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澄澈的在他耳边滑落,他像是认得这流水的音长,沈浪要抓开那手,却是扑了空,他睁开双眼,竟惊得站起身来,前方平静的水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腰间别着佑霖剑,年青张扬。他忙转过身,暮晚如雾散去,明亮起来,竹舍茅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车水马龙的街巷,朱府的金字门匾映入眼帘,到处张灯结彩,出入府门的人们以他熟悉的样子忙碌着,宋离在他的身旁大步走过,似是素不相识,线条刚硬的脸上,显现着,久违的神采奕奕。
他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汹涌,本以为自己再不会为任何事激动了。多少年了,他以为这梦想已经淡薄或者已经不在,这时才知道这梦想永远都不会完结,一经唤起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强烈。这如果是真的......他渴望求证,又害怕证实,一时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压轿!”
“出来吧,白姑娘!”
他猛回头,真是那个深深铭刻于心中无数年的影子,盈盈从轿中走出,是怔怔的凝望,是推开众人一步步艰难的上前,是手颤抖的伸出,触碰浅笑嫣然的容颜,是大力将那身粉红纱丽抱入怀中,死死不放。
“就算是梦,我也再不会放开你了”他的眼泪潸潸落下,砸得白飞飞的脊背生疼,仰起头,奇怪他竟哭得那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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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遍。还是最后最感动我。他哭的幸福,我也哭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