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回头灌你一壶手作的丹丸。
“道祖慈悲。”
做足了势头,但见乌泱泱的人群,个个手持农具严阵以待。还让我怯场——你要现在问我为什么跟着他来,我大抵有了答案:我傻大胆呗。
“别动手啊,不是坏人。”
驱使着这匹马往前近了几步,试图以声调拦下他们,好像有点用。麻溜的从上头下来,不疾不徐的往看着像领头的那边行去,虽然被热的有些狼狈,但还是要保持郡王的清贵风度。
“小道有礼。”凡事先一揖,宋宫没教会我别的,教会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懂得礼数,“在下从汴京而来,那位是我外……我朋友,做瓷器生意的。敢问您这是要往哪儿去?”
许是见我没几两肉的瘦骨,又或看一身道袍清素,渐渐放下警惕,竟和我说了些话,但始终不肯放下武器。大概知道他们的来历,便又请他们稍待。
回身几步,又和韩樱提道。
“他们是从太原附近的乡镇来的。还有,太原失守,朝廷供粮不及,所以,”所以乡民士军皆南下,他们成为这场浩劫的逃难者。我一时有些沉默,早该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