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有时歇吧 关注:5贴子:370
  • 13回复贴,共1

直球爱情的开始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2021-06-28 21:44回复
    1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06-28 22:24
    回复
      (学考过后的第二日是一月中最是逍遥自在的日子,先生不必拎着戒尺一个个评述昨日诗文写的如何,敲着桌板问询书道习的如何,母亲未有知晓书塾的院落早无郎朗上口的读书声,自逮不着我如今借阿兄衣袍出府同师徵相会。)
      (茶楼里的盲艺人唱着绍兴莲花落,叮当脆响偕同云娘的婉转清越的鹂音,唱的是一出合季日的沈乞儿故园归梦,“莲花落,莲花落。孙庞斗智刳了足,那有桃园结义人?”此一时,靠近台面的桌角,我正剥开一瓣柑来塞入嘴中酸的倒牙的蹙上小小的眉尖,托着腮百无聊奈频频回首看门口师徵为何不来。却见的京中陈家不着调的少爷,大步流星跨上台去拽了那孤女云娘的手腕,称道方才的唱词有不敬官衙嫌疑,要拉着下了台去)
      小二哥,他光天化日里这般扯由头行事,也无人管一管的吗?
      (小二立在跟前,本是伺候着刚续上一盏茶水,这会儿见这京中出名的混子,直皱了一张脸同絮絮小声:“公子您恐是来的少了,可不知这陈氏公子哥的故事,估摸着云娘时运不济,被瞧上了身段,又都惧着他家老子,谁敢上去劝呢?”)
      那不劝,岂不是要由着他欺负人?


      5楼2021-07-03 20:23
      回复
        【近日的兵部实在忙碌的很,教我时常晕头转向,记性也不大好,提笔忘字那是常有的事儿,至于闲暇时候的消遣除了同札克丹再约骑射——当然,他并不是很愿意同我相约一般地;便是同白禅学章难得有个碰的上的休沐时候,出来喝一盏茶。】
        【诚然也只有这一盏茶的功夫,我却不成想还记错了时候,往茶楼独坐了半晌儿也没见他人影儿,再侧首问了旁边的小二,今儿是什么日子?他还未答,便听见那头儿一阵轰动,颇为好奇地睇去,便轻易的望见了台上的一出好戏。摆明了是一桩强抢民女的事儿,我却不急着出手,挑眉擎等着瞧那痞子如何作妖,连小二在身侧答的“爷,今儿四月十六”都没听见。】


        6楼2021-07-07 18:48
        回复
          (此时着了男子衣衫编了长辫的白露小格格拽着一手瓜子儿冲小二认真发问,虽瞧着过于疑窦她过于玉曜的容色与清越的声线,但在这四九城中摸爬滚打已久的买卖人又清楚不乏有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装扮为了图着出门方便,可这话也无法正面回答,只叹的敷衍“不由着,还能扭送官府不成?我们这也是做的小本买卖...”)
          天地之中但有方圆规矩,况为天子脚下(小“公子”杏眸一眨,正气凛然的一诉,后头的事儿叫不及拦住的小二更是脑袋一大)
          陈公子(立在台下不远处扬起的清音,虽不算大但因着此时台下看客皆面面相觑的禁语,叫人听的十分的清楚。却是众人来打量,腰间挂的水头极好的玉环以及缎面的穿戴亦可确定必为显贵的少爷,可待视线往上,面容堪堪为一只狐狸面具遮的完全,施然提剑上台。那陈氏公子哥还没闹明白意思,就见作势要刺他拽着芸娘的那只手,急忙躲闪。台下看客距的远了,哪里看得到这不是一只开刃的剑,分明是楼中戏班武生所持的道具,惊慌之下的“戏”中人,更是一时蒙眼,岂能明晓。而混混身边跟着的,也不过是酒肉亲朋,待遇着事,呼着喊着的也不曾靠近帮忙。)
          (长剑起,在触及皮肉的一瞬转挽了一个剑花直指陈混混腰间的银袋子,这也是小白露学生同阿兄学的唯独一项十分能拿得出手唬人的花架子“武艺”。碎银子闪落四散去台下,周遭看客不再淡定的哄抢,而趁着事主怔楞间做了个无声的招呼,叫芸娘赶紧跑。临的“英雄救美”也成了,英雄岂有不跑之理,却是不晓英雄做的不逢时还是如何,腰间小环松落掉在了看客桌旁)
          欸,我的玉佩!
          (巴巴望着,心头物不可丢,又急急不好去拣,眼见追兵要至,只能赶忙先往街上人流众处。)


          8楼2021-07-11 21:09
          收起回复
            【我生来也算个嫉恶如仇的人,瞧着台上这出意料之外的好戏,之所以不急着出手相救的缘由其实很是简单,那位“陈公子”我说来也算旧相识——我初至兵部时,没少听他阿玛念叨这儿子多费心神,后偶有机遇便见着了,原是这样一位爷。】
            【但他离我远些,模样实在瞧不真切,尤其在清脆的一声入耳,便被分去了注意,侧首循声望去,便瞥见了台下那个身姿轻盈、却很明显地在装腔作势的“小公子”。她的发梳的不高,却很是平整,但衣衫裹着的身材也未免太过单薄,我想,这若真是个男儿身,该不会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英雄救美”罢?津津有味地瞧着她一套功夫拿捏地精准,倒是轮着那陈氏错愕不已了,钱袋子甫自腰间掉落,引得周围一阵哄闹,我目光却始终盯在那位“小公子”身上,直至她逃了才起身,拍平方才压起的衣褶,转而向恼羞成怒、眼瞧着就要提剑而追的陈氏走去】
            别追了。
            【他本就丢尽了脸面,美人没能在怀,连赖以花天酒地的钱袋子都掉了个精光,此时我话音一落,便如找到宣泄口一般便朝我走来,目光未曾有变,依然平淡地同他对视,待走近才低声开口】你阿玛在兵部做事,你该不会是想让他难做罢?
            【一顿,又颇为轻松地一笑】是的话也简单,我明日便写个奏折呈上去,圆了你这个孝子的心。
            【我从未向他介绍自己,但仅如上数句,便早吓得他惊慌失措,仓皇而逃。我适才不疾不徐地拍拍掌心的土,仿佛沾染过他衣裳的地方都嫌脏;又委身自地上捡到那枚掉落的玉坠,步出去寻它的主人。】
            【就在街角碰见了这位早就因急促的奔跑掉了面具的人“公子”,我很是认可她的见义勇为,英雄救美,所以自当不会主动拆穿的,尽管已经如此明显,明显到我后话出口时,都难忍笑意】
            这位公子,这玉佩是您掉的罢?


            9楼2021-07-12 21:01
            收起回复
              (待我逃脱楼市之时,已是一轮夕照染红了长街的末角,渐渐往前延伸开来,巷口街市上熙攘的人流,四九城里永远不缺少的是非凡的热闹喧嚣,中央喷火获得一阵叫号的杂耍艺人,街市口叫卖的馄饨摊,大锅中起出刚烫好如同一个个白玉小荷包一般的在漏勺中散发着阵阵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可这些平日里能吸引我的事儿皆不能在此刻叫我驻足。)
              (只因我心爱的玉佩此时不知在谁手上,茶楼中闹剧早已散场,差人替我去寻也遍不得,待在街角候得音讯已然有了失望的神色,那是父亲拖人淘换的一枚古玉,说不得多宝贵,但水头成色只怕京中也难寻其二,不免心疼。)
              (垂首自怨的空隙,有人唤,可我明明不是什么“公子”,自然而然的过滤掉那称谓,唯有因“玉佩”而回眸)
              咦,是我的是我的玉佩(一眼望去的润泽的脂玉,连声肯定的应答着,又恐怕他不信,亟亟来证明着)你看,这是我原本与玉佩相连的环带,可不是蒙您
              (待他“嗯”过一声,这才打量持玉的来人,若说剑眉星目,已是陈年的赞美,但少年朗眉眼若如清晏,长身微躬,倒是惹的此时算作男儿的小白露面上微热,但她且只算作是立夏日微醺的晚风惹来的祸端,扶了扶帽,又拱手一谢)
              多谢公子拾金不昧之举,这只玉佩对我十分重要,定然是要谢过公子的...(渐沉的天色,周遭的风景,我遍逡巡一圈却想不着是以何作为谢礼,可终择选的,还成白日同师徵未成的邀约,借以借花献佛,一弯眉眼)
              不如请公子夜游,桥头有一家桂花酿,倒是十分可一尝


              11楼2021-07-13 19:23
              收起回复
                【我想,我方才走出茶楼的身影已经洒脱极了,那旁人眼中,我可是未动半根手指,仅动了动嘴皮子,便将那陈公子吓得脸色煞白,是断然不敢再追出去的了,可谁又知,我说出的这数句话,也不过是个幌子——幸好他不知我名姓,不然他的阿爹会告诉他,我在兵部尚且要对他称一句“大人”。】
                【对这一桩“智取”似乎极为满意,所以出门遇见这位小公子时,眼里都带了笑,或许也是因为她一双灵动的眼睛罢?那是狐狸面具也不曾遮住的星。及那“夜游”的话入耳,颇有兴致地抬眉,对她笑了笑】真的要夜游?
                【又兀自低首扫了眼她腰间刚别上去的玉坠,仿佛还能瞥见方才在我掌中的温度似的,一璧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开口】
                桥头的夜我虽未见过,但也听过一些传说中的故事,姑娘家夜深不归,是要被抓去喂了河里的“神仙”的。
                【一席诳语说的以假乱真,又再度朝她看去一眼,像是松了口气般地,因我不愿再同她演完这场戏了。】
                还好你不是姑娘。


                13楼2021-07-15 20:27
                收起回复
                  (摇一摇手中的玉带示意,来人伸手摊开掌心,我珍而宝之的玉环就这样安然的躺在其上,待我拾过它的时候,甚碰上少年指尖的温度,以及春葱似的食指擦过他掌中的薄茧,一切都叫人不察的,心跳早已缓慢漏过一拍。若是往后重忆,大约要怪此时的觉禅小白露同学,于这些上苍对“情爱”的浅小提示,领悟的太过迟钝。可她又是遵从本心的,冲少年扬起了两粒小酒窝)
                  就夜游呀,您,不愿吗?
                  (佯作男儿的女娇娥,觉得自己的一席道谢的话说的极为恰当,还与赠,谢与礼,皆是符合幼承庭训的规法,却哪里知道,原来当真的小郎君却断断不会这般来相邀,故已暴露自己在他熠如星辉的深眸里。)
                  喔姑娘家——(在少年玩味的笑容绘声叙述的故事中,从迟疑到敏锐的捕捉到二字时心尖一颤,灵动乌珠儿连忙撇向一旁,不过心虚也就片刻,此时心下已打定主意抵死不认,是以强作镇定的讪笑,一眨眼)
                  那都是儿时家中长辈骗小孩儿的说辞,您这般的年岁,还信得这些么?我断不信的,况是(声渐小)况您也说了,是姑娘家啊。
                  若您不满意我这般道谢,大可,大可说个法子,只要本"公子”可做到,不碍礼法,定然是践诺的。


                  14楼2021-07-15 21:48
                  回复
                    【尽管我后来才后知后觉,这原来竟是我与觉禅霜见的第一次相遇。但我此刻仍有种奇妙的、微小的感觉,它仿佛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眼前的人很重要。所以在她再次提及夜游之时,我竟阴差阳错地应了声】
                    有什么不愿?
                    【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眼前早已将自己的女儿身份暴露于人的小公子,此时竟未有半分承认的意愿,这实在令我觉得非常有趣,尽管她后话的清音明显渐弱,但仍是倔强地坚持着,仿佛认了就是莫大的丢脸似的。抬首望向她顾盼流转的双眸,那实在是摄人心魄。】
                    那本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公子,请吧?
                    【极为知礼地,又很觉得好笑的同她做了一个手势,见她只局促的蹙了蹙眉,二人便一道往桥头走去了。】


                    15楼2021-07-16 00: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