜妃突然开口,吓得我又是一激灵。
                  我慌忙跪下,头埋得更低:“回皇上,正是甘松香。”
                  皇上的声音略比之前低柔:“你别害怕,抬起头来,你作这甘松香是何用?”
                  反正骑虎难下,倒不如再最后一搏。
                  我抬起头,眼前的帝王是我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袭深紫绣制长袍,一片龙蟒纹随裙角飞起。俊美的轮廓,尊贵的面容,无一不彰显气吞山河的不凡气宇。
                  除了帝王,余光还瞥到了身后的宜妃,她脸色难看得好像随时都要撕裂一般。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而那也是我最害怕的。
                  果然,皇上看到我的脸时愣了好久,就如芙蕖说的我这张脸太招摇。从小到大,因为这张脸我吃过很多苦,成为别人口中的妖孽。
                  当初宜妃看见我时也直直盯着好一会,但到底是刘公公送来的,她不好拂了面子。好在我一向寂寂,努力不惹人注意,这才让宜妃放下心来。
                  深知下场如何,我此刻也不怕了,恭敬回答:“宜妃娘娘近日食欲不振,有时还心气刺痛,奴婢急在心里,就趁有空制作甘松香。甘松香虽然闻着清苦微凉,却对这些症状颇有良效。”
                  说罢,我伏在地上,“奴婢擅自做主实在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其实哪里是这样,不过是刘公公最近问我讨要罢了。
                  皇上没说话,反而走开关切地问宜妃:“怎么不告诉朕?难怪这些天你的手这样凉,朕稍后就让御医给你瞧瞧。”
                  顿了顿,又说:“内务府倒是给你挑了个心细的宫女来伺候,这甘松香的确对身体有好处,你且让她多为你制些。”
                  宜妃温笑说:“臣妾多谢陛下关心。”倏尔,她又对我说,“还不赶紧起来,陛下都夸赞你了。”闻声,我忙磕头跪下,重新站起来后垂头站好。
                  皇上又坐了一会,之后就回养心殿批折子了。当他前脚刚走,我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两个太监将我押着跪在宜妃面前,她二话不说起身就给了我一记耳光。
                  随后她捏住我下巴,逼着我与她目光对视,她指尖戴着的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冰凉锋利,狠狠戳入我肉里,弄得我生疼。
                  她眼里的利剑几欲要将我刺穿:“你以为编几句假话就能骗过本宫吗?刚刚死了个芙蕖,竟然又来了个你!别以为你有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就妄想能爬上龙床,当本宫不存在吗!”
                  我身子都快抖成筛糠,大喊道:“奴婢冤枉啊,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奴婢本是要把甘松香送给刘公公的,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传唤,娘娘若不信,大可去核实。”
                  她当然不信我,摆摆手就要把我拉出去。
                  大宫女月离站出来说:“娘娘不可!上次芙蕖死了皇上就有些不满,若是再把她打死,皇上那里实在说不过去……主子不妨再等些时日,到时候再……”
                  宜妃有些迟疑,我连忙挣脱太监,“娘娘,奴婢今后绝不会再出现在陛下面前!”
                  她瞪了我一眼,“也罢,这一次就先饶了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1-09-24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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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舟渡》
                    裴云川同宋寄柔早从前朝便有交集了。
                    裴云川是六岁那年断的根,入了宫。
                    因为模样生得清秀,人也机灵,本来是要被送去内书堂读书的。
                    后来被冷宫的总领太监何谦一眼瞧上,被领走去了冷宫当差。
                    何谦是个尖酸刻薄的老东西,以至于裴云川在他手底下过活,抽嘴巴、罚跪都是常有的事儿。
                    裴云川从小便惦记着如何往上爬。
                    然而在宫里满打满算整七年,伺候冷宫里的一群被皇帝弃了的女人,再加上何谦的为难,总还讨不到什么好处去。
                    十三岁的孩子成日里琢磨些歪心思,也愣会记仇,然而他除了背地里使些坏心眼,也因为何谦的压制总还没办法彻底报复回去。
                    那会的裴小公公欺软怕硬得厉害,平日挨了欺负,受了罪,总还喜欢寻旁人的晦气。
                    于是裴云川第一次寻晦气便寻到了那位六公主的头上。
                    六公主那时候还不叫宋寄柔,她跟着她那皇帝爹姓,叫白蕴仪,是宋婕妤生的小女儿,自宋婕妤进了冷宫以后,日子并不是很好过。
                    于是白蕴仪在一个雨天穿着一身宫装悄悄入了冷宫时,裴云川将她当成了迷路的小宫女。
                    那时白蕴仪八岁,小小一个人儿,便如那被雨打湿的梨花,生得一张无害的脸,手上还撑着一把纸伞,谁看着都是个讨人喜欢的娃娃。
                    裴云川当值回来,遇着大雨,未曾带伞,又见这么个不知哪来的小宫女,看着便好欺负。
                    于是一把将白蕴仪的纸伞给夺了去,嘴里还不忘呵斥着这么个不知哪来的小娃娃。
                    白玉一般的小人儿被裴云川欺负了也不哭,她只是拽着裴云川一截衣角不让他走,眼睛里湿漉漉的,总还惹人怜爱。
                    她问他宋婕妤住在哪个殿,裴云川并不耐烦,拎着小娃娃的后领子便将人拎到一侧廊下:
                    “今儿个公公我借了你的伞,估摸着你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你便在这廊下躲上一夜,免得挨了雨淋、受了寒还怪公公我的不是。”
                    裴云川虽爱欺负人,总归有几分良心,见小家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心倒也软了几分,哀叹一声流年不利,又瞅见外面泼天大雨,到底多事地将人抱进一间空着的值房里让她歇上一夜。
                    第二日,雨过天晴,被抬出的除了宋婕妤面色已然青紫的尸体,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姑娘被宫人给牵了出来。
                    裴云川这才知道他昨夜得罪的竟是位贵人,心下害怕的同时,将头故意压低了,同旁的太监宫女们一样跪伏在地。
                    宋婕妤是被人勒死的,裴云川不知道是谁,只知昨天白蕴仪或许只是想去见上宋婕妤一面,却被他生生阻了。
                    皇帝身边的管事太监让白蕴仪指认,她只是沉默,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裴云川。
                    这宫里的主子,想要杀一个奴才,是全然不需要理由的。
                    裴云川不觉得白蕴仪瞧见了凶手,但这冷宫里跪了一地的宫人,总有一个替死鬼会被拉出来顶罪,他当时既惊又悔,正待出声求饶,白蕴仪却伸手直直指向他的身侧。
                    裴云川身侧一个内侍被赐了杖毙,哭喊着被人给拖了出去。
                    而白蕴仪在临走时又兀自走向裴云川,深色眸子里蓦然染上一丝笑,分明还是个孩子,却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凑近了于他耳边道:
                    “这位公公,你抢了我一把伞,如今又欠了我一条命,以后都是要还的。”
                    裴云川这会什么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在生死关走上一遭后,往日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却再发不出声,良久才傻里傻气回了句:“奴遵命。”
                    白蕴仪轻笑出了声,再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被宫人给牵走了。
                    裴云川以为自己身在冷宫,同那位死了亲娘的小祖宗再不会有什么牵扯,直到一个月后的深冬。
                    裴云川路过荷花池正瞧见一个孩子从水里挣扎着爬了上来,不知道在水里待了多久,偏生湿漉漉的黑发下正是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颤着身子只来得及看上他一眼便晕了过去。
                    人被救起的时候已经快没气了,是裴云川带了回去,给她熬了姜汤,又亲自抱怀里捂着,这才彻底活了过来。
                    也是那时候,裴云川同她说:“等小殿下好了,奴便带小殿下去见皇上,到时候啊,小殿下可得惦着奴的好。”
                    裴云川的确是个小人,不知白蕴仪身份的时候装作恶人夺了她的伞,知道了以后又借着救她的事儿在她面前居了功。
                    第二天,六公主白蕴仪的死讯很快就传遍了宫中。
                    这宫里总归是有许多上不了台面的阴私事儿的,白蕴仪趁裴云川还未曾明白过来时,惨白着一张脸攒着他的衣袖道:
                    “裴公公,我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们将我扔进莲花池就是想杀了我。”
                    她见裴云川不说话,便兀自起身抱住了裴云川的脖子,声音失了初时的冷漠,软得近乎让人溺了去:
                    “你得养着我,不能让旁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如今我只是遭人陷害,一时落魄,待以后我寻到合适的时机,恢复公主身份,我会让你过你想要的富贵日子的。”
                    白蕴仪在赌,赌这么一个抢了她的伞却怕她冻着、将她扔进值房避雨的奴才的那么一点善心。
                    裴云川想往上爬,人自然也贪,听得白蕴仪的话,也当真直愣愣跪下了,似乎眼见着这破落日子快出了头,哽着声道:“殿下给奴这么个机会,奴定然会把殿下护好的。”
                    裴云川做着宋寄柔恢复公主身份他亦跟着鸡犬升天的荒唐梦,将白蕴仪当着宝贝似的,一护就护了好些年。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9-24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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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初恋》
                      我第一次遇见沈延,是在2011年的春天。
                      那年我母亲与父亲吵架,一气之下带着我回了外婆家。
                      外婆家漫山遍野都是桃花,一到春天,整个村子都被粉色的花瓣掩盖,美得不可方物,因此每年的春季,都会有很多人过来游玩。
                      那天,我和母亲坐着出租车往外婆家去,途径村口那棵古老的茂密繁盛的桃花树时,我摇下车窗,伸手去接空中的花瓣,却不料大风刮过,带走了被我睡得松松垮垮的发带。
                      我惊呼一声,将头探出窗外,顺着发带便看到了沈延。
                      他坐在桃树对面,背景是铺天盖地的绿色草地,面前架了一副画板,正提笔写生。
                      我的发带被风带到他怀里,他笔下一顿,捡起发带朝我的方向看来,目光与我在粉绿相间的田野里交汇。
                      那天的风好大,漫天的桃花花瓣被卷起,像一场雨,他的画纸被掀起一角,怀里的发带不安分地飘着。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听见风动的声音。
                      不止风动。
                      母亲还在气头上,一张脸上面无表情,我默默咽下喊司机停车的话,假装无事发生,把车窗摇上,打算回头再徒步过来拿回发带。
                      到了外婆家却发现,她为了给我和母亲做一顿丰盛的饭菜,踩着椅子去拿挂在灶头前房梁上的腊肉时,不小心摔在地上。
                      我和母亲忙搀着她去诊所,回来时天色已黑。
                      我以为沈延一定走了,便没过去。
                      不料晚饭后闲来无事,去那边散步,发现他还在原地。
                      村口的路灯亮了一排,视线可见度与白天无异,浅黄色的泥土小道上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他就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曾挪过一步。我的发带被他叠好,放在了一旁的颜料盒子上,用一块手表压着。
                      我加快脚步,走到他旁边,十分抱歉地鞠躬:“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他扭头把发带递给我,漂亮的桃花眼自带笑意,同我提要求,“作为谢礼,你给我当一下模特怎么样?”
                      “啊?”我有些茫然。
                      他指了指画板,上面画的竟然是下午我坐在出租车上探头往后看的画面。
                      画中的人却只有一个轮廓,还没画完。
                      “你下午的回头让我灵感涌现,但我只靠那一眼的记忆实在是画不下来。”他仰头看着我,“所以你能做一下回头望的姿势,让我把这幅画完成吗?”
                      “啊,好。”我欣然应允。
                      那个傍晚,我站在桃花树下,回头望他,整整两个小时,他的眉眼和动作神态都刻进我心里。
                      十五岁的春天,我的心事长得比这桃花还要茂盛。
                      很久以后,大学宿舍里聊起自己喜欢过的人,我向舍友们描绘这一段光景,她们都笑我见色起意。
                      那年网上刚好盛行一段话——“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
                      我无力反驳,却无比坚定,一见钟情就是一见钟情,不是见色起意,也不是肤浅,这是一眼万年,是遇见之后就念念不忘。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1-09-24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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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春》
                        六个月后,我如愿以偿。
                        他 赤 裸 着上身躺在我床上抽烟,我洗完澡出来躺在他身边,指尖从他的腹肌上一格子一格子地滑过去,他眯起眼,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很冷淡,只说一句:“别闹。”
                        我笑,甜甜腻腻地依偎在他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刚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上床时和上床后简直像两种生物,没想到这话一出口他就笑了,嘲讽地,他捏住我的下颚,似笑非笑地问:“你说这个时候,你那个金主要是来了,看到这场景,会不会把我们两个绑在麻袋里扔黄浦江里喂鱼?”
                        他这个假设太过形象,我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实际上沈暮看到这场景,他不会把我们两个任何一个扔黄浦江喂鱼,他只会彬彬有礼地退出去关上门,说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将他嘴角的烟抽出来放在唇边抽了一口,他翻身下床套上上衣要走,外面雨声淅淅沥沥,我说:“留下来陪我。”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问:“不留下来会扣钱吗?”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装饰砸过去,他头微微一偏,那东西擦着他的耳边落在地上,地上铺着很厚的地毯,这样重的东西落地也是寂静无声,我说:“滚吧。”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有时候我自己很疑惑,会忍不住打电话问沈暮:“许疆恨我,他为什么恨我,难道不应该感激我吗?”
                        我帮他认清他女朋友的真面目,又帮他解决还钱的烦恼,他为什么还要恨我?
                        难得沈暮肯在百忙之中理我,虽然他只是意有所指的毫无意义的建议:“别把你自己玩进去了。”
                        我挂断电话。
                        我和沈暮的关系其实也挺奇怪的,他每个月定期往我账上打一笔很昂贵的生活费,但他从不睡我,有时我感觉他把我当妹妹,但距离妹妹又欠缺些感情。
                        有时我心血来潮帮他收些外债,他也从不过问,更多时候我们就这样,他更像是愿意指引我给我教诲的长辈,当然并不是说他老,他也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但偏偏手段老练得像是经历了七十年的风雨岁月
                        所以我偶尔有时候,也愿意听一些他给我的劝谏。
                        许疆第一次过来还钱的时候,我正坐在窗台上蜷着腿,满足地打量我墙柜那满满当当的现金钞票、钻石,名牌包包和鞋子,他离我两米远,将卡放在手边的桌子上,眼神冷漠,说:“这是100万,卡的密码是654321,以后我就不过来了,直接往这张卡里打钱。”
                        我记得我当时微笑着望着他,晃晃手中高脚杯的红酒,问他:“你卖一个雕像是多少钱?”
                        他没理我,确实,像他们这种恃才傲物的人,有看不起我们的理由,我在许疆的眼里,大概就是虚伪又拜金的代名词。
                        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他重新定义人性的——等他还不上钱的时候。
                        他坚持了四个月,第五个月的时候他没凑齐100万,82万的卡,我捏着那张卡嗤笑,他脸色比初见更苍白消瘦,我知道,他这几个月,一直没日没夜地接单子做雕塑,再有才气的雕刻师,熬夜久了,出成品多了,也没有往昔的灵气,我问他:“怎么,这笔债不是你那个女朋友的吗?这钱全靠你一个人攒了?”疓撈
                        他顿了顿,疲倦地说:“下个月我再多给你18万……”我打断他:“不行,你还真当我是做慈善的了?再说下个月谁知道你能不能再赚到钱?”
                        我看着他,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笑起来,我和他说:“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不管输赢,这18万也给你免了,你说好不好?”
                        他答应了。
                        于是在那个KTV的包厢,他女朋友被人按着跪在沈暮的面前,惊慌失措地哭:“为什么抓我,那笔钱不是说好了,是许疆还吗?”
                        沈暮静静地坐在那里,他很少管这种小闲事,但我们都有个特点,就是很喜欢看热闹,尤其是喜欢看人心被解剖血淋淋的 裸 露 在灯光下的热闹,他笑起来有种不动声色的狠戾,他说:“可你男朋友这个月还少18万没还,下个月又不一定能还上,你说这笔钱,我该找谁要?”
                        他女朋友其实挺清秀的,仰脸哭出来的时候有种梨花带雨的清纯,她膝行到沈暮的面前,抱着他的双腿,胸部恍若无意地蹭过去,楚楚动人地哭:“可是三爷,你们的规矩,这笔账转出去就字据两清,不再找原先的债主的啊。”
                        “哦?”沈暮挑了挑眉:“可是那毕竟是你男朋友,靠手吃饭的,这钱……”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和许疆站在隔壁包厢的单面镜子后,这镜子可以看到沈暮这个包厢所有的事,而且正对着许疆女朋友,所以他女朋友脸上的表情无所遁形,纤毫毕现,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坚决果决,她说:“那这可不关我的事。”
                        我偏头去看许疆,他脸色苍白,扶在镜面上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抖,我慢慢地、慢慢地笑出来,唇角一点点的往上勾起,我将那张卡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说:“我赢了。”
                        “不过恭喜,你这个月剩下的那18W,一笔勾销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1-09-24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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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1-09-2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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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1-09-28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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