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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爱情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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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6-28 21:44回复
    (学考过后的第二日是一月中最是逍遥自在的日子,先生不必拎着戒尺一个个评述昨日诗文写的如何,敲着桌板问询书道习的如何,母亲未有知晓书塾的院落早无郎朗上口的读书声,自逮不着我如今借阿兄衣袍出府同师徵相会。)
    (茶楼里的盲艺人唱着绍兴莲花落,叮当脆响偕同云娘的婉转清越的鹂音,唱的是一出合季日的沈乞儿故园归梦,“莲花落,莲花落。孙庞斗智刳了足,那有桃园结义人?”此一时,靠近台面的桌角,我正剥开一瓣柑来塞入嘴中酸的倒牙的蹙上小小的眉尖,托着腮百无聊奈频频回首看门口师徵为何不来。却见的京中陈家不着调的少爷,大步流星跨上台去拽了那孤女云娘的手腕,称道方才的唱词有不敬官衙嫌疑,要拉着下了台去)
    小二哥,他光天化日里这般扯由头行事,也无人管一管的吗?
    (小二立在跟前,本是伺候着刚续上一盏茶水,这会儿见这京中出名的混子,直皱了一张脸同絮絮小声:“公子您恐是来的少了,可不知这陈氏公子哥的故事,估摸着云娘时运不济,被瞧上了身段,又都惧着他家老子,谁敢上去劝呢?”)
    那不劝,岂不是要由着他欺负人?


    5楼2021-07-03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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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着了男子衣衫编了长辫的白露小格格拽着一手瓜子儿冲小二认真发问,虽瞧着过于疑窦她过于玉曜的容色与清越的声线,但在这四九城中摸爬滚打已久的买卖人又清楚不乏有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装扮为了图着出门方便,可这话也无法正面回答,只叹的敷衍“不由着,还能扭送官府不成?我们这也是做的小本买卖...”)
      天地之中但有方圆规矩,况为天子脚下(小“公子”杏眸一眨,正气凛然的一诉,后头的事儿叫不及拦住的小二更是脑袋一大)
      陈公子(立在台下不远处扬起的清音,虽不算大但因着此时台下看客皆面面相觑的禁语,叫人听的十分的清楚。却是众人来打量,腰间挂的水头极好的玉环以及缎面的穿戴亦可确定必为显贵的少爷,可待视线往上,面容堪堪为一只狐狸面具遮的完全,施然提剑上台。那陈氏公子哥还没闹明白意思,就见作势要刺他拽着芸娘的那只手,急忙躲闪。台下看客距的远了,哪里看得到这不是一只开刃的剑,分明是楼中戏班武生所持的道具,惊慌之下的“戏”中人,更是一时蒙眼,岂能明晓。而混混身边跟着的,也不过是酒肉亲朋,待遇着事,呼着喊着的也不曾靠近帮忙。)
      (长剑起,在触及皮肉的一瞬转挽了一个剑花直指陈混混腰间的银袋子,这也是小白露学生同阿兄学的唯独一项十分能拿得出手唬人的花架子“武艺”。碎银子闪落四散去台下,周遭看客不再淡定的哄抢,而趁着事主怔楞间做了个无声的招呼,叫芸娘赶紧跑。临的“英雄救美”也成了,英雄岂有不跑之理,却是不晓英雄做的不逢时还是如何,腰间小环松落掉在了看客桌旁)
      欸,我的玉佩!
      (巴巴望着,心头物不可丢,又急急不好去拣,眼见追兵要至,只能赶忙先往街上人流众处。)


      8楼2021-07-11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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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逃脱楼市之时,已是一轮夕照染红了长街的末角,渐渐往前延伸开来,巷口街市上熙攘的人流,四九城里永远不缺少的是非凡的热闹喧嚣,中央喷火获得一阵叫号的杂耍艺人,街市口叫卖的馄饨摊,大锅中起出刚烫好如同一个个白玉小荷包一般的在漏勺中散发着阵阵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可这些平日里能吸引我的事儿皆不能在此刻叫我驻足。)
        (只因我心爱的玉佩此时不知在谁手上,茶楼中闹剧早已散场,差人替我去寻也遍不得,待在街角候得音讯已然有了失望的神色,那是父亲拖人淘换的一枚古玉,说不得多宝贵,但水头成色只怕京中也难寻其二,不免心疼。)
        (垂首自怨的空隙,有人唤,可我明明不是什么“公子”,自然而然的过滤掉那称谓,唯有因“玉佩”而回眸)
        咦,是我的是我的玉佩(一眼望去的润泽的脂玉,连声肯定的应答着,又恐怕他不信,亟亟来证明着)你看,这是我原本与玉佩相连的环带,可不是蒙您
        (待他“嗯”过一声,这才打量持玉的来人,若说剑眉星目,已是陈年的赞美,但少年朗眉眼若如清晏,长身微躬,倒是惹的此时算作男儿的小白露面上微热,但她且只算作是立夏日微醺的晚风惹来的祸端,扶了扶帽,又拱手一谢)
        多谢公子拾金不昧之举,这只玉佩对我十分重要,定然是要谢过公子的...(渐沉的天色,周遭的风景,我遍逡巡一圈却想不着是以何作为谢礼,可终择选的,还成白日同师徵未成的邀约,借以借花献佛,一弯眉眼)
        不如请公子夜游,桥头有一家桂花酿,倒是十分可一尝


        11楼2021-07-13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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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一摇手中的玉带示意,来人伸手摊开掌心,我珍而宝之的玉环就这样安然的躺在其上,待我拾过它的时候,甚碰上少年指尖的温度,以及春葱似的食指擦过他掌中的薄茧,一切都叫人不察的,心跳早已缓慢漏过一拍。若是往后重忆,大约要怪此时的觉禅小白露同学,于这些上苍对“情爱”的浅小提示,领悟的太过迟钝。可她又是遵从本心的,冲少年扬起了两粒小酒窝)
          就夜游呀,您,不愿吗?
          (佯作男儿的女娇娥,觉得自己的一席道谢的话说的极为恰当,还与赠,谢与礼,皆是符合幼承庭训的规法,却哪里知道,原来当真的小郎君却断断不会这般来相邀,故已暴露自己在他熠如星辉的深眸里。)
          喔姑娘家——(在少年玩味的笑容绘声叙述的故事中,从迟疑到敏锐的捕捉到二字时心尖一颤,灵动乌珠儿连忙撇向一旁,不过心虚也就片刻,此时心下已打定主意抵死不认,是以强作镇定的讪笑,一眨眼)
          那都是儿时家中长辈骗小孩儿的说辞,您这般的年岁,还信得这些么?我断不信的,况是(声渐小)况您也说了,是姑娘家啊。
          若您不满意我这般道谢,大可,大可说个法子,只要本"公子”可做到,不碍礼法,定然是践诺的。


          14楼2021-07-15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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