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至咸阳,因王宠臣蒙嘉卑辞以求见,王大喜,朝服,设九宾而见之。荆轲奉图以进于王,图穷而匕首见,因把王袖而揕之;未至身,王惊起,袖绝。荆轲逐王,王环柱而走。群臣皆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操尺寸之兵,左右以手共搏之,且曰:“王负剑!”负剑,王遂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匕首擿王,中铜柱。自知事不就,骂曰:“事所以不成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遂体解荆轲以徇。王于是大怒,益发兵诣赵,就王翦以伐燕,与燕师、代师战于易水之西,大破之。
很多人都以为儒家文化深厚的地方的人温柔,其实完全相反,越是儒家文化深的地方,它的矛盾越尖锐,人民越彪悍。我们的地形地理带来的物质基础条件决定了我们的内部矛盾比较容易激化。很多人都以为儒家讲劝人民顺从,却不知道原始的儒家恰恰是完全相反,它却制衡强权。孔子劝仁是劝谁?孟子威义又是威谁?是人民吗?并不是。在那样一个茹毛饮血拳大为哥的古早年代,如果不是民风异常凶狠彪悍,仁义思想不会被统治者接受的。统治者更乐于接受君贵民轻的神授君权,而不是相反的儒家。梁山好汉不是儒家吗?恰恰是最正统的儒家大义文化,正所谓义薄云天。生猛刚烈的下克上,并非什么日本传统,而正是儒家的义文化。山东历朝历代都率先形成大规模农民起义,都无不宣示着浓厚的下克上的义文化。而小说水浒里刻画的宋江的归降,也生动反映了儒家文化中以集体大义为先的思想。在儒家文化中是一种悲壮和悲情。而如今的私利时代却反被理解成了懦弱和愚忠。我们不应该一味指责不合作的群众,应该更多的听取,以解释感化和解决诉求为主。因为我们有理由也绝对应该让我们的民众始终保持昂扬的血性,浑浑噩噩是没有战斗力的。应该正确的引导,干将往往都是有一点性格,有一点思想,有一点顽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