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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12§联文】[茶楼生贺]你遇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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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很多人把我这个局外人无视了……
还是搬了吧 >.< 好久没写这样的小文了,看着真怀念 = =
没参与情节讨论的俺,但是觉得似乎拿捏到位了(我自擂一会),果然是脑电波相通……


1楼2010-02-12 23:55回复
    回复:2楼
    -33- 有你这么觉得就够了TT
    老棉好像下线了,没批准,强搬!
    ---
    【在中篇】 by 白淡棉
    我想我该是爱他的,在一路漫长的旅途中,我渐渐发现我渴盼的不再是他期许的终点,而是仿佛永远存在的下一个目的地。
    我希望能与他四处漂泊,我该是爱他的。
    不论与谁,相遇总是称得上奇迹。
    我二十四岁仍旧一事无成,除去到处打零工,找不到更好的生计。每天炸薯条做汉堡的快餐店忽然关门停业,我领完最后一份薪水在铁桥上站了很久。
    这里不是繁华的都市,它小而不起眼,但我却连在这里生存下去都要成为困难。
    风是凛冽的,身上的衣服并不暖和,因为地理位置偏北下午三点半便开始天黑。我手上夹着最后一支烟,打算抽完就回家。我扯开嘴角预演着要怎样和父母笑着解释我失去的工作,我跺了跺麻木的脚,脸和手也都僵得失去知觉。
    我皱着眉深吸了一口,薄薄的白色的烟吐出来很快就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桥下的水早已被冻成硬邦邦的冰面,每天都有小孩在上面滑冰刀推冰橇,我把烟头掐灭,才忽然察觉下起雪来了。
    说来好笑,我刚才以为那细细白白的占满视线的东西,是我的眼睛里不情愿地蒙上的水雾。我惊讶于自己居然会哭,看清楚了才发现,不过是这个城市最不缺少的,最让人生厌的雪而已。
    到底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不大,却很有声势,一会儿就铺满了一袭夜色。我趴在栏杆上,意兴阑珊地伸手出去,雪花太小,刚触到掌心就融化成水珠。
    也许是因为太过安静了,本是落雪无声,但那它们绵软地沙沙作响。然后我听见非常明显的咔嚓声,我熟悉这个声音,我的邻居曾经是个相机迷。他有一台老式的海鸥相机,没有胶卷,整日对着草坪对着鸽子按动快门,拍下虚无的风景。
    我循声望向桥头,一个男人站在路灯下举着骇人的巨大相机,镜头很长很长,在脸前像是匹诺曹的鼻子。
    这是北部边陲的一个小小城市,雪夜的六点过半,周遭如此寂静,桥上除了我再无别人。我知道他用那个昂贵的电子产品拍下的是我,却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到他刚刚捕捉的画面中,是一个落魄得开始仇富的贫穷男人。
    我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下,这样精英打扮的异乡来客模样的人,自然是不了解小市民的无赖。我揉掉空的烟盒塞进裤子口袋里,朝他走去。他大概是发现了我的靠近,从相机上抬起头来,冲着我淡淡地抿嘴一笑,似乎在无辜地示好。
    我装作小痞子拽住他捧着相机的手一扯,贴上去撇着嘴角说:
    “这位先生,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拍了我的照片。”
    他略微侧过身把相机护在怀里,犹豫了几秒,问我:
    “抱歉,我只是……算了,那我把这些照片删掉吧,可以么?”
    “不,不用。”
    我感到我表情恶劣,像个天生的小混混,我举起手做了一个所有人都能明白的动作:
    “你打算付我多少钱?”
    他大概是生平没遇上这种境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很认真地对我说:
    “我身上的现金也不多,不如请你喝杯咖啡怎样?”
    我被他询问的眼神噎得一愣,罢了,既然一副坏人皮囊我又何必计较再多装一阵,我翻了个白眼回答他:
    “咖啡就不必了,你实际点儿请我吃饭吧。”
    “好,没问题。”
    他一口应承下来,没半点犹豫,我反倒泄了气咬着嘴唇进退两难。他走在前面两三步,看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便回头一挥手,说:
    “走啊,不是请你吃饭么?”
    仿佛我们是熟悉了十几年的朋友,我将手抄在口袋,慢慢地跟在后面。
    


    3楼2010-02-13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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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顿饭实在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领我去的不是饭店而是一家黑漆漆的小旅店,带着欧式雕花的阳台上有一盏昏暗的灯。我在门口蹭了蹭,天知道我在怕什么,他推开沉重的木门漏出一丝温暖的光线。
      “怎么不进去?”
      “谁谁知道这是什么店啊万一是黑店你想暗算我呢,我又不认识你连你叫什么都不懂我我不进去。”
      我毫不磕巴地说完了这句满是磕巴的话,后知后觉地感到丢人。他收回放在门把上的手站好了,很郑重地伸出右手放到我鼻子底下,说:
      “你好,我叫郑允浩,这里不是黑店是我住的旅馆。”
      “哦,金在中。”
      晚餐是味道浓重的咖喱土豆牛肉,我吃的很香却不敢流露出来,因为那个郑允浩和金发碧眼的老板娘关系很好的样子,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吃完饭他帮着收桌子,我也只好过去帮忙,我想了又想,其实本来算作是玩笑,但他当了真请我吃饭我也就吃人嘴软。
      “喂……你需不需要导游?虽然这里不大不过有人带着比较好吧,边境地方不太安全。”
      “哦?比你还不安全?”
      这人,小心眼的记性。我剐他一眼,耸耸肩,他笑起来,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又伸过来,一股子饭菜味道。没见过这么爱和人握手的,我不领情当做没看见。
      “那就麻烦你了,金在中先生。”
      “爱要不要。”
      “要,要的,如果是免费的更好。”
      我小声地呸了一句。
      回到家父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归,我支吾了一阵说和朋友一起吃饭了,他们不好再讲什么。
      朋友,骗人的。
      


      4楼2010-02-1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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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算是离家出走的,和父母谈不妥,半夜从家里拖出准备好的箱子跑到那家小旅馆,可又不能去找他。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一身潦倒落拓,我没骨气地靠着墙根抹了两把泪,模样好似私奔。
        我叫醒了小工,他好心地让我睡在门廊的长椅上,我意外地睡得很沉。被粗鲁地推醒时看见的是郑允浩一张吹胡子瞪眼睛的脸,他从打包好的行李里翻出一件棉衣裹在我身上。他带着我迷迷糊糊地登上火车,我踏上了这一段旅途。
        他并不着急回去,我和他一路停停走走,像是一对结伴旅行的朋友。偶尔我会庆幸是与他在一起,我生性敏感喜欢多想,途中一些劳神的小事他全料理了,我乐得轻松。
        从北往南,森林,平原,高山,以及连接在一起的城市。我像是初入社会的懵懂小孩,眼前飞快地流窜的是从未见过的新鲜的事物,我瞪着眼睛看着它们,他却不笑我。我开始习惯他和他的相机有规律的咔嚓咔嚓声,习惯他通过那个黑洞洞的镜头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平静,安定。
        我们没有询问各自的过往,甚至没有交流一起的未来,我们放纵地玩乐,想把内心的不安挤出去。
        我想我该是爱他的,在一路漫长的旅途中,我渐渐发现我渴盼的不再是他期许的终点,而是仿佛永远存在的下一个目的地。
        我希望能与他四处漂泊,我该是爱他的。
        他不与我说他的感情,我也不先挑明,有些东西的最甘美之处恰恰在于这一份静默。我肯随他奔徙千里,他肯携我长久随行,我们之间不言而喻。
        这一路漫长却充满欢乐,直到他在一个普通的傍晚告诉我,明日一早就能到达他的城市。我在摇晃的车厢里忐忑了一夜,我会如何被带进他的生活,窗外的天空慢慢亮起来。我虽然疲惫但尚且清醒,我听见睡在对面的他翻身起床轻轻地走动,我感觉到他的影子投射在我脸上,如同他的目光:平静,安定。
        然后他吻了我。
        这是我在等待,也知道他一定会给予的,我假装浑然不觉。他的指尖带着他的呼吸滑过我的耳侧,他袒露在我面前的,最让人动容的温柔。
        


        6楼2010-02-13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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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浩篇】 by赤小乖
          1、
          母亲去世之后的第三年,我辞去了这份工作。
          递去辞呈给Ada的时候,她用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一直盯着我,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我为何要辞去这份在别人看来又幸福又高薪的工作。
          我坐在她对面,轻轻点了一只红色marlboro,告诉她,我也有厌倦的时候,需要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
          她把我的辞职信退回,告诉我,我还有思考的余地。
          我起身,抖抖我的Burberry外套,把烟灰掐灭,安放在她干净的烟灰缸里。
          离开这里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留Ada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
          我说,前几天你跟我说结婚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即使是你爸爸持有这个公司30%的股份,我都不敢兴趣。
          摄影师也是有灵魂的,并不是你能操控的傀儡。
          离开Star Tower,我待了近六年的地方,亲眼看着它日渐成长,在我手里成为摄影界的不可摧毁的帝国。
          我一个人走在这条邻近Star Tower而无比繁华的街区,已经进入深冬,但是这个城市仍然没有一点下雪的迹象。
          就和这里的人一样,一样乏味。
          母亲在临终之前才告诉我,这个我生活多年的城市并不是我的故乡。我出生的地方,有着这个国度里最漂亮的雪景。2月6日,我出生的那天,母亲说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安静得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覆灭。
          说那句话的母亲,表情也安静得好像整个世界她都不再听见。
          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突然想回去看看。
          MZL,念起它的名字,陌生的发音却给我一种怀念的感觉。
          是这个国家的边境,飞机越过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见邻国的山脉,来来往往的异国船只停泊在港口,只会让人觉得在下雪的时候更安静。
          买了一份当地的地图,住在当地的青年旅馆,老板娘指了指我脖子里的大炮筒,问我是不是摄影爱好者。
          我摇头,笑着说我应该是professional。
          Ada从我十六岁那年就把我引进了这个领域,她抚摸我那双布满老茧和炭黑的手指,用发现珍宝的眼光跟我说,画家的构图布局能力,可以用摄影师的角度将它发挥到极致。
          老板娘是白俄罗斯人,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开始炖牛肉咖喱汤,看见我出门,就嘱咐我晚上7点是晚餐时间,不要错过。
          我很客气的点头,微笑说好的我知道了。
          她又说,今天可能会开始降温,多穿点衣服再出去。
          我两眼放光开心的问,会下雪吗?
          老板娘捂着嘴笑了起来,点头说应该会的,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8楼2010-02-1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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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旅店外面是沿街的一条长河,沿着河边一直走下去,大大小小的船只相连在一起,不间断,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然后走着,天空就开始下起小雪,我人生二十多年来的,第一场雪。
            一路上拍拍停停,无论是好看精致的建筑,还是落雪无声的河边景色,都不留痕迹地用我的好伙伴留存了下来,珍贵的记忆。
            然后,我想,我遇到了这辈子都不能错过的风景。
            他一个人茕茕孑立站在铁桥旁,嘴里叼着细长的esse,眼神放空而冷寂,雪寂静地落在他的额发上,一层两层,然而他自己好像都不曾发觉。
            一阵风吹过,翻起他的额发,雪花又逐渐飞散,然而他的表情依旧冷寂不曾变过。
            太美了,所以举起相机想要,永远珍藏下来。
            他伸手,好像想要触碰到纯洁而飘渺的雪花。我按下快门,一张永久的纪念品被留念下来。
            但是,那男子的安静,好像也被我打扰了。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眉毛向上一跳带着一点不羁的气息,问我:“先生你打算付我多少钱?”
            我语塞,然后放下相机指了指铁桥对面的咖啡馆,客气的问他,“能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他转身看了一眼,好像觉得很好笑的样子,再摸着肚皮看着我,说;“先生不如请我吃饭吧。”
            时间刚好七点差十五分,老板娘家的旅馆整个楼都飘出了咖喱香,男子站在门外,我推开门,问他怎么不进去。
            他用脚来回蹭着门口的积雪打圈圈,好像这时候才觉得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怎么不进去?”我转过头来询问。
            他嘟着嘴嘟嘟囔囔小声怨念的说,但还是被我听见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家开的黑店啊,我连你叫什么我都不、不知道……”
            我伸出手递给他,露出尽量让他觉得友善的微笑:“你好,我叫郑允浩,这里是我住的小旅馆。”
            他两手操进口袋里,闷声的说了一句:“哦……金在中。”
            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牵着他走进门内,老板娘端着沙拉刚好站在桌边,捂着嘴看着我身边的人笑着说今天刚好饭菜做多了一些。
            吃完饭我和他一起帮着老板娘收拾桌子,他转着手里的抹布,说喂,郑允浩,既然你是来旅游的,要不要我给你做导游。
            我抬起头,笑着点头,如果是免费的就更好了。
            他偏过头去不再看我,又小声嘀咕着。
            


            9楼2010-02-13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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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两个人像逃难一样,最终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火车站。
              睡到半夜的时候被老板娘的敲门声吵醒,她指了指睡在走廊长椅上的在中,问我这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这才发现,金在中已经拖着全部家当准备就绪。只等我一句出发。
              外面是漫天铺地的大雪,雪花在风中回旋,被风扬起,飘舞很久,可是最终还是落下。
              这个城市,有人因为雪而向往。
              有人因为雪而逃离。
              我买了凌晨出发的火车,他像个孩子一样安静丨坐在候车室等我,眼睛一直不住的打量周围的行人,没有安全感的落寞模样。
              我买了一杯咖啡,递给他,让他捂捂手。
              他接过去,却拉住我的手松开。
              他抬头,“陪我坐一会……不行么?”
              我突然想起母亲去世之前,跟我说,其实这里才是我的故乡。
              我想我这一次旅行,有一个莫大的收获。
              火车最终还是出发,我和他挤在狭小的单间里,相互靠在一起看窗外雪景。
              他说他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这里,然而现在终于要远走高飞了。
              他说,再见,MZL。
              他说,谢谢,郑允浩。
              一路上去了很多地方,去过草原,森林,沙漠,还带着他突袭过少数民族的集聚地。都是我以前拍摄过作品的地方,他一路像个孩子一样,心满意足的微笑,偶尔也会因贪玩而表现出恋恋不舍的神情。每每问及他的心事,却又总说没关系。
              或许我该理解为,他对着未知的终点站,时不时有着太多的恐慌吧。
              火车还有一整天即将驶入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我在凌晨颠颠晃晃的车轮声中醒来,外面已然已经蒙蒙亮了,火车经过郊区缓行逐步驶入市中心,离我的Star Tower越来越近。
              在中依旧蜷缩在我的棉衣里,歪着脑袋怕光而皱着眉头,奶茶色的发色被凌晨那一点薄弱的阳光温柔的照耀着,没有了原来不羁和落寞的模样,只留下一点点可爱和无辜的印象。
              想拿起相机照下来,却又怕咔嚓的快门声吵醒他,干脆就一个人傻傻的一直看下去好了。
              童话故事里面写,王子轻轻低下头,给公主一个吻,公主醒来了,于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我不知道,王子给王子的吻,也能让王子醒来么,醒来之后也能幸福生活在一起么。
              那么,试一试好了。
              我埋下头,慢慢蹭上他的皮肤,轻轻靠在他的嘴唇上,很长时间。
              长到我希望,这个火车能够一直开下去,没有终点。
              


              11楼2010-02-13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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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可惜后来再也没有庆祝的机会了。
                金在中在某一天晚上,只留下一封信和一枚戒指,就离开了。而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此刻他应该坐在飞机上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他是在信里这么说的,允浩,我想我应该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
                Ada跟我说,艺术中心准备帮我举行一次个人摄影展,准备充分的话,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举行了。
                我点点头,说这次不会再展示人体艺术风格了。
                Ada说,随便你,郑允浩,你哪怕什么东西都不拍,只拍一只死苍蝇都跟我没关系,丢了你的小情人就让你这么垂头丧气吗?
                我狠狠抽了一口在中留下的esse,假想这是他残留的味道,我问Ada,你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么?
                Ada把文件档砸在我桌上仿佛泄愤一样,“有,你当初辞职离开的时候。”
                我笑笑,说对不起。
                我把和金在中出游那一个月的照片都拿出来展览,大部分都是沿途拍摄的风景,小部分有他入镜。
                最大最瞩目的那一张,我用了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那张照片。
                他一个人停足在铁桥上,伸手去接落下的雪花,风把发丝吹起飘扬,他脸庞安详无恙。
                我给它取名,叫做遇见。
                展览的当天,我靠在墙上一直欣赏那一副作品,来来往往的记者和观众以及业内人士,都在询问画中的人是谁。
                我笑笑,始终沉默。
                Ada走过来,靠在我身边,恶毒的说,大摄影师郑允浩不担心画中的小男生告你侵犯肖像权么?
                我抿了一口esse,说那样最好不过,我很想再见到他。
                Ada一把夺走我口中的烟,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嘲笑,“你什么时候改抽这么不重口味的烟了?还是你,一直都在怀念他的味道?”
                我不语,只是闭起眼睛不想再理她。
                她尖锐的声音却又挥之不去,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是如坐针毡。
                一直到我离开展览馆之前,她说的话还在脑海中久久盘留。
                “哈,郑允浩,你爱上他了,承认吧,这么长久的思念一个人——你,爱上他了!”
                Ada虽然讨厌,但也不失为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婚宴那一天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我如她所愿,在她的新郎官面前为她美言很多句。
                走之前她又拽住我,问我,还抽esse薄荷味吗?
                我疑惑不解,她大笑,“郑允浩你这个爱情傻子,有人等着你追你为何还迟迟不动身,这么畏手畏脚真不像你。”
                我一直默默站在原地,而她笑着离开继续招待来往宾客。
                很久之后,我才慢慢挠起脑袋,笑了出来。一语惊醒梦中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13楼2010-02-13 00:15
                回复
                  7、
                  我在收拾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又离开这里。在机场给Ada打了电话做了告别,顺便慰问一下还未出世的小宝宝。
                  她在那一头,突然毫无预兆地说,郑允浩,我觉得这一次,你是真的要离开了。
                  我笑笑,回复说,宝宝周岁的时候,我会记得送礼物的。
                  MZL和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一个季节了。
                  我依旧投宿在那家青年旅店,老板娘还记得我,热情地给我一个拥抱欢迎我回来,在我准备外出的时候依旧提醒我,晚饭时间是7点,但是这个季节已经不会下雪。
                  我笑笑,说谢谢,可能也许还会带一个朋友回来吃饭。
                  老板娘害羞的捂着嘴笑起来,问我是不是上次那一个,皮肤很白眼睛很大长得很好看的。
                  我说,是的,他是我的爱人。
                  我顺着河边一直走,大大小小的船只依旧连在一起,好像永远漫延下去,河里的冰块依旧解冻,河岸两边都挂满鲜艳的花朵。
                  我就站在铁桥的另一边,安静地等待。
                  第一次相遇是在这里,那么第二次重逢应该也会有这样的缘分吧。
                  来这里之前曾经做过一个很久的梦。
                  梦里有一个男子,站在这样的铁桥边,看着白雪在微笑,转过身来看着我,对我说,带我走。
                  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又要丧失这样难求的爱情,我总是意识到我爱他的时间,和我们相遇的时间,总是错过的太远。
                  然而这一次,我希望,我没有错过。
                  铁桥那一边走过来的穿黑色风衣走路很嚣张的金毛小子,对,就是你,不用看别人,你给我站住。
                  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吗?
                  嘿嘿,我终于抓住你了。
                  --------
                  你遇见谁?
                  我遇见爱。
                  -End by 赤小乖-
                  


                  14楼2010-02-13 00:16
                  回复
                    回复:17楼
                    -3-
                    因为登记什么的都写的白淡棉和赤小乖的联文,哪里都没有我,我凭空冒出来的,噗


                    18楼2010-02-16 22:52
                    回复
                      回复:19楼

                      我觉得关系不大吧 不过还是MUA一下 =3=


                      20楼2010-02-17 00:42
                      回复
                        回复:21楼
                        原谅你!
                        偷偷摸摸地小上一下 T.T
                        只是为了来发一下我心中的BGM
                        


                        22楼2010-02-22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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