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骤雨中的百合花】
此时此刻,我的手边放着这本诗集,泛黄的书页带着馥郁的墨香。就是在这本集子里,我第一次读到舒婷的《?。!》。诗句给我的颤动被时间埋没,却没遗忘。
直到你们的爱情撼动了我的每一个心弦,弹拨着那曲坚定、凄美、难以忘怀的故事。直到我看见大荷村的炮火在你们身后如烟花般绽放;小昕坚定的眼眸;小四无所畏惧的高昂的头颅还有你们紧握的双手。直到结尾处,我听见小昕轻声唤着四道风的名字,声音回荡在沽宁的那片满目疮痍里,蓝天上还映着她的一抹笑容。直到你们都离去。直到我们都在祈祷你们去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这首诗才在我脑海苏醒。于是我相信:你们就是“骤雨中的百合花”。
现在,我吧这首诗,一字一句的打出来。
小昕、小四:就当这是个礼物。舒婷的《?。!》,献给你们!
“?。!”
舒婷
那么,这是真的
你将等待我
等我篮里的种籽都播撒
等我将迷路的野蜂送回家
等船篷、村舍、厂棚
点起小油灯和火把
等我阅读一扇扇明亮或暗淡的窗口
与明亮或暗淡的灵魂说完话
等大道变成歌曲
等爱情走到阳光下
当宽阔的银河冲开我们
你还要耐心等我
扎一只忠诚的小木筏
那么,这是真的
你再不会变卦
即使我柔软的双手已经皲裂
腮上消退了娇嫩的红霞
即使我的笛子吹出血来
而冰雪并不因此融化
即使背后是追鞭,面前是危崖
即使黑暗在黎明之前赶上我
我和大地一起下沉
甚至来不及放出一只相思鸟
但,你的等待和忠诚
就是我
付出牺牲的代价
现在,让他们
向我射击吧
我将从容地穿过开阔地
走向你,走向你
风扬起纷飞的长发
我是你【骤雨中的百合花】
1981.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