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来更新……
于是最后一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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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赫没想到伊丽莎白会约自己出去,下午2点的电影,据说是一部有关音乐的影片。
没有纠结很久,把下午的计划向后推了几天,钢琴家对着自己一柜子的中世纪风服装发愣。他演出的时候固然可以穿,和钢琴一起的领结完全可以打出风情万种的味道,但看电影,穿这个样子可就太搞笑了。
唉……为什么我的衣服会都是这样的呢。仔细一想这却又和伊丽莎白有关,罗德里赫头疼地按住额角,决定不去深想,而抓紧解决眼下的主要问题。
诚然,钢琴家先生的生活品位很优雅高贵,这虽然包括了他的衣着品位,可问题在于他的衣着品位高雅得很滞后——所以最后当伊丽莎白在电影院门口看到了身穿白色衬衫和深蓝色长裤,用黑色细带打了个领结的罗德里赫时,第一反应是愣了半天,考虑了一下这个穿着21世纪服装的人是不是罗德里赫本人。
“罗德里赫先生,等久了吗?”
“没有,我才刚刚到而已,您到的很准时。”就算穿着现代人的服装,说话却还是那么古旧的一板一眼,罗德里赫看着扑哧一声笑出来的伊丽莎白,越发觉得自己不自在了。
好在伊丽莎白很快就收住了笑声,转向了票亭:“麻烦要两张电影票,两点钟那一场。”
两张票从窗口被递出来的同时,属于钢琴家的手递过了几张钞票:“我来付帐。”
“诶呀……”伊丽莎白轻轻叹了一声,带着点感慨般的笑意,“指尖越来越扁了呢,罗德里赫先生,还是那么拼命地弹钢琴啊。”
“作为钢琴家这是自然的事。”罗德里赫把电影票递过去,伊丽莎白伸手去接,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
——!!!
条件反射似的收回手之前,罗德里赫脑子里的念头却是——她的手很凉。
伊丽莎白看了一眼他,噗嗤一声笑了,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别发呆了啊罗德里赫先生,电影要开始了呢。作为情侣的关系可不能就这么站在外面啊。”
“请等一下!”被说得过分窘迫以至于脸颊微微泛红的贵族先生,依然因着本性中根深蒂固无法改变的某些固执而出声辩解,“我和你并没有在交往中,请不要随意用那样的关系来形容,也不要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
伊丽莎白没说话,侧着头望着他,眼神很是无辜:“那您为什么会答应我出来呢?”
“……对于女士的主动邀约当然不能做出拒绝这样会伤害人心的举动,况且……今天下午我并没有安排其他事情。”罗德里赫自己都觉得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啊啦那我约的可真巧呢,罗德里赫先生不是一向都很忙,还会有时间陪我出来?”
伊丽莎白似笑非笑还带着点嘲讽的表情先是终于激怒了贵族先生,但这愤怒消失得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深深的疲倦感和——
——失落感。
伊丽莎白看着突然之间失去了辩解的固执,一言不发的罗德里赫,轻轻叹了口气——她是了解罗德里赫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刚刚自己刺伤的,是他最为看重却也最让别人头疼的那份贵族式的骄傲。
可是……难道还要一直戴着所谓相亲的面具,用微笑和敬称面对彼此么?他之于他从来就不是所谓的“罗德里赫先生”,但是现在,她之于他呢……
究竟是伊丽莎白小姐,还是……
“……伊莎。”
罗德里赫的突然开口让伊丽莎白一愣——原本以为会是自己来打破这场尴尬难忍的沉默,没想到却是对方先开口了。
然后她睁大了眼睛。
他刚刚……怎么叫自己来着?
“我说,伊莎……”罗德里赫微微别开视线,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神明保佑,知道他说出这个称呼费了多大的功夫下了多大的决心么。
是的,她之于他从来不是什么“伊丽莎白小姐”,甚至连“伊莎”也并不是——她之于他,不需要任何称呼来说明。
“恩,罗德……什么事?”
原本就不擅言谈的罗德里赫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接不上话,其实想说的东西很多,可他根本不擅长将他们条理清晰地列出来,然后化为语言传达出去。
“……啊,算了,还是出去吧,电影迟到了呢……”伊丽莎白突然轻松地耸耸肩膀,把罗德里赫拉了出去。钢琴家的手似乎是僵了一瞬,却并没有挣脱。
“……伊莎,”被伊丽莎白拉着走了不知多久,或许很长又或许很短,罗德里赫终于开口了,甚至因为紧张而有点声线发颤,完全没有贵族从容不迫的风范。
伊丽莎白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如果一回头,那位贵族先生肯定会难堪到当场挣脱,然后任自己迷失在这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里。
“……重新开始,……怎么样。”
“疏远过的,漠视过的……重新开始吧。”
伊丽莎白没说话,啪地一声停下脚步,身后的人立刻也跟着停了,默契得一如当初。
然后她转身,微笑:“当然了,罗德。”
的确是长大之后两个人各自的社交活动多了起来,也就逐渐的,不再和对方有着如同过去一般的紧密联系和接触。尤其是隔了一阵子,再次见到对方,却忽然发现对方已经不像记忆中那个总和自己一起玩的人了。
那分明是位贵族气息十足的优秀钢琴家。
那分明是位成熟优雅歌声动听的美丽女士。
对这样的变化感到害怕,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更不要提开口去确认对方是否还在了。
于是,渐渐的……
但是现在想起来,那些根本不重要的啊。
为什么会对那样的变化感到害怕。
为什么会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而失落。
为什么会刻意躲闪对方的眼睛。
……那就是答an(可恶你审核个毛!)了吧。
其实你还是你,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之于我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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