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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010305★【转文】 浮生若朝露(在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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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五,河水携着浪花滚滚东去,西斜的太阳毫不吝惜地挥洒着最后一丝光芒,整个河面也因此明亮起来。注视着东去的流水,金在中却无暇欣赏这长河落日。再过不久,河面怕要结冰了,撤兵也进入尾声,剩下的还有自己跟一万鹰军,也就这几日了,虽然,军中帐篷、灶台不减,马匹、旗帜也都留着,但再拖下去,对方不察觉也难,想想也好笑,这坑,踏进来,想出去,却如此费劲。
掉转马头,啪,落下马鞭,向军营驰去。
身后,日落长河;远方,海烟生波;
马上,心似皓月;
你且风流,我自相伴;
回望三千里烟波;
殇歌云烟相携去。
初八,丑时一刻,勀伽河原本平静的北岸有些骚动,鹰军的将士们扔掉铠甲,扔掉粮草,将马脚上过上皮革,趁着月色,悄悄动身。
一万鹰军被分为九队,除中间一对外,其余只一名将领,一百士兵。这九名将领,便是金在中。
片刻,万名军士便集结完毕,金在中站在前面,压低了声音对各位“大将军”说,“各位鹰军将士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此次救援任务,不必多说,各位按此前吩咐的九条路线,分别撤入西北面山中,然后汇于一处,撤入达卡,孟国已被控制,我军会在港口接应各位,十三日,大船开拔,各位生死,全在人为!”
凛冽寒风将金在中低沉的声音送到各将士耳中,没有回答,没有军令状,鹰军将士迅速起行,渐渐消失在西北方向。
金在中仍留在营地,看着远去的将士,热泪盈眶,将士们应该知道,被当作炮灰吧,但仍一如既往执行命令,对于将军,这是最无上的荣光。
转身,看着身后的士兵,颔首,上马鹰军将士默默地做着一切,抛去一切繁杂,一人三马,朝西北方驰去。
喜马拉雅山源于始初,创世之神在无意间所创,盘古女娲未出世之前天地混沌,世界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深耕,深耕之名是后神称之,宇宙原是深耕之母的身体,深耕来到地球时,宇宙中还混乱不堪,他的父亲正慢慢的整理宇宙的残物,将他们一个个"放整齐".。这时深耕还没有躯体,他也是一种能量,但却有意识,只有他可以再混沌的地球上修行,他慢慢发现这个世界好神秘,他发觉天地,发觉了灵,分别传授给四个小生灵一门修行的法门。老大鸿钧,修“玄清气”,老二混鲲,修“玄灵气”,老三女娲,修“玄空气”,老四陆压,修“玄明气”,合之则为“清灵空明”。后人分别尊其为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和陆压道君。
但后来盘古开天后大地开始越变越美,他却还是一个虚体之灵,之后又过了五百年孤独至极的他来到了神州大地的一个角落栖身于一个小石子身上,扎地而生,过了1000年,他的能量太过强大便让小石子发生了变化,他慢慢长大长高,直到今天成为世界最高峰,可是他依然再长高,一切没有变,他的父亲还是在整理宇宙的残物。
距初八,已有两日,九路士兵到达山脚下时只余三路,剩下的九千余人顺利撤入山中。
这座山脉,早在十月初已被白雪覆盖,严寒的天气,即使骁勇如鹰军,也难以忍受,山中行了一日,已有不少马匹、士兵被严重冻伤,偶尔的雪崩也考验着全军的意志,悬崖峭壁、狭窄的小路,被冻得颤抖的双腿,金在中看在眼里,也只能沉默,这一日,已损了五百多人,在这样下去,恐怕全军都要埋在雪下了……
加快行军速度,小心提防雪崩,不眠不休,金在中也快撑不住了。
十一日,算来,他们快出山了,只是遇到又一堵峭壁,路只容两人通过,加上路滑,很难通过。
金在中命令众人停下休整,自己也倚着一棵树坐下来。舔舔干裂的嘴唇,抓一把雪送到口中,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他甚至听到了胃抽搐的声音。众士兵也默默地揉捏着麻木的腿,顺便拿出干粮,储存体力。
韩庚又去查看了一遍地形,之后向金在中靠着的大树走去,靴子踩在雪上特有的咯吱声泄露了主人不安的情绪。
“大人,我们要尽快过崖,天黑后将寸步难行!”



66楼2010-03-27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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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烧得通红的炭火终于驱走室内寒冷,僵硬的身躯也慢慢缓了过来。
    一众将领此时也都焦急地盯着切脉的金田(当年金在中做人质的时候跟着的,这老头还活着。)
    韩庚似有些不耐,问道,“金先生,大人到底如何?”
    轻轻地把金在中的手放于被中,擦擦手,转向韩庚,道,“大人操劳过度外加染了些风寒……”
    “那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昌珉受不了金田慢吞吞的强调,忙问。
    金田捋了捋胡须,瞥了眼昌珉,道“大人仍是昏迷,是因为,多日雪地行军,风寒加重,最重要的是……”
    昌珉上前,一把抓住老人的衣袖,双眼泛红,“最重要的是什么!?”
    受不了昌珉的眼神,老头一口气说道,“最重要的是寒气侵入五脏,又有冻伤,才一直高烧,以致昏迷不醒。”说完,长舒一口气,又趁着众人愣神的当会儿,补充道,“我先开几幅驱寒生热的方子,索性船上带了不少药材,熬好后倒进木桶,将大人置于桶中,浸个一个时辰,之后内服,只要先将寒气逼出来,应无大碍,日后细心调理就好。”
    “那还等什么,您快开啊!”
    金老头无奈的翻了下白眼,盯着昌珉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怒道,“那你还不放手!”
    昌珉愣了愣,连忙哦了一声。
    等金老头开完方子,派人去煎药后,众人见不便留在房中,就一一退下了。韩庚走在最后,掩好门,叮嘱了守卫几声,正要离去,却被金老头叫住。
    “韩将军,我已命人熬了姜茶,给众将士分发下去吧,驱寒。”
    韩庚一抱拳,答道,“多谢金先生,大人的身子,还请费心了。”
    金老头摆摆手,笑道,“本是分内之事,何谈费心,韩将军疲了,休息去吧。”
    金老头看着离去的挺拔背影,不禁感叹,“这些人都如此优秀呐……”
    滚烫的药汁一罐罐倒下,四周的火盆里噼啪作响,解开在中的外衣,帮他盘好头发,让侍卫帮着把在中扶到桶边,拉开里衣的绳扣,手顿了下,转头命道,“你们都下去吧,喊你们时再进来。”
    众人恭敬地退下,细心地关好门。
    帮在中除去里衣,弯腰,手绕过膝弯,咬牙,用力,将在中抱进桶里,感受的灼热的温度,在中轻轻皱了皱眉头。
    昌珉取过桶边的木勺,舀起滚烫的汤药从肩颈处淋下,笑道,“在中……什么时候我也能抱动你了……你瘦了……”记得不久前在安土还是抱不动的,怎么现在瘦了这么多……晶莹的泪珠滚落,隐入药汤中,似比汤还热,烫伤了浸在汤药里的人……
    等浸了一个多时辰,昌珉拿过干净的里衣,帮在中换上,扶他到床上躺下,又取了条冰毛巾,覆于在中头上,一直不安的心才慢慢沉静下来。只是劳累外加风寒竟让他担心至此,幸好只是这样。
    把人换进来,撤去药桶,又命人端来汤药,喂在中喝下,轻轻吻去去沿着嘴角流下的浓黑药汁,俯跪到床边,握起在中仍然冰冷的手,放在脸上揉搓,“幸好只是这样,在中,幸好……幸好……”
    轻解开罗裳,掀开一角被子,躺了进去,冰冷的寒气仍然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昌珉身上,心中又是一片翻滚。方又扯过一床棉被,掩好,想了想,又除去两人里衣,爱怜地摩挲着金在中的唇角,“这下,我们可坦诚相见了,在中……”
    贴上金在中还有些微凉的身躯,一丝丝都纳入怀中,丝严缝合,前所未有的充实溢满心胸,豁然省悟,原来所有的种种,不过是一种不可缺少的安排,都只为了,好在此刻,互相依偎……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伴着清晨特有的冷寂,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车辙一直延伸至田地旁。之后一白衣男子缓缓走下马车,在田地旁立定。
    一个月前,柳星辰与一批将领被埋在雪下,本来战争中难免会有死生,对于死去之人无非立一木牌,大多却被青草埋没了去。但对于生死,金在中却慎重非常,不肯轻慢了。于是下令为各位将士修碑,彪炳史册,又安抚亲属,这才了结。然对于他自己,却远没有了结,毕竟星辰也是因他而去。
    


    68楼2010-03-27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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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2 21: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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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楼2010-03-27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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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楼2010-03-27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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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风乍起
          天正十五年,信浓大旱,岁饥,曾天奇联合文国左右将军、上杉大小城主,于信浓、三河边境陈兵五十万,以还政陛下为名,逼金在中交出兵权。
          同年,金在中集结三河兵三十万,分东西两路,朝信浓进发。
          金在中一生隐忍,绝不冒进,静观天下大势,不动则已,动必中的。若以前,面对曾天奇的刁难,他必会忍耐,但此刻,他已有必胜的把握,故,不必再等待下去。
          “在中,启轩已在帐外,是否召见?”昌珉入得军帐,凝视着坐在床几上的在中。
          “嗯,让他进来吧……”
          一阵悉索,十五岁的金启轩已站在父亲面前,此刻,他身着红色软甲,身披黑色战袍,甚是威武。看到父亲点头示意,他忙答道。
          “父亲,东路已向敌后进发,不日将到达指定位置!”
          金在中赞许的点点头,回道,“轩儿,此次是你初上战场,记住,你身后将是三河最精锐的部队,切莫丢了脸去!”
          看着父亲严厉的眼神,金启轩一瞬间差点流下泪来,虽不是东路军主将,却切切实实被父亲派往最前线,这后面是父亲无比的信任,岂能有辱使命?单膝跪下,道,“孩儿定会得胜归来!”说罢,起身离去……
          昌珉看着仍在飘动的帐幔,迟疑的对在中道,“在,是否对轩儿,过于严厉了……”
          起身离开床几,揽过昌珉,看向金启轩离开的方向,缓缓道,“一个合格的天下人,必需经历最严酷的历练,方可忍常人所不能忍,而轩儿……还远远不够啊……”
          收起方才的思绪,看向眉头深锁的人,在中,你冷酷严厉的外表下却是最深沉的爱吧……否则又怎会将最精锐的部队交予轩儿,而又命他去最安全也最容易立功的敌后,即使失败了也留下主力,这……不是最深沉的爱是什么……
          重新又坐回床几,金在中闭上眼睛养神,脑中勾画着战局,本阵的部队已节节推进,战事开打在即,虽联军号称五十万,但据消息传来,也不过三十五万,大部为信浓军,虽说是联军,可众人都清楚,这……不过是金在中与曾天奇的战争,谁也不想卷入,都在观望着,三河比信浓少了五万人,可人人都知道,实力绝对在信浓之上,只是,明明是这种情况,曾天奇又为何勉强开战呢,那人应不会做这种事情啊……
          懊恼地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静静坐于身边的颀长侧影,沉静、温和,像丝微风拂过躁乱的心。
          似是感受到在中的注视,昌珉侧脸看过来,微微一笑。
          “珉,委屈你了,一直没能带给你安定的生活,我……”
          起身打断在中的话,笑笑说,“在中,我知你志不在安分地做一个城主,守住家业,何况,居于上位,才不会局限于狭窄的天地,毕竟,大多数人都渴望河清海晏,我也如此……”
          “那我定许你个海晏河清!”
          听到在中急切的似是许诺般的回答,方才一直提着的心放下许多,“在中,我只希望这场战事尽快结束,因为无论输赢,双方都是败者,你万不要伤害无辜之人。”在,我知你,动必定会如猛虎下山,也势必会将一切不安因素除去,只是杀不辜者,得不详焉,我不希望如此……
          金在中并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怀中的人,他明白昌珉的意思,只是,这条路上倒下的怎会没有无辜者,我的珉,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仁慈……
          以下为金启轩自述部分:
          我是金启轩,是大将军,不,应是轩辕王金在中的儿子,那场三河与信浓的合战的胜利,直接为父亲实现他的抱负铺平了道路,父亲也因此被敕封为轩辕王,当然,那也是我真正成为一个将军的开始。
          父亲,之于我,已经成为一种信仰,他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漠,但我知道他非常疼爱我,他会偷偷站在书房外看我跟先生学习,也会亲自来教导我武功,虽然,他几乎没有时间来做这些,但我知道,他在尽可能地补偿内心的愧疚,他把没能来得及给哥哥的爱全部灌注到我身上,我,应是最幸运的。
          原本我并不叫做金启轩,金启轩是后来义父帮我换的,为此,父亲曾一度对义父很冷淡。对于父亲跟义父的关系,我是很早就知晓的,义父对我很疼爱,与父亲的严厉相反,他总是很温和。我没感觉父亲跟义父的关系有何不妥,虽然我曾心怀芥蒂,因为母亲也是深爱着父亲。但看着他们之间的种种,我便明白,爱,是不可与人分享的,只是,这娑婆世界,无奈良多,现在,我只希望两人和好如初……
          


          72楼2010-04-03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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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矛盾,细究起来,应该是从三河与信浓的合战说起。
            当时,我年仅十五岁,还没能理解父亲一生的追求,所以,对于战场,异常兴奋,我想,既是热血男儿,谁不想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只是,那场战事并没有我想像的激烈,我随着韩将军、金将军,率领东路军绕到信浓军后方,直接攻打安土城,那次进攻出奇的顺利,曾天奇如此狡猾之人,竟犯了后方虚空的错误,这,让我有些失望。
            因为安土受袭,曾天奇率军回援,当时西路军也向信浓进发,很容易地就将信浓三十五万大军围困在安土。
            我想,开战前,曾天奇必定料到这种后果,毕竟,这天下,能与三河十万鹰军相抗的不多。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在七十岁时发动这场战事,以致晚节不保。直到后来我才明白……
            那时,父亲已经率军赶来,但没有打算攻城,只是派我前去劝降,并要求曾天奇允许父亲进入安土辅政,而作为交换,父亲则允诺信浓如以往不变。
            我寻到内大人的时候,他正在天守阁内,奇怪的是,他身穿的却是天下公的阵羽织,当时,他身旁围坐着近臣、侍妾,与他亲密的人,几乎都在了。我本以为他会很快答应条件,但事实并非如此,而且还很严厉地回绝了……
            当我有些失望地离开天守阁时,竟在那老人眼中发现丝狡黠,或者是诡异……
            之后,我们便开始对安土的强攻,而这次,却受到非常顽强的抵抗,信浓军甚至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作战,无论如何,安土还是攻下了,虽然代价也非常惨烈,除了普通兵勇,那些曾天奇的家臣、侍妾全被父亲抓了起来。
            至于曾天奇,仍是静静坐于天守阁内,一如那日……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内大人,再后来,我看到的便是囚禁曾天奇的院落冲天而起的大火。燎燎大火中,内大人高呼着天下公的名字,一如天下公当年,燎人的火光中,我似乎听到内大人的遗言,他喊着父亲的名字,大呼世间没有不沾血的圣人,据死守城,全为了让父亲尝尝杀戮之苦,想为天下人,必要绝情、绝义,必要学会心狠手辣!
            那时,我突然明白,曾天奇自天下公去世时,便已失去了信仰,开始没落。
            内大人死后,父亲大病了一场,义父守了他三天三夜,再后来,便是父亲被敕封为轩辕王,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矛盾便渐渐凸显了……
            父亲被封为轩辕王后,便马不停蹄地进驻安土,安土是近畿要塞,又可辐射全国,天下公当年定是发觉这点,才决定在安土建城。
            而事情,并没有因为父亲进驻安土而结束,接踵而至的便是收缴各地城主的兵权,收缴兵权的过程中,父亲受到难以想像的巨大压力,其间的冲突、流血,甚至是暗杀,一步步加剧他们之间的分歧,一直到曾子赫的莫名暴毙……
            我想这件事应该是父亲着希澈将军去做的,当义父得知这件事时,怒气冲冲地冲到书房,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们争吵,最后义父愤然离去,我听到父亲大吼:“我许你海晏河清!海晏河清!为什么!”等我走进书房时,父亲颓然地倒在椅子上,脸上还余有未消的指印,眼神一片黯淡……
            父亲应是很心痛,毕竟,他将子赫看做儿子般,只是,人事已知的子赫,得知父亲直接导致内大人的自焚,将来会掀起什么风浪,谁也无法料定。
            父亲等了五十几年的和平,也许,再也等不及了,这……应是最稳妥的方法……
            也是在那天,义父离开了安土……
                第二十六章   步苍苔
            夜寂静,寒声碎,但那人仍一副全然未觉的样子,垂首立于阶前,看着纷纷堕叶,越显寂寥。
            望着阶前孤单的身影,红衣微不可闻地叹息。两年前,打她看到昌珉形容枯槁地站在房前,就知晓必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两年来,昌珉不说,她也便不问。只是看着他越发阴郁的眼神,整夜整夜地站在外面发呆,只能干着急。老侯爷跟夫人去之前,将公子托付于她,红衣打心眼里疼爱这个主子,两个人更是情同姐弟。她最希望的便是这个弟弟能快乐。所以当昌珉跟另一个男孩离开这里后,红衣便一直守在这,她只希望有天,当昌珉无处可去的时候还能在这里坐坐。
            


            73楼2010-04-03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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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揉酸胀的额头,看向越显挺拔的金启轩,这几年,真是越发成熟了,要是再改改莽撞的性子就好了,无奈的笑笑,也许是我太心急了,只想将这一切今早交给他,好让自己能去寻得那人,不想给了轩儿过大的压力,若昌珉在身边,定会骂自己吧。
              “轩儿,你已经很优秀了……”
              “父亲说什么?”整理着折子的金启轩没听清,问道。
              “轩儿,你已经很优秀了,但是我不会陪你多少时间了,你还要更优秀才是……”
              以为父亲是因为生病而感慨,不由道:“父亲,您身体一向康健,不会有事的,您还会陪轩儿很久很久……”
              明白轩儿误解了话中意思,也懒得辩解,只是微微闭上眼睛,喃喃道:“当然不会有事,我……还没去找他呢……还没去找他呢……我说要给他一个海晏河清的……”
              等金启轩走近看时,发现父亲已昏睡过去,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伸手探向额头,竟热得烫手!无奈地叹了声,俯身抱起父亲走向相连的卧室,我怎会不知您是何意,放心好了,孩儿定会寻得义父,无论如何也将求得义父回来。
              二月二十五日,一对人马驰进冈崎山中,打头的是一二十来岁的精壮少年,他率人来到一座草屋前,下马,喝退众人,理了理衣衫,移步走到门前,定了定心神,抬手轻叩门扉,“昌珉先生可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门里的人端茶的手抖了下,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皮肤瞬间变得通红,红衣安慰地拍拍昌珉的手,笑笑,道:“总归要面对的。”
              平复下有些激动的心绪,缓步走到门前,打开门,入眼的便是高大的金启轩。
              金启轩见开门的果然是沈昌珉,立马跪在门前,滚烫的泪珠滑下眼眶,隐入身下泥土中,“义父,孩儿请求您,回去吧,父亲已经病了,需要您!”
              沈昌珉身形一顿,差点栽倒在地上,幸亏有门框支撑,才勉强站直身子。他恍然觉得,这几年,自己究竟为何,什么道义、生死,比起两人相守,都算得了什么!自己为何纠结于那无形之物,堪堪浪费了这几年的光阴!
              第二十七章 浮生因你而完整
              轻轻地给那人掖好被角,转身欲走向书桌,却被袍角的拉扯止住脚步,只好作罢。无奈的看向仍旧沉睡的人,许是因为低烧而微微蹙着眉头,手紧紧抓着昌珉衣角,生怕好不容易回来的人再消失不见。侧身坐在床榻边,小心地扯出被抓的衣物,复又把手放入那人掌中,掌中传来的温度一如当初……
              房间的门微微敞着,外面的阳光洒满室内,又反射至两人身上,推门而入的启轩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宁静的不像话,仿佛两人从未曾分开过。
              坐在床边的昌珉被推门的声音惊动,微微转头,看到启轩捧着药碗进来,冲这个自己一直疼爱的孩子一笑,示意他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桌上,之后便想起身唤醒在中。启轩似是早知晓义父的打算,早早按住义父的肩,轻声道:“让父亲再睡会吧,很久没睡安稳了。”
              打消了起身的念头,看向早已能独当一面的启轩,心下有些恍然,现在的昌珉已不似当日愤然离去的莽撞,虽然内心仍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不甘在中几十年来一直将自己保护的如此严密,让自己忘却了世事无常,忘却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在中啊,你早早地便让自己的儿子暴露于这婆娑世界,为何偏偏将我置于身后?你将我逼走,却独自一人面对腥风血雨,独自承担杀伐罪恶,纵然你怜我、爱我,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更想的并不是站在你身后,而是立于你身侧呢?
              为何总是要等到波澜不再喧嚣远去花事荼糜,等到尽尝别离苦涩沧桑变化你我才能相守,甚至差点让幸福与我错身而过。
              金启轩不想打扰两人,只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去,小心地掩好门,背身站在阶前,天虽有些寒冷,但阳光洒在身上却让人暖洋洋的,金启轩眯起眼睛,凝视湛蓝天际,既然义父已经回来,那就意味着父亲也不会在安土待很久,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的肩上背负的是整整三代人的奋斗,而他身后必将是个崭新的世界。
              天正二十三年二月初十,刚刚从京城离开不久的金启轩又回到京城,然这次不是以将军的身份,而是作为轩辕王名号承袭者的身份入京受封,正月的时候,金启轩已以父亲染病为由,代父向圣德帝递交了请辞状,自然受到圣德帝的推脱,将请辞状压了下来,只是轩辕王一月之内竟递交六次,圣德帝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只好同意,但为表恭敬,尊称金在中为“仲父”,以父子之礼相待,又封金启轩为新一任轩辕王,这才算了结。
              


              75楼2010-04-03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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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里的沙发一直空着。
                哎,斯文已逝,斯人不在。。。


                77楼2011-05-1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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