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蒙古文課程隔天就開始,大汗先以簡單的蒙古語和龐大娘對談,了解她的蒙語程度,接著再用一半漢語、一半蒙語的方式教導龐大娘簡單的藥草
課程之中,龐大娘強迫自己不說一句漢語,全都用蒙古話回應,只有碰上不會說的,才用漢語詢問該如何說
當大汗以蒙語回答了一遍,龐大娘會再重複多次,直到大汗點頭表示她說的完全無誤為止
如此學了多日,竟是進步神速,不到十日的時間,已學會了基本草藥的說法和寫法
兩人這才從初淺的藥草,開始談論到一些病理的表徵或是內科把脈的部分
『這麼說來,醫學和武學竟是如此相通,那也就可以解釋,為何在蒙古找不到適合的字詞來學習經脈等理論。』
『是啊,蒙古武學以外家功夫見長,並不像中原武功有所謂的內功修練。所以,你若想教授醫術,還是以描述性病徵的方式為主,才讓他們能夠理解。』
『多謝指點,幫助我能調整教授的方向。不過,能想到將醫學和武學相通的人,果真是智慧過人。』言語中由衷的讚賞
聽出對方話語的讚賞,風行烈謙遜到『過獎了,不過是經驗之談。』
『大汗不必過謙,這幾日的教導,除了蒙語的學習,也有醫術教導的交流,讓我獲益良多。』
大汗哂然一笑『今天是怎麼了?講話非得這樣客套生疏。照我說,也要有好學生學習,先生所教的才能有此成效。更何況,從妳那裏我也學了不少醫術,算是扯平吧。』
龐大娘口氣平穩的緩緩道來『大汗不要誤會,我只是說我想的,並非客套也非奉承。能有彼此交流的學習,對雙方都是最大的獲益。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先告辭了。』
起身離去之前,龐大娘忍不住走到搖籃邊,逗弄尚未入睡的小王子
伸手一摸,體溫卻是偏高,雖沒到發燙,仍可明顯感受到熱度
龐大娘急忙解開帶子,將小王子抱出搖籃,大汗見狀上前詢問“怎麼了?"
“他的溫度有點偏高,今天晚餐時也是這樣嗎?"
“那要問高娃,我已有多日未抱過他。"大汗如實回答
“他不都跟你住,你怎麼可能多日未抱他。"口氣中有著驚訝和責備
“每日高娃都會帶去餵奶,他在我這的時間,都是按著習俗綁在搖籃內,我會看看他,逗弄他,卻不曾把他抱起。"
“你是他的父親,除了不能像女人一樣產生乳汁給他喝,其他事情你都可以做。我知道你很忙,但這是你唯一的孩子,你抽的出時間教我蒙語,難道連幫他洗澡、陪他玩樂的時間都不願抽出。我本以為你和一般男子不同,誰知還是一樣,總以為照顧孩子是女人的責任。他已經沒有母親了,你可別成為失職的父親。"口氣罕有的不善和氣憤,和平日冷靜自持的她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