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唉,他说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又说柏长青长得好漂亮。柏季安的话只会让柏长青感觉恶心。她反感这个人,程度比自以为地要多出很多很多,几乎是只看到柏季安就会感到坐立难安的程度,但她没办法摆脱柏季安。
就像大人不屑于拆穿小孩子的花招那样,以为已经和他划清界限,只会让柏季安缠的更紧——柏长青已经不算是孩子了。
柏季安高深莫测的微笑是含讽刺的陈述:看吧,看吧,还得是我,你才能有今天。
她想:谁来救救我,谁都好。为了母亲的幸福,要献上自己的幸福,这样的法码好沉重,压得柏长青喘不过气。
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柏长青若是想承认自己恨他,非得承认自己是爱他在先的不可;她又想,其实自己不爱柏季安,也不恨他,只是想早点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