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2年6月某夜
约翰终于开始相信自己真的不必死了,作为当事人之一,他开始不厌其烦地每一个人复述当天的情形:
我准备到厨房把香料箱子拿上跟着哥哥的马车去林边空地准备起来,那时大家都聚在前院,屋子里静得不正常,那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没放在心上...我想从城堡侧面绕过去,忽然瞥见墙壁上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老天爷,是那东西!站在二楼侧边那个小露台外的砖檐上,后来我想它趁着大厅里没人从三楼溜到了二楼——三楼露台窗子都加了栅栏的你们知道。
天啊那么高的地方!还没有我拳头宽的一块地方——然后我就开始大叫,先生们在赶过来,而它直截了当地跳了下来,轻盈得就像一只大猫一个恶梦,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我听见弗朗西斯先生大喊着让我抓住它,我做了,但它太过强壮了!女士们别笑好吗?任何人挨了那一拳都只能动弹不得地躺下!主人没给它修指甲,它抓伤了我,我流血了我确实被吓坏了!
不不不它没有试图转身逃开,它甚至是直冲着人群跑过去的,因为围墙太高,而人群的方向的墙边停着辆废弃的拖车还是别的什么,而墙的那边是一大片林子——总之它早有打算,它知道在别的地方自己没机会。
它逃进人群后所有人都乱作一团,然后我听见主人的声音,于是抬起头——刚好看见主人反拧着它的手臂,它灵活得像鬼一样,旋过身子,紧紧栖附在主人的身侧,在主人扣住它腰身并将它用力压上墙壁的同时——喀嚓!它狠狠地一口咬住主人的颈窝!
他不放,它也不放!上帝保佑衬衫领子被染得通红!
忽然主人松了点劲儿——后来我知道是它顶断了主人的一根肋骨,XXX真是怪物般的力气——在主人松劲的当儿,它踮着足尖就跃过墙头,消失不见了。
先生们包括主人也纷纷登上了墙头,阿尔少爷拔出了枪,瞄了两三次,显然拿不住准头,恼火得不断咒骂,女士们在尖叫。
主人从阿尔少爷手上夺过手枪,瞄准、射击、再射击。
弗朗西斯先生大声咒骂着上了马,最后他把它带回来了,一枪在小腿,一枪在右肩,干净利落。
玛丽我告诉过你吗?在阳光下看它的眼睛可不是黑色,跟烧融开的金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