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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 玉婴 《死亡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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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回来真的是一个错误吗?
     睡下不到2个小时,我便醒了过来。
     我伸手在床沿抚摸,脑子里满是昨天从身边坐起来的黑影。
     那一定是我看错了吧?近来脑子里想得东西太多,对于结婚和生活的改变也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加上浴场的气氛永远如此低迷,产生幻觉也不奇怪。
     杨畅还在睡。
     我悄悄起了床,来到走廊。
     大舅妈正巧走过,向我笑了笑。
     我敷衍地点点头,望着她的背影,又望向大舅舅的房间。
     对了,我至少应该弄点大舅舅喝的水去化验,或许能证明什么。
     “大舅舅?”我跑过去敲敲门,俯耳细听,没有动静,“大舅舅,是我,陈雪,我进来了。”
     我旋转门把手,令我吃惊的是,门上了锁。
     前两次来都出入自由的房间,却在我的一次误闯之后立即上了锁,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细细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迅速转身,苏云抱着一个巴掌大的人偶娃娃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怯怯地望着我。
     “我想看看大舅舅。”我镇定下来回答她。
     “别再去打扰我爸爸了,你昨天闯进去,已经吓坏了他。”苏云半垂着脸低声说。
     “我吓坏了他?”
     “你知道自己昨天的表现多没有礼貌吗?见了我爸爸之后,转身就跑掉了,好象还吐了是不是?你有没有考虑我爸爸的心情,你当他是怪物吗?”
     面对这样的指控,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昨天实在是被那诡异的场面震住了,现在想想,的确很对不起大舅舅。
     “我昨天失态了……”我边说边向苏云走去。
     可是随即我发现了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对于我的靠近,苏云竟然仿佛浑身不自在似地向后退了一步。
     是我多心吗?仔细想来,前几天刚见面的时候她对上我的目光就很快地跑掉了,那次沙发黑影事件,她望着我的眼神也好象见了鬼一般,向杨畅怀里躲去。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加快脚步向她走,当我走到她面前时,她已经整个身体都缩回了房间。
     “你怕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我没有。”她却还在死撑,脸色已经苍白一片。
     “你为什么怕我?”
     “没有,我说了没有……”
     可是她的表现却更慌乱,一把将门甩上,我本能地伸手去挡,想阻止她逃避我的问题。
     突然间,在半敞的门内,苏云的身后,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小孩飞快跑了过去。
     我吓得倒退一步,门还是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似乎听见苏云在门那边大声地喘息。
     我靠在走廊上,胸口的起伏也久久不能平息。
     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苏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小孩子,在这么冷的天气,穿着短袖运动服,皮肤苍白得几乎青紫的小男孩,那是谁?
     为什么我一眼见到他,竟有一种天气猛然下降的森冷感觉。
     等我回过神来,我猛敲自己的头。
     陈雪,你最近真是太神经质了,就算苏云房间里有个小孩,那又有什么奇怪?



22楼2009-12-1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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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愕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过道寂静得吓人。
         “你没事吧,怎么了?”好一会儿,我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小心地问。
         她埋在我腿上的脸左右蹭了蹭,像是在摇头,她的头发摩擦着我腿上的皮肤,我心上一阵发麻。
         “请你……放开我……”我使劲咽了口口水,试着收回自己的腿。
         “我抓住你了吗?”小女孩突然开口说话,不同于她年龄的暗哑嗓音,飘忽得令人心惊。
         “你说什么?”我不确定地问。
         “我终于抓住你了吗?”她依然埋着头,僵硬地重复着。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我伸手想去推她的头,却感到前所未有的乏力,她的头发像海藻一样粘乎乎的,又像涂了洗发液却没有洗干净,她却在这时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
         开放着暖气的浴场过道,寒气嗜骨逼来。
         不要抬起头!不要抬起头!我不要看到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潜意识里这样呐喊着。
         可是为什么没有办法闭上眼睛?我仿佛已经看到女孩惨白的额头皮肤,像两栖类动物般单薄透明,几乎能看到骨肉。
         “陈雪,快点来,你需要入浴,。”
         过道尽头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没有上下音调,却一样柔软的声音,是妈妈。
         我和小女孩同时转头向她望去。
         妈妈背对着我们,脸和身体紧紧贴着墙壁。
         小女孩没有动,僵直的头又一点一点向我转过来,“喀喀 ”仿佛骨骼碎裂的声音。
         “陈雪,听话,到这里来,你需要入浴。”那女人又轻轻地喊了一声。
         小女孩的动作再度停止了,她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身上的白色浴袍长得拖在地上,盖住了双脚。
         她缓缓向妈妈移动,一直移到妈妈的身边,像她一样面贴墙壁。
         两个人一起横向地朝右手边的女士浴场“移”去,终于消失在我的眼前。
         妈妈刚才不是在叫我,而是在叫她,为什么妈妈向她叫着我的名字?
         而当妈妈叫她陈雪的时候,我竟然没有觉得奇怪,好象那是理所当然似的。
         我迷茫地站起来,不知道应该跟着进入女士浴场呢,还是回二楼睡觉。
         最后我还是缓缓向妈妈和小女孩消失的方向走去,停在紧紧拉住的门边。
         我的手已经触摸到厚厚的布帘,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进入浴场。
         可是那一瞬间,我却匍匐不前,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仿佛布帘那边是一张血盆大口,只等着我闯进去,便将我一口吞噬进无边的黑暗。
         “陈雪,离开浴场,永远不要再回来。”
         布帘那边,传来妈妈的声音。
         我又无法动弹了,面对着布帘,一张大人和一张小孩的脸由另外一边顶过来,在布上形成突起,上下左右地随意游走。
         她们两人的声音同时传了过来。
         小女孩的嘴巴里像像含着什么东西,时而怨毒,时而痛苦,时而凄厉,不断地改变着说话的语气:“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这次不会再让你逃跑了……我会抓住你……藏起来也没有用……轮到你了,轮到你来抓我了,你不能赖皮……你逃不了了,我就要抓到你了,就要抓到你了……”
         妈妈的声音依然没有起伏,却异常得凄哀惨淡:“陈雪,离开浴场,永远不要再回来……离开浴场,永远不要再回来……”
         她们的声音不断地在我耳边旋转,回响,直到我醒来,大汗淋漓,泪流满面。
         我有十分不祥的预感,这个梦暗示着什么。
         我是不是应该找出谜底呢?可是内心却隐隐抗拒着答案,总觉得那答案就像无底的深渊,会将我拉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25楼2009-12-16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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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5:2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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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这样的事,我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离开清水镇。
           本来我留下来就是想跟小舅舅好好聚一聚,可是他总躲着我,对我欲言又止,每天呆在浴场从早到晚地干活,我留下来的理由似乎失去了意义。
           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苏云。
           我曾试着去敲她的门,她会很小心地问是谁?当我报出自己的名字后,房间里便没有了回应。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再到她的房间去,不仅是因为那个小孩,我总觉得苏云的声音变了,非常神经质,而她房里渐渐传出了腐臭味,有一次半夜上厕所,我甚至看见她紧闭的门缝里有浑浊的液体渗出,仿若有生命般的液体,蜿蜒着向我流淌过来,我立即转身跑开。
          
           这几天,苏妮也不对劲了。
           她的房门外挂了好多奇怪的东西,“鬼中之王”钟馗像,八卦图,还有佛珠。被外公和大舅妈看到之后,为此大吵了一架。苏妮虽然性格直爽,对外公却一直很忌惮,可是这次她说什么都不妥协,一定要挂。外公骂了她几句之后,也没有坚持,不再管她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发现苏妮的手很奇怪,拿筷子很不便捷,于是特别注意了一下,她的十个手指上竟然密密麻麻都是小小的针眼。
           到了下午,我更是亲眼见到苏妮偷偷在厨房里喝生水。
           “苏妮,你在干什么?”我走到她身边,故作随意地问。
           “我很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很渴。”她抬起头来望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颊,饥渴的眼神如同吸毒者一般。
           我被她的样子吓住了,忙避开她的目光。
           “渴的话可以喝水瓶里的水啊,喝生水会拉肚子的。”
           “水瓶里的水都被我喝光了,我一直在烧水,可是开得好慢,我等不及,我真的很渴。”
           我突然间发现,不光是苏云,苏妮的声音也变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神经质,听不出内心感情的声音。
           苏妮慢慢地走出了厨房,她走起路来头弯得很低,双臂没有摆动,诡异地下垂着。
           她走出厨房的时候杨畅正巧进来,转身望着她的背影,奇怪地嘟囔:“她怎么了?”
           “你也觉得她很奇怪?”我问。
           “是啊,一连几天了,她的脸色很不对劲,声音和走路的姿势也怪怪的。”
           “原来不是我多心。”
           炉子上还烧着开水,苏家人多,热水瓶也多,台子上放着8只,我一一拎了拎,全是空的。
           这些水都是苏妮喝掉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产生了这个可笑的念头,随即自嘲地一笑而过,那怎么可能啊?苏妮是人,又不是水牛。可是难受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满脑子都是苏妮喝生水时贪婪的没有焦距的眼神。
      


      26楼2009-12-1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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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达成了共识,苏妮帮着苏云进行隐瞒。
             学自然是不能上了,苏云正巧刚刚高三毕业,一心想考进城里美术学院的她只好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整天呆在房间不出来,性格也在那时变得沉闷。爸爸妈妈每天都把心思投在浴场,而爷爷又整天不回家,在外面钓鱼下棋。所以一直到孩子生出来,除了大舅妈偶然间置疑过几次苏云怎么胖了,没有一个人发现端倪。
             小男孩是苏妮帮着接生的,两个女孩子弄得手忙脚乱,却也算是成功。孩子一落地,苏妮就慌忙用棉被捂住孩子的嘴巴,当时她满手是血,心里很害怕。于是她飞快地冲出去洗手,等她冷静下来回到苏云的房间,孩子已经不见了。
             苏妮吓坏了,质问苏云,苏云哭着说她恨那个孩子,把孩子从二楼窗口扔了下去。
             害怕事情暴露的苏妮马上跑到楼下,幸好四周没有人,她又迅速抱着小孩跑回来,这时候小孩还没有死,但是嘴巴和鼻子里都在向外涌血,脸色青紫,全身痉挛,也不再叫了。
             苏妮对苏云“晓以大义”,将她安抚住,把孩子藏在衣柜里,她想等天黑了,孩子肯定也死透了,这样她们才方便处理。
             苏妮把房间收拾好,陪着妹妹坐在床上等待。
             天终于黑下来,苏妮抱出孩子,那孩子竟然仍是活着的。
             苏云几乎崩溃了,苏云一咬牙,叫妹妹把事情全部交给她处理,她跑到浴场假意帮妈妈打扫女浴场,把妈妈哄走,然后抱着孩子,将孩子按进水中。孩子早就不能挣扎,她按了很久很久不敢停手,生怕再看到孩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她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这才全身虚脱地坐在地上流下眼泪。她不敢看那孩子的惨状,迅速用浴衣包裹好,连夜埋在了浴场后的泥土地面下。
             苏妮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我跟杨畅都傻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低迷,安静了很久。
             然后我和杨畅同时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杨畅抢着问:“你怎么知道在浴场看到的那个孩子就是苏云的孩子?当时那只是个小婴儿不是吗,而你说在浴场的那个孩子抱着你的脖子,脚缠着你的腰,应该是年龄更大的孩子才对……”
             “我不会认错的。”苏妮拉着哭腔解释,“那天陈雪在苏云的房间晕倒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苏云把整件事的经过告诉我,她说她和陈雪同时看到一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小男孩。在浴场池里抱着我的小男孩也穿着白色的运动服。错不了,就是他。那件运动服我认得,是苏云亲自设计,亲手用纸扎成的,我们后来心存内疚,做了很多衣服和玩具偷偷烧给孩子,希望他能原谅我们。那纸衣服全世界只有一件,就是我和苏云烧给那孩子的呀!而且,而且,苏云的孩子要是活着,今年五岁,是应该这么大了……”


        32楼2009-12-1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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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删除|34楼2009-12-1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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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窗外。”
                 一早醒来,我拉开窗帘叫杨畅过来看。
                 最近几天,清水镇更加异常了,刚开始只是早晨雾气弥漫,可是现在全天都笼罩在浓雾中,情形一天比一天严重。
                 今天是苏云下葬的日子,苏妮依然下落不明,浴场也依然没有开张。
                 外公和小舅舅整天在外面跑,到处找苏妮。
                 我和杨畅帮着大舅妈忙里忙外,也总算把苏云的后事办得妥帖了。
                 “没想到这次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本来我们是为了结婚才过来的,结果却变成这样。” “不要胡思乱想,等苏云的葬礼结束,找到苏妮,我们就回城举行婚礼。”杨畅从后面揽着我的肩膀,柔声平抚我的不安。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苏妮不是说‘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大家都得死’。那位老公公也说过,小孩子的亡灵已经抓住了我们的脚,我们现在离开清水镇也是死路一条。”
                 “不会的。”杨畅像是安慰我,又像是安慰自己,“事情的真相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浴场之所以出现小孩子的亡灵,是因为苏云的孩子死得凄惨,现在他向母亲复了仇,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真的告一段落了吗?亲手杀死那孩子的是苏妮,苏妮现在是不是也遭到毒手了?”
                 “苏妮不是离开浴场了吗?孩子的亡灵在浴场,她逃走了就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和杨畅紧紧拥抱着对方,给对方温暖和信心。
                 我没有向他提出的置疑是,苏妮说——“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大家都得死”,她说的不是“他”,而是“他们”;孟公说,“小孩子,不止一个,苏家浴场到处都是小孩子的亡灵”。
                 不止一个,是的,我感觉的到,真的不止一个。
                 可是我宁愿抱着侥幸的心理,相信噩梦已经结束。


            35楼2009-12-1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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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是土葬,葬礼举行得非常低调,毕竟死得那么惨,谁也不愿意再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留人话柄。
                   仪式举行到下午,追悼会场的气氛十分压抑。
                   大舅妈几次哭得晕厥过去,外公和小舅舅低着头,表情沉痛。
                   来的人很少,几个苏云曾经的同学,还有浴场的工人。
                   到了傍晚的时候,兰嫂带着孟公过来了,向我们鞠了躬,我们还了礼。
                   孟公悄悄把我和杨畅拉到一边:“你们现在走得开吗,我想跟你们谈一谈。”
                   我们跟着孟公一路东行,清水镇东区和西区的交界处,一座装饰得类似佛堂的平方小屋上挂着金字招牌,写着——“神公堂”。
                   兰嫂先回饭馆了,我和杨畅进入神公堂,四处显示着怪异和灵气。
                   四面墙壁三面都挂满了鬼神画像,墙边倒竖着许多扫帚,主台上供奉的是太上老君像,周边一盏盏小小的烛台,屋子正中间搁着一张方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佩玉,红丝线,古钱,八卦,还有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四周弥漫着檀香味,闻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安感觉。
                   “事态比我想象中更严重,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有感觉了吧?苏云这丫头绝不是自杀,而是鬼杀。”我们围着方桌坐下后,孟公便扬着他皱巴巴,却非常有威严感的脸说道。
                   我和杨畅怔怔地望着他。
                   我故作平静地接过话来:“孟公,不管是自杀还是鬼杀,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得知了苏云的一段过去,她曾经做过一件错事,一个小孩子因她而死。杨畅上次跟你提过,我在浴场见到小孩的亡灵,就是那个孩子。所以苏云的死,也可以说是一种报应,她已经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了代价,一切都结束了。”
                   “是吗,你真的认为一切都结束了吗?”孟公笑得怪异。
                   “不然呢?”我皱眉反问。
                   “要我说,苏云的死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用不了多久,很多人都会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孟公摇着头,目光突然犀利起来,“这样下去,清水镇将会血流成河,我们必须赶在悲剧发生之前加以阻止。两位,我需要你们的协助,而你们也只能协助我,因为大家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你有什么证据吗?”即使我承认这次的事件的确是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但不代表我就相信孟公是个货真价实,有真本事的灵媒。
                   “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你自己看吧。”孟公说着,递了一本册子给我。
                   那是一本十分破旧的册子,纸张透出暗黄色的斑纹,书页上画着一个裸体的孩子,紧闭着双眼,姿势就像胎儿在母亲的肚子中,小孩的四周画着许多根壮植物。
                   “啊!是藤茎!浴场厨房的柜子上,就是这种藤茎!”杨畅一经认出,惊奇地叫起来。
                   “没错,这是一种至阴的藤茎,你说在浴场里见过?”孟公问道。
                   杨畅连连点头。
                   “那就没错了,这证明了我的推测,有人在擅用养鬼秘术!”孟公看起来既激动又愤怒,恨恨地砸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闷响。
                   养鬼秘术!养鬼秘术!
                   我脑海中嗡的一声,一些残存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
                   ——妈妈自杀的前一个月,我从外面玩耍回来,妈妈的房间门口隐隐传来她与外婆的争吵声——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我已经洞悉了你的秘密,我什么都知道了。”
              


              36楼2009-12-1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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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疯了!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你出去。”
                     “呵呵,别这样嘛,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呢?要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研究了几十年都没有成功的事,你却做到了,并且做得那么完美。快,快把你成功的秘诀告诉我,听话,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
                     “不要再说了,算我求你。养鬼秘术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它会养出邪魔,会颠覆一切,破坏一切!求求你,放手吧,我们以后好好地过日子,不要再碰那些邪门的东西了好吗?”
                     “说的还真好听,女儿啊,你真是小气,想自己独吞养鬼秘术的秘密吗?我告诉你,休想!你要是不把成功的秘诀说出来,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哈哈!你应该知道,我手上有陈雪致命的把柄,你不是很疼女儿的吗?不是为了女儿什么事都可以做吗?要是我把陈雪的秘密抖出去,你猜她的命运将会怎样?”
                     “妈,陈雪是你的外孙女呀,你怎么可以……”
                     “只要能得到养鬼秘术的秘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好,我就再给你几天时间,你给我考虑清楚!”
                     “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不能说,我有苦衷啊!”
                     “是你不要逼我才对,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和陈雪的事情,好自为知吧!”
                     “妈,妈……”
                     “哼!啊!陈雪,你这个臭丫头,竟然在外面偷听!你给我进来,你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啪”——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外婆凶狠的表情在眼前迅速放大,她对我一贯冷淡,却从来不像今天般令我恐惧,她的巴掌铺天盖地地向我打来。妈妈哭喊着阻止她,两人拉拉扯扯。然后突然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妈妈正坐在床沿悲伤地哭泣,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外婆。后来听说,那天外婆与妈妈大吵了一架,接着外婆便一个人跑去东区的海翔大饭店过夜,结果夜间一场大火,她再也没能回来。
                     “陈雪,你没事吧?”
                     杨畅忧虑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我望着他担心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隐约间,我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很多事我不愿意想起来,更不愿意思考。
                     因为我害怕结果是我无法面对的答案。
                     孟公望着我摇了摇头,洞悉人心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和无奈。
                     我继续翻着小册子。
                     那是一本很奇怪的说明性质的册子,每一页都有一幅图,图下面附着寥寥数字。
                     总的来说,它记录着一种叫做“养鬼秘术”邪术的由来,用途,和方法。


                37楼2009-12-1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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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5: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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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鬼的由来用一些文字进行了介绍,但是内容非常模糊和跳跃,列举了种种的传说,最后的结论是,有可能是这样,也有可能是那样,总之连做出这本册子的人都无法确定养鬼的真正发源地和发源人,只说它可能是由苗疆传出的巫术,也可能是茅山术发展而来,又或者是妖魔作祟,用来迷惑世人的方法。成功养鬼的人,可以差遣自己养的鬼做各种事情,达到自己各种目的和愿望,简直如神般的无所不能。可是禁忌也非常多,似乎一个不留神便会养出恶鬼,甚至遭到恶鬼反扑。方法并不困难却十分恶毒,需要刚刚出生却立即死去的新生儿的尸骨猎取魂魄,用火从下巴处烧其头颅,收集尸油或骨油,并且开坛做法,进行祭炼,而图上的藤茎正是做法祭炼中一种不可或缺,所需量巨大的“材料“。
                       我飞快地翻阅了一遍,马上就把册子扔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仿佛是一种本能似的,我感到自己对“养鬼“这件事极度的恐惧和排斥,根本就没有办法逐字逐句阅读册子里的内容。
                       “你是说,浴场有人在进行养鬼?“我强行抑制内心慌张,颤抖着问孟公。
                       孟公点点头:“这是唯一可以解释苏家浴场和清水镇的阴气为什么会如此压倒性地急速增长的理由。因为就算发生再惨烈的事,死再多的人,也不至于造成现在的局面。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东区的大火吗?七百多人死于非命,可也没有因此出现什么亡灵呀!就是说,不管你的表妹苏云做错了什么事情害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也没有能力进行冤魂索命。亡灵在没有一定介质协助的情形下,绝不可能有所作为。所以这个世界上每天那么多人冤屈致死,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犯人,都不是被亡灵掐死的,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请继续说下去。“
                       “冤魂现身必有其因,那表示他所需要的’介质’出现了。而我认为所谓的介质就是有人在做养鬼这件事,养鬼是最损阴德的邪术,它将浴场的阴气推上了一个颠峰,所以浴场内的怨灵苏醒了,展开了恐怖血腥的复仇,最终杀死了苏云。可是即使这样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阴气能大到笼罩整个清水镇,甚至连兰嫂的饭馆都出现了十五年前烧死的亡灵,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很久,根据我的猜测,有几种可能--1,此刻整在养鬼的人并没有遵守养鬼的法则,而是在里面做了什么变化,2,这个人根本就对养鬼一知半解,在某个步骤上出了纰漏,3,他利用的小孩子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就不是我可以凭空想象的了。“
                       “那小孩会不会就是苏云的孩子呢?“我说出了苏云孩子的骸骨莫名其妙失踪的事。
                       “有可能,很有可能。“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偷取苏云孩子骸骨的人应该早就知道苏云和苏妮的秘密了,如果这个人是浴场的人,他能如此藏而不露,实在可怕。
                       “我应该怎么做?“我已经完全没了主意。
                       “告诉我苏家浴场最近有什么异常?“孟公紧盯着我说。
                       异常?简直数不甚数。
                       苏云的死,苏妮病态性的口渴症状和她的人间蒸发,还有大舅舅房间里的水,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我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些日子我一直觉得自己忽略或者遗忘了什么,现在我总算想了起来:“杨畅,你还记不记得苏妮在浴场喝池水的那一天,我们之所以能找到她,是因为听到大舅舅的求救声。“
                       杨畅吓了一跳:“我只记得有个很大的类似老鼠的东西在眼前窜过,后来听到求救声,那是大舅舅的声音?怎么可能,大舅舅不是卧床不起的吗?“
                  


                  38楼2009-12-1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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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对了,杨畅没听过大舅舅的声音,所以这几天他才没有对此提出置疑,而我因为苏妮的异常和苏云的死亡,头昏脑胀,竟然把这件事彻底地遗忘了。
                         “大舅舅有问题,他很有问题!“
                         我很肯定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立即把到浴场之后所有的怪事向孟公叙述了一遍,孟公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
                         “据目前的情况来说,你大舅舅的确非常可疑,就算不是养鬼的人,也必定跟养鬼这件事有所牵扯,你们必须多加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也许可以从他那里查出点什么。“
                         孟公说到这,指着桌上一堆奇怪的小物事叫我和杨畅分别挑选一样。
                         “这些都是我常年搜集来具有特别辟邪功能的灵物,不过只能做为协助,在关键时候帮你们一把。以目前清水镇笼罩的阴气来说,我们处在不利的位置,养鬼已经引发了邪魔,这是场硬仗,我们的胜算很低,但是我们只能胜,不成功便成仁。“
                         我随意地挑了一对玉镯,颜色翠绿通透,没有一丝杂质。
                         杨畅右手戴着黑曜石镯子,遍挑了串佛珠戴在左手上。
                         我们正在把玩新的“防具“,孟公走到窗边拉开帘子朝外望去:“糟糕,天黑了,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外面十分危险。“
                         “不行。“我马上拒绝,“今天是苏云下葬的日子,我们不可以彻夜不归。“
                         杨畅也在旁边附和:“的确,那样太不合礼数了。“
                         孟公也不强求,只说:“记住,有人在身后叫你们的名字或者拍你们的背不要答应也不要回头,小心地上的大石头,柳树和槐树,一定要避得远远的,到家门口轻轻拍去身上的灰尘再进门。“
                         要是换了一个月前,我听到这样的“无稽之谈“绝对会一笑而过,可是此时我却努力把孟公的告戒塞进了脑子里,并且问他:“我晚上总做一模一样的噩梦,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孟公问:“你的噩梦中是不是有死去的亲人呢?“
                         “有,有我死去的妈妈,可是也有一个像亡灵般的小女孩。“
                         孟公沉思了一下,说:“梦很多都是一种提醒和预兆。以前民间有这么一种说法,就是不要把神像法器放在房间,因为那样做会影响梦境,让死去的亲人无法托梦示警。但是你说亲人和亡灵会一起出现,我需要你把梦境叙述得更详细,才能判断是亲人示警还是亡灵入梦。不过现在天色实在不早了,越晚回去你们就越危险,所以这个梦我们留到下次再解决。我教你一个方法,在房间墙壁上靠一只倒竖的扫帚,用木碗倒半碗水,再放入7颗饱满无损的黄豆在床边.再把鞋一正一反放在床边,应该可以暂时防止鬼怪侵入你的梦中。“
                         我和杨畅告别了孟公,走出神公堂。


                    39楼2009-12-1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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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除|42楼2009-12-1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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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和杨畅匆匆赶回浴场已经是晚上11时,等待我们的又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大舅妈不顾小舅舅的劝阻,连夜带着大舅舅回娘家去了。
                             “开什么玩笑?大舅舅病得那么重,怎么离开浴场?”我当即火起来。
                             外公正和小舅舅坐在客厅的长桌前,沉默地抽着烟,满烟灰缸都是烟蒂。
                             浴场一下子少了四个人,显得分外冷清。
                             “你大舅妈叫了辆卡车,把你大舅舅抬上去,两人就这么走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苏妮此刻还生死未卜,大舅妈却在这时候带着大舅舅跑回娘家,多像是落荒而逃。她一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所以才一定要逃走。难道她养鬼的那个人?仔细想来,全家也就数她最可疑。苏妮和苏云害死了一个孩子,对鬼神躲之惟恐不及,决定不会做这种事。外公一向厌恶鬼神之说,小舅舅自从妻子儿子去世之后,性情淡漠,对世事一无所求,他根本没有必要养鬼。所以,就只有大舅妈有可能这么做了。现在她的匆匆离开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了,都没有拦着她吗?”我急问。
                             外公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
                             小舅舅目光闪烁,叹了口气:“你大舅妈为我们浴场忙里忙外这么多年,付出得太多了,现在一个女儿死了,另一个女儿又失踪了,她说要回娘家,态度又那么坚决,我跟你外公都没有立场说什么。”
                             “没有立场!哈!这话不是太可笑了吗?”我立时火了,“小舅舅你也就算了,外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卑,也考虑起什么立场不立场的了。他不是一向惟我独尊的吗,只要有人不合他的心意,那就是死罪。当初他对我妈妈就是那么狠心,现在倒考虑起立场来了,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这些话是我一直埋在内心最深处,瞬间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外公立刻脸色铁青。
                             小舅舅慌忙冲我说:“陈雪,跟外公说话不许这么没大没小的……”
                             杨畅也在一旁拉我的袖子,我猛然甩开他:“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他,我和妈妈怎么会那么惨,妈妈也不会自杀!”
                             “陈雪,你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一些谣言,误会你外公什么了?”小舅舅急忙问。
                             “误会?”我冷笑一声,“那好,我们现在就来澄清这个误会。”
                             的确,我所知道的种种关于妈妈的传闻,每件都是小时候从左邻右舍的流言蜚语中总结出来了,多少真多少假,我通通无法确定。可是只要有一件事是真的,就足够我憎恨外公一辈子了。
                             我从长桌前拖了把椅子坐下,冷漠地望着外公,像对质那样,这是我早就想做的:“二二十七年前,妈妈十九岁,在镇里的小学教书。有一天从城里来了位大学生,他是一位偏僻山区教育的志愿者,后来的一年里,他担任起了小学音乐课和数学课教师的职务,这位外表清俊高大的大学生叫做陈纪寒,没多久他就与妈妈相爱了……”
                             我故意停了一下,外公和小舅舅都低头沉默着,没有任何置疑。
                             我一面观察着他们的脸色,一面继续说着我所知道的妈妈的过往:“妈妈与陈纪寒的交往遭到浴场的一致反对,特别是外公和外婆,坚决不允许妈妈离开清水镇,嫁到城里去。两人的感情在那一年受到很多挫折,陈纪寒几度登门,都被外公赶了出去。妈妈和陈纪寒也考虑过分手,可是始终耐不住思念的折磨,分分合合间,感情却越来越深。终于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在陈纪寒在清水镇小学任教即将满一年时,也就是他即将要回城时,两人发现他们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
                        


                        43楼2009-12-1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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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喘了口气,心里酸酸涩涩的,杨畅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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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和小舅舅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我叙述的中途,他们屡屡张张口,却又马上闭上嘴,欲言又止,脸色苍白。
                               “接下来的几个月,没有人知道爸爸妈妈在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听浴场当年的工人说,爸爸似乎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后来突然有一天晚上,妈妈大着肚子出现在浴场外面,她哭着哀求外公外婆帮帮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当时即将生产,却因为穷困潦倒只好回浴场求助。”我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火充斥着眼眶,“可是外公,你和外婆是怎么对妈妈的?你们竟然将临产的女儿锁进了女浴场,任由她自生自灭!”
                               “不是的,事情不完全是这样……”小舅舅也跟着跳了起来。
                               外公却一把拉住了他:“不用辩解了。”
                               “可是,可是后来明明……”小舅舅显得很激动。
                               外公向他摇摇头,转而对我说:“没错,陈雪,当时我一气之下的确把你妈妈关进了浴场……”
                               “后来妈妈就一个人在浴场把我生了下来,是不是这样?”我步步紧逼地问。
                               “……是,……但是……”
                               “够了!你承认了这些就够了,别的不用多说!”我握着拳头,低头让刘海遮住眼睛,我才不会在这种人面前哭,“你竟然能对亲身女儿做出这种事,简直连禽兽也不如。杨畅,我们走!”
                               我拉着杨畅就向客厅外走去。
                               小舅舅在身后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想要追过来,外公用一句“算了,随她去吧”拦下了他。
                          


                          44楼2009-12-1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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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破绽就是啊……你说没有人能活着离开清水镇是吧?可是昨晚我和陈雪坐的66路巴士,上面有司机,售票员,还有两个女学生,我们下车之后,巴士应该很快就驶离了清水镇,后来也没听说那路上发生车祸呀!”
                                 杨畅说完,得意洋洋地瞧着孟公,孟公倒像是真的无话可说了,整个人愣住。
                                 杨畅转而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样?我厉害吧!简直就是佛尔摩斯在世!看来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也不一定就是妖魔鬼怪作祟嘛,说不定……”
                                 “你等一下。”孟公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刚刚说,你们昨天去白鸟镇,乘坐的是66路公车?”
                                 “是啊!”杨畅眉飞色舞地回答。
                                 “可是,我们镇上并没有66路公车啊,严格来说,7,8年前是有的,后来就停止运行了。西区的66路站台早就拆掉了,现在去白鸟镇的巴士全部都在东区。”
                                 我和杨畅立即全身冰冷,头皮发麻,脸色一片苍白。
                                 “怎,怎么可能?孟公你别乱说,我和陈雪昨天明明……”杨畅还想“垂死挣扎”一翻。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证啊,我干嘛要说那种马上就会被拆穿的谎言呢?”孟公气定神闲地说,“我看你们压根就是撞鬼,坐上了鬼车吧?说起来66路巴士以前的确出过事故。当时是午夜十二点末班车,乘客非常少,只有司机,售货员,一个老头,对了,好象也有两个女学生哦。当时车即将开出清水镇,在一个站台,三个黑衣男人上来了,那三个男人是劫匪,一上车就要大家把钱交出来,当时那位开车的司机一个惊慌下,就翻了车。除了一个老头之外,其他人均当场死亡。老头被送到医院,满脸都插着玻璃,样子非常恐怖,不过也就是皮外伤吧。刚开始还好好的,甚至协助警察录好了口供,可是还没等天亮,他就突然脑溢血去世了。你们说的,该不会就是这辆鬼车吧?”
                                 “呀啊啊啊啊啊啊——”杨畅尖叫起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
                                 拜托!我也很害怕啊!不知道谁昨晚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男人,要保护我,现在却又变成这副死德行。
                                 “喂,走开啦!我没被鬼吓死,也要被你勒死了!”我扯开杨畅,正色向孟公说,“孟公,我不是不信你,但是这事太玄了,我很难接受,现在我们就一起去查证一下吧。”
                            


                            50楼2009-12-17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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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5: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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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53楼2009-12-17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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