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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土】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架空狗血题材/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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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Couple:坂田银时(阿尔法双加,保留地)X土方十四郎(贝塔减,新世界),有微量不得不的路人土路人成分,有微量土三近妙,其他没提及的cp请自由心证,银土两个人都有点大病,观前注意避雷
Rating:Mature
Warning:很长很长,很下流的冲文,魔改的美丽新世界AU,魔改到可以当做全新的世界观看,没看过剧版,但是有些设定很有意思就拿来用了,逻辑混乱不自洽,人物非常ooc,看着开心就完事了,回应先前点文妈咪的卷子x副长(虽然写出来感觉完全完全不是最初点的感觉了orz,卷子x副长的车在最后),非常非常非常狗血,三吨狗血,不正宗的谍战戏,相爱相杀,真的相爱相杀,相杀占70%,相爱占5%,剩下25%被我吃了
这篇已经在wb更完了,为了早日进入群恰到灼女神的饭饭就搬过来啦哈哈グッ!(๑•̀ㅂ•́)و✧(有一点点水吧的嫌疑)
然后大概会搬的很慢,每天搬一点点
银桑镇楼
真的好久好久没用贴吧了,如果有错麻烦指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5-26 13:56回复
    全文总计13万字,今天先搬运一点点
    Summary:你握着枪,我握着你,这样即使你沾染鲜血,我们也是罪恶的共犯。
    -一些(魔改)世界观:
    五个等级: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尔塔,埃普西隆。简单解释就是,阿尔法等级最高,一般从事于智力工作,多位于统治阶层,长相俊美,身材高大;贝塔,地位高,智商也高,身材条件和阿尔法差不多,不错的性伙伴,很多是取悦阿尔法的存在;伽马,普通人,一般是阿尔法和贝塔的佣人;德尔塔和埃普西隆,长相丑陋身材矮小,经由波坎诺夫斯基程序一个卵子可以生出几千万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生活条件恶劣,地位低贱,最下层的体力劳动者
    SOMA:一种精神麻醉药,可以为人类提供快乐和安全感
    美丽新世界的原则:无隐私,无家庭,无一夫一妻制。人人相属于彼此。婚姻、家庭与爱在这里象征着肮脏与龌龊。
    如果都能接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5-2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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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
      东京再度下雪了。放眼望去,唯有皑皑的白色,皮靴陷入了冰凉的雪沫之中。云层厚实,水雾构筑的暗白层层叠加,土方十四郎会在临近处刑的前夕抬头仰望远方,那些装备着微米级别摄像头的小型金属球也照不见的位置——保留地,或者叫它旧东京也无所谓。高墙后便是废墟,这句话在土方十四郎的睡梦中重复了近五万次,以至于看见这里白瓷砖上的瓦痕,他便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一种生理性厌恶。
      然而不可否认,当他第一次见到这里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初阳,暖融融的金光带着温和的力度,如同柔软的手那样轻抚着脸颊,微风席卷着不知名的香味吹拂而来,比任何一种SOMA的人工香精都更为吸引人,而他置身于此,浑身被温柔的暖意包裹,土方十四郎还是情不自已地想到了那个禁语——美丽。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见到真正的天空,城区内的上方罩着玻璃罩着,每日升起的则是虚假的人工太阳。
      后来土方十四郎瞧见了搬运尸体的埃普西隆们嗅到那股香甜气味后脸上所露出来的厌恶之色,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花的香气。他活在新世界二十七年,于是便有二十七年不曾见到鲜花。但万幸,他是个贝塔,虽然仅仅是贝塔减,土方在还是胚胎的时候逃过了关于花朵的巴普洛夫条件反射工程。他对于没见过的东西称不上喜欢,最初时坂田银时会在他耳边描述玫瑰的色彩,鲜红得似血,但也许是男人不冷不热的反应,久而久之对方也没兴趣再讲,他们只是在夜晚做爱。
      知道了花的存在,土方仍是喜欢在高墙边处吹风,沐浴暖暖的日光,嗅着香甜的气息,他很珍惜这段时间,连混着SOMA的香烟都不舍得在此刻抽,因为马上他的制服便会被鲜血染脏。伤口对于新世界的居民是丑陋的存在,类似于畸形儿和衰老,腥味与内脏比屎尿更为肮脏,连地位最卑贱的埃普西隆触及那些血淋淋的肉块时都会面部扭曲,用着单一含糊的音节叫嚣着“血”、“血”。
      这不能怪他们,毕竟新世界的居民所接受的死亡教育是甜蜜的。永不休眠的电视机,斑斓的色彩跳跃在荧幕上,大量的广告,全新的衣服,输入血管的SOMA液,不会衰老的年轻人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流动的短视频,他们伸手便可以索取任何自己想要的,也只可能想要的,更多的SOMA。土方还是孩子的时候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听着同龄人一声接着一声歌唱“欢快啊,淋漓”,幼儿笑靥灿烂,跳着舞蹈漫步在一张张病床间,只要跟着他们,土方便能在死亡教育的终点收获一块喷香的SOMA液巧克力饼干,通常,他还会要求那些笑容温和的大姐姐们加上鲜奶油。
      然而那到底是二十多年前的新东京了。自第一个保留地的野人来到新世界,他便引起了场死伤无数的风波。野人因为恐惧叫嚣着,一次又一次高呼着“自由”,他夺取了属于埃普西隆与德尔塔的SOMA,将它们扔到海里,按配额生产的SOMA无法及时配给,愤怒的埃普西隆们挺身将保留地的野人撕成了肉块。他们甚至没能察觉自己杀了他,仅仅只是带着乞求的力度,恳请男人将幸福还给自己。
      土方只听过这个恶心的故事,心中对埃普西隆与保留地野人的恶感加剧,而后便因着睡眠时间的规定躺到舱门里,拿起一克SOMA,就着水吞进肚子里睡去。先前心底郁结的不快也随之消散了,黑暗钻入意识封闭的大脑,明天还会有全新的快乐教育等着他。土方十四郎知道保留地的动乱,然而也仅仅只是知道,那对于他而言终究只是充满血腥味的故事,而麻酥酥的SOMA与无穷无尽的新制服才是他的生活。没有进入城区的贝塔减是这里地位最高的存在,土方十四郎穿着精致的小皮靴,奶白色的短袜遮住了男孩的脚裸,小小的灯笼裤裹着饱满的大腿,纯白色的上衣将他的身形修剪得纤细而可爱。他跟在自己的贝塔引导者后面,男人叫土方为五郎,他们有着相似的基因链,因此男孩对于他有种天然的亲近。他马上便要接受性教育,学习生殖器官的使用方法。
      然而就在他的引导者推开那扇淫乱的窄门时,鲜血味的故事变得不再是传说,保留地的野人率领着反抗的埃普西隆和德尔塔冲进了平民区,炸弹轰开了城墙,废墟不再是废墟,而与他们的新世界相连。土方十四郎还维持着呆怔的姿态站在门前,然而少女搭在少年臀部上的手臂已经被炸成了断肢,飞到了男孩眼前。恐惧对于一个年仅五岁的新世界居民是如此陌生,他抬起头,注视着因为骇然而僵硬身体的为五郎,还在天真地索取SOMA。
      在新世界的居民始终信奉着一个原则,那便是人人相属于彼此,然而这句话从反方面来听却冷漠得可怕。个体的生命在群体前是如此不值一提。土方为五郎完全可以将他丢弃在原地转身逃开,但因着两人血管里少数相似的基因链,男人一把抱起男孩,快速地往外逃着。年幼的土方只是望着一片狼藉的教育基地,大量的血与惨叫,他的性教育、死亡教育以及疼痛教育全部都毁于一旦。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土方仍在注视着地平线,今日没能升起太阳,许是云层太厚了的缘故,冰冷的雪花飘在男人的鼻尖上,他擦去融化的水渍。腰间的枪无论挂了多久还是相当碍事,男人握起了枪支,冰冷的金属表皮刺得手掌生疼,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5-26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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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们转日就会像新加拿大的政府一样被世界嘲笑,起先也是一个内心柔软的阿尔法双加提议为埃普西隆和德尔塔减少工作时长,而后一场因此而生的暴乱便差点使那里成了人间炼狱。
        但这可能是德川茂茂成为总管后第一次自己做的选择。毕竟他也曾是个叛逆的阿尔法双加,自从为人民编写法律,调整他们的情绪,时时刻刻用天眼进行对城区的监督后,他心里的火早已磨灭了。
        而土方十四郎只是在后面默默听着,一言不发,仿佛前面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联。他不在乎自己将要受到怎样的屈辱,也不在乎坂田银时心里藏着什么鬼胎。他只记得自己大将给他的任务——监视坂田银时,必要时杀了他。
        当然,近藤勋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是土方十四郎腰间挂着的枪用过往的直觉告知他的。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5-26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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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吧有点吞排版😭没想到00就拆了三部分,明天继续放,啾咪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5-26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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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坂田银时第一次将订婚戒指带在他无名指上时,说句真心话,土方十四郎只感觉到了恶心。这并不是因为他讨厌面前的男人,还是那句话,他对于没见过的东西称不上喜欢,人也一样,自然也不会讨厌。新世界的居民本就情感淡薄,不会因为简单的事物产生太大的情绪起伏,土方连处刑都变得无所谓,更不会对坂田银时这个男人生出什么别样的情绪。这种恶心只是一种生理性的自然而然,就像是土方十四郎见到了鲜血与内脏,胚胎时期重复上千万遍的话语在他的灵魂深处传达:
            人人相属于彼此。
            因此,“婚姻”这个词显得尤为恶心与淫秽,他别扭地扭过头,试图止住胃部一阵又一阵涌出的酸水,套在无名指的戒指简直如同在火炉里滚过几遭一般烧灼着,几乎烫断了那根手指。土方十四郎只觉得没有知觉的死肉仍在叫嚣着疼痛,他还是情不自禁用手捂住嘴,忍住了呕吐。牙齿碰上了小小的铁环,恶心感加剧了。
            坂田银时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像是无事发生那样继续和着身边的贝塔加商量该如何置办“婚礼”,听到这个词无论是坐在原地的土方十四郎还是这个负责策划的贝塔耳朵都涨得通红,说话的人却毫无羞耻感地继续在图纸上圈圈画画。
            “嗯……这里,对,就这里,我会掏出来一朵玫瑰……”他忽视了面前人有些茫然的神情,用手指敲打纸面,“然后说,我爱你。”
            这个字眼触怒了土方的神经,他咬紧了牙齿,深受侮辱地开了口:“我不……!我……”
            于他而言,这个字还是过于羞耻了些,他本就是相当有自尊心的男人,土方攥紧了纯白的衣角,逼迫自己一字一句开口:“我不爱你。”
            他愈发感觉,这是一场男人的得寸进尺。土方本就答应了会为他成为异类,不参加每周五的福帝派对(在这其中人们随意群交),所幸他本身就不喜欢这个活动,也不再和其他男人女人看感官电影,尝试只有一个性伴侣的日子。然而,这个叫坂田银时的**还要羞辱他到什么时候,在全体新居民的面前说那个字眼吗?
            土方十四郎为了抑制升上心口的难堪与愤怒,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SOMA烟,用火机点燃,静静地任由SOMA平复自己的心绪。银时摆了摆手,示意面前的策划师先回避下,这同样在没有隐私的社会里非常罕见,行径怪异得令土方根本没察觉这是银时第一次对于自己展露的温柔。
            策划师合上了门,坂田银时手握着策划材料,踱着步子来了。男人身材高大,和每一个基因优越的阿尔法一模一样,满头乱糟糟的银发,大多数阿尔法的瞳孔都是红色的,但少有像男人这般红得如此刺目的。他长着张英俊却没精神的脸,懒散好像刻进了骨子里,新世界的居民向来以勤奋为美德与幸福的象征,瞧见男人的死鱼眼,土方十四郎不由自主地别开了头,暗示自己别去看他。
            然而坂田银时偏不如他所愿,男人用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土方将那双难堪的冷蓝色眼睛对上自己,他把另一只手里的材料扔到地上,转而去拨动男人额前的刘海,他好似在看他,土方心里却清楚,他没有。
            “真巧。”薄薄的下唇动了几下,男人的声音藏着笑意,贱兮兮的眉毛挑了几下,这时坂田银时才真正看向了土方十四郎,“我也不爱你。”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如他所料,不如说,这才是正常的,土方十四郎一把拍开了男人的手,颇为冷淡地开口:“所以说,这种行为艺术有什么必要?”
            坂田银时也不强行亲近他,他用被拍开的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都说了是实验,”半晌后男人才开口,他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土方手里还夹着那根含着SOMA的香烟,烟灰飘在地板上的策划案之上,简直像是一场挑衅,而对方毫无察觉,“你觉得怎么合适?当众性交?”
            土方十四郎脸色没什么变化,显然当众性交都比说那个字眼来得痛快,在他将香烟夹到唇边再次深吸一口前,男人的手指更快,夺过了窄细的白条。
            “你到底懂不懂?”坂田银时脸上挂着假笑,猩红色的眼闪烁着压迫感,“现在你是我的所属物,所属物意味着私人物品。阿银我啊,可是放宽限制让你们随意监视了,真选组的各位也该拿出诚意吧?”
            但是土方十四郎不懂。无论是所属物还是私人物品,对于男人而言都是相当陌生的词汇。他只是用着淡漠的眼神注视着男人,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些难以理解的事物,“诚意感”,他懂这个词汇。因为SOMA先前对于神经的安抚,愤怒与屈辱感消退了不少,土方垂下眼睑,睫毛因为思考轻颤着,最后,男人决定自己先退让一步。
            土方看着坂田手里那根快燃尽的烟,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瓶装的片状SOMA,尽力友好地询问:“要来点吗?是薄荷味的。”
            及时一克抵九克,记住吞下一小片,十种烦扰皆不见。与其受苦恼,不如SOMA好。这同样是与阶级限制、服从心理、身份认同等等其他上千种思想观念一同植入胚胎睡眠教育的,对于SOMA深度绑定的归属感。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5-27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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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5-27 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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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吞了点,我补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5-27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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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5-27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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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的第九楼记得打开完整图片查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5-27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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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夸完就吞了…这是十八层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1-05-28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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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吞了,补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1-05-28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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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就在土方称得上恐慌的视线中,坂田银时揽着他的腰从坠落的飞船一跃而下。土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泄出自己的尖叫,眼睛也紧紧闭着,在这时他根本无瑕管什么丢不丢脸,抱紧了银时的脖子,头也不安地贴在了男人的肩上。
                          就算是死也要拉这**一起。
                          然而银时却在仓促的风中,用轻柔的声音安抚土方:“睁眼呀,你怕了吗,土方君?”
                          这是很有用的激将法,土方十四郎咬着牙将眼睁开,只是紧抱住银时的手微微发颤。男人哼笑了一声,随后便打开了自己的降落伞,二人缓缓下落,先前承载二人的飞船“嘭”得一声在背后爆炸了,残骸坠入湖泊之中。多么幸运,下面不是城区。
                          土方十四郎感受着如同地质灾难一样的激烈情绪从心口升起,男人急促地喘息着,前所未有地渴望SOMA。
                          “这是浪漫。”天然卷**还在旁边烦他,“感觉怎么样,土方君?”
                          土方直率地评价:“糟糕透顶。即使明天还有工作,但我觉得我需要3克SOMA。”3克是足以让他昏睡一天的分量。
                          坂田银时撇了撇嘴,无视了男人的抱怨,继续不厌其烦地说:“你知道吗,刚刚在浴室里你没有SOMA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疯子,一心把我掐死的样子丑陋得不像人类,更不像是那个叫土方十四郎的帅哥。”
                          也不想想是因为哪个恶劣的**,到底是你像疯子还是我像疯子。土方十四郎太累了,只在心里反驳,闭着眼睛试图休息。
                          “但是真实,”银时不在乎他的声音消散在沉默里,“这样的你很美,十四郎。”
                          二人仍在空中飘荡。
                          自此便没有人再敢轻易地骚扰土方,而坂田银时疯狂的举动则在德川总管下的默许中被放任了。
                          “毕竟是实验性质的,我想看看这种原始的模式能为新世界带来什么效果,”在采访时,一心为民的德川总管如此解释,“如果下次还出现这种糟糕的影响,我会让坂田主管立刻终止这场行为模拟。”
                          土方十四郎将头抵在玻璃上,有些疲惫地叹气。为了习惯男人的节奏,他不得不也减少了SOMA的摄入,实际上,他最近情绪波动得厉害,很多不想忆起,被埋在过去的回忆也开始慢慢浮现出来。
                          诸如,他想起来了过去有那么几次下了飞船,赤身裸体的他走进真选组,其他成员只将其默认为一种常态,他的直系下属山崎退还会贴心地询问副长需不需要一根烟,毕竟他们自己也时常这样,弄脏制服是件非常麻烦的事。
                          一直讨厌他的冲田总悟却会在男人路过时冷冷地扔下一句:“真恶心。”
                          土方十四郎先前从未放在心上,只当这是叛逆期的小子闹起了脾气,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而后被对方狠狠抽开了手。
                          “有SOMA吸的家伙就是不一样啊,”总悟转过身,“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个人渣。”
                          土方莫名其妙,既然提到SOMA,他也顺势递出了先前组员塞给他的小瓶,有些笨拙地朝他开口:“来一颗吧,小鬼应该喜欢,这次是可乐味的。”与其受苦恼,不如SOMA好。
                          但是少年只是面露厌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冲田总悟确实很少摄入SOMA,如果不是怕被人举报,他甚至一克也不会摄入。在真选组里少年是相当古怪的存在,也许正是因此,他才显得施虐欲格外强,平日里也总是形单影只的。
                          土方常询问近藤局长,然而连他也不清楚少年的异变,只说是从某天起突然变成这样的。二人仅把那当成少年人的叛逆期,而土方则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又或者是因为引导者的失职。不过他们都判定,多进行几次福帝派对少年便会恢复如常。
                          只是随着陌生的、破碎的记忆片段越来越频繁地闯入他的大脑,男人开始考虑少年话语的真实性,也许他确实是个人渣。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成了人渣。土方十四郎忘了不该忘的人,那个名叫冲田三叶的女阿尔法。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1-05-28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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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他大概17岁那年见到冲田三叶。少女是冲田总悟的引导者,她温柔可人,笑容即不充满阿尔法的尖刻,又不会像贝塔那样带着挑逗。暗红色的眼睛直视着别人也不会有压迫感,手掌总是带着令人心疼的低温。
                            土方十四郎曾坚信,自己人生中情绪唯一一次偏离轨道便是因为她。
                            第一次见她,三叶牵着总悟的手带他进入真选组,俯下身用着轻声软语对做着鬼脸索要SOMA的小孩开口:“小总,等基地教育全部结束后就要在这里工作哦。”
                            “欸?我不嘛!三叶三叶,我想吃巧克力的SOMA!”男孩兴高采烈地抱着她的腰,不断地撒娇。
                            “现在不行哦,这是‘入职培训’,”她带着无奈的笑容抚摸总悟的头,“好啦,安静下来,会吵到其他人工作的。”
                            土方十四郎在室内的培训舱里进行着身体锻炼,他的位置靠门,因此轻易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他侧头去看,正好对上了女阿尔法温和的微笑。
                            冲田总悟和冲田三叶的关系就像是他和土方为五郎,少女和小鬼有着相似的基因链,因此关系显得格外亲昵,女阿尔法对上了土方的视线,弯起眼眉,算是打招呼的一种。这种微笑更让他想起他的引导者,土方为五郎,他们是一类型的人。
                            在城区里,居民们的好感很容易升级成为性,但他们之间不一样。土方十四郎从未和冲田三叶有过性关系。一个贝塔追求阿尔法是逾越的,更何况他只是贝塔减。刨除近乎奴级的伽马和寄生虫一样的德尔塔与埃普西隆,贝塔减同样是城区里低贱的人。
                            土方十四郎只是沉默地工作,加倍努力地工作,不断地工作,进食SOMA,按规定的时间入睡,唯一反常的是,他开始回绝往日那些络绎不绝的约会,在某个周五的福帝派对门口前,十七岁的少年始终无法做出决心进入其中,即使他已经参与很多次了,而也正是因此,他与同样在外面犹疑的三叶再遇了。
                            “真巧啊,十四郎先生。”土方有些诧异地回头,他不知道少女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男人只记得那天依稀下着小雨,三叶没有带伞,她浑身湿透了。
                            于是比起问那种无关紧要的事,土方选择沉默地将伞递给了她。
                            少女有些茫然地抬头,而后则优雅地用右手遮住嘴唇,藏起了笑容。新世界的所有人都微笑,但是没有哪个人的笑容比她更纯粹,更真情实感,土方实在不好意思细看,匆匆将视线瞥到了一边。
                            三叶轻轻开口:“十四郎先生不进去吗?”
                            “……”他沉默半晌,决定将这个问题转移,“你呢?”
                            她用几声急促的咳嗽作为回答,冲田三叶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土方一时被这种阵仗整得有些恐慌,他赶忙上前几步,想去触碰少女,但是手却僵在了空中。
                            “十四郎先生……和别人很不一样。”三叶抬起了头,秀丽的脸颊沾着绯红,暗红色眼眸蒙着层水渍,而后她自己站直了身板,让他一直悬在空中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我不想进去,您呢?”
                            土方的手掌发烫,匆匆从少女肩上滑下,搭在自己的左臂肘关节上,嘴唇有些麻痒:“我……我也不进去。”
                            他们顶着被天眼发现的风险,冒着雨从福帝派对的门口跑出来,皮鞋溅起水花,举办福帝派对的夜晚是宁静的,所有人都在派对里狂欢。因此他们拥有整个世界。
                            土方一时想不出他该带少女去哪里,周五夜场,所有的感官电影都是停止供应的,电磁高尔夫的飞船也锁着,更没有人会带他们去保留地。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娱乐匮乏得可怕,一时难以启齿。
                            三叶像是察觉了他的难为情,仰起头微笑:“十四郎先生愿不愿意和我去一个地方?”
                            他双眼紧紧盯着少女,感受她牵起了自己的手。于是在象征着一切初始的那个夜晚,两人进入了图书馆。除了冲田总悟引导者这个身份,冲田三叶还是图书管理员。女阿尔法还是胚胎的时候,因为胚胎储存库某个护士的疏漏,忘记给她打上一针伤寒疫苗,自诞生,冲田三叶便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她当然可以选择服用SOMA,唯一的代价是缩短那本就是场灾难的寿命,但是少女却选择了体验痛苦。正是因为她的特殊性与不可复制性,上层才会为她准备这份工作。
                            在图书馆,她甚至可以接触禁书。因为体弱多病的畸形体是不会对稳定、统一、安全的社会产生影响的,而这些铺天盖地的、来不及被销毁的旧书同样需要一个拥有智力又无法影响他人的个体来管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1-05-29 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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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在操作类图书前待了一会,直至三叶示意,土方才随着少女进入了密室。那里封存着无数边角泛黄发卷的图书。他的第一反应是厌恶,因为这些灰尘代表肮脏,而里面那些内容象征着禁忌。但是冲田三叶为他翻开纸张,用轻柔的嗓音念着那些陌生文字时,土方却感受到体内某种安定的心绪压抑了这种恶感,转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尽全力理解着那些词汇,陌生的、龌龊的、令人羞耻的语句。
                              “家庭”、“父母亲”、“婴儿”……而那其中包含“爱”。
                              读到荒唐、淫秽、滑稽的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时,两个人的脸都涨得通红,三叶更是剧烈地咳嗽着,土方慌乱地从口袋里摩挲装着SOMA的小瓶子递给她。而少女只是轻轻推开,用低不可闻的轻语开口:
                              “我不需要……SOMA,我只想感受你,十四郎先生。”
                              土方怔愣地注视少女,三叶柔和的面容在银晃晃的人造月光下称得更加清秀,而他的心脏却因为陌生的痛楚紧紧揪着,只觉得好像很久很久的以前,也曾有某个人为他普及着禁忌的知识,在双手紧握的时候,说着:
                              “我只想感受你。”
                              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虚假的月光在虚假的云层间游移着,三叶不再念书,她躺在地板上,土方学着她的动作,克服了那点轻微的洁癖,一同躺了下来,两人之间隔着大量的书。他看不见她的面容,直觉却能察觉到她在微笑。
                              在那个雨夜里,他们作了性伴侣最不应该做的事,没有做爱,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有的只是两只迟疑的手缓缓相握。
                              但这种错误的关系终不能长久。在土方十四郎第三次于福帝派对缺席时,有人向上层举报了。在不存在隐私的社会,主管通过天眼很轻易便发现了在禁书室的二人,真选组特殊部队出动带走了他们自己的成员。令围观群众最为吃惊的可能是他们身上的衣服竟然都是完好无损的。冲田三叶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原地,而土方十四郎沉默地接受了所有指控。
                              从头到尾,17岁的少年只开口说了两句话。
                              “是我提议要让她带我去禁书室,借此为她灌输了错误和罪恶的思想。”
                              “是我引诱了她。”
                              此外一言不发。
                              新世界的居民没有必要说谎,而土方十四郎的反应是那么平平无奇,他只是一个贝塔减,而那少女是阿尔法加,判决结果显得格外明显。他被当时的总管判处流放冰岛,在那个极寒之地,净是些思想犯和野蛮人。各国新世界的居民将最厌恶的罪犯送到那些不利于人类生存的地方,处罚他们用劳动洁净灵魂。
                              再被押送到前往冰岛的飞机前,少女隔着人群,用二人相遇后他第一次听到的,最大的声音,朝着他近乎痛苦地呼唤:“十四郎先生!”
                              而土方没有回头,冲田三叶是无辜的,她只是因为被自己拿走了SOMA而神志不清罢了。
                              “十四郎先生!”少女还在坚持不懈地呼唤,她跪倒在地上,疯狂地咳嗽着,血液顺着手指往下流淌,土方十四郎的脚步僵在了原地。他最后还是向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而那便是此生的最后一眼。
                              三叶带着惨然的笑容,几乎是不抱希望地请求:“请您……一定一定不要忘了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1-05-29 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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