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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韩国1楼2021-04-03 20:13回复
    救命啊,4月5了我还没开始开戏,我今天白天一定开


    IP属地:韩国2楼2021-04-05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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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下午一点了我还没开


      IP属地:韩国3楼2021-04-05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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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灰蒙蒙的,光被堵在云层后面。这竟已是成光十五年的春了。


        IP属地:韩国4楼2021-04-05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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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灰蒙蒙的,光被堵在云层后面。这竟已是成光十五年的春了,我不再爱那一轮明亮的朝暾,文澜大概也终止在了正观二十三年的冬天,成光年间的舒郡君像是一具不再拥有灵魂的躯壳、是纸幕后的皮影小人儿,也是谦王府寄人篱下、受尽冷眼的孩子】
          【我再一次站在她的面前,年迈的侍从低着头与我行礼,香火寡淡的味道弥漫开来,镂花门缓缓关上了,几缕朦胧的光从窗格处倾泻而下,在冰冷的石砖上投下一片狭长的雪。我看向她,殿内深处的烛光昏黄,映在她肃穆、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点温柔的脸上。这样的神情与容颜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阿玛……再然后是无尽的凄怆,是父亲似她】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团模糊而又惨淡的影子。高大的阿玛已不能伫立在我的身侧,为我遮挡片刻的风雨了】玛嬷【我轻唤她,像是一位普通人家的小辈】清明雨凉,您多穿些。


          IP属地:韩国10楼2021-04-05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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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和宫的春是地砖缝隙里零星却顽力挣扎的草茵、年青女子婉转如莺燕的声、十三四裁开的芙蓉面,而佛寺终年熏染的气息,早已将四时八节原形捺下,教此地春意不达。我在雍和宫修行十五载,爱女与先帝先后下世,其实离别并非是灞桥柳折相送,分道扬镳后也未必能殊途同归。十五载,世间早不知替换多少形容,翻覆了多少爱恨纠葛。】
            【十五载,到底也未能销磨我对惨死牢狱的孩子的无限伤悼。我不讲如果假使,亦不指摘命理造化,敛下的精力悉数放诸於文澜一身,她是秦英乃至我这一脉唯一一点血龙胤。死身固然不能妄求重生,活着的人便要细细经营着度日,何况她是寄人篱下苟延。】
            【文澜出继谦王为嗣,外人只称道谦王仁惠鞠养孤女,不会再有人记得那个大逆不道、弑杀兄弟的敬王,孤女的生父。知悉这段内情的人对此讳莫如深,听闻相当一段时日中,不少人唯恐受殃涉祸。我的孩子沦为谈资笑料,是新朝隐晦的禁忌。这些口称兄友弟恭的人,在他仓促的一生中推波助澜,而今毫发无损、名利兼具。】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4-08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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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和宫的春是地砖缝隙里零星却顽力挣扎的草茵、年青女子婉转如莺燕的声、十三四裁开的芙蓉面,而佛寺终年熏染的气息,早已将四时八节原形捺下,教此地春意不达。我在雍和宫修行十五载,爱女与先帝先后下世,其实离别并非是灞桥柳折相送,分道扬镳后也未必能殊途同归。十五载,世间早不知替换多少形容,翻覆了多少爱恨纠葛。】
              【十五载,到底也未能销磨我对惨死牢狱的孩子的无限伤悼。我不讲如果假使,亦不指摘命理造化,敛下的精力悉数放诸於文澜一身,她是秦英乃至我这一脉唯一一点血胤。死身固然不能妄求重生,活着的人便要细细经营着度日,何况她是寄人篱下苟延。】
              【文澜出继谦王为嗣,外人只称道谦王仁惠鞠养孤女,不会再有人记得那个大逆不道、弑杀兄弟的敬王,孤女的生父。知悉这段内情的人对此讳莫如深,听闻相当一段时日中,不少人唯恐受殃涉祸。我的孩子沦为谈资笑料,是新朝隐晦的禁忌。这些口称兄友弟恭的人,在他仓促的一生中推波助澜,而今毫发无损、名利兼具。】
              【清明是古旧迷障的时辰,故人往事纷至沓来,音容笑貌宛在。文澜造访,戳穿彼此积藏得千钧之重的伤悼。尽管她而今已为人妇、为人母,上蒙姑舅慈悯,下添雏幼承欢,兼有夫婿携手,可她仍旧更愿是秦英身后娇憨的小女儿,也难改在谦王手底养就的谨小慎微。】
              我本该是走在众人前头的那一个,能活到今时已很知足。
              【眼底虚浮一缕薄笑,两鬓苍青中见霜白,一道纹印延展。双膝未曾拔除痼疾,阴雨缠绵时节尤其煎熬,掌扶桌案徐徐落座,望着数丈外年青公子一晃而过的月白袍角,笑得恍惚又欣慰】我已许久不曾梦见他们,想必是另寻了好人户投胎,如今过得甚好。【娇娥愈显沉稳通透,背向天光而立,脊骨铮挺。数载之前,我亦是被摆布羁押进京,於山穷水尽里另起柳暗花明,幸而我传承给孩子们的是一点能应付无常造化的坚韧。】
              你我都不必时常惦记,日子终是朝前过的。往后,也再没谁能拿捏冷待你,好日子才将将起头。若为清明之故——他到底是史书里的罪人,也唯独这时节才能像样祭拜一场。


              12楼2021-04-08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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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非是我头一回来雍和宫。侍奉在侧的姑姑经年不曾有改,我来时曾听见她极轻的一声师太——我的玛嬷,眼前鬓染轻霜的重慈,早已不再是我畴昔踏足天阙时,高坐明堂、轩轩赫赫的皇贵妃。便如文澜格格于遂安伯胡同的无忧岁月一般,已是极远,极不可追的过往了】
                【也许不该过多地回溯往昔,舒县君实则已是个不知喜怒、不明好恶的人偶
                了。既然掌线的人乐见如此,那我不妨就令他满意吧。父亲的罪也好,债也罢……可也在此刻,竟生出些许惶然和悔意来——惶然于玛嬷面上显见的释然;悔于这些年,懦弱侵蚀了我,就连多见上血脉亲缘一面的勇气,都尽数消磨在谦邸的无望里】
                玛嬷,您别这么说。孙女方出阁,往后,尚有许许多多的时光,能得伴您左右【清淡温然的容色里,似有为严冬藏下的万顷白雪撼动的波澜,而又在瞬间豁然消解,轻快又似不在意般叙道】您劝我将日子往前看,那您呢?我知您是方外之人,可玛嬷,红尘俗愿,从不是什么羞耻之事,您为阿玛、为姑姑记挂半生,也需有寸许光阴,当为己身,是不是?
                【而并非这般,仿若了无他人可牵挂,便再无行于世上的缘由。我的玛嬷,叱咤宸阀的女郎,有过那样波澜壮阔的前半生——若有收捎之日,绝不应如此】
                【千言万语也不过在一声叹息中消弭,我早已做不到将徒增伤悲的怨言随口吐出,于是等再次看向她,语调仍是轻巧、笃定的】玛嬷,我早就不在意啦。庶人也好,风水墙外也罢,他们知道的只是爱新觉罗秦英,而非文澜的阿玛,我知道那不一样。我不能时时祭拜他,可在这里——
                【覆上心口,掌下是缓缓跳动的生机,何尝不是一个女儿满盈的思绪】您懂我的,我从未有片刻……将他忘却。


                IP属地:韩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4-17 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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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愈行至老暮的心境,待富贵名利的热忱犹如檐上寒雨,视生死豁朗,偶尔也为平生意气风光展眉得意,希冀的已尽是后嗣安泰胜意。文澜此言若道与十多载前的沈初霈听,我大抵会欢喜颔首,会偏靥与秦英商榷将来别居王府的庭院题写什么式样的匾额。可王朝更迭非得以皇嗣性命承上启下,许多马革裹尸、许多支离破碎才换得一将功成,国泰民安。而秦英是这一仗里唯一的乱臣贼子,被皇帝治罪、被黎民唾骂时,我所坐拥的一切、所憧憬的一切亦随之烟消云散。罪人,不配安稳体面地活着。】
                  老天爷给了我十二载为自己,仔细想来已是莫大恩惠。至於十一格格、皇贵妃这些名号,也能酬答沈氏一场提携。成光里这些年岁是留给和卓与你的,【圈握住娇娥手腕】可我没法子将你从谦王府带走,好好护着你,后来和卓也死了……【那些宸闱岁月里的狼狈,分毫不如此前落魄得无能为力、入木三分。】
                  【别来故乡三十多载,一生跌宕荣辱里尝阅爱恨嗔痴,我的修行已然圆满。然则生离死别是自小恫吓娇娥的凶徒,她这番懂事得教人欣慰的说辞,也像粉饰一新的哀哀乞求。年青或可夸口当即答允,正因年老体衰才不敢逞强妄许约诺。】
                  【天光与人心皆释怀,风光疏朗、人心澄明。时光自然会销磨创痕、敉平激愤,将恩怨延展成簇新的纠葛。铭记,是亲眷本能的偏爱,不论他生前行善作恶。可惜文澜本该金尊玉贵的一生,被篡改得不堪入目,我握紧娇娥一双柔荑,未料有泪珠涌落。】
                  外人眼里,他可能不是个孝顺的儿子、也不是和善的兄弟,更不是忠心的臣子,但他一定是位好父亲。琼藻夭折后,他比谁都诊视你,想护你平安长大。【为人父母者,深谙慈悲。继而静默着神离,良久后起身捧出一匣小儿顽物。一对小玉锁尚未赠出,变故接踵而至】这本是我给你们姊妹准备的,现今还给你的孩儿拿着顽。
                  你阿玛不能给的,总有我替他周全,把这一生走到底,母子缘分也尽了,两不相欠。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4-18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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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数载岁月的记忆,久远尘封中溯游而来,于灵台中上下沉浮——曾经身处谦邸的年华,此刻俱是过眼云烟,在这寂然寥默的宫殿,一如石子投进缄默的陈潭。那些悉数藏匿、难以触及的旧事,也并非出于责怪,而是劫后尚有生的庆幸。只可惜岁月光转,恍然已成了孩子的母亲、丈夫的妻子,再做不了当年那一如身处瑶池仙境,尚有空闲追忆往事的小女了】
                    【我在她平静的叙述中沉默】玛嬷……【最终,也只是轻轻地】您和阿玛都为我已竭尽全力,其实,我已经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了。都说世事古难全,只要您还在,文澜的天就还没塌【至于世人流言蜚语,也悉数不放于心,有血脉相连的亲密,又岂会因旁人闲言而动摇】阿玛生前从不在意这些,若人死后有灵,对后世的功过评说,恐怕也只会不屑一笑吧
                    【年少时只觉难以读懂阿玛,也惧怕紫禁城内威严的祖母。后来在苦涩中读懂一二,那样长的过往,那样跌宕的一生,好似也只是她口中短短的一句话。我知道,她已不再期盼下一个春天了】是文澜不孝,早就该让那两个孩子来跟您磕头的
                    【那一对精致的玉锁此刻就躺在我的掌心,趁眼泪还没有落下,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玛嬷,您再等等好不好?坤平现在长大了,眼睛和阿玛像得就跟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改日,改日我一定带着两个重孙来看您【仍然固执地追问着,目光落在她和父亲相似的眉眼上,企图得到一个无济于事的心安】好不好?


                    IP属地:韩国16楼2021-04-24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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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寰千般困厄险阻,初极坚,复行三五载历练,虽欠得心应手之火候,到底不必临阵张皇无措。我此前离蜀,亦觉前途渺茫难测,可人之脊骨总归会淬炼得坚如磐石,不肖特意去捉谁衣角,央浼慈悯的同道人领路,我足下所立皆豁然平川,文澜此际亦然。斜眄窗扇裁出的一片天光,唇畔笑也柔软,颔首虚短声应】好。
                      【我在雍和宫十九载,已很熟稔耳畔每一声“师太”,心膺早该萧索得寸草不发,求死之心偏於昼夜里寡淡,兴许没有参破红尘的圣僧,只是身在深渊绝境,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时机和孤勇。诵经能否救赎爱子罪孽,能否超度他伶仃的魂魄,能否求得更深人定夤夜里阖眸时的从容?我目中一色葱茏,依稀是风水墙外寙破的坟冢。】
                      今后都不提他了,你我见一面不易,每每都要提那些个陈年往事。【理当同前尘交割,毋使其演化为后路的羁绊。我从文澜的描摹里大体能想象那个婴孩的相貌】沈家才是她嫡亲的长辈,莫教你舅姑为难多心——若有机缘,我倒很想见见沈家小哥儿,你的夫婿。
                      【之於沈氏而言,我只是旁系过继来享清福的外人,今生也只能如此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5-02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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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面容上,不再只有哀哀的一弯远山,适才讲罢“两不相欠”的唇角分明噙着一朵柔软的笑意,是我哽咽难叙的声音下,固执得来的回应。我深知那是冗长年岁中,她轻轻回响于余生的答案。来时飘零雨,丝缕凉,此刻掌心却亟亟滚烫了起来,望向她的眼中,藏了一星升起的希冀】
                        【只有我还固执着,固执地想将她留在这与我而言尚还漫长的人间】玛嬷应了我,可不能食言。您不知道……坤平这孩子半点不像大家闺秀,反倒欢喜算术、工事,最近总央着要借她堂哥的《宋史天文志》来读,那股劲儿啊,压根不像个女孩儿,倒像是要去考状元的【又低头一笑】坤君爱娇,彼时她来看您,定然也要太玛嬷、太玛嬷地吵着唤您,可不要嫌她烦了
                        【生而为人,不过八苦,我将早年的别离伶仃之苦含在舌尖上,慢慢地吞咽下去,便能得到一簇微弱的焰火,映亮了我的前路,濯我足上泥淖,而那些曾为之而撕扯心尖的旧事,也如指下读过的遗闻般,翻过便罢了。在膝下孩童的日渐长大里,竟悄无声息的消弭了】
                        【清和月拥来细密的雨,盛于清明此时,隐没在云徵后温柔而破碎的光,本就不大明晰,又时常被浇灭于行人眼眶中热烈而饱满的泪水下,是而寒意沉沉浮浮,我来时摆在门口的油伞,愈发地湿透,水渍顺着高耸的伞骨蜿蜒而下,将雍和宫冷清的地砖,都淹出了细细的、湿润的痕迹来。人间与天地契合,放纵游魂归来,择雨季相逢……在皇朝尚未更迭帝王前,我听过许多这样的传闻,而后身逢“乱世”,却从未应验过】
                        【我想,不肯归来的魂魄,应是厌倦了这不容他的俗世。可若是连我们也将他遗忘,那他存在于史册中就只剩下了墨黑而无边际的生平,只是万语千言,到唇边也只剩寥寥几字】好,不提了
                        【不提了,于是我们转而谈起从诏】他啊。于夫于父,他都做的很好,玛嬷放心便是。只是官场之事我并不大懂,因此也没什么能够帮到他的地方……只盼他不要被我拖累才好【朱唇翕动着,静默了一瞬,继而又有些释怀地笑了起来】罢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徒增烦恼


                        IP属地:韩国21楼2021-05-11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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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沈氏对新君的震惶已日渐淡薄,转瞬又将高枕无忧、从容游刃於京畿。为娇娥拟定的字辈乃是坤,一个平、一个君何等勇毅气概。我也风闻新帝临朝后的这些年,宸闱内皇妃依旧风光,皇子择配沈女为妻妇,公主选聘沈郎结秦晋,几近与正观朝的殊荣持平。然则逸豫亡身,大厦倾塌刹那而已,我有许多告诫按捺嘴边,踌躇如何启齿。】
                          【但娇娥已然开始自责自怨,我知她动了真情。多好啊——年青时我也有过绮思幻梦:将来会嫁给甚麽样的人,在哪里安家立宅,养育的孩儿是像他多些还是像我多些,我们会不会为琐碎家常而吵嚷,会不会各自体谅着扶持走一生……至少,我没想过辞别川蜀。】
                          我想,沈家应是极懂如何教养女儿的,单看那些先辈姑娘,皆很出挑。是以毋论你姑娘而今喜欢做甚麽,今后都会是知书达礼的人。
                          【听闻前朝亦有少登权位的臣工,可惜天妒英才,折於荒山野岭,衣冠为冢入祀贤良祠。她的夫婿亦仕朝廷数载,虽不得接连拔擢,也算行路稳健。仍从他们夫妇这双娇娥开口】你们的孩子,我自然是最疼惜的。在我眼里,你也还是个孩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官场上风云诡谲,不掺和不过问,就是对他莫大的助益。
                          【如若不是世事无常,她何必因出身而焦愁心忧。既然谦王横插一手,那这份殷忧自然要算他一笔】何况,名分上说,他是谦王府的女婿。素日不妨勤访岳丈,谦王总不至於刁难自家亲戚罢?【善恶到头终有报,从来如此】再者,你是郡君,是从谦王府出嫁,身为宗女系出天家血脉,永远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对他们低头。
                          【若低头,连脊骨也会弯。人若挺不住脊梁,怎麽守得住风骨傲性?】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1-05-12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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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是化不开的稠墨,滴落的水珠却是浑圆、透明的。它并非难得一见的景观,成光年间的每一场雨,都能窥见正观年间的影子,是我在敬王府里见过,又在谦王府再见到过的。四季总是相似,它绝不打扰朝代的更替,也并不揭露覆盖于江山的疮疤,至多在悲伤的时节里,清凌凌地落下雨来,只是当我在沈府再看它时,竟也不大悲伤了】
                            【轻声续道】玛嬷,我知道的。只是无论她们两个成长为什么样的人,是知书达理,亦或者是出类拔萃,实则于我而言,都不大紧要了。沈家的儿女自有她们的福气,做母亲的只敢期望她们活得自在,世间事有千百种,若能不去烦与恼,简单随性些,比什么都好
                            【雨声被阻绝在雍和宫窗牖之外,便将呼啸的狂风也安抚了,止于冷漠的高檐下,化为低微的呜咽。内室清净极了,绵长的呼吸里,只留下了二人缓和的声音。那些加诸于的苦难,消磨掉了少女在豆蔻年少时所有的无忧,最后被撰写青史的笔尖推着,搡着迈步,于墨色沉重下写出了几笔难堪的过往。我鲜少抱怨人生起伏,却在心中暗自比算,倘若不曾拥有过的平静生活能够实现在我延续下去的一线血脉里,也能令人心满意足】
                            【若说从前时候,决计不能体会玛嬷话中深意,幼子垂髫,总要长大,何故囿于他们的眼中,做永不成长的娇娇儿?可如今却明白了,言辞落定后,想起两个孩子的面容,适才明白,为人父母者,长远思虑,面面俱到,分明就是不舍得叫自己的骨血受风摧残,莫说现下,便是已为耄耋妇人,仍有此心】
                            庙堂艰险,一介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什么,如今啊……只盼家宅安宁,令他在前无后顾之忧便足够了。我能为他做的甚少,只此一点,但求老天如愿【心归何处——折辱过的花枝,待到来年,或会有新的嫩芽。大抵我身处此世,亦是如此】玛嬷放心,我是爱新觉罗的女儿,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自然……也不会丢了阿玛//的脸


                            IP属地:韩国24楼2021-05-12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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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25楼2021-05-12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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