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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衰花始白,荷破叶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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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宗子


IP属地:广东1楼2020-12-07 19:53回复
    “余先生,”
    我推眼过去,琉璃杯中瓜片舒展,绽出花的姿态。因一日的师徒缘分,我很不同常人地喊他一句先生,好像那样便能显示出异于常人的亲厚。可真正的亲厚往往不需作态,这个道理却很少人看得明白。
    “您先前右迁,我建新邸,未能及时贺喜。”眉骨一懒,嬉笑:“自罚一杯茶了。”


    IP属地:广东2楼2020-12-07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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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宇不过藏身之处,若以富贵贫贱论,我从天下至尊至高处来至人间,何喜之有?”
      此话欺人尚可,却骗不得自己。我从笼中得觅自由天地,很是在京郊山林纵横快意了一段时日,这才是我未拜贺他右迁的真正缘由——也是此聚所问。
      “只是三日不知世事,却像是变了天一样——我听闻竟有卫尉官主使行刺梁王,此事可真?”


      IP属地:广东4楼2020-12-07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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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泛起云,似鱼肚白,可那是一种临终前的投诚,未免不吉。
        “正是,王叔行走桂宫,天下目之久矣。说来好笑,我听闻此事正是在道左闾右——如今可谓是人人皆知了。只是传到小民的口中,难免又失了真,竟说王叔是在床笫之间遇的刺云云,好生可笑。”


        IP属地:广东6楼2020-12-0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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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亥是霍亥,霍氏是霍氏,我总是记得很分明,却记不清究竟是何时起有了这样清晰的认知:是因为霍亥舍高门安居我府第偏院时,还是在更早的更早、长乐宫里的某一次对谈里?我偶也难得糊涂一次,不去深想,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他:
          “原是霍都侯把总此事,霍十二未历仕途,恐怕也是不知其中详尽的。”


          IP属地:广东8楼2020-12-09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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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先生昔日授我《论语》,却到今日才考较么?”
            我缓缓地吸啜一口热茶,将手捂在杯边,好御春寒料峭。
            “民议如烈火烹油,若覆之以水,恐怕要溅伤贵人;不若将鼎盖掩严实了,事情过去了,火自然也就灭了。”
            茶水不知何时已经凉了,我随手将它泼到窗外,淋湿了一只黄雀。


            IP属地:广东10楼2020-12-09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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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余宗何止是一个直字?清介而刚,端方不折,错非如此,我也不会选择问他。庙廊里的所谓君子都有弯弯肠子,我不知他的后话是劝还是诫,但仍是举了举空杯。
              “先生之言,孺子受用了。”来日方长,谁知将来如何呢。


              IP属地:广东12楼2020-12-13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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