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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蜕变
成长有时只需要一瞬间，而让我蜕变重生的是鲜血，是离开。
——方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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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翌日，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王富贵借口请掌柜的吃饭，将松本弥二约到了上海有名的豫园酒楼，松本以为是他得到了野狼的情报，故而表现的十分愉悦。而另一边应大岛由美之约，山口一男也在同一时间到达了同样的地点，昔日同窗因为短短几秒的时差，错开了彼此相见的机会。
“山口君，我可以向你证明哦。”由美那日的话出现在了耳畔，山口深呼吸后，抬步踏入了这个地方，他们的人生轨迹大概就是从此刻开始发生了拐点。
“诶呦呦呦呦......”刚上二楼楼梯王富贵儿就捂着肚子发出了一阵哼唧。
“你怎么了？”松本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行，我肚子疼，得去上一趟便所，掌柜的你先上去吧。”王富贵赔笑说。
“你TM还是这德行，行吧，快点儿的啊。”松本不疑有他，就上了楼。而王富贵待他走后，神色而恢复了正常，冷笑一声，向楼下走去。
松本走着，右眼皮突然跳了起来，中国人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今天有些不对，这样想着，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整了整衣服和领带，伸手推开了门，这一推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背影，是他老师的女儿——大岛由美。
乱世经年不见君，尚有何颜对故人。
他只愣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顺手关好了门。由美等他走到面前时，微颔首示意对方请坐。松本弥二明白了，今日是一个局，他边走边眯眼看着这个女人。
“松本君，您在中国怎么不来参加由美的婚礼呢。”她不卑不亢的开口，仿佛今日引他而来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由美，你根本不是野狼吧。”松本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我当然不是。”
“你和王富贵把我骗到这个酒楼里来，只是想知道野狼的情报，但是不好意思，我什么也不知道。”松本自以为她二人是来套情报的，老神常在的开口。
“如果我只是想请松本君来喝茶呢？”由美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呵呵呵呵呵，中国共产党请我来喝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不管是共党也好，日本人也好，你都没办法拿我怎么样的，别忘了我是大岛茂的女儿。”由美并不惊慌地回答。
“呵呵，你是老师的女儿啊，可惜大岛茂已经被逮捕了，他将南京大屠杀的照片泄露了出去，回国后他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这是我的污点，所以我要立功。来证明我的清白！”松本的眼神里只剩下疯狂。
“清白？你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你的罪恶是永远无法洗清的！”由美愤愤地说。
“由美，你已经没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抓住你，严刑拷打，让你说出情报。”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起身朝由美抓去，由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捏住肩膀从凳子上提起挡在胸前，太阳穴上抵着一把枪。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前后不过几秒，局势却已大不相同，只是下一秒，门开了，同样举着枪的山口一男出现了。
“山口，你不会连敌我都不分了吧。”松本这时候才有些慌了，且不说对面这人是帝国最优秀的特工之王，单说他从小对由美的爱慕之情也足以让他在这种情形下开枪。
“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小野君是敌人吗？他为什么要死？”山口眯了眯眼，肯定的开口质问。是的，不用别人说，山口也明白了，好友之死便是眼前这人所为。
“我说了多少遍，我和小野任务失败了，他必须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松本嘴上和他周旋着，脚底下却在不动声色的往门口挪动，试图趁机逃跑。
“放了由美，别逼我杀你。”山口看着眼前不可救药的同学，放弃了规劝他的想法。
“山口，放下枪！”说着拿枪又比了比由美。山口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缓缓放在桌上，事关由美的性命安全，他赌不起。
“山口君，像以前一样，我们做个交易吧，告诉我野狼的情报，我就放了由美。”看着他的妥协，松本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何不趁机多讨要一些筹码呢？
“别再逼我！”山口手中捏拳，忍住想要动手的心。
“我们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由美突然说。
“呵，作为一个日本军人，一个日本女人，你们不觉得耻辱吗？！你们不配做日本人！”说完手中的扳机就要扣动。山口终于出手，甩出惯用的硬币划破他拿枪的手，由美趁机逃脱，山口拿起桌子上的枪“砰！”正中眉心，这场历时多年的阴谋，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终于用松本的鲜血画上了句号，他死不瞑目。
听见枪声的人们惊慌不已，四下逃窜，等王富贵赶到时，只能看见松本的尸体了。
由美和山口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整理思绪。不论出于何种理由和目的，山口都杀了人，这一点是绝对逃不过的，也许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山口这样想着，喝了一大口酒。
“你别再喝了。”由美拦住了他拿着酒杯的手。
“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一场可笑的战争改变了我们所有人。最重要的让我失去了你。”山口说着看向由美，泪光朦胧间，山口眼中的痛苦肉眼可见。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们欺骗你，利用了你的善良。山口君，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一直是意气风发的样子，遇到什么事都会一笑而过。我希望这件事你能看开一点。”由美垂眸斟酌了半晌才说道。父亲的学生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三人中只有山口君从小就对她最好，只是后来遇到了思成君，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如果有下一辈子，大概会选择和山口君在一起吧，由美心想。
“你走吧，我会向特高科自首。”说道这儿，山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呵，罢了，放手吧。
由美起身，要出门时，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虽是提前设好的局，但说不愧疚是骗人的，她有些于心不忍，山口感受到她的温度，想着最后一次了，再握握她的手吧，于是伸手握住了肩膀上的温暖。
“告诉方天翼，朱子宇叛变了，野狼很可能就是陈连石，现在的警察局局长。”听他说着，由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了，于是掏出抹了迷药的手绢，趁他不备捂住了口鼻，山口没挣扎几下就被迷晕了。
“王富贵，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嘿嘿，去哪儿啊？”富贵儿从屏风后站了起来，摸头笑着问道。
“去码头。”由美想让他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也算是回报了今日的相救之恩吧。
按计划来接由美的天翼看着预料之外的情况表示了自己的疑问。由美转述了山口的话后，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打入敌人内部，所以杀人这个罪名由她去担。三人在车上谋划完后，王富贵拿着伪造的情报潜入了松本住处，藏进暗格。由美则去向坂田之助坦白自己杀了松本弥二，
“由美小姐想必是有自己的理由了？”坂田之助盯着她问
“我发现松本弥二就是野狼。”原来要将野狼的故事推到松本身上，一方面可以保全自己和山口君，另一方面还能将敌人的注意力从真正的野狼身上移开，最后还能借此打入敌人内部，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坂田之助对于这种一面之词显然是不信的，于是亲自带人去搜查松本住处，“恰好”发现了王富贵儿准备好的“赃物”，由美立了功，被调进特高课，天翼也趁此向真正的野狼示警，一切似乎都在朝预定的方向发展。只是有一枚棋子失去了控制，用子弹和鲜血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成长有时只需要一瞬间，而让我蜕变重生的是鲜血，是离开。
——方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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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翌日，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王富贵借口请掌柜的吃饭，将松本弥二约到了上海有名的豫园酒楼，松本以为是他得到了野狼的情报，故而表现的十分愉悦。而另一边应大岛由美之约，山口一男也在同一时间到达了同样的地点，昔日同窗因为短短几秒的时差，错开了彼此相见的机会。
“山口君，我可以向你证明哦。”由美那日的话出现在了耳畔，山口深呼吸后，抬步踏入了这个地方，他们的人生轨迹大概就是从此刻开始发生了拐点。
“诶呦呦呦呦......”刚上二楼楼梯王富贵儿就捂着肚子发出了一阵哼唧。
“你怎么了？”松本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行，我肚子疼，得去上一趟便所，掌柜的你先上去吧。”王富贵赔笑说。
“你TM还是这德行，行吧，快点儿的啊。”松本不疑有他，就上了楼。而王富贵待他走后，神色而恢复了正常，冷笑一声，向楼下走去。
松本走着，右眼皮突然跳了起来，中国人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今天有些不对，这样想着，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整了整衣服和领带，伸手推开了门，这一推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背影，是他老师的女儿——大岛由美。
乱世经年不见君，尚有何颜对故人。
他只愣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顺手关好了门。由美等他走到面前时，微颔首示意对方请坐。松本弥二明白了，今日是一个局，他边走边眯眼看着这个女人。
“松本君，您在中国怎么不来参加由美的婚礼呢。”她不卑不亢的开口，仿佛今日引他而来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由美，你根本不是野狼吧。”松本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我当然不是。”
“你和王富贵把我骗到这个酒楼里来，只是想知道野狼的情报，但是不好意思，我什么也不知道。”松本自以为她二人是来套情报的，老神常在的开口。
“如果我只是想请松本君来喝茶呢？”由美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呵呵呵呵呵，中国共产党请我来喝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不管是共党也好，日本人也好，你都没办法拿我怎么样的，别忘了我是大岛茂的女儿。”由美并不惊慌地回答。
“呵呵，你是老师的女儿啊，可惜大岛茂已经被逮捕了，他将南京大屠杀的照片泄露了出去，回国后他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这是我的污点，所以我要立功。来证明我的清白！”松本的眼神里只剩下疯狂。
“清白？你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你的罪恶是永远无法洗清的！”由美愤愤地说。
“由美，你已经没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抓住你，严刑拷打，让你说出情报。”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起身朝由美抓去，由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捏住肩膀从凳子上提起挡在胸前，太阳穴上抵着一把枪。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前后不过几秒，局势却已大不相同，只是下一秒，门开了，同样举着枪的山口一男出现了。
“山口，你不会连敌我都不分了吧。”松本这时候才有些慌了，且不说对面这人是帝国最优秀的特工之王，单说他从小对由美的爱慕之情也足以让他在这种情形下开枪。
“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小野君是敌人吗？他为什么要死？”山口眯了眯眼，肯定的开口质问。是的，不用别人说，山口也明白了，好友之死便是眼前这人所为。
“我说了多少遍，我和小野任务失败了，他必须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松本嘴上和他周旋着，脚底下却在不动声色的往门口挪动，试图趁机逃跑。
“放了由美，别逼我杀你。”山口看着眼前不可救药的同学，放弃了规劝他的想法。
“山口，放下枪！”说着拿枪又比了比由美。山口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缓缓放在桌上，事关由美的性命安全，他赌不起。
“山口君，像以前一样，我们做个交易吧，告诉我野狼的情报，我就放了由美。”看着他的妥协，松本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何不趁机多讨要一些筹码呢？
“别再逼我！”山口手中捏拳，忍住想要动手的心。
“我们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由美突然说。
“呵，作为一个日本军人，一个日本女人，你们不觉得耻辱吗？！你们不配做日本人！”说完手中的扳机就要扣动。山口终于出手，甩出惯用的硬币划破他拿枪的手，由美趁机逃脱，山口拿起桌子上的枪“砰！”正中眉心，这场历时多年的阴谋，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终于用松本的鲜血画上了句号，他死不瞑目。
听见枪声的人们惊慌不已，四下逃窜，等王富贵赶到时，只能看见松本的尸体了。
由美和山口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整理思绪。不论出于何种理由和目的，山口都杀了人，这一点是绝对逃不过的，也许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山口这样想着，喝了一大口酒。
“你别再喝了。”由美拦住了他拿着酒杯的手。
“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一场可笑的战争改变了我们所有人。最重要的让我失去了你。”山口说着看向由美，泪光朦胧间，山口眼中的痛苦肉眼可见。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们欺骗你，利用了你的善良。山口君，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一直是意气风发的样子，遇到什么事都会一笑而过。我希望这件事你能看开一点。”由美垂眸斟酌了半晌才说道。父亲的学生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三人中只有山口君从小就对她最好，只是后来遇到了思成君，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如果有下一辈子，大概会选择和山口君在一起吧，由美心想。
“你走吧，我会向特高科自首。”说道这儿，山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呵，罢了，放手吧。
由美起身，要出门时，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虽是提前设好的局，但说不愧疚是骗人的，她有些于心不忍，山口感受到她的温度，想着最后一次了，再握握她的手吧，于是伸手握住了肩膀上的温暖。
“告诉方天翼，朱子宇叛变了，野狼很可能就是陈连石，现在的警察局局长。”听他说着，由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了，于是掏出抹了迷药的手绢，趁他不备捂住了口鼻，山口没挣扎几下就被迷晕了。
“王富贵，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嘿嘿，去哪儿啊？”富贵儿从屏风后站了起来，摸头笑着问道。
“去码头。”由美想让他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也算是回报了今日的相救之恩吧。
按计划来接由美的天翼看着预料之外的情况表示了自己的疑问。由美转述了山口的话后，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打入敌人内部，所以杀人这个罪名由她去担。三人在车上谋划完后，王富贵拿着伪造的情报潜入了松本住处，藏进暗格。由美则去向坂田之助坦白自己杀了松本弥二，
“由美小姐想必是有自己的理由了？”坂田之助盯着她问
“我发现松本弥二就是野狼。”原来要将野狼的故事推到松本身上，一方面可以保全自己和山口君，另一方面还能将敌人的注意力从真正的野狼身上移开，最后还能借此打入敌人内部，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坂田之助对于这种一面之词显然是不信的，于是亲自带人去搜查松本住处，“恰好”发现了王富贵儿准备好的“赃物”，由美立了功，被调进特高课，天翼也趁此向真正的野狼示警，一切似乎都在朝预定的方向发展。只是有一枚棋子失去了控制，用子弹和鲜血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