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打击事件我记得是发生在去年的十二月左右。当时我的母亲由于某些事情(记不清了)对我进行人格上的否定,对我进行非正常性的打击以及侮辱。自然地,作为脆弱又愚笨的我没有反抗也无法反抗,当场崩溃。之后我的母亲乘胜追击,不断在我快要平复心情的时候再次出言刺激,然后我自然地不断维持了一晚上的崩溃状态。
我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个画面,在那件事情中这是唯二令我至今难以忘怀的画面。我开着水龙头,跪在厕所的洗手台前。像是要把当初生父离去时所未曾流下的泪水和被击碎的现实一同发泄出来一样,我足足在厕所里保持着这种姿势保持了约莫一个小时。
在边保持着这个姿势的同时,我也在无意之中念叨出了我那时候的催命符。“假的,都是假的”
这句话对我来说一直在被解释出不同的意义,或是对家庭关系的虚假,或是意识到了自己深爱的东西的虚假性,又或者是嘲笑自己满是虚假谎言的生活。但无论我如何解释,我都跳不开一个因素——对自己,以及自己身边事物的拒绝,乃至于否定。
在我保持这种姿势过了不知道多久,母亲强行把我从厕所里面拉了出来。然后又是一番我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流程。强行谈心---被拒绝---她撒滚打泼(做事模式上)---我受良心谴责---我安慰她。
详细地说,就是母亲将我拉出来之后,我又抱着被子继续哭。我记得差不多是当时九点半的时候,母亲强行将我遮住脸的已经被泪水沾湿的被子拉开,与我强行进行谈心。然后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我想要什么,试图用哄小孩的方式让我在这件事情上结束自己的看法,也不知为什么的,可能是忍不住了吧,也可能是想到没有必要再装了吧,我说:我想死。
于是这个时候母亲就开始了她的撒泼战术,在我语气平稳地对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母亲反倒是发疯了。说着“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就下去车库里开车。”“既然你要死那我就陪你死,一起开车撞树吧”“就是可怜了你弟弟,他这么小就没了妈妈”……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不知怎的,当时我那恶心的良善本质发作,当场缴械投降,为了安慰母亲表示自己不会再这么想了。然后母亲也就顺势抱着我说什么“我们母子两好好活”之类的话。
这是我在那个事件当中,记忆最深刻的另一个画面,母亲发着疯,用不知是怎样的话语以她的方式,以几乎是小孩子撒泼打滚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直至今日,我都对这个画面无比的,无比的————-感到恶心,感到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