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１
开学前的几天，他们疯狂地做爱。几乎是每天都腻在一起。每次做的时候，银八都会在土方的耳边轻轻地说，“十四，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一遍遍地，一遍遍地重复。
都给你吧。
身体也好灵魂也好。
因为我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
我本来就是无法承受幸福的人。
而这样的我，却能够让你幸福的话。
听上去也不错吧。
只是每次做完，银八都会躲在一旁偷偷地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泣。也不知道这股悲伤的心情从何而来。
“十四，我现在真的很喜欢你。”他说。
“是么。”电话的另一端却传来了冰冷的语气，“老师……其实我好几次都想说了。我觉得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就只是忘不了你而已。”
“是这样。嗯，明白了。”他叹了很大一口气说，“其实多串在大学有了喜欢的人了吧。”
“……没错，我喜欢她。”
“我知道了。请你挂我电话吧。”
“我不想挂你的电话。”
“不然我会一直耗着你。”
——麻烦你，由你的手来让这一切结束。
“老师，你这样真讨厌。”
“所以呢？”
“我挂了。”
嘟嘟嘟嘟——
茫音。
银八坐在阳台的地板上安然地笑了。
其实不管怎样我也都不会怪你。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而你也终于自由了。有一个疼你、懂你、会珍惜你的人，不正是我希望的吗？
只是为什么胸口这么疼痛。
结果真的是这样。
一直以来极力地想要逃避，极力的想要否认，极力地想要掩饰的心情，还是渐渐浮出了水面。
“来吧，多串君，”银八一把拉开阳台的门，“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微笑着向你说再见。”
那天晚上他跑到了高杉家和他挤一张床铺，当高杉万分不爽地抱怨床铺变得很挤被子不够用的时候，他坏笑着说，好嘛好嘛，阿银我今天很冷，给我点温暖。
高杉恼得踹了一下他的肚子，严声说道，“你下次再把自己整成这副德性，休想我再收留你。”
“是是是。”委屈地应了几声，他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半夜高杉起来的时候，看到湿了一大块的枕头，微微蹙起眉头，他把银八的头搬到比较干的区域，小声呵斥了一句，“再敢把口水流我枕头上，我要你死。”
“嗯……”
ＴＢＣ

１２
土方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差不多是高中生活中他记住的每个瞬间。直到那个发酵沉淀着的夜晚那一通电话为止。
【明明你就是那样欺骗又抛弃了我。】
他突然愣住了。
到底是谁欺骗了谁？究竟是谁抛下了谁？
【我对你厌倦了，你懂吗？你可以恨我，反正这世界上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讨厌我或者恨我都随你便，我根本就不在乎多你一个。】
这话到底是谁对谁说的？
是不是不这样理所当然地以为，就没办法继续恨他下去？
不行，完全不能思考了。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是山崎打来的。大概是说失恋又遇到球场失利之类的事情。在确信听过‘好男人就是要在朋友苦恼的时候陪在身边’这句话以后，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开了电脑。
听山崎抱怨到半夜三点后下线。他发现他再也睡不着了。就这样熬到天亮，他接到三叶的一个电话，“十四郎，我在你家门口。”
他愣了一下，电话也忘记挂断地走到门口。三叶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果然还是想把这个给你。迟到的情人节快乐。”
土方表情木然地接过装巧克力的盒子，指了指自己颈项上的项链，“这个，还给你吧。”
“不用了。你不需要的话，就丢掉吧。”
“这个好像是扣死的，我不知道怎么拿下来。”
“直接……扯断就好了。”
土方犹豫了十几秒钟，扯下了脖子上的挂坠，递给三叶。
三叶把链子收进口袋，浅浅地笑了一下，“你真的不用觉得抱歉。我爱你。所以，没关系。”
关上门，他一拳砸在墙上。整个人不住的颤抖。
土方十四郎，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都在做什么？？


银八弱弱地笑了，他五指张开伸到总悟眼前，瞬时握成拳干在他脸上，把曾经自己的学生掀翻在地，他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你懂什么？”
“你懂什么阿？阿？”
“你姐姐是人，难道我就不是人了？”
“我爱他，不管是谁问我我都会承认。可是我为什么非得让他知道不可？”
“我阿，我伤害了他！”
“我那么深地伤害过他！”
“所以我阿……”
“已经没有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资格了。”
放开了手，银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转头过去，出现的是土方十四郎愤怒异常的脸。
“老师，你总算肯说实话了。如果我不是刚好在这里听到了，你是不是要骗我一辈子？”土方走到冲田总悟面前，“你再敢伤害老师，我杀了你。如果你要打，就打我……”
话还没说完，冲田总悟早已一拳干了过来。
“我他妈的早就想揍你了！你背叛了你喜欢的人，选择了你根本不爱的人。你算什么鸟东西？！”他压在土方身上，有一拳没一拳地打着，“你知道你这样会伤害多少人吗？”
一拳又一拳地挥下去，他只觉得还远远不够，再度抬起手的时候，已经被死死得拽住。
“总一郎君，够了。”拉住他的人是银八。
“多串君要的完美的幸福，老师我给不起。”他或许不知道他现在笑得多么惨烈，“所以，即使是我，也祝他和你姐姐能够幸福。”
“阿阿，没错。其实我已经不爱你了老师。”土方摇晃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三叶，牵起了她的手，“我现在爱的人是冲田三叶。”
“嗯，老师知道的。所以，没关系。”坂田银八摆摆手，往家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１３
“十四郎，你够了。”冲田三叶甩开了他的手，“明明期盼着那个人的爱，受伤了就跑到我这里寻求安慰。”
“土方十四郎，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的私人物品么？”她的笑和泪水同时僵在脸上，“心情不好就拿出来用用，然后最后再告诉我你果然还是没办法爱上我？”
她握紧裙摆，转身跑走了。
土方无言。
周围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已经完全入不了耳朵了。甚至忘记擦拭嘴角的血迹，他步履蹒跚地走了，至于要去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围观的人群也散了，只剩下近藤和冲田两个人。
“总悟，你长大了。虽然还是有点冲动。”近藤拍了拍他的头，“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恐怕你不是只期盼着三叶的幸福吧。”
“就算是那个笨蛋老师和混蛋土方，我也希望他们幸福阿……可恶！怎么眼泪……”冲田抬起手粗鲁地擦掉了溢出眼角的泪水。
“你们都是一群傻瓜。”近藤心疼地笑了，“不过都傻得好可爱阿。”
晚上，坂田银八在高杉晋助家喝得烂醉。
“又被那个小混蛋欺负了阿？”高杉嬉皮笑脸地搭着银八的肩膀，“既然相互喜欢着，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彼此都深深地伤害过。”
“男人嘛，受点小伤算什么。”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银八捂住脸低下了头，“那一天，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匿名地进了他的空间。里面写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有关。”
“这说明他的确是忘不了你。”
“他恨我。”
“他不爱你，怎么会恨你？”
“我知道。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银八灌了一口酒，“其实我想过很多。”
“比如说，啊咧，我是笨蛋吗？”
“他的爱到底是真是假，不是都能感受到吗？”
“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爱他。”
“为什么不好好听听他说的话。”
“为什么没有好好陪在他身边。”
“为什么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情。”
“为什么不对他更温柔更好一点。”
“他和别的女人怎样，其实我难受一下也就过了。不会责怪他。但是如果他真心爱着对方，我只能远远地祝福他。”


“那你觉得这样就满足了吗？”高杉的脸上出现了极其不愉快的神色，“凭什么，凭什么你为他做了那么多，却还要承受他的误解和憎恨？”
“能怪他吗？我也不是没想过同学聚会的时候带个女朋友去让他难受，可是我最终放弃了。我做不到。他是我爱的人，我怎么舍得他难过。”银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恨我，没关系，让他恨，我不会反过去报复他，我会让他的恨就这么断在我这。互相报复只是徒增伤害罢了。”
“你果然是个白痴。”高杉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傻的这么让人心疼？”
“要你管阿。”一句话呛了回去，银八点起一支烟，“这个债，是我自己欠下的，所以我自己还。这个痛，是我自己选择承担的，所以我自己背负。”
“因为是自己选择背负的，因为是自己选择保护的，所以再苦再痛都会背着继续往前走。我会替他拦下一切的，他只要继续恨着我就好，因为他那么爱过我，我也爱着他，所以，没关系。”
“你这白痴！”高杉忍不住骂了起来，“为什么不肯积极地去努力一下？”
“第一，我伤害过他，所以没有颜面也没有资格再站在他身边了。第二，我这种人呢，就是有点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人，他在我身边不会幸福的。他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温柔对待他，对他好，体谅他的人。况且，”把烟熄在酒瓶中，“我们之间信赖的裂缝很大，他也不会再相信我了。”
“你不后悔？”
“没有后悔。从来都没有。为他做得一切都不曾让我后悔过。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高杉嘴角勾起了莫名的笑容，“为什么不去试着相信这个值得你如此的男人呢？”
“我相信阿。”银八抬头看着窗外闪烁的星空，“我一直都在等。等到多串君觉得‘已经可以’了的时候。他就会向着我的方向而来了。所以，现在不论多么痛苦都没有关系。”
他望着月光，嘴角浅浅浮现起一丝笑意。
Ｐｌｅａｓｅ   ｓｈｏｗ   ｍｅ   ａ   ｗａｙ,
（   请为我指一条路，   ）
ｔｏ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   通向有你的未来。   ）
－　ＦＩＮ　－

囧膜拜细节帝露仔。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没有后续
土方去死

阿言言，这一点都不虐的（喂

这文已经完结了还更毛？？？？

回复：183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凉你让我感动了！这首歌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
回复：185楼
呃……还是那句话，这要看我家的土方君希望怎样的结局了。
要我现在写后续我也只能写出ＢＥ来吧囧
我答应各位姑娘。
如果土方君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续写个甜死你们的后续的。

番外   幸福的所在
清晨的光是坂田银八的烦恼根源，今天坂本那个混蛋说“啊哈哈哈天气很好吧所以一起去游乐场吧！”
啊哈哈哈你个头。一把年纪了都，去游乐场有什么好玩的。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还是去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独处，担心再这样下去就会精神错乱导致产生出一不小心就把楼下整个超市的蛋黄酱都【哔——】掉的危险想法。
“云霄飞车，看上去不错吧，你坐试试。”坂本只买了单人的ｔｉｃｋｅｔ，交到自己手上。
走上入口的钢铁架，望着身后那个硕大的圆环行轨道，他想，等下ｓｐｅｅｄ一定是满点吧？
坐上座位，管理人员系好安全带放下护栏的时候，他想，多串君，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暂时忘掉你的事情了呢？
车缓缓动了，一开始只是极其缓慢地加速，他看着自己一点点远离地面，一点一点地上升到轨道的最高点，咔嗒——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滑落下去。可是为什么还是……
终于车子疾驶进那个大圆环，整个人都翻滚过来，他忍不住放声大叫。
多串君，是不是大声叫喊着，就可以暂时忘记你的事情呢？
飞车通过圆环上升到另一段的最高点，再次经过圆环，又是一个颠覆的过程，他想着，不管了，先叫了再说吧。
然后慢慢地静止下来……
“还不够。”他对自己说。
脚步颤抖地走下云霄飞车，他走到坂本身边，坂本说，“要不要再玩点什么？”
“呃……换个别的。”然后率先走在前面。
“去玩电动好了。”
听从了坂本的建议，银八去售币点换了硬币，“你看看我这夹夹乐小王子的表现。”
“啊哈哈哈金时你真会开玩笑，主题公园的夹夹乐什么时候夹得起来过？”
当作没听到坂本的话，银八一气投了十枚硬币进去。钢制的铁爪落到柔软的布娃娃上面，无力缓慢地收起，果然是一无所获。最后一个娃娃在出口3cm距离上掉落下来。
这一刻他心情莫名的哀伤，真的是这样，不管怎么努力都抓不住。


“唔……金时，我们来玩街头篮球吧！”坂本辰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跟着过去开始了投球，过关时间的他瞄了一下坂本那边，１８８分，而这边已经ｇａｍｅ   ｏｖｅｒ了。
这么近的篮筐，手中的球却怎么都投不进去。
“我想去海底世界看看。”
“喔，好啊。”
玲琅满目色彩斑斓的鱼群，真想让你也看看。
五光十色珠光宝气的贝类，真想让你也看看。
“然后呢？”坂本问起银八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摩天轮’。
“走吧。”
当摩天轮转动到最高点，银八向下拍了一张照片。离地面这么远，离天空这么近。离你这么远，离你的心是不是更远呢？
“双龙出海？什么怪名字？好像挺有趣的，玩玩吧？”
“嗯。”
乘着人的铁船１８０度地远离地面翻转过来，睁开眼就可以看到阴雨天的清晨，乳白色的天空中透出的金色的光。第三轮转上来的时候，阴云已经散去了。好蓝！
这样的风景，多么想要和你一起看到。
“好玩吗？”
“挺有趣的。”
“真的吗？”
“废话。”
“那干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于是花了坂本你这么多ｍｏｎｅｙ，只好一咬牙一瞪眼全部说出来了。
“啊哈哈哈，不就是想见个面嘛，本人帮你们约就是了嘛。”
“……啰嗦……多事……烦人……见鬼……”银八扭着头朝着坂本的反方向指桑骂槐地骂了一通，突然慢慢转过身，弯腰鞠了一躬，“请告诉他我想见他，谢谢。”
“呵、对你无语。”坂本拨通了手上的电话，“地点呢？”
“银魂高中的顶楼。”
“ＯＫ~”


其实距那以来已经隔了不短的时间了，现在刚好是春末，尚未开学的时间。银八和坂本告别之后，闭上眼一口气跑到了楼梯的顶层。呼呼粗喘着的他望着楼下枝繁叶茂的树木，在含着春的味道的风中左右晃动。夏一般明亮的阳光打在脸上，他头顶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时土方打来了一个电话，“老师，你在银魂高校？”
“是啊。”
“是你找我吗？”
“嗯啊。”
“有什么事情吗？”
“呃……没什么。”
“我知道了。”
他便找了个台阶坐下，抽气烟来。每抽一支烟都嘱咐自己一次，这一次一定要坦诚相待。刚好抽到第１４支的时候，土方十四郎来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攥紧拳头，“想要见你而已。”
“你啊。”土方瞟了一下一地的烟头，“这是你一个人抽的？”
“不……恩，是我。”
“你怎么能这么抽烟？”
“我也……不知道。”
坦诚、坦率、仅此一次了！
之后他们聊了很多，高中时候的事、在一起的事、各自过去男女朋友的事，还有自己的事……
“我还是决定和三叶在一起了。”土方看着银八微微笑了，“确实我心里很放不下你。可是在我难过、悲伤的那些时候，都是她陪在我身边。”
“恩，老师知道。所以，没关系。”银八摸了摸土方的头。
你是个既重情又重义的男人，作为你的老师……作为爱着你的我来说，我觉得很骄傲。


“老师！我的头发可是禁忌！”
“是么？以前不是经常摸的么？”
“呃……以前让你摸过啊……那……摸吧。”土方不再反抗了。
“其实老师也想过。为什么那么想靠近最后还是疏远了，为什么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能保护你。”他捂住脸低下头来。
“三叶她……为我哭过很多次。所以……”
“我知道的，没关系的。老师不想也不会在你面前哭的，老师不想让你为难。我想，这才是十四需要的幸福吧，这些都是老师给不起的。现在，有人能给你这些，老师真心的，为你感到高兴。”
“老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给你那么多次机会。”土方低下头，用力吸了两下鼻子，“其实第一次分开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还是会对你好，但不会回头了。”
“恩，我知道。没关系。”银八再次摸了摸土方的头，“老师深深伤害过你，所以现在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资格再站在你身边了。”
“老师，你也要幸福。……要照顾好自己。”土方闷声说。
“老师的幸福阿……”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就是在你身边。”
“不过没关系了。看到你过得好，有个对你这么好的人，老师也就放心了。”
土方沉默地把头埋进了手臂中。银八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去以前的教室看看吧。”
坐在以前的座位上，土方小声抱怨了一句，“这椅背还是这么硬。”
“是阿，每次帮学生做课后辅导我都觉得后背要抽筋了。”
“那是你生活作息不正常导致的恶果。”


“土方君。”
“什么？”
“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累了，老师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坂田银八用力抓了抓头发，心想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这么坦率的时候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回来了，那么就不要拘泥于心理因素和道德门槛，因为老师不介意这些。虽然你要的我可能给不起，但老师一直都会在这里等你，懂么？”
土方沉默着埋下头，漆黑一片只能依靠路灯照亮的教室，银八看清了他泛红的眼角，马上转了话题，“话说现在的学生真是让人头疼阿……”
就这样家常里短地胡扯到１０点多，银八扑在桌上不动了，“多串君，我饿了。”
“那去吃点东西吧。”
“老师走不动了。”
“那你先坐一下，你要吃什么，我去买。”土方利索地站起身。
“汉堡和咖啡，麻烦你了。”银八像饿得快断气的病人一样支吾了两声。
“你先睡会儿吧。”
“恩。”
“老师？”
“唔……？”银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看到了土方的样子，“吃饭了？”
把买回来的东西往桌上一丢，土方笑眯眯地坐到了银八对面。
“阿………………好冷………………一觉睡醒好冷好冷……”
“外套给你吧。”土方脱掉外套披到了银八肩上。
【——就是工作赚钱，然后给你钱花；就是你生病的时候，我请假照顾你；就是你饿了，我给你做饭；就是你冷了，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你；就是你有危险的时候，我站出来保护你。】
银八突然笑了。虽然身子是冰冷的，心却暖了起来。虽然现在不能在一起，但那个人的心不是已经向着自己而来了么？
１２点钟回到家的银八更新了一篇日志。
今天很庆幸鼓起勇气和你见面了。
你是个很坚强的男人。温柔又深情。
也认真谈了关于她的事情。其实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不是么。虽然现在不属于我，但我还是觉得好骄傲。
对于我来说，有她陪在你身边，我觉得真的是太好了。
这样多串君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寂寞了吧。
我今天一直在矛盾中，一方面很想见到你，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自己似乎没资格见你。
未来变幻莫测，我不想给你承诺。
但我会努力向你的方向靠近。
你给的戒指我重新戴上了，我相信我选择的道路。
ps.让你流泪的自己很糟糕。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说那些让你想哭的话了。在我面前你可以不要逞强的，在我面前你可以孩子气的，不论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   ＦＩ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