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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普洪】Lieder(终章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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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2010-04-18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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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日/耳/曼组(是这么叫么?)总是很虐…不过也好乱XD(…)
    姑娘的文很美哦~另外姑娘乃是湾家的么?


    21楼2010-04-19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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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有爱了


      22楼2010-04-19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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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渡它……真是太漏了……
        我也不知为啥我才发到第4章它就封了我的号OTL
        其实它有8章……周末上来发(如果还能发的话
        俺不是湾家姑娘~干啥这么问?


        23楼2010-04-2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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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虐文么?历史都很虐呢(哭


          24楼2010-04-2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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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文啊......历史它就是个杯具啊.....


            IP属地:江苏25楼2010-04-24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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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发…………摆渡它要是再抽我就……我就……重新申个号吧(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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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伊丽莎白再次醒来,已经是快要接近正午的时候了。
                 这时候的街道是活着的,它从凌晨无人察觉的死寂中苏生,从冰原融化成一片温暖的熙攘的海洋。
              她本应该是像往常一样在简单的梳洗后便踱下楼去,在楼下的咖啡馆点一杯咖啡,就着刚出炉的苹果派,一边享受早餐一边看报,听那些衣冠楚楚的人高谈阔论,在这样一个巨变的时代。
              那样泡在烟雾和咖啡香中的时光来应该是惬意的,舒坦的,像一块正在烘烤的面包,在温暖中慢慢膨胀起来。
              只是今天有点不太一样,这也是早有预兆的,这些日子里,一天正在比前一天更不一样。那根一直以来在紧张焦虑的情绪与享乐的生活态度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的线突然崩断,局势开始向无法控制的那方倾斜。咖啡馆里的大声争论、惊叫、以及声音里无法掩饰的紧张与焦虑,都带给她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恐慌。
              这天,漫天飞舞的报纸和沙沙作响的广播无不在报导着同样的一件事。
              “……德.国军队入侵波.兰,一些城市被炸……”播音员的声音没有感情,只是机械似的不断重复,无意中造成了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折磨。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战争就要爆发了。
              她血色全无地跌坐在椅子上,基尔伯特昨晚说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回响。
              [只要开始了,一切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她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一切便是蹬蹬蹬蹬地跑上楼去,将被汗润湿的黄铜钥匙在锁眼里轻轻一转,迅速地打点好出行的行装,然后像一辆永不回头的列车一般扬长而去。很快她的身影便出现在繁忙的火车站台上,跻身于那些风尘仆仆行色匆匆的行人间,在那么多可供选择的地名里挑挑拣拣。布.达.佩.斯、柏.林和罗.马或者其他城市,她发现自己哪里都可以去,却又哪里都去不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是想要逃离的,逃离这个只留下她孤身一人的地方,但她又能去往哪里呢?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她已经用尽了一切挽留的手段,已经再没有什么能留住那些正在前往别处的脚步了。
              那么,希望他不要受伤,不要生病,记得按时吃饭睡觉,记得写信回来,好好照顾自己,别上了战场就别整天吊儿郎当不管不顾……这样的话语呢?
              就在这时火车的出发前的第一声汽笛突兀地鸣响了,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她第一反应就是拎起手提包飞奔向站台,然后不顾警示标语和站台工作人员的阻挠,义无反顾地跳上了正在缓缓开动的火车。
              开往柏.林的列车。
              而此时在柏.林。
              “哥!上司说协约国那边已经宣战了,让我们快点过去汇合,你到底准备好没有?”路德维希跺着脚不耐烦地催促道,“到底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切,自己刚刚才在送别式上跟自己小意卿卿我我浪费时间的家伙拽什么拽。基尔伯特嘟着嘴小声抱怨着,“是我的日记本啦!日记本不见了,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吧!路上随便买一个就行了!”
              “怎么可能我有重要东西放在里面!”
              “啊~~~~~~~真是的。”嘴上说着不满结果还是汗流浃背地帮忙翻箱倒柜的路德维希,
              一边感叹一个菲利西亚诺还不够又来个二缺哥哥的悲惨命运,一边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痛了。
                 “啊!找到了!搞什么嘛原来就放在口袋里啊…”
                 “你除了跟人掐架以外到底还能做些什么!(怒)快点出发了!”
                


              26楼2010-04-24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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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急急忙忙地跳下了刚进站的火车,这座记忆中本来就模糊的城市现在更是被林立的鲜红万字旗所淹没,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与告别的鲜花中。
                   她不知道往哪里走,只知道自己必须迈开脚步。
                [一旦开始了,一切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站在柏.林的站台上,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
                她咬了咬嘴唇,沿着自以为最正确的路途大步流星的走去,然后,飞也似的跑了起来。
                罗德里赫正在做最后一遍的检查,以确认自己带齐了所有物品,而花瓶和餐巾也摆得刚好,钢琴盖还没有关——他随即皱着眉轻轻擦掉琴键上或许不存在的一点尘灰,像对待一个将要告别的恋人一般轻柔地合上了盖子。别了,他想。别了,音乐。然后学着掸开那些忧愁善感,故作淡定地离开了这间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房子。可走到楼下的时候他还是不禁觉得眼角发热,摘下眼镜抬起手腕轻擦眼角,在朦胧之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但那是不可能的。
                伊丽莎白一见到他,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她发红的脸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像是一路跑来。
                骗人的吧。
                但下一秒对方就已经跑到了他的跟前,令他不得不信。
                罗德里赫清了清嗓子,优雅地掏出手绢递给伊丽莎白,对方的脸好像更红了。
                “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
                “……谢……谢谢……”
                “不必。话说回来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你之前还在……”
                “…维也纳。”她接上,“我早上一醒来,世界就突然翻了个个,这实在是……我是说……太突然了,我觉得……呃……我可能是想正式的告别吧……”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说出的话给噎死,哦该死的,当她奋不顾身的跳上火车那一刻大脑实际上是一片空白——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啊!
                对了,告别。那些话。
                “……罗德里赫先生……”
                “什么事?”
                她努力咽了口口水好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个……希望你不要受伤,不要生病,好好保护自己,呃……我希望自己还能……再听你弹钢琴。”她简直都不敢直视他了。
                罗德里赫却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那双小鹿一般游移的双眼,在听到“钢琴”两个字的时候觉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地就搂过了伊丽莎白的双肩,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感激而又甜蜜的吻。
                “我会的。”他说。
                [我会的。]
                伊丽莎白强压下幸福得几乎要晕厥的感觉,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过来。哦天哪,那是一个吻——虽然只有额头——可那是一个吻啊!……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一个吻。苍白的,潮湿的,冰冷的,充满自慰性质的告别之吻。]
                她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先生,如果您允许的话,可否容许我先告退呢?”
                “恩,”他似乎猜中了她的心一般,“去做你该做的事,然后我们再重逢吧。”
                “谢谢你。”她笑得像冬天的暖阳。
                而等她已经跑出老远,罗德里赫才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也顾不得什么礼节风范便把手拢在嘴边朝她离去的方向大声嚷道:“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回音穿过街道,他能想象,她回过头,笑得是那么好看。
                他又感到眼角发热了。可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当他们把大包小包的行李都丢进了车厢,基尔伯特很高兴他们终于可以出发了——当然,路德维希肯定会唠唠叨叨地说要不是因为他,他们早就应该出发了诸如此类的话,他真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汽车引擎发动的隆隆声像一首单纯简单的催眠曲。
                “嗳,我先睡一下,到营地你再叫醒我。”基尔伯特蜷在后座上懒洋洋地说。
                “我们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还有谁是‘嗳’呀!……”
                “啊,好困……昨晚……因为伊丽莎白……我都……没怎么睡好Hmmmmm”
                看着路德维希的脸又红到了脖子根,基尔伯特一边坏笑着,一边努力撑起眼皮好让自己不至于错过什么好戏。
                彻底沉入黑暗之前他不经意地瞥了后视镜一眼,看见四周葱茏的景色和一个苍青的身影一起倒退,多熟悉啊,他甚至能一眼就认出她来。她在做什么呢,该不会又在哭了吧?嘿,别哭了,老子我就要上战场了,多帅呀,帅得我自己都想哭,所以笑着看着我,别说再见。我答应过你我会回来的。回到你的身边。
                他有点希望她真在这里。
                可那只是梦吧。
                他终于耐不住倦意,阖上了沉沉的沉沉的沉沉的眼皮。
                “笨蛋。”伊丽莎白失足跌坐在铺满了梧桐树叶的街道上,目送着载着他的小汽车绝尘而去。她试图强迫自己别哭,可眼泪还是簌簌地掉了下来。
                


                27楼2010-04-2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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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基尔伯特打了个打喷嚏。他奶奶的,这才10月,可这鬼天气冷得连鼻子都能给冻掉了。
                  “大家跟紧点!跟上了!再撑一会儿我们就扎营!”领队的人吆喝着,他也不大精神。
                  极东之地的灰色压得极低,活像是要将人生生挤成一团血肉模糊,高大的针叶林穿刺在空中,那些冻土层里生长出的坚韧是难缠的,苍劲的,难以撼动的。基尔伯特霎时间想起了那些个关于树的故事,又赶忙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忘记它们。
                  他意识到这是一场他们非赢不可的仗。后方横着这个庞然大物总让人觉得提心吊胆,况且互不侵犯条约什么的早就成为了幌子,仗早晚是要打的,那还不如早点打,趁天气还没冷下来——至少上司是这么想的,鬼知道今年的寒冷来得这么早。
                  那是因为他不了解伊万•布拉津斯基。基尔伯特想。
                  这时他们已经就地扎好了营,基尔伯特以解手为借口溜进了树林,一边低头咒骂一边侦察四周情况,从林间可以望见营地里点起的暖腾腾的摇曳的灯火,食物的香气传来,他才想起自己走了那么久也没吃什么东西。没什么可疑的,他想。便裹紧了大衣快步折返回去。
                  


                  29楼2010-04-24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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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走到半路他就后悔了。
                    正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静默的空气。然后是枪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该死的俄国佬偷袭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拿枪!拿枪!打他丫的!”他隔着老远可以听见领队歇斯底里的吼声,便急忙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对方看见他也没顾得上问,丢给他把枪就拽着往新挖的战壕里蹲,雪水和血水积在沟底也顾不上脏,利落的填弹上膛,也不管是从哪个方向来的,瞄见敌人就打。
                    “这些人都打哪来的?我在周围转了那么多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从天上。我早该想到的,在雪地里扎营太暴露了。”他呸出一口血水。基尔伯特仰起头看,果然发现许多伞兵正陆陆续续地,像纸片一样飘落下来。
                    “我看这里是撑不住了。他妈的这么多人,打不完。你带一队人先走,去列.宁.格.勒,那儿有大部队,去跟他们汇合。甭管我,我给你打掩护,快去!”只见对方像连珠炮一样吐出这些话,基尔伯特也插不上嘴,只能讷讷地皱眉听着。
                    “还是你去吧,我掩护你。”他趁着装弹的空隙说。
                    “不,你去。”他的语气不再那么激昂,“我看得出来,你小子有出息,你跟我们都不一样,你不应该死在这里。”说罢他还用沾血的手揉了揉基尔的一头乱发——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做过了,“去吧,活下去,带着我们的意志,给他们看看德.意.志.人复仇的决心!”说罢他就一头冲出了战壕,基尔没能来得及拉住他,所以也就没能来得及跟他说自己是不死的,是接近永恒的存在。只能目送着老人一边高吼着“神.圣.德.国万岁”一边冲入敌阵,溅出一片融化雪原的鲜红色。
                    他希望路德维希在这里。
                    你看,有这么多人在为你,为我们而战呢。
                    可我们所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没时间再伤感了,他赶紧擦干了即将涌出眼眶的眼泪,爬出战壕,沿路拉上几个惶恐的士兵就往树林子里跑。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着他,可他知道自己必须往前走,继续往前,往后已经再没有退路了。
                    然后他就见到了他。
                    伊万•布拉金斯基站在林中的开阔地,一席军装上镶着落雪,他的右手拿着已经不合时宜的长剑,皮带上还挂着枪,就那么站在那里,仿佛就知道他要来似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哟,基尔伯特君,好久不见了。”
                    亲切得让基尔伯特直凉到了心底。
                    “啊,好久不见了。——你这混蛋。”
                    他回应着,声音里深深刻着咬牙切齿和碎尸万段。
                    


                    30楼2010-04-24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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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斗决定在一个结冰的湖面上进行。
                      基尔伯特事先遣走了跟着他的那队杂兵,“我跟那家伙还有点私人恩怨要了”,他说。然后他们也就没说什么,顺从地走了。
                      看着基尔伯特不放心地在冰面上踏来踏去,伊万又换上了一副调笑的嘴脸说:“别担心,虽然是初冬,冰可结实着呢,说老实话,我可不希望你最后是被淹死的。”
                      恩,是啊,因为在那之前我就能弄死你。基尔伯特这样哼哼着。
                      伊万丢给他一把剑。
                      “都什么时代了还用剑?”基尔伯特边抱怨边看着那把剑。至少,手感还不错,他想。
                      “用枪杀人算什么本事,既然是一对一的决斗嘛……你也觉得用剑比较好?毕竟你是当过骑士的。”
                      是啊,骑士,那些号令山河的峥嵘岁月他依然历历在目。只不过时代是变了,发号施令的人也变了,他不再是只忠于自己的骑士,还甚至还要为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人操劳卖命。
                      “那就来吧。”他说,手腕一挣,将剑锋指向伊万那个硕大无比的鼻子,决定要砍的话就先砍了那里好了,“不过,先说好,可别打脸。我还要靠这张脸还要回去约会的。”
                      伊万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像是要教导一个曾宠溺过度的孩子。他刷地一声抽出长剑,那把剑磨得呈亮,剑尖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着虹彩的光芒。
                      他是不喜欢伊万?布拉金斯基,虽然还没有到要他命的程度。于是他不自然地翻了一下手腕,宽阔的剑身反映出他现在的脸,那是一张苍白得接近死人的脸,他的头发,银白色间有一缕凝结的红。他想起它的来历,想起了不久前队长冲出战壕的背影,想起了那么多那么多人是以怎样的姿态,怎样的心情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他或许与他们素不相识,可这不能改变他们是家人的事实。他们是他血管里畅流的血液,试问一个人如果流血如何不痛?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火就升上心头。很好。他想。很好。
                      他是不喜欢伊万?布拉金斯基,虽然还没有到要他命的程度——不过现在是了。
                      [给他们看看德意志人复仇的决心!]
                      老人的遗言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胸腔里回荡着。
                      仇恨,再好不过了。
                      然后他把这些记忆都抛在脑后,只剩下单纯的愤怒和恨意,像一只瞄准猎物的苍鹰,向伊万猛冲了过去。
                      “伊万?布拉金斯基!!!!!!”
                      电光火石间,除了刀剑碰撞的铿锵声音,整个世界万籁俱寂。
                      


                      31楼2010-04-24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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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海德薇丽刚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她拉开窗帘,天还是黑的。但好像也再睡不着了。她给自己泡了一杯热牛奶,温暖的感觉容易让人忘掉一切烦恼和恐惧。就算还是黑夜,她想,太阳一定就快要升起来了。
                        宵禁时间还没有过,街上还是空荡荡的。前几天的空袭过后的残垣断壁,从这里依然能看得很清楚,烧焦的泥土气息还没有驱散,和清晨浓重的水汽一起,湿嗒嗒的附在大街小巷每一个地方。
                        自从基尔伯特写来那封信以后她做噩梦的频率就多了起来。虽然罗德里赫和路德维希也还不时写信过来,可是基尔伯特的信却是始终都没有再来了。
                        她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觉得很空,像是对着一个空无一人的山洞喊话,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现在它又来了,虽然醒着,一想起这些事,她就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不开心的时候,就唱唱歌吧。]罗德里赫先生曾经这么说过。
                           这是个灰白而孤独的清晨,伊丽莎白一个人坐在窗台上。一边轻轻哼唱着Edelweiss,一边轻轻摇动着白皙的双腿,轻盈自在得如同一尾优雅的深海鱼。目光顺着那些离家的人们离去的方向,望不到尽头,望不到尽头,尽头是瓦砾和废墟。她咬字不清地,温吞柔软地一句句哼唱着,乳白色的思念像雪一样融化了,一滴一滴掉在手臂上,温温热热的。
                        下雨了。她自欺地想。拿出一块花格子手帕,擦净了这暖雨所留下的所有痕迹。
                        在她逐渐变得悠久的歌声中,太阳从地平线下光芒万丈地东升起来,从万千瓦砾的缝隙之中流出的阳光,蜜一样地涂满了这座曾是一片昏暗的城市。
                        天终于亮起来了。
                          


                        32楼2010-04-24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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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吼,叫嚣,劈砍,挑衅,劈砍,劈砍,劈砍……用你所能想得到的疯狂。
                          这便是战争了。他们的战争。也是我们的。
                             有人说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卷佚浩繁的战争史,武器在进步,方式在进步,什么事情都在改变,却始终没能抛弃最原始的东西。
                             杀戮。
                             所有的战争无非都是这一本性的披露。
                            
                          


                          33楼2010-04-24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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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盯着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脖子咬。所以每一次的劈砍都是致命的扑杀,每一次剑刃的碰撞都让人觉得会是最后一次。
                            他的血液在唱歌。剑是活的。刀剑的交击是死亡的狂舞。
                            高高,低低,过头一击,他发出暴风骤雨的攻打;左左,右右,回身一斩,飞溅的火花星星点点……上击,侧击,下斩,不断前进,不断压迫,一步一刺,一撩一步,一步一削,斩,劈,速度,速度,速度……
                            面对基尔伯特的步步紧逼,伊万的坚守令人胆寒。他像一只捉到耗子的猫一样,不紧不慢地玩弄着他的猎物。你会以为他是冷静从容并且胜券在握的,如果你没有注意到他额角沁出的汗的话。
                            


                            34楼2010-04-24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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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观者看来,最艰难的战斗往往最精彩。
                              可惜他们都预感一决雌雄的时刻到了,……窒息感正从手臂上攀爬上来。
                              基尔伯特深吸一口气冲上前去,是个勇敢的冲锋者,可惜太过鲁莽,被伊万抓住了破绽,他好像从所有隐忍屏息中都积聚了力量加注在这一击上面,长剑从基尔右腰腹直直划到了左肩,剑影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35楼2010-04-24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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